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访者的早晨——
在晨雾中,敲起了女生宿舍的门。
圣托多瓦多独立学院所在地被砖墙包围着,曾经被战乱毁坏的地方有很多原封不动的保留着。
有时,恶棍无赖闯入的情况也是存在。
盗贼是不会敲门的吧………
女生宿舍的女舍监是一个有从军经验的人,她一只手拿着祖先传下来的的长剑,就这样以睡衣的姿态打开门。
骑士,有六名。
他们本来应该披着绯红色的斗篷,但是,现在全部穿着黑色的外套。
【晨早打扰十分抱歉。我们,是加罗多女王陛下直属的近卫骑士】
【什……!?】
从男人们的仪态和魁梧中,女舍监确信他们是货真价实的。
不用说,表示身份的刻着王家纹章的吊坠也拿着,从他们耿直的眼神和认真的语调中,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
站在最前头的骑士发话了。
【这里,名叫伊丽莎·阿兹霍鲁多的人】
【有,有】
在这个宿舍中,只有舍监知道伊丽莎的出身。正因如此,她还是学生的时期,决定命运的日子来临了。
【小姐,您已经了解情况了吗?】
【是】
【那么閑话少说,希望立刻带我们到伊丽莎白·维多利亚王女的房间去】
敲起了以伊丽莎自称的少女——伊丽莎白房间的门。
做好早晨整理的她,把门打开了。
六人的骑士们,在床边深深的跪下膝头行礼。
其他房间里探出头来好奇发生什么事的学生,被舍监瞪了回去。
但是,毕竟是好奇心旺盛的年龄,加上学校生活缺少刺激。不少人还是从门缝中窥视着。
想要完全隐蔽看来不不行的了。
但是骑士们,似乎没有在意这些的余韵。
【伊丽莎白王女殿下,突然来访深表惬意,因为事态紧急,还请原谅。】
【………….女王陛下她,出了什么事吗?】
【关于陛下,身体情况不是很乐观。主治医生毫无犹豫的这样判断了】
【什……】
【在此献上陛下对殿下的嘱託。】
镶嵌着蓝宝石的箱子被递了出来。
伊丽莎白用左手接过,打开了盖子——
蔷薇的戒指。
海布里塔尼亚王身份的象徵,刻着王家纹章的指环,使用黄金打造的蔷薇。
【让我继承……女王……这么说了吗?】
【这是加罗多女王陛下的御意】
骑士们像石像一样安静,等待着答覆。
伊丽莎白稍稍疑迟了一下。
就收戒指的话,就不能再过普通的生活了。
学校也不能再去了。
而且从现在开始,背负起整个国家。得到的权利越大,作为人便失去越多。
【……………从立场上的责任………我认为,不应该逃避的。】
拿起戒指,伸向左手的无名指。
稍微大了些许。
轻轻转动了下把戒指戴稳,确保不会掉落。
【看来,我还没能胜任呢】
【正式的王位继承,不得不经过议会的承认……但是按照古老的王家做法,此时此刻,伊丽莎白大人,已经是海布里塔尼亚的女王陛下了】
也就是说按现在的法律,还不算是女王。但是,按照古代习俗的话就是女王了。
骑士都非常注重传统,已经把伊丽莎白当做是女王对待了,只是传达着这一层意思。
他把腰间的剑拔出鞘。
放在了床边。
【这里并非王城,也没有在场列席,仪式虽然简略但…………我等近卫骑士,宣誓永远孝忠伊丽莎白大人】
少女点了点头。
【十分感谢。我,和这个国家,就拜託了】
【赌上我等性命!】
骑士们手指併拢,深深的低下头。
紧接着,他把剑收回腰间,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请伊丽莎白大人立即前往王城】
【歇见陛下吗?】
【………那应该是最好的情况】
骑士的表情,传达着最恶劣的事态。
依据海布里塔尼亚王国的法律——
女王陛下驾崩后,七日里要穿着丧服。被称为《无声的七日里》
丧日结束以后,指明的后继者经过议会的承认,宣布新任女王。
被称为《晓之宣言》
【就是说,要在七天的丧日前……是这样吗。如此严峻的状态了吗?】
可能已经等不到这边到达的样子了。
骑士沉默了下来。
伊丽莎白望向了房间里头。
习惯了书桌。墙壁上的制服。使用过的书包。
还有就是,脑里浮现出来少年的脸。
沉默了片刻。
伊丽莎白抬起来她小小的头,所有的思念,化为泡影。
【…….不得不立即出发了呢】
【是。恐怕,玛卡列多派的人,也不会料到伊丽莎白大人如此快的进城。】
站在后面其他六骑士,吐出来厌恶的话语。
【那些人确实践踏着陛下的御意。】
想必四处谏言吧,就算如此,也表现的相当谨慎吧。
伊丽莎白点着头。
【也就是说,也许会对我实施暗杀的意思吗】
【决不会允许。立即会将他疼打一顿。原本以我们骑士的身姿,应该携同王家马车前来。但是考虑到马车翻山越岭要花上五天………我们使用了汽车仅用了一天便到达了艾普鲁多市】
【明明是骑士,却使用汽车吗】
这真是意料之外。
近卫骑士的话,只有有仪式之类便会执行。非常注重形式的存在。
骑士一副得意的脸笑了笑。
玛卡列多派的家伙也没有预料到,突然出动却不使用马车。………虽然对女王陛下来说是不相称…….】
【我,还没有被议会承认,借来的马车就足够了】
【非常感谢。趁着玛卡列多派的手下追着王家的马车,我们坐着汽车从王都离开的】
以往的习惯,新女王入城会使用王家的马车。
但是,现在不是拘节于形式的场合。
伊丽莎白把手伸向房间里的衣橱。
【马上就準备。请稍等】
六骑士们,一起低下了头。
不久,叫做伊丽莎的少女,伊丽莎白王女坐着马车,想着艾普鲁多的车站出发。
背后,响起了学舍的钟鸣声。++++++++高塔响着钟鸣声。
从宿舍出来被砖墙包围着的路上,大部分的学生都已经进入了学舍。
巴斯提昂一边与睡魔战斗,一边走进了教室。
目光停在了伊丽莎的位置上。
真是稀奇呢,她居然不在。
往常,明明没有社团活动,却一大早的来到课室自学或者一个人做打扫的样子。
【唔……难得昨天晚上通宵写作来着】
巴斯提昂敲了敲桌子。
里面,放着昨天彻夜写出的最高杰作。
结果,还残留着牛的蹄痕。
【呼……早点来就好了,读了的话肯定感动的直打哆嗦啊!】
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是声音不小,周围的学生都露出一惊讶的脸。
但是,没有出现。
女生们侧视着伊丽莎的座位叽叽细语。
相当投入的样子。
班里没什么朋友的巴斯提昂,对此基本上是敬敏不谢的消极态度。
想做就做,立即行动起来。
向说着悄悄话的女生集团搭起话来。
【吶,打扰下可以吗?】
【诶?啊,嗯】
有好好的听着呢。
外国人的俊美,贝鲁加尼亚帝国宫廷(风格),如此向着贵族少女搭话的话。
大家一副铁青的脸胆怯着,当事人更是身体要飞出去一样挺直了腰桿。
不可思议的,巴斯提昂被贵族们害怕了。
这个学校的话,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普通的对话吧。
【伊丽莎她,是着凉感冒了吗?】
【这个…….】
女生们面面相觑。
无言。
【怎么回事?是对我要隐瞒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