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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冰刃和红色火刃。
选择斩首者和被斩首者的
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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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醒来。
「有点……吃惊……」
以为已经结束了。
老实说——
以为这次死定了。
因关节疼而想扭动身体时,感到腹部有如抽筋般的痛,便停了下来,恢複了原来的姿势。
「动弹不得。」
突然发现——
护士爱子正坐在床边读着硬皮装订的书。看见我醒了,便合上书,用手扶了扶眼镜。
「回来了,伊伊。」
她这样说道。
「离开不到十天就回来了。现在离家出走的小学生在外面呆的时间都比你长。」
「…………」
是吗?被送到医院了。
是啊,我的肚子被崩子……
「真危险。再晚一秒送过来你就死了。」
「没那么夸张吧。」
「至少是至今为止最大危机吧。严重出血。内脏被一种让身为护士的我都为之倾倒的手法确实的伤害了。完完全全是致命伤」
「致命伤……」
真是的。
真是——毫不留情的孩子。
「肚子空空真好!不会有东西污染内脏。在受伤之前拉完了。怎么了?在节食?」
「节食吗……」
对了,在九州的时候对谈话过于热衷,只喝了几杯咖啡。之后就更不用说,连觉得空腹的时间都没有。
「好像是被小刀弄伤的,谁做的?」
「打情骂俏而已。想强行对十三岁的少女动手,却受到意想不到的反击。」
「请稍停一下,我正在向警察打电话报案。」
「是伤害罪?」
「不,是强姦罪。」
「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吧。
这样的话……
我看了看挂在病房里的钟。
下午……哎呀,应该不会只过去几个小时吧,所以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好象睡了一整天。
「不是一天——」爱子说道。「已经睡了二天。」
「……?」
「今天是九月三十号。」
「咦?」
睡了这么久?
不,这不是重点。
「已经……三十号了?」
「是的。」
「…………」
我惊慌失措地想要起身,却被爱子阻止了。
「别乱动。乱动的话,伤口会全部裂开的。刚刚才缝到一起的,请注意一点。现在还没拆线呢。」
「我必须走。」
「哈哈?」
「有必须要去的地方。」
「……喂,伊伊,请保持安静。你这样不行。」
爱子用力地把我按在床上,然后鬆手。
「虽然说不知道你要去哪,不过去的话会死的。请放弃吧。和某个女孩约好了?」
「真的——如果是那样就好了。」
就算没有受伤——
也会死的。
「但是……」
「以你现在的状况是不行的。是重伤啊。生命垂危,身体受伤严重。不是发生车总共的家伙呀?昨天还在集中治疗室里,刚刚才清醒过来……情况比浅野小姐还严重。」
「美衣子……」啊——对了。美衣子也在这个医院里。「爱子,美衣子的情况——怎样了?」
「恶化了。」
「说清楚点。」
「之后只能对你说谎了。」
爱子——俯视着我。
「那——是你的责任?」
「是的——详细情况不能说……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但是,确实如此,对美衣子的事,我——有很大的责任。」
「真认真。」
爱子苦笑。
「我就不像你那么认真了。刚刚就是为了看书而假装照顾你。」
「请认真工作。」
「你负担过多——没有被说的过?」
「——有。」
美衣子那样说过我吧?
是的。
的确是。
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哎——就是如此。
正是那样。毫无疑问。
他人的生命,沉重到无法承受,不是能轻易背负的。自己的生命更是如风般无常……
……是的。
我——可能已经是任务终结了。
无论狐面男子如何敌视我。
我——还是不行。
崩子发现了吧。
讨厌的样子。
那讨厌的样子,被发现了吧。
满是裂痕之器。
满是伤痕之器。
难看的样子。
在这个故事里——
我的戏份可能已经结束了。
演出结束。
以后——轮到崩子和萌太上场吗?
「……」
不过,如果是那两个人的话……
不怎么引人注目的组合——那样的话,或许委託给那两个人比较恰当。
适材适所——
如果『十三楼梯』里有噪音存在的话,我能做的就连一丝一毫也没有。
因此——
因此,只是自尊的问题。
我的自尊的——
问题。
问题,然后,解答。
「啊,爱子。」
「怎么了?突然严肃起来。」
「……在医院里说这种事可能不大恰当……我活得很痛苦。」
「是吗。是那样啊。」
「爱子呢?」
「虽然有时觉得很烦,不过,基本上感觉还好。」
「是这样啊……」
「我呢,被叫做护士的时候就开始做这工作,感觉医院就像自己的家一样。」
爱子说。
「所以,非常讨厌不想活的家伙。」
「…………」
「此外,非常讨厌只是傻傻的活着的家伙。而那些觉得不考虑明天更好的家伙们,死了最好。」
「……是啊」
死就行。
如果死了就好。
如果死掉就——因此而结束。
「我活着会给爱子以及他人添麻烦,会给别人带来不幸和灾祸——在我周围的人都毫不例外的被卷进去了——」
周围的磁力发狂。
周围的座标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