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那么，损失总金额多少？」

在位于涉谷区松涛的海原宅。

战斗结束数天之后，从学校回来的绯华在能一览庭池的海原邸接待室听取秘书柊所做的报告。

「因为警方发布的公开说法是这是由恐怖份子所引发的爆炸攻击，所以大厦的损害方面保险将会给付赔偿。另外关于公设用品仪器等等虽然也比照办理，但是商品库存的损失则由于申报书未到的关係，必须自行消化全额。直升机的旋转翼片也要更换，其它还有一笔不小的警察、新闻媒体相关的关说费用开销，总计金额和上回俄罗斯远征所得的利益几乎打平呢。」

「可恶，该死的戴夫亚玛达，搞这种一文不值的飞机。」

「一点也没错。」

心情差到谷底的两人，虽然很想现在就冲到俄罗斯算帐，但是还有修理大楼以及和警察对应等等诸事急需处理，再怎么样暂时也抽不开身子。

「绯华大小姐。」

接待室的门打了开来，穿上女僕服的霞走进房问。

「有传真从俄罗斯送来了。」

「俄罗斯？」

「上面写着玛莉亚?亚玛达艾姆——」

「拿来!」

绯华一把夺走传真纸。

「让我看看她写了什么。」

过目完内容后，绯华不禁咬牙切齿。「那个……可恶的骚货!」

「怎么了吗？」

柊细读她手上的纸张。

上头内容是这么写着的。

『亲爱的HIBANA：

你还真的是一个运气差到无话可说的人耶!

在此我就认同你那和蟑螂有得拼的无耻下流程度与一流缠功好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会让你在我的面前打滚，然后舔乾净我的脚底板的，敬请期待。

对了，还有一件事。

KASUMI真的好可爱哟。

配你实在太暴殄天物了，我就大发慈悲允许她当我的下女好了。

我想她本人一定也会乐不可支吧。

那么，再会了。

玛莉亚?亚玛达艾姆』

「唉呀，真狠。」

从旁观看内容的柊用手掩住嘴巴。「是喔，要把小霞收为下女……？」

看来亚玛达妹对用驼鸟羽毛逗弄霞这件事咸到回味无穷。

「咦？」

霞用两手遮住嘴巴。

「可恶！」

绯华把传真撕成两半。

「追根究底，当初要不是你被戴夫亚玛达给拐走的话，我早就用五○口径一口气全部干掉他们了。」

绯华以兇恶的眼神瞪了霞一眼。

「哇啊!对不起!」

「话说回来，你说自己被戴夫亚玛达欺负什么的，结果还很奇怪地一直叫出很舒服的声音嘛。」

「我才没有叫出来呢!」

「骗鬼！」

绯华抓住霞水手服的衣领蛮横地拉了过来。

「呀!」

被推倒在沙发上的霞。

「你哪个部位被那家伙玩过了？」

绯华从书包掏出皮鞭。「是?这?边?吗？」

她用皮鞭的握柄在霞的脸部与身体四处拚命又扭又转来蹂躏。

「不、不是啦。啊嗯!」

「不然是哪里！」

丝毫不留情地，又是一阵扭转之刑。「像你这样的废物，我看乾脆就卖给戴夫亚玛达算了。」

「啊啊嗯，绯华大小姐好过分喔。啊、啊！」

「就饶了她吧，社长。」

柊苦笑着劝阻。「前代社长在别室一直很挂念这件事哟。」

「爷爷他？」

绯华停下欺负霞的那只手．

「大老爷听闻大楼被一把火给烧掉，问说警察方面是否成功搪塞过去了。」

「哦——」

考虑了一会之后……

「好吧，至少遗是去交代一下吧。」

绯华放开霞，从沙发站起身。

「像这样搞下去，要到哪一天才能找到老爸啊。」

嘴里像是自言自语般念念有词，绯华起身离去的时候，日下现身于接待室的入口。

「啊，社长。」

他向绯华开口说道。「关于修理直升机的事情，下个礼拜——」

绯华没理会日下，和他擦身而过离开接待室了。

「啊……」

「呼。」

霞鬆了一口气。

「她要去找前代社长大武郎聊聊。」

柊一脸笑咪咪的。「社长虽然爱抱怨话又说得难听，但其实还是很体贴祖父呢。」

「她要云和大武郎老爷聊？」

才在前些日子拼死拼活阻止了绯华拿轮转式榴弹枪耍狠的日下，无法毫不迟疑地赞同柊说的话，面有不安地望向别室的方向。

「真的不要紧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的。」

柊早已习以为常了。「倒是因为这次的骚动，俄罗斯之行赚来的一票全飞了，所以得请大家重新打起精神加油把钱赚回来了哟。你也一样喔，日下。」

「是。」

「是的。」

话才一说完，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您好，这里是千年商事，Oh、Howareyou?」

柊流利地切换成英语开始对话。

同一时间，愤怒的吼声在别室发出。

「你这臭老头，有种再说一次看看啊!」

是绯华的声音。

「冷静下来啦，绯华。」

这头换作大武郎的声音。「怎么说都是你易怒的脾气不对。」

「少废话，我一定要在今天杀了你!」

「呀啊啊!」

接着是护士的惨叫，以及对打动粗的噪音。

「哇啊。」

吓得挺起腰的日下与霞。

「Yes,Yes……是的，我明白了。」

柊一面在电话上进行商谈，一面用手指不意快点去查看状况。

「社长!」

「大小姐。」

日下与霞两人在走廊上急奔。

「社长，有一批新的订单来了。」

柊也现身于走廊上，从日下与霞两人的后头向着位置有些远的绯华说：「买主是来自缅甸的少数民族独立战线。他们希望能购买暗杀重要人士用的狙击来福枪，和击落政府监视直升机用的对空飞弹。」

「先跟对方交代我们会儘速回覆，欧啦欧啦！」

「了解了。」

「社长、请住手啊——！」

「大小姐!」

「加油喔。」

柊向在别室里头奋斗的年轻人们目送秋波，然后以冷静的声音对着电话回答说：「感谢您的来电，我们会在经过检讨之后，儘速跟您联络。」

停了一拍，又附加说道：

「本公司一向以回应客户任何需求为期许，社长以下将同心协力以赴，必定会满足客人您的需求，所以敬请怀着期待耐心等候回覆。」

「去死吧！」

「呀啊!」

就这样，绯华与千年商事斗争的日子依旧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