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話 揭開全部真相

「阳信，你还记得这里吗？好怀念啊……我们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是啊，好怀念啊……七海就是在这里告白的吧。」

那是我被七海告白的正好第一个月的纪念日……我们放学后来到校舍后面。

是吗……就是七海在惩罚游戏中向我告白的地方。实际上，要说怀念的话，还不到一个月……这个地方有了很大的变化。

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那是因为我为了对七海再次告白而选择了这个地方，把她带到了这里……姒、奈、不。

是七海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不知为何，她带着我来到了这个她告白惩罚游戏的地方。

起因是昨天……约会的第二天。七海放学后突然向我发起了挑战。……扑克牌。

音更雄、头茂和神惠内都在一起，反正都要一起回去，我也没有明确拒绝的理由……我们四个人决定用扑克牌一决胜负。

于是我突然想到放学后玩扑克牌……我想简直就是那天的再现。

到今天为止，我一直以为所有的开始都是惩罚游戏的告白，但真正的开始是从目击放学后的扑克牌游戏开始的。

那天，因为七海输了，所以向我告白要惩罚他……。一切的契机都是放学后的扑克牌。但是这场比赛有什么意义吗？又要做什么了吗？

也许是因为一边想这些事一边玩游戏吧……。等我回过神来，音更先生和神惠内先生已经上来了，我和七海正一决胜负。

不，两个人都太厉害了吧。几乎没有失误吧？乌贼？就是这么厉害。

然后我和七海一决高下。然后，七海在和我单挑的时候，突然对我说:「这场比赛结束后……要惩罚我。」

惩罚游戏……的发言时，有一瞬间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我没有错过，但总之我同意了这句话。好像真的是那天的再现。

虽然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肯定有什么想法，只要我赢了就行了。到现在为止我都看到了……七海并不是那种好胜的人。很会露脸的类型。

……一想到这些，我就输得很乾脆。

咦，好奇怪啊……。我一直到中途都很有优势……。我脸上的表情好像也一样。

然后……七海鬆了一口气，惩罚游戏的内容是这样的。

「明天放学后……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这和我被告白那天听到的话是一样的……而现在，我们就在这里。

「不过，这个地方……只是稍微变了一点。」

「是啊，阳信受伤之后，学校好像採取了对策……你看，那扇窗户……」

作为惩罚游戏的一环，我被指示要站在和那天一样的地方，所以没有再动。然后，七海和那天一样，跟我保持着距离，慢慢地移动到校舍后面……。

我一边移动一边抬头看那个水桶掉下来的窗户，用手指了指。

七海指的那扇窗户被处理得死死的，已经无法打开了。今后再也不会有蛮横的学生从那里倒水了。

其他堆放在周围的废料也不见了。好像没有放在这里，而是移到了学生进不来的地方。

除此之外，还增加了教师队伍的巡视，对校舍后面的细节进行了细緻的整顿和检查。因为我受伤，教师队伍的负担增加了，我感到很抱歉。

我被七海告白的地方就是这里。没错……。但是，小小的变化已经发生了……明明是熟悉的地方，却好像是陌生的地方，多少有些违和感。

「说到底，那个时候……是谁把水桶从窗户扔下来的呢？」

「好像是三年级吧？因为是写在水桶上的，所以连班上的人都知道了……学校方面可能是想稳妥地解决问题，所以好像没有追查犯人……」

「那还用说……我明明受伤了……不过，三年级的话会影响前途，这可能是最重要的。」

「你不生气吗？我让你受伤了，你就自报姓名吧！要怎么做，你才会去找兇手呢？」

最近只和我一起行动，所以很容易忘记……因为七海的交友关係很广啊。大概，只要想找，就能确定吧……兇手……但是……。

「没关係的。结果也没什么……而且……」

「而且？」

「和七海交往的代价……是很便宜的。」

「……说得这么帅……真的……」

七海慢慢地走着，离开我和那天差不多的距离后，停了下来，重新面对我。

他的表情有些落寞，但脸上浮现出下定决心的笑容。看不到迷茫……非常温柔的笑容。

「惩罚游戏……到此结束？是为了测试我记不记得而进行的惩罚游戏吗？」

「不可能的……惩罚游戏才刚刚开始。阳信……在那里……你能答应我在那里听我说完吗？」

「七海的请求我会听的。我不要插嘴……默默地听就好了吗？」

「嗯……你能听我说完就好了。我的话……」

我，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我的耳朵里……我听见了她的话。七海的……惩罚游戏？这难道不是对我的惩罚游戏吗？她问我……他打算说什么呢？

啊，是吗……今天是第一个月的纪念日……。也就是说……这意味着，通过惩罚游戏，最低交往期限结束了。没有想到这一点是我的疏忽。

说不定他会在这里提出分手。

糟了，是不是约定得太早了……。至少我想先向她告白。

但既然约好了，我就要听她说完。这是绝对的。遵守约定……。被提出分手之后再告白吗……虽然很难看……试着挠挠脚也可以吗？

「喂，阳信……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让我闭嘴，我能回答吗？」

「当然。你不回答我，我就无法继续下去。」

「七海告白了……是我们交往刚好一个月的纪念日吧？就算不带她来这里……我也记得。我还想庆祝一下呢。」

听到我的回答，七海露出开心的笑容。

不过那个笑容和我平时喜欢的笑容有点不一样……。看起来有点寂寞。她为我记得这件事感到高兴，但同时又感到悲伤。

「我很高兴阳信还记得我。是啊……今天……今天……是我和阳信交往一个月的纪念日……还有……」

七海停顿了一下，慢慢地深呼吸。她的样子，与那天对我深情告白的样子重叠在了一起。

分手的话……会不会来得更乾脆呢？我是这么想的，七海做了几次深呼吸后平静了下来……脸上浮现出笑容。

「今天……今天啊……」

她依然带着寂寞的笑容，告诉我真相。

「我在惩罚游戏中对阳信说谎告白之后……正好是第一个月……怎么了？」

「什么？」

即使看到我的反应，她那寂寞的笑容也没有崩溃。

「对不起，突然说这种话……很吃惊吧……。当然……会生气吧……不过……你能听我说完吗……？」

我的「啊？」她把这句话理解为愤怒，我首先表示赞同。对于我的这种肯定，她小声地说了声谢谢，但我的话的意思她大概没有正确地传达。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告诉我这件事？

一开始不是说过吗？即使提出分手，也绝对不会说惩罚游戏的事，而且音更和神惠内也不会说……所以到今天为止，表面上我都不知道这是惩罚游戏。我装作不知道。

但她自己推翻了。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昨天……我们不是玩扑克牌吗？大家玩得很开心吧……啊，我不是这么说……那个……一个月前，我们三个人也是那样玩扑克牌。」

我知道。

「然后……我输了这场比赛。输了的人有惩罚游戏……对我的惩罚游戏是……向没有交集的男孩子告白……」

这我也知道。

「而被选为惩罚游戏告白对象的，就是……阳信……」

全部……全都知道。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事到如今还要对我说那种话呢？我不明白。和对方分手的时候，为了不伤害对方，说过要保持沉默……。

七海觉得对方……她不是那种会伤害你的女孩。

「……阳信很温柔……真的……是个很厉害的男孩。这种时候还能忍住不生气，默默地听我说话……」

我按照约定默默听着七海的话，但掩饰不住困惑的表情。

她好像觉得那件事……似乎是在忍受自己说谎的愤怒。我不是不生气……只是不明白她的真意而感到困惑。

之后她继续告白。我已经知道的情报……她痛苦地说。

「只是因为初美和步指定的男生是阳信，所以告白的对象谁都可以……我不喜欢男生，但是我却选择了一个可以交往的成熟稳重的男生……阳信。」

「是……怎么回事……」

「嗯……最坏了吧？人的心情……无视阳信的心情，玩弄，勾引，撒谎……这是一个月前……我做的……阳信被我的最坏的行为牵连了……他是受害者。」

这口气简直是故意惹我生气，我反而冷静下来。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我该怎么跟她说话呢？

不知道她的愿望的我，说不出话来。

「七海……」

我一叫她的名字……七海当场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阳信……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儘管如此，还是让我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用颤抖的声音向我低头。这时我才感觉到七海的感情传达到了。

她从刚才开始一直都是笑容……为了不让我流泪。我想只要让她看到我的眼泪，不管我有什么理由，我都会原谅她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原谅你……她绝对不会让我看到她的眼泪。

现在也……低着头的她所在的地方地面没有湿。但是，她低着头的脸上一定不是笑容。拚命忍住眼泪……向我道歉。

「这样……我的话就结束了……最糟糕、最糟糕、最丑陋的我的话就结束了……谢谢你……默默地听我说。」

她低着头，然后闭上了嘴，没有抬起头。……或许，他已经做好了被我痛骂的心理準备。

但是……。我……。

「对不起……七海……。让你坦白了这么痛苦的事情。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听到我的话，七海露出惊讶的表情抬起头。是意料之外的话吗……她的表情很困惑。

「为什么……为什么阳信要道歉？！我……我做了最糟糕的事！！阳信什么都不需要道歉……我没有资格被人说谢谢……」

刚才的冷静已经消失，被慌乱的她……我安慰他。

「嗯……这次你能听我说吗？我也……有话要对七海说。」

对了……她鼓起勇气告诉了我真相。那么这次……轮到我说真话了。否则……什么时候她说的平等关係……不可能。

她露出困惑的表情，但对我的话默默点头。

我是个笨蛋。

什么「可能会被提出分手」。忘记这一个月来创造的快乐回忆，不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无法察觉他对什么最痛苦……只想着自己的事。

这样就失去男朋友的资格了……。

再一次告白，说得真好。所以这次……该我了。本来应该重新告白的，不过这不是我的计画……但是……要说的话也只有现在了。

「一个月前……我……去教室拿忘带的东西。教室里有三个人在玩扑克牌，内容是如果输了就要向某个男孩子表白，以惩罚游戏……」

「什么？」

她的眼睛变成了点。可能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獃獃地半张着嘴，看我的眼神中困惑的神色更加强烈。

「是啊……七海。我……那天，我那天，在教室里。完全是偶然。」

她虽然默默地听着我说话，但我知道她为我在教室里的事实而屏住了呼吸。我想她可能想问我很多问题，但她始终保持着沉默听我说话的姿态。

「然后我回到家……我跟一些人商量，他们说我被骗了，我该怎么办……结果呢？」

「嗯……不知道……怎么了？」

接受「谎言的告白……那个谎言的告白,一直喜欢她迷得神魂颠倒了……一个月后我决定是否可以的话成为了好故事啊。让分手也喜欢好……也继续直接交往好啊……」

她默默地听着我的告白。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那开始商量的人有很多建议,七……你喜欢能和各种动了。啊……那个边的故事是你知道吧？可是……前提不同。我是七海的告白……是谎言的告白也知道了,而且行动的啊。」

在她眼里……她知道自己的眼泪越来越多。是啊，听了我的告白……会受到打击吧……我可能会被讨厌。但是，我继续说。

「刚才，七海说过，自己的行为是玩弄别人心情的最差等的行为……」

「嗯……说过……说过……」

「我也一样。虽然我知道七海的告白是假的……但我还是努力让你喜欢上我……我玩弄了七海的感情。这就是我的故事……我的真实故事。」

听了我的话，七海热泪盈眶……双手掩面。

「……对不起，七海。明明是你……鼓起勇气向我告白的……我却装作不知道……」

「不是……不是，阳信……我的行动和阳信的行动……完全不一样。」

七海打断了我的话，流着泪否定了我的话。

「如果我没有做虚假的告白这种最差劲的事，阳信就没有必要烦恼……没有必要勉强……没有必要做那样的事……全部……全部错的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