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约会啦。我念念不忘的约会,就在眼前了。」
「与其说是清晨倒不如说还是半夜三更啊。」
「这可是我真仪瑠纱鸟,非常非常在意的人生初次约会哟,后辈。兴奋得不行啊。」
「扯谎吧你。咱们还是初中生的时候不是常常两个人一起出去散步吗」
「那个,不算真正的约会。现在就实在告诉你,那就是做样子而已的假约会。」
「在我的初中时代洒满了欺骗!都希望你不要这么说了!」
「好啦好啦。纯真无暇的少年被充满了魔性的前辈给矇骗浪费了一年的青春,估计已经算是被玷污了,放弃吧。」
「根本没打上掩护啊!还有,我还没被玷污!我和初中时代让人稍稍有点期待这种发展的前辈最后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
「真让人怀念啊,免费 杀 后 辈 的 游 戏。」
「啥啊这非人类的游戏!」
明明凌晨三点这俩人情绪还真高。在无人的住宅街上,迴响着惊扰四邻的声音十分抱歉,邻居们。我们现在可以说,是非常吵闹的年轻人。只不过,我们明天要拯救世界,所以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不过,后辈你还真辛苦啊。」
「这话由你来说吗。」
结果上来说,昨天的交谈的结果,决定是让我和前辈约会。但是,当然,小幽她们是不可能接受的
结果,给我今天弄出了个超壮绝而超密的日程表。嗯,我是灵体,姑且感觉不到那么疲劳也还可以啦。即便如此,无法镇静还是很痛苦的。
于是,今天这个『最后的一天』弄出的节目大概如此。
凌晨三点到上午九点和前辈约会
上午九点到上午十一点和aya约会
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和小伞约会(明明是妹妹却还约会,真卧槽)
下午两点到下午四点和阳慈约会(明明都是男的却还约会,这更卧槽)
下午四点到晚上十点和铃音约会。
晚上十点之后和小幽一起在家普通(!)的度过。
这无视人权的日程表算啥啊,而且,我这看起来可是超PLAY BOY了啊。为啥大家都拘泥于「约会」这个词啊。
不过,要是说真心话的话,还真挺感谢这个计画的。当然我不仅是打算活着回来,还想等和大家平静下来后,和大家好好谈谈之类的。姑且不论约会之类的事情。
「嗯!」
前辈明明也应该是从昨天就没怎么睡,却还精神饱满似的抻了个懒腰。
从那之后结果是,到晚上十一点位置都在铃音的家里晃来晃去。我和小幽也姑且回到了我的房间,但考虑到和前辈的约定只有四个小时也没法太自在。总而言之,把握了现状也就完事了这也可能就是前辈的手段。让我和小幽两个人在非常好的氛围独处很麻烦。考虑到都这样了,今晚到底能不能普通的度过还不好说
「那么,干点啥呢,后辈。」
前辈把住宅街看了一圈,然后这么问我。我震惊了。
「『干点啥呢』什么的,前辈你都没有预定过做点什么吗?」
「啊呀,没有。那么短的时间内,什么也考虑不出来。」
「那,为什么要排第一个?」
「这是肯定的吧。不管是清晨啊还是什么时候,我多一小时都想和后辈你一起度过啊。」
这个人怎么说呢抛了个大直球过来啊。也许作为hotaru陪在前辈身边稍微有点失败了。心里小鹿乱蹦啊。
「但是到底实际上要做什么,前辈?时间段从现在开始到上午九点,各种店铺之类基本都关门了啊就算你说要约会也」
「去情侣旅店啊,情侣旅店。」
「太露骨了!」
「那先去吃茶,再去情侣旅店。」
「就算搞了个前戏你这露骨还是太露骨了啊!」
「在我的房间里,做各种事情吧。」
「照这个发展,这句话本身也是太露骨了!」
「哼。『后辈他,已经厌倦了我真仪瑠纱鸟的肉体』我记啊记。」
「啥啊这恐怖的记录!」
「没啥,这不过是给使用真实姓名的小说《淫蕩的前辈、猥亵狂的后辈》当做资料来啊,我说,后辈!你干什么!居然强抢这仅次于我生命般重要的笔记!」
「请不要把这种东西的等级放到仅次于生命啊!」
「哼。没办法。今天和后辈之间甜蜜的展开,就留待回家之后,慢慢地边妄想边写下去吧。」
「呜哇啊!感觉那样反而更致命啊!」
一边交替着傻透了的攻防,一边不分前后的开始前行。把前面那些可疑的对话放在一边,结果上也还是往前辈的房间去了。这个时间来讲也真是太没别的事情好做。就算扯淡也不能跟这住宅区扯来扯去打扰人。
「『后辈在这个时候,已经因为在前往纱鸟的房间而开始不停想像充满背德的淫乱之事,心中的冲动无法抑制待续』好。」
「已经在準备第二本的笔记了!?」
「错啦,后辈。第一卷已经是大受欢迎的畅销中,还在反覆再版呢。」
「已经迟了吗!」
这约会算啥啊。不如说,这算是约会吗?
到了前辈的家之后,看到为了给hotaru用而买的宠物厕所之类的宠物用品,心里隐隐作痛。走过房间的中央,面向散漫地坐在沙发上的前辈。
我把杯子里的果汁一口喝完后,开了腔。
「前辈那个,骗了你,对不起了。」
「嗯?咋骗了?」
「就是,我假装hotaru那个。」
「啊啊那个啊。」
前辈也把自己的果汁一口喝完,然后,轻轻微笑。
「这么说起来后辈,你当时为什么来到我家了?要作为hotaru在归宅部周边保护大家的话,不是我是别人也没关係吧。倒不如说,我还觉得你回到巫女小姐啊小幽啊小伞之类的她们那里比较正常」
「啊,这个呢。我认为,前辈是『最危险』的所以这样了。」
「危险?我吗?」
前辈歪了歪头。我苦笑了。
「我可是有好几个理由。第一,是因为前辈没有灵能力也就是说,看不见幽灵。达纳多斯来要搞手段的话,虽然八成也就是要使用物质幽灵,也不能说使用普通的幽灵的可能性就多低。连对方的身体都看不见的前辈,想必是毫无办法的。」
「还有一个是达纳多斯要选攻击对象的话,会选如果出事的话最给我打击的人。小伞和小幽的话他已经搞过了手段,而且他也不是同样的手段还会用第二次的人。铃音嘛有相当程度的灵能力,想必到时能有办法我最最依赖的人,怎么看,也就是前辈了。」
「你丫的,就这么迷恋于我吗?」
「不是啦!只不过嗯。确实。我对于前辈,有着超出前辈后辈之间的感情这一点,已经早就暴露出来了啊。」
「」
「最后的理由我只是单纯的,最担心前辈你了。」
「后辈你」
前辈啪地把视线扫向我。我,又苦笑了。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纱鸟你从以前就是,因为平常很雷厉风行的,要是有一次受挫折了就完全不行了嘛。」
她实际上,她比谁都脆弱。就因为她的心平常很坚强,一旦她遭到了打击的话,就会无法修复。也正因为如此她还是会照顾到周围人的情绪,只在表面强作镇定,就算是不行了的状态,就算是自己还恢複不过来也要让别人打起精神。
因为我知道她的这些我才来到了她的身边。
前辈纱鸟她,俯下身,把脸埋住。然后,啜泣。
「谢谢你,萤。」
「不用客气。」
前辈彷彿回味我的话一般闭上了眼睛稍后,露出了微笑。果然是个好坚强的人啊就算在我的勉强,这个人也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啊。
「但是,洗澡也在一起这点上,还真是男人啊后辈。」
「那个是不可抗力吧!」
「还一起睡觉了。」
「那是因为前辈抱着我不鬆开啊!」
「我的变身场景也被看到了。」
「这种好似魔法少女作品最后一集一样的秘密我根本没知道过!」
「我对你的感情,也完全暴露了呢。」
「呃。这、这个」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清晨,连电视也没开而形成的,无声的空间。
我静静的沉默了五分钟,让心情平静了。前辈也在这五分钟一直静待着我。
然后我,给出了答案。
「我也,喜欢过你。」
「那,就是两情相悦了,吧。」
「前辈。我说了,喜欢过,你。」
「」
「抱歉。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不正经的人。就那么简单被其他的女性一下地改变了心意,我自己都在讨厌自己。但是怎么也没办法。前辈老实说,我初中的时候,从刚刚遇到你不久,就一直喜欢你。选上现守高中,也是为了你,为了和你在一起。这可是把妹妹和老家放到脑后了啊。」
「后辈。」
「我那时只有你。如果这不是自恋的话我觉得你那时,也是只有我的。」
「啊啊。我承认。这是事实。我害怕这一点,从你的身边,逃走了。明明,我的感情早就已经明确了。」
「我当时可是颇为苦恼来着。我当时都觉得,是不是和前辈一起消失还来得好些。但是怎么也做不到。来到现守高中和你相聚的时候,被你叫做『后辈』我是既悲伤但同时,又是开心的就算被你无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做为前辈后辈而能再次在一起只是这样,已经足够了。」
「我当时还肯定地以为你是喜欢巫女小姐了。」
「啊啊,所以说到今年为止都一直不太和铃音熟络吗?因为这奇怪的顾虑?」
「算是吧。但是守望着一年了,才发觉你们是怎么也没那个感觉。最要命的是,那个,你被灵体物质化能力附身的那个事故。当我听说你遭到事故的时候,我有多受打击,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才已经开始,不能再对自己的心说谎了。」
「所以,才从那时开始特别的,来与我和铃音来往吗。比如说好一起吃午餐之类」
「抱歉啦,后辈。我是个不好理解的前辈。但是,我和你一样老实说,我自己想和你怎么样的关係,我自己也是有点弄不明白。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的这份感情是真的。所以」
沉默。然后
「后辈。我,喜欢你。」
「抱歉,前辈。我已经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我们就这样第一次直接将彼此的感情老老实实地吐露出来,然后,结束了,这场恋情。这场太过差错、太过笨拙、太过差的时间点,太迟了的率直,一切一切都满是遗憾的恋情。
但是,我们俩的表情,充满了平静。轻鬆了。我和前辈都觉得,这样一来,能不过,够向前迈步了。当然,彼此之间的交流不会有任何变化。于我来说前辈是必要的,对于前辈来说,暂时我也是必要的吧。但是,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
没错。这样全都释然了
「啊呀,不过是被甩了一次,就这么放弃可不是我的性格来着呀。」
「诶诶!?」
根本不好。前辈嘿嘿的展露出微笑。
「喂喂,后辈。这可是超过了三年的恋爱啊。怎么能这么简单放弃啊。」
「不,不是,现在可是,把这个关係唰唰地结束了,一个很有清爽好感觉的气氛才」
「这个是,第一战打完之后的清爽感。安心吧,后辈。事到如今,我觉得做情人也可以的。」
「这不可以的好伐!这不是成了超糜烂的关係了吗!」
「喂喂,刚才你还告白了吧,后辈。」
「啥?」
「我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的话,怎么样都好的。所以说啊后辈」
「怎么」
我燃尽了一般趴到桌子上。但是,前辈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
她唐突地,突然把趴着的我向前伸出的手抓住。然后
嘎叭地把我拽过桌子,把自己的唇,压向了我的嘴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