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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作者:虚渊玄 字数:5997 更新:2022-11-08 21:19:49

在东北高速公路经过宇都宫,空中飘下粉雪。

在助手席的郁纪,视线透过车窗停留在飞雪的彼方沉默不语。就这样心不在焉的虚度了大约一个小时。郁纪完全没有留意对方的视线,而耕司也得以从旁观察郁纪。他仍未清楚对现在的郁纪所怀的,危险警号般的直觉,凭据到底是什么。郁纪不再避开耕司,变得可以与他面对面交谈。但为何现在的郁纪,比起以前曾经要躲开耕司他们、那个时候的郁纪,要显得更遥远呢?

坐在助手席的郁纪,正处于放鬆状态中。但是,那盯着虚空,目不转睛的视线……彷佛已经进入完全无视他人的境界,从他这个神态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对,现在的郁纪闭锁自己。仅能接触到表面,但核心部份却谁也无法触碰,耕司强烈感到那种拒人的强硬。

「——青海她啊」耕司试探般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失蹤了一个星期。仍未有任何联络。」

「是吗?」

仍望着无尽的远方,郁纪仅冷漠的点头回应。

「相当担心。她发生了什么事。」

「……」

如果耕司谈起今天天气或路面情况等无关痛痒的话题,郁纪大概都会这样回应。想到这样他觉得自己的说话逐渐变得空虚。

「再问你一次,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没有,完全没有。」

这也是在青海失蹤后,郁纪对耕司的质问的千篇一律回答。

「……你好像完全不在意。」

「没这回事。」

郁纪对事情演变至此,露出显得略为意外的遗憾表情。

「她是来我家途中不见的吧?我当然会担心她啊。」

突然一股无法压抑的焦躁涌上耕司的心头。如果可以的话真想现在痛殴郁纪一顿,让他说清楚脑袋中到底在想什么。青海是耕司的恋人。像这种漫不经心的敷衍,耕司实在无法容忍。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了,但郁纪是耕司的挚友。郁纪是——没错,原本的他绝不是这种冷漠的人。

为何他会变成这样,即使问他也不会回答吧。

以前,他还是把自己关在壳里的时候,也许能够以巧妙的寻问引导他说出一切。但是,演变至他城府甚深的现在,就完全束手无策了。郁纪继续欺瞒别人,决不让人看到自己的本意。如果现在手空下来的话,真想刮懊悔莫及的自己两巴掌。

「青海她呀,要与你谈谈津久叶的事。」

「——唔」

听到津久叶瑶这个名字的郁纪,露出不快的苦笑。但是耕司从那笑容里,看到如同情般的冷漠,蔑视般的怜悯神色。

「津久叶吗……真受不了呢。因为发生过那种事,最近没与她联络。」

「……」

耕司实在无法接受。如果郁纪对瑶的感情真的是如此冷淡的话,就应在她告白时拒绝她。但遇上意外前的郁纪却没这样做。耕司再次感到痛心疾首。现在眼前这个男人,也许只是拥有勾坂郁纪的记忆,实际上却是其他人的人格也说不定。

在经过西那须野盐原高速公路入口时,雪暂时停了。不过这附近已是下雪时期,可以看到山路还残留着积雪。

在转向小而曲折的山道,入弯时耕司才后悔没装上车胎防滑铁练。即使这样耕司还是危险地驱策着汽车,依赖令人不安的导航,在山路中前进。完全找不到目的地的正确位置。除了逐次驶进地图上没有记载的小路找寻照片上的景物外,就别无他法。

「在这种地方,真的有别墅在?」

「因为奥涯教授喜欢能避人耳目的地方。」

耕司越听越发对那个叫奥涯的男人反感。

发现那条被大片森林所隐敝的山路的,是郁纪。在雪地蓬勃生长的杂草,令这条路更像是未开拓的野径。

「这……真的是路吗?」

耕司停下来,从车窗探头望向那片黑暗的森林深处。视线被重重的树木阻挡,这条荒芜的野径到底通到哪里真是天晓得。

「从照片上看来是这里没错。」

被郁纪催促,耕司把他给的照片,与森林另外一边山的稜线对照。

「……原来如此。远景看来没错。」

「去看看吧。」

郁纪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耕司却从中感到无言的压力。虽然要爱车穿过这种野道会颇为不安,但最大问题是要怎样回去。耕司转二档,轧过积雪的路面驶进野道。

在高原黄昏很早就来临。车子在森林中慢慢前进的时候,从林隙间看到天色逐渐昏暗。除了汽车引擎声及轮胎轧过路面积雪的声音外,整个森林就没有其他声响。郁纪也再次沉默凝望前方的远景。

在不祥的静寂中,耕司感到与那时站在郊外住宅区奥涯宅前同样的恶寒——原始的本能警告他,再往前踏进一步,就会进入禁忌的异界——那种感觉一直挥之不去。不久,像把天空割出取出一个矩形的黑影,突然出现在森林中。

「……」

把车停下来,耕司对比了照片与眼前的建筑物。的确,完全没错。想叫住邻坐的郁纪,但这位好友却无言地下车。

「喂……」

了解到没法叫住他,耕司摇摇头从后追上。打开汽车的车尾箱,取出探射灯,然后踏进别墅积雪的前庭。

拍下别墅的照片,已经相当古旧。实际上山庄由于被风雪侵蚀,看上去与废屋差不了多少。既老化朽腐,很多地方亦缺乏维修。玄关上了锁。但郁纪毫不踌躇将门一脚踢开。耕司抱着事到如今已没什么所谓的心态,在一旁冷眼静观。

屋内的窗被厚厚的窗廉遮蔽,非常黑暗。郁纪打开自己的手电筒,粗暴地入内搜查。耕司虽然没仔细观察,但这座别墅一眼就可看出,与东京那间住宅一样,都是已经没人居住。不再客气,耕司开始探勘其他房间。

甫进入房间,他就觉得没有调查意义。什么也没有。家具日常用品仅有最必须的——不,房间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只是一间空空如也、积上厚厚灰尘的房间。仅有的家具差不多一半以上,都是搬进来后一次也没用过的新品。空的烟斗,连一丝损伤和污垢都没有,就这样被霉菌湿气及尘埃所埋。与东京那住宅的污脏相比,这里是另一

种令人不舒服的居家。简直就像没人住的示範单位被弃置一样。

勉强有生活痕迹的是厕所、浴室及厨房等地方……还有睡房的床一处。曾经在这个家生活的人,除了吃和睡之外就什么也不干吧。惊讶于这种情况,耕司掀起窗廉看外面的情况。暮色越发浓厚,庭园已经沉没在黑暗中。

如果想要调查庭园的话,也许在天色完全变暗之前实行会比较明智。结束不寄望会有收穫的屋内调查,耕司从玄关走到外面。在失去光明的天空下,地面的覆雪像枯骨般惨白,彷佛能看到磷光似的。那种梦幻的光芒,令耕司产生出被隔绝于现世之外的不安感。

在玄关的横侧,有埋在地面的粗糙木门。门上了锁,但想到郁纪在正门玄关时的行动,就觉得现在根本无需客气。用力踩下去,门很轻易的被踩开了。毫无修饰的混凝土楼梯伸延至下方的黑暗,是一间地下室。

「……」

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由自己而是交给郁纪去搜索,但是又不能拜託他。耕司靠着探射灯的照明,步入冰冷的黑暗中。

进去后发现没有什么特殊,那只是一间小贮藏室和锅炉室而已。对这种在深山中孤立的房屋来说是必须的设备。在棚架上的备用粮食不知道是否还在保存期限内,锅炉也是数年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耕司认为奥涯氏的别墅比起东京的住宅更久没人出入过。郁纪「奥涯教授也许在这里」的说法,完全大错特错……或者,从最初就是谎言。

整理不出所以然的耕司返回地面,沿着别墅周围踱步……之后发现后院的存在。

比前院更荒芜。与其说是庭园,不如说是森林中的空置地更贴切。这里是在别墅还有人使用时就已经被弃置的吧。曾经作过不知是柴房还是什么其他用途的圆木小屋的残骸,无法知道倒塌了多久,现在腐朽成为野菇的生长地。

在这旁边,有还残存外形的圆形石栏。是水井。当然没有滑轮和吊架。

战战兢兢接近探头一看,水早已枯乾。不够十米深,但里面堆积着大量淤泥。最后,别墅外面也和室内一样,同样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东西。走近井边,耕司稍为思索了一会。那个叫奥涯的在想什么,要在这种偏僻深山里买别墅。

住在这里?找房子也不会找种地方吧。

「因为奥涯教授喜欢能避人耳目的地方——」

刚才郁纪所说的话在脑海中迴响。这里是藏匿地还是什么?选择这地点,目的不仅是为了离群独处,而是为了更方便隐藏某些不能曝光的东西?这点从别墅里仅有睡觉的痕迹大概就可说明。突然耕司想起昨天见过的T大医院女医生。她很可能知道什么。

从衣袋中取出手提电话,拨打已登录的号码。接收情况——很勉强,但仍可接上。可是希望马上就落空了。耕司的来电被转驳至丹保医生的留言信箱。正当想挂断时,想起与她有过交换情报的约定,耕司就趁现在独处,把至时为止所知的情报叙述清楚。如果郁纪知道耕司和瑶见过他的主诊医生的话,他绝对会不高兴的。

「你好,我是户尾耕司。昨天承蒙关照了……」

耕司把经过重点简略交代在口讯中。被郁纪带到奥涯教授的别墅。说明清楚所在地,以确定这里是否奥涯的产业……

「……回到东京后再与你连络。」

结束通话,耕司回想昨天的会面。丹保医生正如她所说般,正在进行调查吗?她直至最后都对奥涯教授的秘密三缄其口,实在令人在意。在归途上与瑶讨论过她能否信任,但到最后都没有结论。

——对了,瑶现在在干什么呢?今天都没见过她。虽然出发前告知过她自己会到櫔木,但青海的事发生才没多久,现在难免会担心她。

耕司以轻鬆的心情,拨打瑶的号码……之后对没有回应感到疑惑。是忘了带电话吗?

在耕司收线之前,电话接通了。

最初传到耕司耳中的是,奇异的声调。不是电子器械的声音,而是更为湿润且具生物感的杂音——例如是某人在远处呻吟、啜泣,像那种由生物所发出的声音——

不对。这的确是哭泣声。某人正对着电话痛苦无力地哭泣。

「津久叶?是津久叶吗?」

「……是……谁……?」

有回应。是津久叶瑶的声音——吧?如崩溃般呻吟,声调亦很不清楚。察觉到发生了非常事态,耕司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是耕司,户尾耕司!是津久叶吧?现在在哪里?」

痛苦的悲鸣持续了十数秒,之后,对方慢慢挤出话来。

「……我……被……怪物……袭击……之后……身体……出现了……不知什么……变化……」

「发……发生了什么事?喂,津久叶,没事吗?」陷入错乱的瑶,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从她说话间的痛苦喘息看来,就可知道瑶现在受了很重的伤。

「身体……渐渐……腐烂……肌肉……正在……崩溃……刚才……耳朵……掉下来了……」

完全不清楚因由,但瑶话中无可抗拒的绝望将耕司完全吞噬。离这里一百公里远的东京,瑶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只能凭声音想像。耕司完全无能为力。

「……救我……耕司……这种……这种形状的……手指……不是……我的手……」

「津久叶!叫警察!叫警察求救!」

「……不……这样的……姿态……不能……被人看到……」

在说话途中瑶呛咳不止。但不仅只是咳嗽。在剧烈的呛咳声中,听得出从气管吐出了某些东西。

「津久叶!」

对电话怒吼的耕司,声音彷如悲鸣。现在瑶面对的情况,单是想像就已充满绝望和恐怖,耕司的理性正被此侵蚀。

因此——

手提电话从旁被出奇不意的击落,耕司未会过意来,在这瞬间,没察觉到偷偷潜近的郁纪的气息。

「什——」

想怒骂的耕司,下颚被郁纪右手扣住。身型虽比耕司小却有无法预计的强悍。背靠井边也算耕司倒霉。以石栏作支点被仰面推倒的他,无法发力抵抗,手足只能在黑暗中胡乱挥动。马上失去平衡。瞬间体验到恐怖的浮空感,及转暗的视野。被推入井中——在理解到这点,耕司的背部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井中空气冻入骨髓。污水不停流入口中。遇溺的耕司拚死挣扎,抓住井边的墙壁,好不容易取回平衡感站定下来。在泥泞中匍匐,把流入口的泥水不停咳吐出来。因为泥泞的关係所以才能在下堕的冲击中没事,多得井底是这种情况,耕司可说是相当侥倖,不过现在他可没空閑感谢那种事。

「郁、郁纪——」

想破口大骂,但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耕司的喘息在井底中迴响,变成意义不明的声音。同时,在井外郁纪得意的笑声,清晰传到耕司耳中。

「抱歉妨碍了你打电话呢——看,还给你罗。」

郁纪在嘲弄中把电话扔给井底的耕司。差点直击颜面,耕司接住电话,但电池已经被拿除,马上变成不折不扣的废物。

「到底想怎样,你这家伙——」

绝对不是说笑。现在耕司可以丝毫无损只能说是奇蹟。闹不好真的会当场毙命。不,先不管这个,现在的情况——耕司摸索井的侧壁。不过能在湿滑的石墙借力爬上去的地方一个也没有。很明显自己没法独力从这里脱身。

「如果当场毙命的话,那就不用受无谓的苦了。耕司,你真的不太够运喔。」

「你,喂……难道——」

认真的吗?无需要这样问,事到如今一切都不言而喻。

今天突然反脸剧变的郁纪,挂着无论如何都无法抹除的潜藏恶意的笑容。那个笑容不是用来面对耕司,而是在脑海中描绘朋友死期而浮现的笑容。

「……为什么……」

虽然想到大概原因,但耕司却无法认同。为何郁纪要杀我?为何会被这个应是好友的男人杀?的确郁纪不希望耕司干涉他的事。但仅这样就足以动杀机?

「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现在就马上杀你。不过说不定,你会成为我的绊脚石。难得到了无人烟的地方,就顺便……」

「顺便……你……就为了那种理由、将我……!」

「你想要『为何而死』的理由?」郁纪冷酷回应。他所说的令耕司呆然。「你到底想要怎样?耕司。人没有什么理由也会死啊。我的双亲就是这样,我也曾一度离鬼门关不远。」

「强——强词夺理!」

「那么想要理由的话,一个人慢慢地想吧。在里面,时间会相当充裕啊。」

探头俯视井底的郁纪的脸——消失了。黑暗中的耕司与外界的连繫,只有井口这个遥不可及的接点。

「郁纪!喂!郁纪!」

耕司竭尽全力呼叫。现在郁纪离开的话那么获救的希望就等于零了。在这种深山井底中,即使怎样呼救也没有人会听到。

「津久叶!津久叶她出事了!喂!郁纪!听到吗!救我出去啊!」

明知乞求现在的郁纪也不可能获救,不过耕司已经失去能考虑到这点的思考力。拚命呼救,不是向神也不是向恶魔,只是向郁纪一个人祈求。如希望奇蹟发生般,寄望他会改变心意而高声呼救。

不久当天空的暮色深沉得与井底一样时,耕司无法区分头上井口的边界。他已经不知道连续呼叫了多少个小时。即使如此耕司还是继续叫喊。他很清楚如果沉默下来,绝望就会慢慢将自己凌迟虐杀。

******

心情无比痛快。

那个一直以来困扰着我的难题,现在超乎想像完美地解决了。如拼图的最后一块,慢慢地拼上缺口位置……就像那样的快感。我杀了人。在没人发现的地方,谁也不会知道。

在积雪的山道中,一个人徒步返回市区的路程,虽然远得像永无尽头,但我完全不觉寒冷疲倦。用耕司的车回去的想法是很诱人,不过那不够完美。作为连同耕司的尸体,及隐藏那家伙的座驾的场所,这间别墅真是再适合不过。所在地的偏僻性,让郁纪慢慢浮现出一个计画。如果在别墅找不到奥涯教授的行蹤,那样这里就会是谁也不会

到访、被遗忘的角落。正是抹杀碍事者的绝佳场所。特地来到櫔木果然没有白费功夫。

为了干掉他秘密带了切肉菜刀去,但却没有用到那个的必要。枯井——多么适合的杀人装置。只能认为连胜利女神都站在我这边。而且那家伙还察觉不到危险,竟站在那种位置獃獃的讲电话。直至我潜近至他身边才察觉。

总之,会多管閑事干涉我与沙耶生活的人,就这样,完美地人间蒸发了一个。只要再收拾多一个,就彻底的完成了。津久叶瑶。虽然不是如耕司般具有行动力的人,但也不可对之大意。把户尾耕司和高畠青海的事结合起来分析,这种程度的智慧,那个女人还是有的。

不难推测耕司在井边是正打给瑶。如果他把这里的所在地告诉第三者知道的话,那么就会演变至不得不解决掉那个女人的困局。虽然对于不知道通话内容颇为在意,但从耕司不明所以地在大声狂吼的情况看来,实在看不出正在缜密地交换情报。算了,反正鲁莽行事只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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