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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作者:唐边叶介 字数:7434 更新:2022-11-08 19:11:52

没有工作。

百无聊赖只好不停地看电视,通过新闻报道得知了近来失业者与犯罪剧增的现状。

特别是由于缩减军备而被迫退伍的原军人,其回归社会引起了一系列的社会问题,昨晚,电视上也播放了相关纪实节目,记录了一位名叫渡边的二十五岁青年一边与志愿团体的职员们协商,一边找工作的情形,是一档十分有趣的节目,渡边的经历中也有和我相似的部分,所以我一直看到了最后。

儘管渡边君面试屡屡碰壁,但在节目中,他自始至终都在嘿嘿地傻笑,因此虽然我现在和他处于相同立场,但是看着他却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危机感。我觉得导演应该是想拍渡边君被面试官打击后失望的画面,然而渡边君对此只字不提,只是很开心地在自己的房间里炫耀枪械装备。然后,他一脸兴奋地说自己是因为喜欢枪械才参军的,但是军队却把他安排在远离前线的后方,每天无所事事,只好和其他国家的士兵一起踢足球。连这种话都在电视上播出了,由此可见,被剪掉的那些部分一定更不得了。他如果是带着这种态度去面试的,也难怪会失败,我看着电视画面不禁脱口而出。

他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儿子整天游手好闲也只能干着急,不断恳求节目组的人「请帮我们好好劝劝他」。可以理解节目组是为了谴责政府的无理做法才去採访原军人的,但最重要的渡边君却是这幅德行,慷慨激昂的背景音乐和振奋人心的解说都白费了。真的十分有趣。

节目中,渡边君不断重複「一切都是战争的错」,这句话不知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让他说的,还是从其他地方听来的,他本人看起来完全不理解其中的含义,演技相当拙劣,不仅如此,说完后还一脸得意地看着镜头,那样子就好像在说「怎么样?这台词很帅气吧?」。这点也十分有趣。

我就这样愉快地看着电视。无论如何,战争的结束给整个世界带来了和平,可是人们真的得到幸福了吗?看样子并非如此。不管怎么说,人们的不幸和幸福都不是绝对的。然后,说到我们家,照目前的状况来看,也与和平扯不上关係。

一觉醒来头痛欲裂,量体温发现到了38.5度。这几天一直觉得身子很重,隐约意识到可能是感冒了,但一想到反正自己又不去工作,也没必要太在意自己的健康,所以一直拖着,看样子这么懈怠还是不行。明明处于失业状态还不好好照顾自己,事到如今连我都想痛骂自己一顿了。

我现在这样根本没资格去笑话渡边君。看到渡边君双亲一脸不安的样子,我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还尚未知晓我已经失业。我是个没有目标的大学生,一想到得知这样的我成为国立研究所职员时父母喜出望外的样子,我就不敢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况且,不仅失业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新工作。没找到新工作就意味着没人认同我在金钱方面的价值,对这个社会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人。儿子沦落到这种地步,做父母的也一定很心痛吧。一想到这点我也难过起来。如果节目组採访,并通过公共电波播放出去的不是渡边君而是我,一定会有人和昨晚的我一样,横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嘲笑我是个没用的家伙。我能具体想像出那个情景。

正如棚井所言,即使无法胜任我也应该好好珍惜政府给的工作机会。是我判断失误了。

后悔莫及。想要积极地思考明天该如何,却因为头痛而变得意识模糊。我想喝点水,补充一些维生素C,一走出卧室就看到慧面无表情地在打扫。从扫墓回来开始,她就一直闷闷不乐的。而且,有些变瘦了。这阵子,每次找她一起吃饭,她都以「我之后再吃」拒绝了,说起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吃的饭?可能没有好好摄取营养。脸色看起来也很差。

「早饭吃了吗?」

虽然听我这么一问她点了点头,但究竟有没有吃过我并不知道。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在说谎。餐桌和厨房也没有留下做过早饭的痕迹。真麻烦。我正打算再问一次,却突然咳嗽起来。

「你还好吧?」

慧停下手中的吸尘器问道。

「我没事。」

「但你都开始咳嗽了。」

「嗯,那种事别在意。倒是你,看起来越来越憔悴了。啊啊,仔细一看黑眼圈都出来了。没有好好睡觉吗?」

「不,没什么。我有休息。」

「别说谎了。」

「话虽如此,但即使我照实说了,也什么都解决不了不是吗。」

慧这么说着,拔掉吸尘器的插头,按下开关。随着咻咻的声响,电线慢慢缩回吸尘器里。

「解决不了什么的才没有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我没事的。悠司你才是,如果觉得不舒服,还是再去躺一会儿比较好。」

慧拿着吸尘器,快步离开了起居室。与此同时,我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矿泉水,将维生素C的药片咽了下去。

再度回到起居室,这次慧又开始拿着抹布到处打扫。

「你每天都这么打扫,太勤快了吧。」

「没关係。我这样比较安心。」

慧一边擦着碗柜一边回答我。

「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参观墓地。自那以来你就一直很奇怪。」

「不,没那回事。多亏悠司带我去了,我才理解了事实的真相。」

「事实的真相是指?」

「我不是木原慧这件事。」

「你又在说这种胡话了。」

「但是你看,她的遗骨就那样静静地放在那里不是吗?还是说,我那时看到的是我自己的尸骨?」

「没错。虽然可能难以理解,但现实就是如此。」

听到我这么说,慧叹了口气抬起头看我。

「事实也好,现实也罢,无论如何我都没什么实感。说到底,这实验本身就是不合情理的。」

「什么意思?」

「举个例子,每天起来我都会照照镜子。然后会觉得脸上的痣的位置和以前不一样了。再看看自己的手。这次又发现指纹的纹路不同了。想掏掏耳朵,又发现耳垂的形状有些不一样。想着乾脆就把自己当成是别人算了,但是脸型、体型之类的又和以前一模一样,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我懂你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实验失败了。即使DNA一模一样,产生这样微小的差异也是合情合理的。若不是这样,那同卵双胞胎的DNA鑒定就毫无意义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听到这,她整张脸扭曲了起来,

「啊啊真是的!我完全不想听你说这种话!吃了过期麵包想吐的人,难道在听了『食物中毒的原因是病菌侵入体内』这种话之后,就会好过了吗?克隆技术不能将DNA没有携带的信息複製出来,这种事我又不是不知道!无法预测当事人会因为这些微小的差异而感到痛苦,这就是失败!」

「我们当然预想过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观察面对这种状况时,当事人会有什么反应也是实验的目的之一。」

「既然如此,你就向上面报告说我觉得糟透了!」

慧这样说着,一把把抹布甩进水桶里。

「虽然一开始没有特别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感觉越来越糟了。……该怎么说明才好呢?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个部分都是奇怪的假货,连脑子里的记忆和意识也是通过机器複製过来的,自己的尸骨还放在坟墓里。如果说这不是噩梦的话,那又是什么呢?就像误闯进刘易斯·卡罗尔的世界里一样。你说的话也好,其他的人说的话也好,在我听来就像是疯帽子和红心女王说的话。我果然完全无法理解。木原慧已经死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承认呢?你说我奇怪,可我觉得奇怪的人是你才对。」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

慧低下头,看着放在胸前的双手。当然,就算我现在提出相反的意见,也只会让她更生气而已。

「照这么说,你觉得自己还是不被克隆出来比较好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对此慧叹了叹气。

「如果能做得更完美一些,我应该会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吧。即使是遇到了和现在一样的情况,如果痣的位置和指纹的纹路和以前一样,我可能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接受了。」

「整形手术我也不是没考虑过,只是用手术刀切割急速成长的肉体有一定的风险,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没想到你竟然会在意到这种地步,果然当初还是进行手术比较好吧。或者说,现在给你做整形手术怎么样?」

「已经太迟了。」

这么说着,慧拎起水桶站了起来。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我叹了口气,气息中夹杂着阵阵热浪。从柜子里拿出综合感冒药,到厨房吃完葯回到起居室,看到慧双手撑着桌子低着头。表情扭曲着,就像是在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

「我所感受的这一切,你根本无法体会。这一定是只有体验者自己才能理解的感觉。虽然世界上有很多克隆人,但是像我这样,不仅仅是DNA,连头脑里的东西也一併强塞进来,被这样对待的人就只有我一个,谁都无法理解我的痛苦。说到底,我只是孤身一人。拚命想要让你们理解我的感受,但是无论我说多少,都只是在白费力气而已。」

慧一下子把话都说了出来。

「不要再说这种孩子气的话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出生到现在还不到一年不是吗?别说是小孩子了,根本就是个婴儿啊。」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里渗出,,滴落在桌面飞溅开去。

「肉体也许是这样没错,但你的知识和经验与普通的二十六岁女性没什么区别。对了,川越医生给的葯还没吃完吧?稍微吃一点怎么样?这样你就能冷静下来了。」

「不需要。就算冷静下来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不定过阵子就慢慢习惯了。现在也只能努力让自己早点习惯了。」

她努力牵动嘴角挤出微笑,脸上还挂着眼泪。看来眼下我什么也帮不上。

「啊啊真是的,我果然不该带你去看那种玩意!」

我不由地大声懊悔道,觉得眼前一阵晕眩。我闭了会眼。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头看看慧的脸。她也看着我。晨曦透过窗子洒在她的侧脸上,在她新生的雪白肌肤上形成一片阴影。我刚想说点什么,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制止了想要凑过来的慧,低下头,不想把混有病菌的气息传给慧。

「对不起。我尽说一些你不想听的话。」

我的上方传来慧的声音。

「没关係。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接受事实。」

「我又何尝不想呢,如果能做到的话,那该多好。明明好不容易才能又和你在一起生活……」

说着说着,慧又一脸委屈快哭出来的样子,我想要安慰她,却忍不住咳嗽起来。这次咳了半天怎么都停不下来,慧过来拍了拍我的背。

「啊啊,你的身体好烫。烧到多少度了?还没量过吧。……我马上去拿体温计,等下再给你做冰枕。你先躺一会儿……」

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正準备起身离开,我伸手拉住了她。

「我没事的。让我不要管你……这种话,求你别再说了。」

她一脸困扰地看着我。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消除你的不安吧?要消除不安,有很多方法。我会想办法。我会负责的。」

「悠司……」

「没错。首先必须好好恢複体力。该吃的吃,该睡的睡,这样就不会想一些消极的事了。如果不想吃家里的这些东西,我出去给你买别的。对了,吃蛋糕吧!看到圆圆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心情也会好起来的。我去给你买你最喜欢的蛋糕。你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那个,悠司。我……」

像是为了甩开慧的声音,我踉跄着走出公寓。

刚迈出步子,感冒病菌便开始强调起自身的存在。头晕得厉害,还很想吐。是吃的感冒药没有效果吗?意识模糊,四周的景色彷彿浮游生物般移动着。天空呈现着一片紫色。为什么会是这种颜色呢?我的眼睛、精神都变得奇怪起来了。原本应该是更明朗的颜色才对吧。

要买的东西已经决定好。在慧生病前的最后一个圣诞节,我俩閑逛着晃进了一家蛋糕店,在那里买了个草莓蛋糕。没想到蛋糕相当美味,于是我们约好了明年再来吃。等到慧住院后,这个约定变成了「病治好之后再一次去吃吧」。慧应该还记得这个提过无数次却最终没有完成的约定。我现在就是要去买那个白白的圆圆的东西。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痛苦,都能在吃一些美味的食物,做一些快乐的事,然后美美得睡上一觉之后全部忘掉。我要让儘是想一些痛苦的事的慧高兴起来。还要讲一些有趣的笑话给她听。关于「自我」的疑问也好,形而上的痛苦也好,归根结底,都会随着时间慢慢冲散。

我气喘吁吁地来到商店街。那家蛋糕店确实存在于这条街的某处。但是,想不起具体位置在哪了。虽然蛋糕的味道和形状都记得很清楚,但是那家店是偶然进去的,所以没什么印象。

我们到底是怎么经过那家店,然后进去的呢?按顺序从头开始想吧。首先,那天晚上我要工作。因为是平安夜,慧特地到车站接我,两个人一起买了晚上吃的东西,回来的路上发现了那家店。对了,那家店虽然小小的,但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店主是一对相处融洽的夫妻,留鬍子的店主有些冷漠,她的妻子很开朗友善。我记得,当时我们还说,希望将来也想成为像店主夫妇一样平静地生活下去。将店内最后一枚两人份蛋糕买回家,发现比想像中的还要好吃,两人不由得惊讶的对视。

我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把目标锁定在商店街这一带,来来回回找了半天,不知怎的就是找不到。明明不是那么难找的店,但就是毫无蹤迹。拚命地走来走去,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最后累得出了一身汗,还是没找到。

要是换做慧,一定会不安地怀疑是不是因为记忆移植失败所以才找不到吧。我虽然不会这么想,但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把梦境和现实混淆在一起了。一年前,照顾住院的慧的时候,做过好几次慧痊癒之后,两个人一起庆祝的梦。在梦里,我买了蛋糕。我现在所仰赖的该不会是那些梦里的记忆吧。

还是说,感冒病毒已经侵入了我的大脑,让我产生了混乱。再或者,可能是不经意间视线扫到了,但自己没有发觉。

云朵在空中蔓延,宛如被轻轻撕开的棉花。寒风刺骨,光是拂过肌肤便使我浑身发冷。身体失去重心。情况很糟糕。我一个踉跄靠到电线杆上,看到那上面贴着招募传销员的可疑传单,想起自己现在也没有工作。我是无业游民。明明是无业游民却不去找工作而是在这里找蛋糕店。不,这一切都是为了爱。有什么不好。

渐渐地,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看店的阿姨们站着聊天,年满退休的老人穿着宽袖棉袍昂首阔步。花店前,女店员弯着腰扫地。她从刚才开始就时不时抬头,一脸怀疑地看看在这一带不停徘徊着的我。一不小心视线相对,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不由自主地对她露出讨好的笑。接着顺便向她搭话:「我在找一家蛋糕店,应该就在这附近。」听我这么一说,店员停下了扫地的动作。

「请问,您知道吗?我记得确实是在这附近,但怎么都找不到。」

我用因感冒变得沙哑的声音询问道。店员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的穿着打扮,直言不讳地说道「你穿的可真不像样啊」,

随后她补上一句「你是指西村的店吗?」

「西村?」

「你应该是在找那家叫『Moustache』的店吧。那家店的老闆就是西村。」

「啊啊,好像确实是那个店名。moustache就是鬍子的意思吧。说起来,老闆确实是留着鬍子。原来那个老闆叫西村啊。我以前都不知道呢。」

「是的。留鬍子的西村。原来在那边开店的。不过现在已经关门了。」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斜对面的建筑物。西点店应有的华丽装饰和招牌都已经拆掉了,陈列橱窗也被锈迹斑斑的捲帘门遮住。那家店完全变了样,我盯着看了很久,终于稍微看出一点曾经的西点店的样子,难怪我从店门前走过这么多次还是没认出来。我叹了口气,不是我的记忆错乱真是太好了。

店员告诉我,这家店是大概半年前关掉的。确实,贴在捲帘门上,写有「店面出租」的广告已经积满了灰尘,贴在纸张四周的玻璃纸胶带也已泛黄。

蛋糕店关门了,充满回忆的蛋糕也买不成了。明明自顾自地说了一通之后丢下慧出来,没想到却吃了闭门羹。现在只能买点其他吃的回去了,但是一下子又想不出什么能让慧觉得高兴的东西。除了这家店的蛋糕。

我依依不捨地用手指摩挲着劣化的玻璃纸,「那个…」,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副模样看起来过于凄惨,店员开口向我搭话。

「西村他曾经说过想去隔壁城市的商业街租一间新的店铺。」

真是条可贵的情报。「真的吗?」我这样反问道,店员向我保证,说她虽然没去过,也不知道具体位置,但消息的真实性毋庸置疑。突然恢複精神的我,为了答谢她,在她的店里买了花。

我说想买花送给留在家里的恋人,希望店员能帮我挑一下。可是对我来说,送花束未免有些太装腔作势,所以想要送盆栽。店员听完之后,拿了开着红蔷薇的花盆过来。

「啊,这莫非是插枝繁殖种出来的?」

「诶?啊啊,是的。这附近有一户农家在着名的评定会上得过奖,我从他们那里用特别便宜的价格买了一些插条。」

「得奖了吗?那可真厉害啊。不管在哪个领域,能从中脱颖而出都是很了不起的。我也做过类似的工作,但是从来没受过表彰。不过话说回来,这盆蔷薇的品相真不错呢。」

「你从事过园艺相关的工作吗?」

「不,是生物学方面的。不过已经辞职了。现在出于某些原因,正化身为爱的战士执行任务。您知道吗?插枝繁殖也是克隆技术的一种。」

「哈啊。」店员有些困惑。

「嘛,没什么。总之,我就买这盆了。谢谢。」

付完钱,打的前往店员告诉我的那条商店街。穿过车站前的公交环形交叉路,经过嘈杂的柏青哥店,踏进了拱廊(商业)街。街上一片死寂,一个人都没有,只有紧紧关着的捲帘门和野猫的身影格外醒目。再这样下去,这条商业街一定会倒闭。或许已停业了。既然如此,那家蛋糕店为什么要搬到这来呢?

被子铺门前竖了一块告示牌,上面贴着商业街的地图。虽然只是随手画的一张草图,但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上面有「Moustache西点店」这样几个小字。虽然『シ』怎么看都像『ツ』(注:「Moustache」的原文是「ムスタッシュ」,「シ」(shi)「ツ」(tsu)两个假名写法比较相似。),然而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有店名这么相似的另一家店吧。

Moustache西点店在拱廊深处,接近尽头的地方。我依照地图的指示,在商店街半透明的塑料屋顶下快步前进。不一会儿便发现了一栋吻合条件的建筑物,我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这是一家奇怪的店。一般来说,像这样的西点店,为了让来往的行人能怀着轻鬆愉快的心情进入店里,外侧墙壁的一部分,或者整面外墙都是玻璃,人们能从外面看到店里的情况。而这家店却不是如此,只有一面冷冰冰的混凝土墙以及一扇做工粗糙的铝门。虽然墙上还有一扇窗户,不过这只是一扇为了採光而设置在高处的小窗,并不允许视线穿过。

如果不是门上贴着写有「Moustache西点店」的门牌,就算被误认为是麻将庄之类的地方也毫不奇怪。即使像这样站在门口抬头看,也无法确定里面是否正在营业。

放弃之前符合大众审美的店铺,选择搬到这里开了一家颇具前卫艺术的店,是转变营业方针了吗?要是蛋糕的口味也变了,那就失去特地赶来这里的意义了。儘管有些不安,但也不可能就这样回去,于是我慢慢打开店门。

就像趁家里没人溜进来的小偷一样,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随后传来了店主的招呼声。

「欢迎光临。」

狭小的店铺内并没有什么装饰物,作为西点店,内部装潢着实有些朴素,光线略微昏暗。店主在陈列柜另一边的厨房里做糕点。打蛋器在大碗里飞快搅动着,金属相碰的声音在混凝土墙之间迴响着。店里凉飕飕的,身体也感到一阵凉意。我不禁咳嗽起来。

「感冒了吗?」

店主瞥了我一眼问道。他的声音和店里的昏暗气氛不同,十分明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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