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交织的厕所文学——
阳台传来了奇妙的声音,千鸟要也因此睁开了眼睛。
是色狼吗?她将手伸向枕头边的闹钟,然后按了下去。
那是一个英国制的企鹅闹钟,她已经用了快三年了。
原来已经过了七点了。
早晨的太阳很耀眼。这种早晨是不会有色狼出没的。
「呜~~~~~...」
小要睡眼朦胧的站了起来,擦了一下肿起来的眼框,然后就以穿着睡衣的模样走到阳台上。在冷气机的架子上,停着一只附近的白猫。
「喵」
「啊。早安──~~」
猫看了她一下后,就跳到别人家的阳台去了。
小要摇摇晃晃的去沖澡。沖完后泡了一下后,意识就越来越模糊,还差点睡在浴室里。好不容易走出了脱衣间,身子是全裸的,擦了身体与黑色的头髮,慢慢的才醒过来。洗好脸后,选好内裤,接着穿上制服。这三分钟,她盯着镜子。细长眼线的纤细脸庞。沉默不语着,看起来有点冷酷,有股成熟的感觉。
「呼。哈哈哈...」
她突然笑了出来,就好像小孩在撒娇一样。反正,就是这样的事情。
吃完早餐后刷了牙,在做一次书包里面装了什麽东西的总检查。笔记、学生笔记本、PHS、口红、随身听、卫生棉、卫生纸、手帕、OK綳、婴儿油、指甲刀、糖果、头痛葯...。
全部没有问题。
她拿出一只金色的手錶,接着戴在左手上。这让她看起来没有高中生的感觉,反而比较像大人。
「...好,完美」
她看了一下在桌上的一张照片。照片里面的人是一个微笑中,三十几岁的女性。这位女性看起来也是有着美女的感觉,眼睛鼻子跟小要很像。地点是在某处的海边,然后抱着一位九岁的少女。
「那,我出门了,妈妈」
小要向着照片微笑了一下,然后就往每天都不会变的路途上学去了。
啊,要快点。第一节有古文的小考喔!
阳台上有着可疑的声音,相良宗介因此醒了过来。
敌人吗?他将手伸向枕头边的手枪。那是一把用了快三年,奥地利制的Clock19。看了一下时钟,现在是早上七点二分。
「....」
下床的时候没发出声音,仔细的听着动静,接着踏入了阳台。他指着的枪口,原来是在冷气机架子上的一只黑猫。
「喵」
「....」
猫看了他一下后,就跳到别人家的阳台去了。
快到出门的时间了。他正在吃早餐。一个切过的火腿与一粒蕃茄、矿泉水、盐与砂糖各一匙。虽然不是什麽豪华的早餐。但在中亚战场中,常常会有接近一星期没东西吃的经验,这样看来这份还算是还可以的东西。吃完后,宗介就快速的刷牙与洗脸。这三秒间,他盯着镜子。无懈可击的脸庞,剪成适当长度的黑髮。锐利的眼神,眉头深锁,双唇紧闭。
「....」
肌肤的颜色没问题。内脏器官很健康。他开始作着装备的检查。
自动手枪、左轮、战斗用刀、陆军用刀、投掷用刀、手榴弹、闪光弹、塑胶炸弹、万能数位通讯器、夜视镜、特殊对人地雷、急救用品、预备的弹药、各种药品...。
「...好。完美」
现在做着出发的準备。他看了一下贴在墙上的照片。在那张退色的照片中,有许多穿着迷彩服的男子站在一起。受到损伤的强袭机兵的手腕与腰部之间,挂着小把的自动手枪。他在原地立正。
「那麽,我出发了」
相良宗介卷了一下学生服的袖子,然后把课本与笔记放进书包内,接着就往上学的路上出发了。
喝,打起精神来。第一节课有古文小考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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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要在东京郊外的京王线泉川站下了电车。因为那附近有很多间女子大学与短期大学还有高中,所以车站月台的大多都是年轻的女子,而上班族则只佔了一半的比例而已。
「千鸟同学!」
「嗯?」
在车站月台的她被一个声音给叫住,声音的主人是一位英俊的少年。他跟小要一样是阵代高中的学生。
「啊。是白井呀?早安」
小要随便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背对着对方走掉了。
「等等嘛。昨天的话,你有没有考虑过呀?我想听听你的回答」
「是什麽事?」
「我呀,不是说过想要跟你在一起吗」
「喔──那件事呀。不行。免谈。却下。给我走远一点」
说完后就从现场离开了。
「等...等一下!」
那个白井某人抓住了小要的肩膀。小要则露骨的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你很烦耶。我不是说了不要了吗?」
「为什麽!?我已经跟现在的女友分手了...」
「这不关我的事」
小要拨开他的手。但对方则抓住了。
「等等听我说!」
他现在粗暴的抓着她的手。
「痛...!」
「难道我就这麽不能信赖吗!?认真考虑一下吧。我是真心的...呃?」
脖子突然有一阵尖锐的触感,白井就这样闭了嘴。
「....什?」
不知道什麽时候,有人到了他的后面,他的脖子上有着一把战斗用刀。
「到此为止。可疑的家伙」
那个拿这把怪刀的主人说了这句话。
小要看了他一下后说道,
「啊,宗介。早安」
她打了个招呼。
白井的肩膀后面藏着一个熟悉的脸孔。紧闭的双唇。穿着阵代高中的学生服。他就是小要的同班同学相良宗介。
「千鸟。这男的是?」
「昨天,放学后找我谈话那个二班的白井。就这样」
「是这样吗?」
宗介在耳边轻声的问着。对方小声的回答着,
「...是,是的」
「为什麽接近她。是政治的目的?诱拐?不準隐瞒,给我全部说出来」
「是...是?咿...!」
冰冷的刀锋只要在几厘米,就会切入肌肤里面。
「跟我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小要看着脸色已经发青的白井,她就跟宗介说道,
「好啦,宗介。那个人只是个普通的平民。就放了他吧」
宗介疑惑的把头转向她。
「真的吗?」
「都说是真的」
「谁说人质可以说话了,你不知道要安静吗?」
「我非说不可呀!!」
「哼哼...」
他拿刀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对方也因为这样而吓的发抖不敢说话。
「听好。你刚刚出手的对象,可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也就是,学校里地位第二高的人是也」
「是,是...」
「这次就放过你。但是,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的话。我连你的亲戚朋友都不会放过。知道吗?」
「怎,怎麽这样...」
「我会把指甲硬生生的拨下来后丢到嘴巴里。你会知道这世界上最极限的疼痛,而且会叫你的妻子或小孩来做」
「好了没啦,喂」
听到小要不耐烦的叫声,宗介就将对方给放了,
「知道了吗。给我滚」
白井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一下子就跑进了杂乱的人墙里面。
「真是的...。就不能用温和点的方式吗,这个战争痴呆男」
「我根本没有认真」
小要不了解他所谓的认真到底是什麽。他小的时候从海外───也就是那些有着严重动乱的地方长大,最近才转学到这里的宗介,对于这个和平的日本一点常识也没有。
「好啦好啦。总之,谢谢你啦。那赶快去学校吧。第一节课是古文的小考」
「嗯...」
小要抓着宗介的袖子,两人跑着离开了月台。
那一天的午休───
「今天不知道怎麽搞的,总觉得有股奇妙的视线盯着我」
小要如此说着。背对着青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着没什麽味道的菠萝麵包。在她的前面坐着几个同班的女子,拿着便当盒。
「奇怪的视线?是男孩子吗?」
拿着吸管插入香蕉橘子的综合果汁,小要的一个朋友说道。
「不知道?只是...该怎麽讲,就好像在肩膀旁边看着一样」
当她说出来时,小要也转头往附近看了看。
「嗯~~~...。是昨天回家时找你的那个吗?好像是叫做白井...」
朋友这句话,让小要有了反应。
「喔──,对对!那家伙呀,今天早上还跑到泉川车站的月台上等我。对吧,宗介!?」
吃饱离席的宗介出声了。他刚刚才以战斗用刀削着熏肉,然后就这样放入口里。
「说什麽没听到。刚刚说了什麽」
「所以说,早上呀...」
这时,教室的门口出现了一名男学生。
「千鸟君在吗?」
那人以沉稳与响亮的声音叫着。
「啊,林水学长」
那个男子是个瘦瘦高高的三年级生,飘逸着沉静威严的风貌。戴着眼镜,摸着大背头的髮型。他的学生服是英国制的高级品,穿起来很适合这位年轻人。他───就是林水敦信,这个学校学生会的会长。
「有什麽事吗?特地跑来教室」
「哼哼。会感到困扰吗?」
「并不会...」
「只是你的脸上有着,「敬爱的上司同时也是伟大的指导者,林水学生会长阁下,亲自到教室来找我。我真是全亚洲最幸福的人」这样的感觉...」
「你是北朝鲜电影的狂热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