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朵孤零零的白云从晴空万里的蓝天飘过。
两名少女看着云彩,一时之间静默不语,其中一个随即开口说道:
「那朵云看起来好像一艘船喔。」
于是,旁边的少女像是鬆了一口气似的跟着附和:
「嗯,对啊。」
「说到船,他现在还在船上呢。」
「咦?……喔,奇库达啊。经你一提,的确是这样耶。」
「话虽如此,这必然是一场漫长的海上之旅,他应该也早已做好觉悟了。」
「不过,他会不会晕船呀?」
「说的也是,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船上的老鼠等小动物会晕船还是怎样的吗?」
「连静流姐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哩。」
「不知道奇库达会不会晕船呢?要是船稍微摇晃得剧烈一点的话。」
「啊啊,说到这个——我以前曾拿着奇库达用力地摇来摇去,结果他肚子上的时钟指针竟然因为摇晃的关係而动了耶。」
「这样听起来感觉就好像时钟修好了嘛。那奇库达看到指针动了有很高兴吗?还是觉得『这样怎么行呢』?」
「我想他应该只是很单纯地觉得这样根本不算是真正修好吧?」
「也对,他是绝对不会迷失自己真正的目标的。」
「应该这么说啦——我觉得他在船上的期间,并没有很迫切地想要修好时钟的念头耶。他八成是认为反正离时钟师傅还很遥远吧。而且奇库达本来就是长得一副不会把事情想得太複杂的模样呀。」
她如此说道,床上的少女听了呵呵笑着。
「这样形容他,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又不是故意要酸他的。毕竟我自己也是那种不会去想太多的人嘛。」
她彷彿认栽似的一边笑着说道。
「身为主人的我都这个样子了,也难怪奇库达会有样学样啦。」
「搞不好真的是这样喔,奇库达和你都不会为了无聊的事情而烦恼呢。」
「因为我们脑筋笨呀。」
「是吗?我倒觉得恰好相反呢——反正,奇库达就这样,一边用手把肚子上因为船身摇晃而转动的时钟指针给拨回去,一边愣愣地发着呆啰。」
「就在这个时候,船拜託他『麻烦清扫一下甲板』。」
「他会用小巧玲珑的身体趴在抹布上擦甲板吗?」
「奇库达可不是懒惰鬼喔。他是那种无聊的时候,宁愿活动一下身子的类型。」
「也是啦,好歹他都有踏上旅途的毅力了。」
「而且他拚命用抹布擦拭甲板的勤奋模样感觉还挺值得嘉奖的唷。就算在湿答答的甲板上因脚滑而摔个四脚朝天,他也会立刻重新站起来喔。」
「他真的很努力呢。」
「可是当他偶尔感到疲惫的时候,还是会喘口气停下手边的工作。」
「这时候,抹布就会生气地骂他『混蛋,不準摸鱼!』之类的呢。」
「被骂的时候,奇库达还会回嘴说『我明明就很认真地在工作啊』。」
「他姑且像是有跟船上的伙伴打成一片嘛。称得上是一名船员吗?」
「至少可以确定不是船客啰。」
「既然如此,那等到夜晚降临的时候,他会跟船上的伙伴们一起玩吗?」
「啊啊,我想大概会吧。不过,在船上有什么好玩的呢?」
「大概是玩游戏之类的吧。好比说扑克牌啦、卡片游戏等等……说到这个……」
床上的少女说到这里,眼眸中绽放出一抹光芒。
可能是有什么点子吧,只是表面几乎看不出任何变化。只听她以轻鬆自若的口吻询问:
「欸,小夜,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游戏吗?」
就这样,两人的对话又从奇库达身上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