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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海子的北斗七星(前篇)风子护卫队(后篇)
校对:海子的北斗七星(前篇)风子护卫队(后篇)
(注:或者余接·身体。バディ,可能是一语双关)
001
想想看,我跟斧乃木余接已经认识很久了。初次面对那个可爱的尸体人偶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我们竟会发展成如此複杂的关係……虽然说是「关係」,但是,能够準确表达我和那个付丧神的关係的词语,至少在我的字典里是找不到的。
朋友?敌人?监视者与被监视者?
加害者?被害者?第三者?理解者?
搭档?同居人?利益相关者?
相对的敌人?辩护人?死刑执行人?
无论哪个都很显而易见,事实上,实际也有过提到这些辞彙的情况,但是一旦要将这些辞彙说出口的时候,又像是完全便宜到了另外一个毫无联繫的方向。
无表情的棒读。
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思考着什么,感受着什么,在做什么,这些都完全难以理解。
战场原黑仪是恋人。
羽川翼是恩人,八九寺真宵是友人。
神原骏河是学妹,千石抚子是故友。
老仓育是发小,食饲命日子是好友。
忍野忍是搭档,忍野扇是分身。
阿良良木火怜是家人,阿良良木月火也是家人。
那么,斧乃木余接到底是什么?
我和她之间存在着什么?
话说回来,像这样一边炫耀一边苦恼,才是最浪费时间的吧……说是混时间都没毛病。就算我曾经仅仅两个星期左右拥有了不老不死之力,为什么非要在我和斧乃木余接的关係之中找一个合适的名字呢?名字什么的,只是为了识别,是为了容易称呼而取的。
原吸血鬼和式神殭尸这种关係,毕竟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存在,那我跟他的关係性,用「我们」就足够了。
在长时间的交往,变成长时间的分别之前。
002
「我在虐待我三岁的女儿。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觉得她可爱,没办法好好养育她。求求你,无论如何请帮帮我吧,阿良良木君。」家住准教授提出这样的商量的时候,老实说,我的感想是,想办法隐瞒,「想要寻求帮助的是我啊」——至少,「人是没办法被获救的」什么的,我没法这样装腔作势的做出应答。
曲直濑大学的校舍内。
担任瑞士德语课的家住准教授发邮件叫我去她的研究室里的时候,我完全以为是有关前阵子前期考试的事而要严格指导我一番呢——说老实话,我还以为,在我满怀期待地即将迎来第一个大学暑假的时候,要收到补考通知还是其他什么的了。你看,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优秀的学生。
我从一开始就不擅长学习。
不具备学习功能。
本来这次终于要和恋人战场原黑仪去北海道旅行吃螃蟹,看情况现在不得不重新打算,我本来都有了这样的心理準备而神经紧绷,想想看这是我入学以来第一次提心弔胆地踏入名为研究室的房间……嗯,我觉得就跟高中时被传唤到职员室一样,非要说的话,这里就像是升学指导室。这种微妙的感觉,我这个高中时代的被传唤专家事再熟悉不过了。
我就是被传唤的阿良良木。
反过来说的话,被传唤的阿良良木清楚知道的,是高中的职员室和升学指导室和不应该存在的谜之教室和女子更衣室,绝不是虐待儿童……
以防万一我说一下,女子更衣室是开玩笑的。
硬要说的话,如果那是真的,那这次谈话,就如字面意思,应该向儿童谈话所(注:児童相谈所,字面上看是儿童谈话所,但是实际上是专门维护儿童权益的司法仲裁机构)提出了——为何家住准教授要向一学生,甚至可以说是零学生的我讲述这么私人的话题呢?(注:零学生,和前面的一个学生相对应,但同时,ゼロ学生也有「比一年级学生知道得更少的零年级学生」的意思,文字游戏,后面出现的所有「一介学生」「一个学生」都是接上这个)虽说阿良良木成了大学生,可是精神上还机会可以说是儿童啊……我是不是也应该告诉她,我的兴趣是和恋人一起玩婴儿play啊?
以防万一我说一下,婴儿play不是开玩笑的。
「啊啊。」
家住准教授似乎在担心陷入混乱的我。
「我的表达太过强烈了啊,这方面的日语语感还是差了点……我重新说吧。我对三岁的女儿,怎么也感觉不到可爱,不自觉地会想虐待她。」
帮帮我吧,阿良良木君。
这么说来——就算这么说。
根据选课的时候拿来参考的指导书,人物简介上写着,家住准教授的全名是家住羽衣,生在瑞士长在瑞士——实话说,因为这是配合大学的小朋友,食饲命日子而选的课,所以,矇昧无知的我第一次上课才知道,瑞士同时使用着四种语言。
四种?真的?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日语……对以结婚为契机而移民到日本来的家住准教授而言,日语只不过是一门外语。
算了,重新说明之后语感虽然变了……我的感想却没有改变啊。
不管感受还是想法都毫无动摇。
想要寻求帮助的是我啊。
不,我当然不是因为暑假的时候要和女朋友出去旅游所以想让她给我学分。
三岁的女儿……?
就连她有女儿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老实说,她的样子让人完全看不出来,只给人一种知性的,年轻的大学教师的印象——非要说的话,我曾经就因为名字里有个「羽」字,就随随便便稀里糊涂德认为一定是个好人(适可而止吧,我),完全没想到她已经是个「母亲」。
母亲……
算了,那只是我的偏见罢了。「母亲的样子」什么的,或者说母性什么的,只是强加于人的刻板印象……想想我自己的母亲吧。
只是,在我的高中时代,跟不负责任的自我堕落,还没有成为大人的大人接触的机会还算蛮多的。站在那些经验的角度上来看,看得出来家住准教授是个「杰出的大人」。
给我发的邮件也写得很正式,还为我这个学生端出了咖啡……至少看不出来这是个会虐待亲生女儿的人。
这就是所谓的人不可貌相吗?
在家施展暴力的丈夫,在外人的评价却是个好父亲,这种事情令人厌烦地,真的是令人厌烦地经常听到……
「我是不是应该说得更详细一点呢?因为阿良良木君像是专家,所以我以为我只说这么一点你就懂了呢,因为我也不太想进一步地说下去。」
「专……专家?」
我大吃一惊。
那个词语,我现在确实想起来了,与不负责任地自我堕落,还没有完全成为大人的大人是相符的……虽然并非积极的,但是我在高中时代确实曾帮助过他们和他们的工作。
不,这里不能用过去式,进入大学后我依旧在帮忙。也就是说这件事暴露了吗?真这样的话,这并不是我很想看到的局面——我焦躁了一下,但是家住准教授所说的「专家」似乎并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