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 转自 轻之国度
翻译:水栖
001
上洛落叶,非要说的话是这场骚动的发起人,但是到现在都还没能消化这份真相,是我的实感。别说是放下心来了,都没通到喉咙里去。无论是冷是热,都没能通过喉咙。按照以往的流向,会将与她相关的特记事项在这个前论里列举出来,来炒热气氛,但是只有和上洛落叶相关的这次,到底该写些什么呢,应该写些什么呢,而不想写些什么呢,我都找不到方向。
因为没有特记事项。
没有要特别记录的。
即便不特别,也没有要记的。
写不到原稿上面来。
只在这里说,我,不对,我们呢,会觉得有趣的人很有趣,会对兴趣深的人抱有兴趣……,会觉得奇人怪人很疯狂,会对异常的人异常地坠入爱恋,喜欢天才,爱着笨蛋。
对于特别的人,有着特别的感情。
愿意书写下来。
而上洛落叶,并不是这样。
不是挥舞文具的大小姐,不是会咬人的迷路孩子,不是触手不可及的超级明星,不是只有可爱的中学生,不是班长中的班长。
她就是上洛落叶。
当然,为了将作为事件的原因,也是元兇的她找出来,我也掌握了所谓个人档案之类的东西,但与其说因为情报的薄弱明明就在眼前了都还需要时间,不如说即使是完全不同的内容,我也不觉得会让事态有特别的变化。
没有这种展开的先例。
倒是想这么说,但至今为止,这种事大概是纷至沓来地,大规模地发生过吧……,肯定只是注意力散漫的我没有察觉到罢了。因为除她以外,也有像她一样的人类存在……,大量存在着。
无量大数的存在着。
既是真犯人,也是兇恶犯的她,可以的话都没有是她的必要——由另外的谁来作为主谋者都行。她是他也行,是谁也行。乾脆是我都行。
反倒说这样一想的话……,不可思议啊。
为什么就不是我呢?
不是不想发怒——把我的周围弄得乱七八糟的她,绝对不是不会让我头脑发热的对象,但如委身于愤怒中的话,这又是谁都,非常有可能引发的事态。
不。
是谁都有可能引发的失误。
所以说——就不得不原谅了吧。
无论在多么广大的範围内造成了甚大的被害,残留了未来的祸根,给予了不可能恢複原状的伤害,这等没有恶意的罪,我们都不得不原谅的吧。
即便她,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002
「我不会道歉。一句也不会。
「不会伸出手。不会弯下膝盖。
「不会低下头。
「不会偿还罪过。不会乞求原谅。不会接受责罚。
「因为我是正确的,我是没有错的。不管谁说了什么,不管被谁发怒,不管被谁呵责,道理都在我这边。
「道歉就输了。
「我不想输。所以不道歉。
「但是,那么,不道歉的话,就是我的胜利吗?我并不这么认为。至少,没有爽快感。
「甚至是不快的。
「这种意味下,我觉得将棋的棋士,是很厉害的——即使扣除那卓越的能力,也不能不去尊敬。他们或她们,告诉了我尊敬他人的感情。因为,虽然和谢罪不同,但在棋盘上已然没有胜算的时候,就要由自己开口清楚地说出,类似于『我输了』『没戏了』的这种话。不得不去承认败北,这不是很没有慈悲的规矩吗?
「正因为卓越,所以才屈辱。
「这和是不是名人或者有段者都没有关係。
「虽说高尔夫是没有审判的绅士淑女的运动,但将棋也不是相对能割捨掉的东西——说起来,要是我的话就破罐子破摔,把棋盘给掀了。
「不想承认败北啊。
「反过来讲,就像不觉得自己输了就不会输一样,如果不认为自己做错了的话,自己就没做错吧。
「虽然不道歉的话,或许会无法获胜,但因为我没有道歉,就可以把我很坏这件事给否定掉吗——那这样的话,我自己,就是个洁癖呢。
「既洁癖,又洁白。
「果然我是无实的。
「没有实在呢。
「好像有洁癖的人反而会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的吧。
「虽然我的房间很乾凈——但说不定也有这种棋士。
「如果有主动承认失败的人,那也应该有不管面对怎样的王手,都板着脸沉默着,等到时间结束后输掉也不认输的那种讨厌的家伙——有的话,肯定会被批难指责,但我能对于此者有共感。
「者。
「真可笑,自己说这种话。
「总之,就是有能力或者立场的人,俯着,低着头的姿态,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一种残酷的笑话是说,对局的直播什么的,和企业或者政治家或者艺人的谢罪会相似。
「想要看见放在战国时代就能成为智将的伟大棋士,其精神上屈服的样子,从而通过电视观看将棋的粉丝,也一定不在少数吧。
「没有?
「如此性格恶劣的也就只有你吧?
「这样啊。
「那是我失言了。露出马脚了呢。
「但是,我不会道歉。
「该道歉的是你吧——阿良良木历」
003
「在物语中——」
话没说到半句,命日子就「错了错了—,不是物语—」如此订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