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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與話情京疊之段

作者:松村荣子 字数:6202 更新:2022-11-09 00:04:25

(标题 注16)

「那个,要在章鱼药师(注17)那儿左转吶。」

「咦?哪里?」

「章鱼药师。」

「章鱼?」

其他三人心里虽然吓了一跳,还是依她所言在途中转了弯。又过了一会儿,他们来到一间面对大马路、设有一扇对开玻璃门的古老传统建筑,她才示意:「就是这儿」。不过一路上并没有看到章鱼。

「等我一下。我去问一下车子怎么办。」

小翠蹦跳似地下了车,绕过已先停在她家前面的厢型车后方,消失在家中。要在这狭窄的单行道里再停一台车,确实是不太可能。小翠很快就回来了,在她身后跟着一名穿着蓝色衬衫的青年。

「行李就在这里先拿下来吧。这个人会帮忙把车子开去停好。」

那位青年一边说着「辛苦啦!」、一边满脸微笑地接过钥匙,他个子不高,简单说就是长得一张时下常见的可爱娃娃脸。他稍微将车子倒退一点后迴转,开到路的另一头才转弯。久美两眼直盯着车子瞧,问小翠:「妳弟弟?」也难怪她会这么问。小翠的手掌在胸口前挥了挥:

「不是不是,是青梅竹马呀。好像是有事情找我爸爸谈吶。阿哲是做房屋仲介的啦。附近刚好有块空地,他说可以帮我们跟对方商量,让我们暂时把车子停在那儿。别看阿哲那个样子,其实他年纪比我还大吶。」

巷道里十分清幽安静。萩田一边侧着身子、张开双臂闪避偶尔经过的车辆,一边仔细而专注地远望着那栋充满怀旧风情的屋舍。写着「高田叠店」的老旧招牌,彷彿要被屋檐遮掩似地挂在那儿。这时,夏季傍晚渐渐西倾的太阳,令整个房舍笼罩在介于金黄与朱红的光芒之中。

「那边是做什么用的?仓库吗?」

萩田指着二楼。虽然是木造的建筑物,但只有二楼是壁面偏白的土壁,而且还有格子状的空洞。

「嗯。是衣物的储藏室吶。那好像是叫『虫笼窗』。很像关小虫的竹笼吧?」

与其说是虫笼,不如说像牢狱,游马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因为有前车之鑒,所以没敢讲出口。

过没多久,小翠的母亲从旁边的小型便门现身了。她困惑似地看着两个男孩的夸张髮型,虽然嘴上边招呼着「一路上辛苦你们啦」之类的话,一边催促他们快进到玻璃门内,但说不定是想躲开附近邻居们的眼光吧。

一进去就是作业区,旁边有台已将榻榻米放入的机器,正发出喀嚓喀嚓的声响。站在机器旁边看顾的是小翠的父亲,他额头上绑着一条白色毛巾,上半身穿着一件慢跑服,像是在表示等会儿再去打声招呼似地,他只将上半身转过来朝他们点个头而已。空气中飘散着蔺草的香味。

经过放置榻榻米的作业台、稻草制的榻榻米基板、乾燥兰草捆堆,来到后头的一间房间,在将作业区与房间区隔开来的两扇拉门上方有座神棚。游马从底下经过时双掌「啪、啪」地拍了两下,小翠的双亲在这一瞬间,以惊讶的表情望了游马一眼。

当天晚上招待的是海鳗料理,众人热热闹闹地享用餐点。

「哎呀不得了,两位小哥的髮型真的好花佾吶。最近玩音乐的人不弄成这样是不是不行呀?」

小翠的父亲表示自己过去也常听摇滚或是乐团的歌曲,但就算如此,他看到萩田和游马的髮型时,还是一副觉得不可思议地这么开口问;说话对象的身分多少让萩田有所顾忌,因此他也只能词穷地回些「还好」或是「没有啦」之类的话。

平时住在斜对面那间屋子里的小翠的祖母,这时也一同列席,她则是交互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人头髮,笑着表示他们看起来好像歌舞伎里的连狮子(注18)。

「话说回来,小翠妳回来得好晚吶。妳爸爸妈妈一直嚷嚷着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没到,脖子伸得老长地在等妳吶。」

「是呀是呀。大学明明早就放暑假了,妳是做啥去啦?」

「那是因为有特别课程或社团之类的,有很多事要做嘛。」

「既然要招待朋友来玩的话,至少应该带人家参观一下祇园祭才行的嘛。现在连大文字烧(注19)的活动都过了。这下不就什么都没得看了吗?」

「真是个不伶俐的孩子吶。」

被家人责备的小翠显得招架不住。大家才刚刚用餐完毕,她便说明天一大早要到东寺去,硬是催促朋友们站起身来,带他们到斜对面那间被称作「别馆」的屋子里去。

别馆这边的格局和店铺那边相比显得较小一些,但基本上也同样是传统式民家建筑,左右侧的墙壁与邻居是相连的。隔壁邻居的玄关前排放着牵牛花或芦苍的花盆,从这一点来看的话,这里真的和东京的旧时老街十分相似。

拉开面向马路的拉门后,是一条直直朝深处延伸而去的细窄小路。若朝上看,可以发现一直到屋顶的部分都是完全不做遮挡的挑高空间。好几根泛黑而粗壮的屋樑横亘其间,在另一边则有灯火通明的窗户。虽然都是铺有榻榻米地板的和室,但一共有三间房间沿着小路直线排列在一块儿。最中间的三叠(注20)大小房间前方,摆了一块让人放鞋子的石头,从那里走上去后,将正前方那扇像是收纳橱拉门的木门喀啦叩隆地拉开,出现了一道楼梯。

「很有意思吧。」

简直像是隐藏楼梯一样,不过每踩一步都会嘎吱嘎吱地响。如此地隐密深藏,让人有不可思议的感觉。二楼有三间四叠半的房间。两人被告知要睡在最里面的那间房间。

「浴室在外头呀。我阿嬷说她要最后才去入浴,你们两个就轮流去洗吧。有什么事的话,打手机说就行了。」

小翠和久美离开后,萩田就先去洗澡了,在这段时间,游马跑到楼下那个三叠大的房间门口坐下,呆楞楞地望着地面看。

虽说是地面,但也不算是什么普通的泥土地,而是以圆石作搭配的混凝土地。大概是刚洒了水,地面显得潮湿光润,每颗石子的颜色差异看起来更显清楚鲜明。有的石子微微带点青绿,也有颜色偏赤红的石头。虽然已经是夜晚,但仍然相当燠热。就算洒了水,也马上就干掉了。是谁在何时洒的水呢?当他在思考这件事时,想起东京老家房子四周的空地。弥一老是不停在洒水。唯有在蓊郁茂盛的林木树荫下,才会一直保持清凉舒爽,十分畅快。但,一回想起弥一在那间古玩店后头看到自己那一瞬间,他那开心到眼角都笑弯了的表情,不由得感到心酸。

翌日,出发到东寺去时,也已日上三竿。不只是寺院境内,连寺院围墙的外头都已经排满大批贩售观赏盆栽或杂货小物之类的路边摊贩。但毕竟正值盛夏,外出的民众还是比平常要少。

虽然萩田和久美高高兴兴地一间店又一间店地逛个没完没了,但小翠则因为撑着阳伞怕妨碍路人通行,所以在大师堂前面等待,不敌酷暑侵袭的游马也逛了一半就跑到树荫下和她站在一起。

虽然站在一块儿,却无话可说。让人尴尬的沉默在强烈的日照下软糊糊地融化了。在这种时候,却连一杯冰淇淋也没办法请人家吃的男人,还真是丢脸啊,游马迷迷糊糊地这么想。停伫在旁边树木上的油蝉正发出吵闹的鸣叫。

「你要不要吃冰?」

小翠问他。他摇摇头,小翠又说她会请客,让他更是顽固地表示拒绝。

「这样啊……」

小翠跑去买了一个柠檬色的雪酪甜筒,在游马的旁边开始慢慢舔起雪酪来。他心里想着:「看起来好好吃喔」,叹了一口气。

「习惯一点了吗?」

舔完雪酪堆成的小山后,小翠稍稍歪着脑袋问。

「习惯什么?」

「人家说的话呀,你说过不喜欢吶。还没习惯吗?」

游马稍微想了想。他表示虽然不记得曾说过喜欢或讨厌这类的话,但若问到习惯了没,倒是真的还没习惯。小翠听了只喃喃说了句「是喔」,便喀沙喀沙地啃咬手上剩下的玉米甜筒杯,一副要是没问就好了的模样。

游马倒是想起一件事,开口询问:

「妳家的祖母,有在泡茶吗?」

小翠连甜筒杯也吃完了,将手上的粉层拍掉。

「泡茶是指抹茶那类的吗?」

「对。茶道。」

「有吶。她是茶道老师。」

果然没错。昨晚,祖母对他们说冰箱冷藏库里有麦茶,想喝可以自己去拿来喝,他洗完澡后跑去找玻璃杯,结果在橱柜里看见附有木盖的水指(注21)。不知怎地,他当下就觉得不妙。

「什么流派的?」

「……好像称作巴流。怎么啦,难不成小东你也对茶道有研究?」

小翠说话的声调略微提高了些。

「怎么可能!」

游马用力地左右摇头,但小翠还是狐疑地盯着他看,他便再加一句:「我最讨厌像泡茶啦、插花啦,那种装模作样的事了!」

尴尬的瞬间又再次降临。小翠突地将原本在树荫下仍一直撑着的阳伞放了下来。

「我说吶,小东你的心情,人家我是可以理解的。真要讲起来,我们听东京人讲话也觉得好粗暴吶,好像一直不停在发脾气似地。虽说如此,一般就算心里这么想,也不会说出来的呀。真的讲出来的话,那就是缺乏知性的野蛮人了吶。」

之后他们就到北山的出租练习室去,但光是器材的组装设定便耗费不少时间,所以实际上也没有练习到多少。被小翠说是野蛮人,当场也只能轻描淡写地讲句「啊,是喔」来搪塞过去,但游马心里一直觉得忿忿不平,没办法专心练习。隔天甚至再隔一天,都还是这个样子。

为了至少要有一首让全体一齐演奏的曲子,在东京时就已经拚命练习过萩田和久美选的练习曲了,但游马的吉他演奏还是一直遭到指摘,不是拍子太慢就是音色混浊不清。其中有段旋律他怎样都无法顺利弹奏出来,导致进度停滞不前。萩田便开口说:「借我一下试试。」接过吉他便试着弹给游马看:「是这样弹才对啦。」而且还谁都听得出他弹奏得比游马高明许多。

乐器的分配是以猜拳决定的。游马猜拳赢了所以他负责弹吉他,输掉的萩田说他弹贝斯就行了。论技术及专业度的话,是萩田比较厉害,虽然两人对此都心知肚明,但还是认为可以用练习来克服这个问题。在考虑组乐团时,萩田认为让自己在后方支援游马的吉他演奏,整体的平衡度较佳。但后来仔细一想,这份莫名其妙的体贴反而是失败的起因。

那是第七天傍晚,吃过晚餐后的事了。萩田邀他去散散步,游马正觉得有古怪,便被单方面地告知:虽然比预定的归期还要早一天,但明天就要回东京了。

「赖在这边太久的话,对小翠也不好意思。虽然很不好意思跟你讲,但没办法让你一起回去了。」

游马一时间无法完全理解萩田所言。

「是久美说的嘛。她说不希望像来这里那时候一样,又跟你发生冲突。看来她是真的很火大。对我来说,要在你和她之间挑一个的话,我当然只能挑她跟我一起回去,不是吗?」

「可是轮流驾驶……」

「还好吧,我们两个半路找个地方过夜也是可以啊。」

「嫌我是电灯泡吗?」

「……你要这样想也无所谓。」

「那个,我也不想把话讲这么重,不过你们把人带到京都这种地方来,嫌人家碍事了,就拍拍屁股说声再见掰掰、好自为之,哪有人这样的?这是要教我怎么办?我可是口袋空空啊。」

「你不是有根值一百万还两百万的茶杓吗?」

「那个……那,练习呢?小翠暂且不提,我们不是讲好在这个暑假期间要多少提升一点水準的吗?」

「嗯,已经不必了。」

萩田难以启齿似地,又重複说了一次「你已经不必管了」。

「那就老实讲好了,我对你有点失望。钱的事根本无所谓,因为我跟你是半斤八两。不过,我希望你在吉他上面多认真一点。现在弹不好就算了,但与其说希望你能够更加努力求进步,不如说我感觉不到你的热情。虽然没有要你达到吉他之神艾力·克莱普顿或是彩虹合唱团的Ritchie Blackmore那种境界,但你至少应该要把披头四里的乔治·哈里森当作目标来努力啊。」

他也问过久美和小翠的意见,大家都对游马的吉他演奏不抱任何期待。两个女孩们甚至还说:就算游马是个知名的吉他演奏名手,以他的个性而言,也绝对不可能跟他合作。

从外头看到虫笼窗时,游马心里还觉得那看起来就像牢笼似地。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正从窗欞的隙缝间怨恨地朝外窥望的自己,就像囚犯。这间面朝马路的房间是天花板较低矮、铺上原木地板的杂物间,游马就站在收纳整齐的木板拉门及榻榻米这类冬季才会用到的家具之间。

昨晚,被萩田判处死刑后,一直到最后他连一句话都没吭。反倒是萩田过意不去而东聊西扯地朝他搭话,但游马都不回应。早上起床后,也不想走出房间去吃早餐。都被人说「你给我滚出去」这种话了,怎么可能还笑嘻嘻地围坐在餐桌旁吃饭?

丢下一筹莫展而心神不宁的游马,萩田和久美似乎已经要出发回东京去了。可以听到久美在道谢、还有来送行的小翠和小翠的妈妈要她们路上小心一点的说话声。萩田发动引擎。感觉不到有丝毫犹豫,车子向前驶去。转瞬之间便已听不到引擎声了。

游马离开窗边,回到里头的房间,盯着自己的背包。

「离家出走也挺开心的嘛。也该给家里打个电话了吧?我想你老爸应该会叫你回去吧。」

昨晚,萩田对沉默不语的游马这么说。当时他虽然綳着一张脸不予理会,但事已至此,果然还是只能这么做。他一屁股坐下,将背包扯到自己这边来,拖拖拉拉地从中取出手机。只要打电话回家,虽然多少得挨一顿怒骂,但起码一定会有人说出「赶快回家」这样的话吧。茶杓还留在手边。只要这样告诉他们,他们应该会鬆口气,把新干线车票钱之类的送过来吧。就算难堪,现在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但就在这样说服自己、紧握住手机的时候,他才发现一件事。

到了京都后就一直放着没管的手机,电池已经没电了。也没有充电器。「啊啊,我都忘了。」就在这么想的下一个瞬间,力气便从全身的肌肉里被抽掉,游马整个人瘫倒在榻榻米上。

当然,只要冷静一想,就知道还有很多条路子,像是打公共电话,或是跟高田家借电话等等。但是,被逼到走投无路、手足失措的悲惨现状,命他顿失耐性,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虽然自己觉得已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但恐怕只有十分钟左右吧,直到外头传来「碰!」的声响之前,游马都一直在逃避这个现实世界,整个人只剩一个虚空的壳。

那记声响,是汽车车门关上的声音。喔喔,一定是萩田他们反悔所以驱车折回了。现在的话,我还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游马总算是撑起沉重的身子,爬也似地靠到窗户旁边。

不是萩田的车。是车体从右到左写上「高田叠店」的白色厢型车。高田先生从驾驶座下车后,绕到车子后头,开始将货厢里的榻榻米拉出来。他的穿着打扮与之前没两样,嘴上还吹着口啃。口啃的旋律竟是年轻偶像歌手的歌。这个人的年纪恐怕和游马的父亲差不了多少,但无论是外型还是心情,都年轻得多了。一开始看到他时,甚至还以为他是跟小翠年纪差得比较多一点的哥哥。

眺望着这个场景大约五秒左右,游马关掉房间里的冷气,踩着吱吱作响的楼梯下楼去。

「我来帮忙。」

「喔喔!」高田回答。

将货车上搬下来的六张榻榻米叠放在工作台上后,高田朝屋子里头大声吼,要里头的人倒茶过来。他坐到椅子上,点了根烟。小翠的母亲将整个玻璃壶的麦茶端了出来。

「身子好一点儿了没吶?」

以她看着游马这么问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以为他身体有不适,所以才没有去取用早膳。不跟着一块儿开车回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她马上就又退回房内,抽完烟的高田则开始动手剥除榻榻米边缘的边布。本以为他拿着尺规之类的用具要测量长度,结果却是拿着一把大型利刃,从榻榻米边缘下方滑过去将缝线切断。

「那个……」

不知该做什么好,只能傻傻呆站的游马,鼓起勇气试着开口。他先深呼吸了口气,说道:

「我有个不情之请,望您能答应……」

高田手上的动作倏地冻住,抬头看向游马,以粗嘎的嗓声回道:「你说啥?」他手上握着切割榻榻米用的利刃,正闪着骇人的刀光。

「不,我是说,那个……虽然这样实在是很厚脸皮,不过是否可以让我在府上再多留两三天呢?」

「咚」地一声,利刃的尖端落到榻榻米上,回到原先的作业程序。

「好啊,小翠有来问过。问说能否让你多待个几天。」

从之前的状况来看,小翠不可能会对游马抱有好感,她大概是基于同情,才会去向双亲提出请求吧。

「可以是可以,不过……」

榻榻米的边布已经剥掉,开始剥除榻榻米的表面。

「你跟我女儿是什么关係?」

「什么?」

「我是问,你是不是在跟她交往?」

「怎么可能。我们不是那种关係。」

「只是普通朋友?」

「不,这就……」

他觉得应该也不算是朋友。他是在到这里来的车上与她相识,之后便一直遭到她的严重嫌恶。

「果然不只是朋友。」

「不不,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高田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像是在检查似地直盯着游马的脸瞧。

「刚才你开口说有事要拜託时,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

「我在想你该不会是要我把小翠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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