新节目「奶咖时间」
嘉宾情报更新
秋人:今天的来信是这个。「我工作总是失败。今天也给客人添了麻烦,被上司训斥了。我该怎么办?」——魅雨你有什么建议吗?
魅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不要太纠结。我以前也是连着失误让斋藤股长气得不得了,最近哪怕是失败了也不怎么在意了。
秋人:哦?比如说?
魅雨:之前也是,将本该记在人事费一栏的职员工资记到了消耗品费了。不过反正也没差就保持那样了。
秋人:不不不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好吗!别在这里搞错啊!
魅雨:还有,最近某个男性领导发来「今天也很可爱啊。穿着什么颜色的小裤裤?」这么一封除了性骚扰别无他物的邮件。我一个迷糊转发给全公司了,这事还闹得很大呢。
秋人:这还真是大条啊!但是因为是一个迷糊所以也无可奈何啊!
魅雨:对啊对啊。因为犯迷糊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你到底搞的什么鬼!?」
第二天早上。我沖着差一点迟到的虎牙大吼大叫责问道。结花也是一脸的不能接受,狠狠瞪着他。
我真是怒火中烧。一定要找这个满脑子歪点子的暴虐男好好逼问一番。
「你昨天那些是几个意思啊?」
「几个意思?不就是按时下班吗?」
「少扯淡!」
「咚」地一声,我砸了虎牙的桌子一下。我是真怒了。虎牙的行为简直就是反社畜的耻辱。
「不好好把事情干完怎么能就那么回去!」
「不做完事就不能按时回去?」
一边悠哉地泡着咖啡,虎牙一边反问。还一脸有余力的表情表达着「你说什么胡话呢」,让人更加恼火。
「这不废话吗!」
「……那么我问你:活乾的慢,又迟又钝的废柴,哪怕要加班也是没有办法是吧?」
「哎,这、这个……」
这个问题让人很意外,我有些结巴。确实,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按时在下班的钟点将工作全部做完。
「你想表达的不就是这么回事么?」
「但我听说虎牙你是个能干的人。昨天的你明显就是故意当甩手掌柜不是?」
结花拉了一把被问得无言以对的我。
没错。就是这样。怎么可以故意偷懒不干活。
虎牙听了,嗤笑说:
「看吧。」
他将处理了一半停下来的文件在桌麵摊开来。那是有关商讨新商品该如何售卖定价多少的规格书。本应是该在昨天就完成的业务。
「要搞定这个,换成你们的话要花多久?」
「一整天……大概。」
酷姐的话半天都要不了,我的话大概就是这么长时间。
「哦?这些一天就能完成?原来如此,你还真是优秀啊。那么,打个比方,本山科长的话,你觉得他要花多久?」
「两天……不,大概要三天。」
我如实回答。说起本山科长,老实说他不算什么能干的人。嘴边总是挂着「好忙好忙」,我觉得他单纯是抓不住要领。
「没错。普通人就是这样。而且我呢,昨天一天就完成了一半这普通人要花两三天才能搞定的活。就是说,我这已经很对得起开给我的工资了。」
虽然虎牙乍看是在摸鱼,但重新确认一遍昨天的进度,确实那规格书正好完成了一半。虽然是悠哉游哉,实际却毫不拖泥带水,既有要领又有效率,走着最短路线在完成工作。
「不过,你要是动真格的话,肯定一天就能……」
「为啥我要动真格?」
我被他噎住了。真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我们无非是这么一种人:对方给钱我们出力。没必要活乾的比给的钱多。不对,不应该乾的比拿的多。为了五十的回报干一百的活,那就是给自己称作『劳动力』的价值在贬值。」
「你把我扔给社畜们,就自己一人带着结花回去了。这点你怎么说?」
我最后还是被社畜们抓住,逼着去加班了。
「你想说我们搞好关係一起回去多好是吧?那么,要是同伴被社畜抓到了,你也要陪着一起加班?无聊。我唯一关心的就是我是否能按时下班。其他人怎样关我什么事。」
「自己好就万事好是吧?」
「你昨天被社畜逮到了只能说明你自己太弱。你自己的无能不要赖我头上。」
该死。这话太装逼,是在下输了。
不过,还没完!我还有大堆的事要和这家伙算账!
「我说你,昨天电话响了你也完全不接。我遭了怏你也不来帮帮忙。」
虽然说接电话是新职员的工作,但你稍稍帮点忙会死?
「这不是理所当然么。你去干扰别人的工作,这只能说你不尊重对方。我尊重你的工作,所以不会多管閑事。」
「虽、虽然有道理……但是,你看,那个明显有问题好不?问你为什么要按时回去,你答句『为了看小黄片』?」
看你怎么圆这个。再扯也得有个限度。
「那么,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为了什么才按时下班?」
「我?不是说过因为我姐姐生病住院了我要去探望她吗!」
「所以我才说你愚蠢。」
这么说完,虎牙将视线移向结花。
「美丽的女士,请问你呢?」
「我?我按时下班是因为在上夜校……」
虎牙十分夸张地耸耸肩膀,感叹:
「想给生病姐姐探病?因为在上夜校?要是没有这么正儿八经的理由或者不得不干的事情,人就不能按时下班了?」
「……」
「按时下班不需要理由。这是劳动基準法所规定的,劳动者理所当然的权利。不扯那些没水準的由头,堂堂正正地回去不好吗?单纯想回家。哪怕早一点也好。对于反社畜所必要的,只需要这一分挂念就够了。」
虎牙干掉了咖啡。干掉了那既无牛奶亦无糖的咖啡。
「按时下班,那是无论对谁都敞开的一扇大门。哪怕是有再不纯的理由,也理当认同。这难道不是反社畜的理念吗?你们只是在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习惯了社畜们的逻辑罢了。」
*
「见鬼,够火大。」
我和结花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小声说。
我的愤怒,与其说是沖着虎牙去的,更多的还是对自己。为的是我自己没法好好反驳虎牙那些歪理。
「虎牙说的那些……虽然总觉得不对头,但你要问我到底是哪里怎么不对头,又答不上来。」
「我倒是觉得虎牙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你这是给他打圆场?」
「为啥你要这么想!」
好吧,我失言了。我也真够傻的。
不过,虎牙露骨地在诱惑结花,这也是事实。对我来说的话当然会很在意。
「虎牙他肯定是个女孩子都会搭讪啦。那种话可没必要一句句较真。」
「昨天,那之后发生什么了?」
结花你倒是简简单单被绑架了啊,还是被直升机。
「那个……虽然被邀请去看电影,我说我还要上学,于是就送我去学校了……还是开着直升机送的,自然。」
坐直升机上学的高中女生……难怪老师和同学都要仰天长叹。
不对,虎牙那小子还邀请结花看电影了啊。不是要蹲家里看小黄片来着?
「我看来是没法和虎牙那家伙搞好关係了。」
真有点怀念起雀跃食品那时候了。怀念和酷姐以及结花三人一起的那快乐的时光。
哎,酷姐她现在在干些啥呢。下次遇见了,问问她是怎么看虎牙这些话吧。
「我虽然理解你这么想,但是反社畜之间相争,只会让社畜得利。你们还是该好好冰释前嫌。」
结花她小小地责备了我一下,我心里却还是一片阴霾。
*
于是到了午休时间。我吃完了饭正在喝加奶咖啡,这时:
「喂,立花,」
虎牙沖我搭话了,
「虽然没想和你搞好关係,但作为反社畜的前辈,稍微教你两手。」
「……这是刮的什么风啊?」
「被樱野拜託了。说是希望告诉你我掌握的技巧和知识。既然是美女拜託我怎能拒绝……」
一边说着,虎牙一边订正了自己的说辞:
「不对,单纯的美女拜託还是可以拒绝。但有着大欧派的美女拜託的事没法拒绝。」
你非要强调那里是吧!?
不,先不管这个。
「是嘛。之后得去给结花道个谢。好吧,你要教我些什么?」
带着不友好的语调,我问他。说到底,我也没想着原谅他。
「虽然是很初步的反社畜技能,你听说过『魔之俯冲(Evil Dive)』吗?」
「没听过。」
很初步?那是鬼扯。说到底,在掌握每个反社畜技能的时候,都需要非常刻苦的锻炼。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初步的反社畜技能」。
虎牙将我带到了窗户边上。打开了窗户,指着地面说: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乾草堆?」(译:在你需要的时候下面必然会有乾草堆也是爬墙游戏业界的常识。)
仔细一看,大楼边上听着一辆轻型卡车。在卡车的翻斗上面堆着大量的乾草。虽然不知道为啥会有那些东西在就是。
「你跳下去试试?」
「不不不那必然会死吧!」
你当是○客○条啊!在那个游戏里面,哪怕你从再高的地方跳下来,只要落在乾草堆里就摔不死,但那也是在游戏里好不!
「这点高度,是个反社畜都做得到。」
「做得到才有鬼啊!」
「所谓人生,就是什么事都要挑战。你快试试看!」
「哪有被你这么一说就回答『好,我明白了』的家伙啊!?又不是对上司的命令什么都听的社畜!」
「哪怕失败了,只是再挑战一遍而已。不对吗?」
「都说了那是在游戏里!非要来的话你先示个范如何!」
「嘁……」
「嘁」是毛意思啊!你自己也做不到啊!这么危险的技能你要我去当冤大头啊!
「等会儿。说起来虎牙直到前天都在休假。说是因为按时下班失败受了个完治需要一个月的大伤对吧?难道说……」
「……果然,哪怕是教给你什么东西也没有任何意义。真是的,没用的家伙对他做什么都没用。算了,好歹也算是完成了樱野拜託的事情。」
我说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教我东西吧。没救了这家伙。
虎牙为了泡咖啡离开了,但又来了个别的男人。是总是将「好忙好忙」挂在嘴边,却老做着无聊事情的本山科长。这一个两个的是要干啥啊?
「立花,说起来,莫非你是秋天生的?」
诶?突然这是要干什么?
「你看,你不是叫『秋人』吗?所以才猜你是不是秋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