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了眼前一片血海。
明明有一种绝对不能放开那双手的感觉。
可是,那双手,究竟是谁的?
纤细的手指洁白如玉。
是女孩子的手。
无论如何都想保护她,但是,自己的手,却忽然使不上力。
想起来了,她的名字是——————
在想起来的瞬间,少女却已沉入血海。
只剩下宛如梦呓般的细语在耳边回蕩:
为什么,要放手?
————————————————————————我分_(:з」∠)_
「伊莉莎!!」
「呀~~~~(>_<)~~~~?!」
在突然起身的巴斯提昂的旁边,少女一副潸然欲泣的脸。
这里是某间房间里。
宛如清晨般淡淡的阳光从窗户泻下。
巴斯提昂躺在床上,身上缠满了白布,到处都是因为乾涸而变成红黑色的血渍。
「这里是……」
「那,那个,巴斯提昂……你。还活着……吗?」
「……伊莉莎在这……这里……难不成是天堂?」(A:最好是天堂啦你丫的)
「真是太好了,真的是巴斯提昂」(A:难不成还是我?!)
「伊莉莎!」
巴斯提昂突然抱住了伊莉莎。(A:不知为何我的手中多出了汽油和火把)
「呀{{{(>_<)}}}?!」
确认了那副身体在颤动。
柔软的身体和,
心脏的鼓动。(A:AB么)
「太好了!你还活着!你确实还活着吧!?没有沉下去吧!?我……没有……放手吧!?」
「放,放开我,巴斯提昂……啊,不行……讨厌……都,都被看到了啦」
「唉?」
巴斯提昂抬起了头,转了下视线。
有位戴着眼镜,浑身赤红的少女在。
「呜哇……」
一副女僕的打扮,还有一头如果在贝露加利亚帝国的话就会被说成「和皇帝一样」的红髮。
年龄看上去和巴斯提昂相差无几。
少女脸变得非常红,用手推了推镜框,把脸转向一边。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请你们继续!」
「不……继续什么……?」
「这个笨死提昂!你想做什么下流的事啊!」(A:笨死提昂原文バカスティアンッ,巴斯提昂假名是バスティアン,加了个字就变成了巴卡,你们懂得← ←)
伊莉莎挥舞着手腕开始暴走。
说起来,我好像在抱着她啊。
他依依不捨的放开了手。(A:该杀!)
「刚才,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称呼啊」
「那是和你正衬的名字!突然就起来做些下流的事!害羞到我的心脏都快停下来了!明明想着好不容易,才,才能帮到你的说」
咻的一下~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两名少女,脸红的快要冒出烟来。(A:巴斯光年你赶紧去死得了)
「……这什么鬼?」
巴斯提昂边想边挠头,完全不了解情况。
眼睛女僕端了水过来。
「请用」
「谢啦!」
「叫我西亚就行了。十岁开始就侍奉这边的提拉索拉威鲁迪家,今年十七岁。」
「啊啊,那么说,比我们大一岁了。我叫巴斯提昂,是来自贝露加利亚的留学生……」
伊莉莎打断了他的话。
「我来介绍吧,巴斯提昂是贝露加利亚某伯爵贵族家的三男,是来海布里塔尼亚留学的,但在戈瑞之城的街上被流窜的山贼给袭击了。」
「啊,啊啊,就是那样。」
「虽然有点晚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伊丽莎.阿兹霍鲁多。因为家里有丧事,所以从艾普鲁多的独立学校出发,在回老家的路上……果然只有孩子的旅行很危险呢」
亏她能这么流利的扯谎呢————巴斯提昂这么想到
看起来很老实的叫做西亚的少女,完全没有怀疑的样子,听得津津有味。
巴斯提昂问道:
「我,记得我好像掉到河里了吧,真亏你救了我」
伊丽莎马上发起了火来
「你该不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跳下去的吧?」
「y,呀,没这回事啦……」
老实说,只要伊丽莎得救就行了————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这么说的话,肯定又会惹她生气。
「我们在河里漂流着,又遇上了激流,虽然幸运的没受伤,但是巴斯提昂你失去了意识,还喝了不少水,十分危险,但是我们果然很走运」
「怎么说?」
「这附近的拉提索拉威鲁迪家的马车刚好路过,而且还有医生在马车里哟,幸得他们的快速处理我们才得救了」
「哈啊……」
贵族的数量不多,而高明的医生更少,我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啊。巴斯提昂感激自己的运气之好。
「腹部的剑伤,如果伤口再深点的话就不得了了」
「啊啊,是么……那么说,是托那本书的福了」
「没错」
「啊咧!?俺的书呢!?那本未来的最高杰作!」
「那,那个的话……」
伊莉莎看向某个方向
在床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本书————应该是书的某种物体。(A:233333)
纸张大部分剥落,里面的书页也向外翻卷,上面既有被刃器贯穿的伤痕,又被水浸湿变得皱不拉几的,还染有大量的血渍。
巴斯提昂的嘴在打颤
「牛,牛!这不就像被下了咒一样么!?不觉得很拉风么!?」
「你这性格真是没救了」(A:恩,的确没救了)
「咿呀,真的很拉风啊!啊,不过,这还有法看么?」
「……是的……完全浸湿了,一半的纸都被泡烂了,连书都不能称之为书了」
「也是啊」
既然跳到了河里,变成这样也无可奈何。
唰的,伊莉莎低下了头。
「对不起……因为我的错……」
「洒洒水某问忒啦,表在意」
「可是……」
「我还活着———就意味着最高杰作什么的再写就行了,而且还想到了新的点子,一定能写出更diao的书哦!」
唔噢噢噢!巴斯提昂摩拳擦掌的叫着。
伊莉莎一副眼泪汪汪的样子。
「到那时,请务必……让我拜读一下……」
「噢!」
「无论它有多无聊」
「表哭着说这种话啊!我也不想让它又无聊又糟糕啊!?用得着说到这种地步吗!?」
「关係真好呢。两位,我记得是未婚夫妻?」
「……!?」
巴斯提昂也没思考的就看向伊莉莎。
她先是吃了一精然后马上别过脸去。
从后面看也能看出来她在脸红,都红到耳朵了。
——害羞的话当初就被这么说啊!!
不过如果这样说的话和贝露加利亚的贵族在一起也容易让人接受了。
当初向那个鬍子车夫也是这么说的。
西亚说,这个屋子和贝露加利亚和海布里塔尼亚两方都有缘的。
「提拉索拉威鲁迪本家现在是贝露加利亚的贵族。但是,曾属于南方的某个小国,如果发生战争的话,财产可能会被征走,虽然如此,但在五十年前在海布里塔尼亚也建立了分家」
「额,也就是说,本家在贝露加利亚,分家在海布里塔尼亚咯?」(A:这个屌,不枉这么长的名字)
「如您所说,在做着横跨两国的生意,现在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我家主人是这么说的」
「啊啊,说起来还没想你家主人打招呼呢」
「你还不能起来。招呼由我来打,巴斯提昂你只管养好伤就行了」
「是么?嘛,也是吶」
浑身是血的去打招呼,对方也会相当讨厌的吧。
西亚站了起来。
「看你那么有精神的话也能吃饭了吧?医生也说如果能吃东西了,最好多吃点,需要我帮你拿点什么过来吗?」
「谢啦,帮大忙了」
「哪里哪里」
之后她就离开房间了。
这里是提拉索拉威鲁迪家的屋子吧。走廊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巴斯提昂握紧了拳头。
「抱歉,伊莉莎」
「你没有需要向我道歉的事哦,巴斯提昂」
「可是!今天,几号了!?这里是哪!?」
「今天是二十四号,这里是提拉索拉威鲁迪家的屋子,是在戈瑞之桥南方的一个小山庄里」
「……竟然睡了那么长时间啊」
「不如说是得了活下来都会被称为奇蹟的重伤了吧。现在应该也浑身疼吧」
「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