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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来假想过去。
人们常将过去称为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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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我想要什么结果?
对玖渚友做了什么?
究竟,做了什么?
她,弄坏了。
她,杀了。
她,消灭了。
她,排除了。
她,爱了。
大概,我,想成为英雄。
想成为正义一方的我,是孩子。
想保护玖渚友。
想直面玖渚机关。
有那样的自觉,但是
当时,我一定想用保护玖渚友这事,来消化自己内心的什么。
想要消化,消去,消却。
想要忘却。
复仇和赎罪兼备。
结果——
最初,妹妹的事。
我不认为玖渚友是代理品。
我不认为她是妹妹的代理品。
她,对我来说,独一无二。
但是,
我,弄坏了她。
我,杀了她。
我,消灭了她。
我,排除了她。
我,爱她。
玖渚友
超乎我想像的巨大。
例外。
当时的我,知道。
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害怕。
害怕玖渚友。
我,因为失败,所以逃跑了。
因为害怕,所以逃跑了。
逃跑了。
永远地逃跑了。
逃到远方。
然后,我……
在那里,做了相同的事——
「呵呵」
狐面男子看着我们,非常快乐的笑了。
看着暗口崩子和匂宫出梦,看着我笑了。
「真是了不起的伙伴,和『杀人集团』里的第一位、第二位并肩作战吗。我十九时可没有这样的伙伴。」
「……是声望吧」我说道。「还有品德。」
「那种东西没有也一样。」
狐面男子转身,也不确认我们是否跟着,就走下楼梯,向第二体育馆走去。
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这一点,他知道。
「…………」
不过,对曾经的部下出梦,一句话也没有吗?那与其说淡泊,不如说是反常。狐面男子对出梦的事不可能毫不意外。
不意外吗?
难道,最初叫我前往福冈,就是那个目地?
「哥哥……」
崩子小声地对我说道。
「他就是你的敌人?」
「应该说那人的敌人是我。美衣子小姐的事除外。」
「……不管怎样,他过于鬆懈了。」崩子说道。「现在的话,虽说不想在哥哥眼前杀人,让他行动不能到可以。」
「…………」
「动手?」
「……不」我紧紧抓住崩子的手。「等等。冒然动手会吃亏的。」
「但是,要是剩下的『十三阶梯』联合起来的话就麻烦了。从哥哥的话来判断,那人是能使他人的力量充分发挥的类型——干涉他
人的内在,改变他人的内在的才能。」
「…………」
刚好和我的相反。
我是妨碍别人的存在。
「总之崩子,还有出梦。再稍微等等吧。」
「哼。」
出梦用鼻音回答。
「喂──狐狸」然后,对狐狸面男子说道。「老实说,我对你的事毫不关心。」
「…………」
「因为理澄喜欢,我才会跟随你的。不过,对你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对零崎人识的代替者,身为你『敌人』的鬼先生怎样想?对理
澄怎样想?」
「啊……」
狐面男子忽然回头。
然后,就像刚刚才想起一样。
「好久不见了,出梦。」
这样说道。
「…………!」
「抱歉,把打算隐居的你拉出来。原本打算如你和理澄所愿,但是,出了预定之外的状况,变得需要你的力量了。」
「必要?」
「啊,作为我的『敌人』。」
理所当然地断言,傲慢的话语。
然后,他继续前进。
老实说,他们对话的时候,我一直战战兢兢,担心出梦会暴走。所以来,曾经看过理澄和狐面男子交谈,但出梦和狐面男子交谈我
到是第一次见。如我所料的和谐气氛全无。
不过,多少有点疑问。
是什么事呢?
哀川小姐的事?
「狐先生……」
「啊,什么,我的敌人?」
「见到哀川小姐了吗?」
「…………」
狐面男子回头。
「她在这呀。」
「在。」
「我只是想让你去第二体育馆,才主动承担嚮导一职。嗯,那么我的女儿在体育馆吗。对计画没什么影响。」
「想说的只有这个?」
「「想说的只有这个?」。哼」狐面男子说道。「有什么要说的?。那女人——我的女儿,和我一样,被因果驱除了——和故事的
结束毫无关係。」
「哀川小姐……?」
被因果驱除?
什么意思?
那个充满存在感的人。
「所以,她才是承包人。」
「…………」
「原本是完全体的,本来应该是最强的我的女儿被因果驱除的话,就和我一样,不管做什么都无力。明明是最强,却什么也做不了。哎呀,我女儿原本是作为故事的外侧而存在的,说理所当然确实是理所当然。」
「外侧……?」
「简单地说,我女儿是朽叶的后续,研究用的为破坏故事而轻率地创造的。」
其次的舞台。
那样的话,已使用了。
「失败,真是大失败。托福我被因果驱除至今。被驱除之后做了各种各样的事,但是那失败最让我心痛。现在也是。重来的心情一
点也没有,或者说,就算想重来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女儿和我的缘,被完全切断了!绝缘。」
绝缘——
就我的话,有零崎人识的例子。
那家伙就是绝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