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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作者:辻村深月 字数:6402 更新:2022-11-08 18:58:28

谁来救救我。

仰望飘浮在天空中的白云。炽热的艳阳晒着我的背。

闻着氯的味道,等待轮到自己跳入游泳池这段时间,我不断想像着自己跳进泳池的样子。只是光脚踏在泳池边就感觉热到快要被烫伤了。

体育课,男生和女生分别佔据半边泳池。

昨天同班同学才刚割腕自杀,所以今天上课气氛很平淡。芹香今天也请假没来学校。佐方吹响哨子的同时,男生啪沙一响跳进水里。

与忧郁的心情相背离,我觉得伫立在这里,头髮全部塞进泳帽底下的自己很愚蠢。就连太阳光的明亮都让我感到讽刺。

与我们不同侧的泳池边,穿着制服见习的女生们交头接耳地聊天,她们今天也没有很热烈的反应。把游泳课扔到一边,低头俯视泳池的女孩子之中,也有幸的身影。

夏天的几堂游泳课,女孩子几乎都请假。

小学时大家不会像现在这样毫不害臊地谈月经。虽然不至于有人撒谎,不过上了国中后突然一下子都变成了坏学生。就像现在也是,在旁边见习的人有多少真的是因为生理期呢?

去年,幸和芹香有大半游泳课都请见习假。负责女生体育课的几乎都是女老师,因此会针对她们两人请假的理由提出警告:「生理周期不会太靠近了吗?」芹香她们就会拿「真的来了嘛,有什么办法」这种老师无法确认的理由当作挡箭牌。

我不喜欢体育课也不喜欢游泳,仍旧乖乖上游泳课。虽然我也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如果我拿自己没有的东西撒谎,搞不好月经真的永远不会来了。这样一想,我就变得很认貭。

啃音响起,水花四溅,每列队伍往前踏进一步。

和我同一列的女生在班上都属于朴素组。和那些人在一起上课不请假的我,在和芹香她们仍是好朋友时,曾被她们称讚「很厉害」。她们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初经还没来,也不讨厌我这样。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感觉到在一旁见习的幸她们的视线,穿着泳装的背部和露出的手臂突然让我变得胆怯。

幸对于芹香的事有什么看法?是否和津岛说了些什么呢?我们还是一样没说话。

轮到我们这一列了,我跳进等候许久的水里。日照明明很强烈,进入新学期后更换的泳池水却意外冰冷,让我冻僵。我的肚子内部和喉咙深处马上冷得受不了。

我在想着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明年之前德川就要杀掉我。但是,进入第二学期了,组别将会重新洗牌,我和芹香、幸的关係又弄成这样。对我来说,没有人能够和我同组。我没有能够容身的地方。

我的身体轮廓在水中变形,我的心像溺水般呆立不动。

在放学前的导师时间上,中村再度一脸严肃地站在所有人面前。手中拿着一叠纸。中村看着我后面那个芹香没来而空出来的座位,一瞬间,我明白了那些纸是什么。

对于芹香的举动有什么想法?——昨天班导要我们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意见。佐方回收那些纸张,準备依序念出内容。原本平静的教室里气氛开始改变。

「我们不会说是谁写的。」中村从背后打断。

「『齐藤居然自杀,令人震惊。』」

佐方以生硬的模样开始朗读。我在最前面的位子上以嘴唇咀嚼着「自杀」这两个字。

不对。不是自杀,是自杀未遂。更精确的说,那甚至不是自杀未遂,只是单纯的割腕而已。写下这段文字的人大概觉得无所谓。但是,将那些混为一谈的没常识程度让我咬牙切齿。

那些感想几乎都是毫无滞碍地右耳进、左耳出的内容。震惊、感到不解、希望芹香再来上学、如果可以希望听她倾诉,诸如此类。

我写的内容也被念出来了。

「『我一直在思考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感觉无论做什么、怎么做,都只是换得同样的结果,我感到自己无能为力。很累。』」

无论谁写的内容被念出来,都没有人有任何反应,所有人只是面对前方,甚至也不看向彼此。我很好奇会不会有人发现那是我写的。但是佐方已经开始朗读下一则感想。

德川写了什么呢?在这个教室里能够妥当说出自己意见的人,除了我之外,大概就剩下他了。但是,即使我专注聆听,也听不出哪一则是德川的意见。

这些匿名感想之中,只有一张能够判断是谁写的。翻开那张纸的瞬间,佐方屏息看完整张纸。一会儿之后,他莫名綳着脸颊,表情认真地说:「写的人可能没想到自己写的东西会被念出来,不过老师我想把这一篇念出来。」

「『芹香,对不起。我不晓得芹香一直在钻牛角尖。如果我有多和你说些话该有多好。但是,都是我的错,对吧。对不起。虽然无论我怎么道歉也不够,虽然你误会了我,但是我最喜欢一斤香了。』」

教室里吹过一阵风。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那阵风看向幸。——我绝对不回头。

导师时间结束,佐方他们离开后,几个女同学跑向幸,充满同情地说:「刚刚那篇是幸写的吧?被念出来,你也很困扰吧?」我担心着不晓得会不会有人提到我,突然听到「不是有人写了『我一直在思考女朋友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胸中的心脏哆地狂跳了一下。我以不知情的表情偷偷观察情况。说话的人正在笑,眼睛则看着教室角落的津岛。

「那样写好吗?直接写出『女朋友』。」

我的脸僵住。后悔自己那样写。

以「她」这种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称呼方式在书面上称呼芹香的人只有我。而这里是不习惯这种称呼方式的地方。所以他们没有想到「她」、「他」只是单纯的第三人称代名词,以为那是指男女朋友。(※日文的「彼女」、「彼」除了「她」、「他」的意思之外,一般也用来指「女朋友」、「男朋友」。)

我的感想就像碳酸泡沫一样浮现又消失。幸所写的充满热血与英雄主义风格的反省感想,在这个地方的价值远远高过于我。

一阵无力感袭向我。

那一夜,我打电话给德川。芹香割腕的事情过了一天之后,我总算能够打电话给他。

昨天,我还在期待着,期待芹香割腕这件事,能够让幸再度打电话给我,找我商量,而我虽然会觉得麻烦,但仍会说我们两人一起去向芹香道歉,让一切放水流,然后恢複原状。我一直隐隐怀抱着期望等待电话响起,直到回过神才发现已经过了十一点,错过了打电话给德川的时机。妈妈他们已经回到自己的寝室了。因为我们的房间同样在二楼,他们一定会听见我讲电话的声音。我不想让妈妈知道自己和芹香、幸变成这样。

『怎么了?』

即使有芹香那件事,德川的反应还是跟神仙一样没有改变。他彷彿对世俗的事情不感兴趣,大概是故意表现冷淡。

所以我也突然切入正题,像是要把肚子里累积的怒气倾吐一空。

「……芹香为什么要做那种事?想哭的、想死的、想带给别人困扰的人明明是我。」

电话那头的德川叹气。

『她那个又不是真心想死。』

「我知道啊。可是,感觉被抢先一步了,令人生气。」

说出口之后,我再次觉得无法原谅她的作为。率先打破教室平静气氛,应该是我们製造的「事件」才对,却被她以那种半吊子的方式抢先一步。

我不得不承认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我们必须製造出门槛更高的「事件」了。「死亡」的冲击已经被夺走了。

拿着手机的手腕像碰到静电一样刺痛。我后悔没能够让德川在我手腕或任何一处皮肤划上一刀。昨天满脑子一直想着为什么没有让他这么做呢。

「下次碰面时,你可以在我身上划一刀。」

我痛下决心说出口,德川却没有回应,只有一如往常的沉默。「德川。」我又喊了一声。一会儿之后,他开口了。

『这么说来,今天那个,是你写的吧?我不原谅她什么的那则意见。』

我眨眨眼睛。佐方手里拿着全班所有人写的意见。而用「她」这个写法的只有我。

「是啊。不过我哪有写不原谅她。我是写感到无能为力、很累。」

『还不是一样?那样写太情绪化了。你别再继续刺激齐藤芹香了。』

「反正芹香今天又没来学校。」

我一边反驳,一边觉得原本沉重的肚子稍微变轻了一点。

其实,幸没打电话来,让我感到很不安。我也不愿意去想四分五裂的我们已经无法回到过去了。我压抑着此刻想要打电话给幸的冲动,一方面也是因为光是想到她如果不接电话或拒绝我,就让我想吐。我想打电话给德川,好度过这一晚。

我明明就要被杀掉了,一切怎么发展也应该与我无关,我却害怕明天一整天要待在学校。这项事实无法动摇。

「你写了什么?」

『生命很宝贵之类的。我也不晓得,不记得了。』

「什么啊,超好笑。生命很宝贵这种话居然从你嘴里说出来?」

『吵死了。』

挂了电话后,我能够深呼吸了。

我心想,德川这个人真认真。

他虽然老爱不懂装懂,或是用很宅的辞彙,不过他很讨厌别人认为他的知识有误,还会一一严谨订正。上次安,博林处刑的事情也是,涩泽龙彦的书名也是,他还特地告诉我那本书的正确名称不是《少女论》而是《少女收藏绪论》。

然后,班上一大半人只知道用来形容男女朋友的第三人称代名词,一辈子似乎与恋爱无缘的德川却清楚地知道还有「她」这个意思。

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我一边思考着,突然体认到德川是和我同年的孩子。就连那家伙一开始踢的老鼠也不是他直接杀掉的,而是捕鼠器抓到的。

他虽然有潜力成为少年A,不过没有实际经验。

一想到这里,照理说我应该担心他不可靠,但不晓得为什么,我反而觉得很安心。枕头和棉被的重量突然让我觉得好舒服。我的眼皮逐渐盖下来。

直到妈妈叫我去洗澡之前,我朦胧地漂浮在想睡和疲惫之间。

妈妈的声音好吵。

我想起芹香妈妈的脸。芹香妈妈让芹香装病请假,也同意她不上游泳课、不参加社团活动、不上学。芹香或许再也不会来学校了。一方面这整件事成了全校的八卦;再者,只要她妈妈高兴,她就可以不用来上学,甚至有可能转学到其他国中。我注意到自己祈求着事情能够如此发展。

照理说,我应该要知道自己的确信和预测根本不会猜中才对。

我不晓得该如何形容隔天早上在教室看到那副景象时,自己的震惊。

我希望有人来告诉我那是假的。我的室内鞋就像被黏在教室门口一样,我连一步也前进不了。身体真的动不了。

芹香来了。

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背对着我。和她在一起的是幸。她们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谈笑着。那副景象就像看着无声电视般遥远。我差点晕过去。

她们重修旧好了。

如果现在能够马上转身离开这里该有多好。幸无忧无虑地大声说话,像是刻意要让四面八方都听见。

大家明明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班上同学却全都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淡然处之。也不是不感兴趣,不过大家似乎认为这样做才像个大人。

芹香显然很在意他人的目光。她知道大家都在注意她,和幸的热烈不同,她以稳重的态度聊着天。

她交叉摆在桌面的左手腕上,里着白色绷带。

看到时,我的心底深处彷彿被人用力拧了一下,好痛。那个绷带所代表的意义与价值,芹香明白。而她显然就是要让我看到。

我简直成了笑柄。

昨晚,我和德川在讲电话时,幸一定瞒着我,为了和芹香说话而行动着。她们两人的关係就这样一眨眼恢複了。看来只有我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芹香与幸今天早上都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她们也许一起来学校。

一想到幸受到芹香妈妈的委託,到她们家接芹香,我就觉得不舒服。

我打定主意,抬起头。

走过幸和芹香身边时,我鼓起勇气对她们说句「早安」。我心底期盼着也许这样我也可以趁着这气氛,得到她们两人的原谅。

没想到她们停止说话。那瞬间,我清楚感受到全身的血液从头部朝脚下抽离。我心里佩服着自己居然有胆量停下脚步。她们两人没有回应我的问候。

情况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她们两人就这样一语不发地离开了,甚至不愿意让坐在前面座位的我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我在位子上坐下的瞬间,喉咙底部彷彿有一团炽热的块状物涌上来。体温以肩膀为中心逐渐攀升。

我想应该没有其他人听见。但是,遭到无视,以及我飘蕩在半空中的问候,都让我觉得丢脸得要命。德川还没有来到我旁边的座位上。幸好没被他看到那个场面。

我一心希望钟声快点响起。早上的导师时间开始了,走进教室的中村和佐方也不管芹香曾经引发那么大的问题,成为众人的话题,对于她再度来上学的事情没有表示任何意见。

除了我之外,教室再度回到平常的样子。

我没有考虑请假不来上学。

换组这件事救了我。芹香和幸离开了我,座位换到教室后方。班上醒目组的女孩子们全都知道情况,因此也跟着芹香她们一起无视我,也不打算和我同组。其中有些人虽然同情我、对我说「芹香真任性」,但是就连那些人也不靠近我,积极地避免受到牵连。

我最后和之前不会说过话的两个女同学一组。我们三个都是没有人想要同组、自然而然就凑在一起的成员。一位是一开始聊宝冢就停不了口的尾上同学,另一位是自豪于自己皮肤白皙且胸部大,但胸部之外的地方也很丰满的名取同学。她们两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换教室上课或上厕所都一起去,只有我无法融入她们。

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自己如果一不留神,身心就会粉碎。我和这两个人同组。虽然对她们两人很不好意思,但一想到所有人如何看待我换组后没办法和「高地位的人」同一组这项事实,我就觉得丢脸,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和她们在一起。

芹香和幸一定在嘲笑这件事,这感觉一直纠缠着我。她们两人也开始一起参加社团活动。和冢田她们的往来虽然有些生硬,不过感情也变得比以前好。

从旁人那儿零星听到的内容组合起来,看样子芹香不肯原谅的人还是只有我一个。

正如她所说:「我最无法原谅的人就是安。」

无论在班上或社团活动,四周女同学全都配合着芹香的决定行动。幸道歉了,很高风亮节、很伟大。她那篇当着全班面前被念出来的反省感想的确造成了影响。然后所有人都对于被逼到「自杀未遂」的芹香很体贴。

芹香宽恕了一切,除了我。

社团活动结束準备回家,我来到脚踏车停车场上,一看到芹香也加入幸与津岛这对情侣,三人愉快谈天的样子,我瞬间觉得自己无处容身,马上离开现场躲起来。那笑声彷彿发现我的蹤迹一样在身后追着我。

我屏住呼吸躲在摆放其他年级鞋柜的楼梯角落,为了不能去拿自己的脚踏车,也为了不晓得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而感到汗颜。

芹香认同了幸与津岛的交往,此举获得其他女生「好厉害」、「我们办不到」的称讚。大家认为分手的前男友和自己的好友交往,还能够与双方继续当朋友,这做法很成熟。

传言说芹香现在有其他喜欢的男生。听说她很快就会有下一任男朋友。如此一来,芹香一直很想找我一起的双人约会,就能够找幸和津岛进行了。

也就是说,对于芹香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津岛也不是幸,只是这种程度的事情。

我一整天不断在思考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如果不这么做,我连一秒钟都无法呼吸教室的空气,也无法接受自己被她们讨厌的事实。这一天应该也一如往常,我却觉得无论是上课或社团活动,时间的流逝速度极度缓慢。与待在学校里总是必须倒数计时的情况不同,回到家直到隔天早上的时间则是一眨眼就过去了。不管是看电视或上网或看书,我才开始觉得很开心,下一秒就想起自己在学校所处的立场。我躺在床上希望早晨不要来,而迟迟无法睡去。

在彷彿失去色彩一样风云变色的生活之中,唯独我的座位仍然和之前一样没有改变,我依然坐在最前面「眼睛不好的学生」专属座位上。即使换了组,失去了能够说话的对象,我和德川还是一样坐在相邻的位子上。

自从被贬到班上金字塔底层之后,我无法打电话给德川。

待在同一个教室里,德川当然全都看见了。他也知道我有什么样的遭遇。我不喜欢这样。在称呼我「现充女」的德川心中,已经被排挤的我不再是「现充女」。这点让我无法忍受。

我不主动打电话,德川也不会打给我。这样或许不合理,但遭到无视并不有趣,而我也不希望他同情我。反正,就像我认为德川是不同生态系的昆虫男一样,他或许也只当我是空气之类的东西吧。

空气女。

我替自己取名后,心里颇为认同。

我想成为这间教室的空气女。我不想让德川、芹香、幸或妈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我仰躺在自己的房间里按着手机,看看来电纪录,最后的来电是芹香好一阵子之前打来的纪录。看到暑假的日期,我满心希望能够回到那时候。

德川今天也没有打电话来。那家伙不可能会打来。因为我是空气女。

体育课下课后,我走在走廊上,背后突然有人说:「小林,你游泳课全勤呢。」我只是停下脚步,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战战兢兢地转头一看。

像小山一样庞大的佐方站在我面前,用自己的影子把我遮住。

我偷偷咽了咽口水。他到底想做什么?自从第一学期导师时间的「所以说」事件之后,他不是无视我就是在瞪我,现在佐方的脸上却露出与最早当初同样的笑容。

「老师我每次看到,都觉得你真了不起。小林真的很认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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