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刺居住在童子守家,已经过了一个礼拜的时间。
「邮差叔叔!!!掰掰!」
艳阳高照的夏日蓝天下.尼洛精神十足地嚷着。
小刺手持水管正在中庭洒水,原本稍微紧绷的脸庞露出了微笑,转头望向声音所在之处。
尼洛站在门口挥着手的一幕映入了眼帘!!就在那瞬间
啪沙啪沙,
小刺背后串剌之剑的剑身.正好打到旁边的一排向日葵.正在照顾着花儿的崇,吓了一
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哇?」「唔喔,对不起!」「嘿!」
在一旁看着小刺工作的夏罗,差点就要跟崇撞上了!!只见它优雅地闪开了身子.
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小小的运动鞋从他脚上飞了出去才刚这么想,鞋子马上在空中转了个大圈,又飞回到崇的脚上。
「唔喔?抱歉哪。小崇。不过,这诅咒可真是顽固耶。」
「其实也还好啦,只要一进家门就脱得下来了,倒是小刺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崇站起身,担心地说道,小刺以苦笑回应。
「哎呀,我对这个真的不太行.所以多少会有一点那个叫什么来着压力?」
「洒水会有压力?」崇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尼洛把刚才送达的信和包裹随意丢在脚边.天鹅马桶「基格纳斯」默默地用嘴将它们二
收拾整齐,席尔法正在睡午觉,新井则不知去向,除了小刺来到童子守家的第一天之外,她就
再也没见过新井的蹤影。
「寄来了!!,妈妈的信,」
尼洛手上举着一张明信片,开心地大叫。
「妈妈?」
小刺疑惑地直眨眼睛,开口向一旁的崇问道
「不好意思,我真是太粗心了还以为你们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崇听了微微一笑,答道
「我跟圣的母亲是已经不在了,不过,尼洛的妈妈因为工作的关係。现在人旅居在国外。」
「喔!!国外呀,好厉害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工作呢?」
「呃?」
崇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愣愣地看着小刺,看得她不好意思了起来
「我、我刚才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啊,没事没事,小刺。你应该不常接触电视或其他媒体吧?」
「我会听NHK第2台的广播节目喔!」
「小刺!!!帮我念这上面写了什么,」.
尼洛上气不接下气地直奔过来,把明信片拿给小刺看。
小刺拿着还在喷水的水管,边看着尼洛手上的明信片。
「极光的照片?小尼洛,你妈妈是到南极工作呀?」
「是芬兰,」
「那是哪颗星球上的地方啊?」
「是地球上,北极附近的一个国家。」
崇平静地详细说明地理位置,小刺与尼洛都投以十分钦佩的眼神.
「原来是这样啊!!小崇遗真是博学多闻耶。」「极光是什么呀?是诅咒吗?」
「跟诅咒没有关係,不过是种很不可思议的现象总之先看看里面写些什么吧。」
小刺看着尼洛递给她的明信片,上面的字迹十分强劲有力。
「最近过得好吗?这里的夏天比想像中还要闷热,到处都有打不完的蚊子,现在这里正值
白夜。从日落后到隔日凌晨,天空都维持着像黄昏时分的那种薄暮色刚开始还觉得奇怪,不
过最近已经完全习惯了,拍摄工作进展得相当顺利。
小刺断断续续地念着明信片上的文字。
「呃思!!不好意思,小崇这个字该怎么念呢?」
「你是说黄昏吗?要不还是由我来念吧?」
「真丢人,我对国语跟英语总是没辄,最后这个字,是署名吧?果然小尼洛的妈妈是外国
人啊?」
「是日本人,小刺,你应该听说过女演员「鹿田惠绪」吧?」
「嗯?咦,那这个咦咦?你是说,小尼洛的妈妈是」
尼洛骄傲地挺起了胸膛,说道、
「小刺,你也看过我妈妈拍的电影啊?」
「看过看过!「芬兰的费尔南」超好看,超刺激的!」
「写出那个故事的人,就是封太郎喔,」
「童子守老师?」
小刺惊讶地将眼光转向站在一旁的崇。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接着说道。
「因为那个机缘,爸爸三年前跟鹿田小姐结了婚;她也就成了我们的继母。」
「咦!!原来是这样啊,正好是我刚被诅咒的那一年呢等一下一年前是指
小刺歪着头想了一会,忍不住又向崇问道
「电影上映的时间。记得是在我国三的暑假,也就是四年前那时候?」
鹿田惠绪的绋闻消息,引起演艺圈一阵哗然。
她突然想起这件事,却不知该从何问起,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像崇这样聪明的人,哪会不知道小刺想说什么,他有些尴尬地望着尼洛。
三岁的小鬼向前踏了一大步,双手交叉在胸前,逞强似地说道
「我告诉你喔,小刺,封太郎其实不是我真正的爸爸啦。」
「这样啊」「思,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
小刺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夏罗则冷静地点了点头。
「我真正的爸爸是「芬兰的费尔南的导演,他和封太郎是好朋友.两个人都很喜欢我妈
妈,所以他们曾经是情敌喔,我妈妈很厉害吧?」
「喔!!原来如此!!」「你说的那位导演,是义大利人对吧?」
「是啊。」崇放弃挣扎似地点了点头,「马杰罗.兰达导演。」
「很可惜.在我的资料库中没有他的相关档案,因为不是法国人的关係吧,小刺,你知道
这号人物吗?」
「我只知道他好像满有名的。」
小刺并不清楚兰达身为电影导演的任何相关评价,她只是对当时的事件依稀有印象。
兰达在发表了与鹿田惠绪的婚约之后,突然又单方面地解除婚约,并抛下怀有身孕的惠绪
!!从此失去了蹤影。
小刺和崇都沉着脸默不作声.只有尼洛威风莫名地挺着胸膛。
这时,席尔法兴奋的吠叫声传了过来。
「道生来了!!,」尼洛开心地向玄关跑去。
有客人到访,玄关处站着一名长发挽起的少女,和一位看来十分爽朗的少年.两人都还是
国中生的样子,尼洛拿着刚才的明信片给那位少年看,身旁的崇见状似乎鬆了口气。
「小刺,可以请你帮大家準备一下暍的吗?」
「好的,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那个男生是住在我们家附近的邻居.叫做芦原道生;另一位是圣的学姊。」
「哎呀?小崇,这么说有点过分喔.你不也是凯瑟西亚学园小学部的学生吗?」
耳畔响起少女如银钤般的笑声,崇被调侃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地为两人介绍。
「这、这位是我跟圣的学姊,国中部戏剧社的社长,天花真名美。
真名美笑容可掬地朝小刺打了个招呼,同时以着悦耳的嗓音说道
「你就是那位新的派遣管家吧?我来找圣讨论关于平和艺术祭的事,他已经受到诅咒
吗?」
二
小刺边依序把冰凉的麦茶摆到客厅桌上,边沉着脸道
「你在做什么呀,夏罗别打扰人家了。」
「你想太多啦.小刺。我跟真名美小姐还挺聊得来的呢。」
「刚才听说了许多有关佐佐冈小姐的英勇事迹。」真名美微笑着说道。「真是令人感动
啊!!」
真名美、道生以及尼洛都围坐在客厅桌旁,夏罗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正坐在真名美正
前方的桌上。小刺因而不住地直瞪着它道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了?」
「没礼貌,我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要怎么解读是个人的自由吧?」
「你竟然能跨越菊级咒厌者这道藩篱,如此坚强地努力至今一
「咦,哪里,那个没那么夸张啦,真的。」
「不好意思,夏罗!!借过一下,」
崇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手里抱着看起来十分沉重的金鱼缸。
「唔喔,小崇?」「哎呀哎呀.真是大费周章啊!!」
夏罗身形轻盈地跳到一旁.让出了桌上的空间,真名美和道生的眼光,全集中在那个看似
沉重的金角一缸上头。
「嘿咻!!,」
崇一放下金鱼缸,桌子立即一阵激烈摇晃.桌上的麦茶从杯子里溢了出来,跟金鱼缸里的
海水一起洒在桌上。
小刺见状,迅速冲到隔壁厨房去拿抹布,再以倒退的方式走回客厅因为如果在厨房里随
便转身,她的剑就会把周围的东西全部扫下来。
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圣不满地抗议起来。
「对不起」崇喘着气,边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小刺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默默无语地擦拭着桌面。
「圣好奇怪!!」尼洛感到不可思议地说。「为什么不像平常那样自己走过来呢?
「你别多嘴」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
「原来你能走路呀?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真名美兴緻勃勃地凑近金鱼缸。「这副模
样要怎么走呀?」
「那种小事不值得一提!
「哎呀,你用不着这么谦虚啊真了不起呢,圣看到你这么坚强,我真的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