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開學第一天

半年前，维纳斯找我定製了一个超大规模的法阵，预算是一匹加德霍斯，法阵终端设置在圣利亚学院的一间房子里。

我们法南索竟然看不懂法阵的用途，只知道启动它需要庞大的魔力，比「圣罩」还大得多，而且预算也超过「圣罩」。加德霍斯是无价之宝，给精锐骑士装备上，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不在话下，所有势力都争抢它。世界上仅有5匹，可遇而不可求的珍宝，那家伙竟然持有2匹。

「圣罩」是原圣利亚公国在圣都斥巨资修建的超级防御工事，开启后整个圣都城墙範围内都被防御罩保护，连魔王军也别想在短时间内攻破。正因为有了圣罩，圣都才会在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被评为最安全的城市。

功率远超圣罩，预算也超过圣罩，这个法阵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啊？以远超保护圣都的功率毁灭圣都吗？

我们是商人，不问用途，得到2匹加德霍斯，是我们赚大了。帝国1匹，魔王军2匹，联合王国2匹，势力制衡了（以前是帝国1匹，魔王军2匹，联合王国0匹）。加德霍斯的机动力让前线很头疼，被杀个七进七出却豪无办法，战略都要被战术打败了。

「再给妳个忠告，不要去帝国。」

「为什么？帝国和联合王国不是交好了吗？」

联合王国与帝国签署了许多条约，换来两国结盟，为什么我不能去帝国？条约有什么漏洞吗？

「只是建议而已。」

增值服务和售后服务，一大早我敲响了房间的门。

如果维纳斯死了，信上的指示会显现；如果她不见了，信又没显现，就要想办法救她；如果她还在，就什么都不用做。

感觉就像进虎穴。啊，準备我也是做好了的。

门开了，会发生什么呢？让我好好看看吧，风险与收益并存。

维纳斯开的门。

看来我什么都不用做。

等等，不对劲，气质就不对。

「早安，婕斯米。」

气质完全不对，就像换了个人，语气变柔和了，眼神也很温柔。在议会公然对峙，操控国政；挖掘内幕，与商人讨价还价。政商界的传奇，消失了。

「妳真的是，维纳斯·史珍斯？是长的很像的人吧？」

「我叫维纳斯，从一开始就没有姓，姓氏什么的都是虚饰而已。」

圣女是高危职业吗？怎么两个圣女都崩溃了？

维纳斯这个状态，给我整不会了。

有时候，『支配』是把双刃剑。

「早安，主人。」

「『支配』早就解除了。」

「是的，但弱者就应该服从强者，我是主人的奴隶呢。」

「完全像变了个人。」

「弱者就是弱者，何必遮遮掩掩的。」

「请振作一点。」

「如果您叫我侍寝，那很容易，随时都可以；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啊，就算是主人的命令也一样，用『支配』下令如何？或许可以哟？」

「唉。」

「主人，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抗拒『支配』，能绝对服从主人是最好的！违抗、欺骗主人的我真是愚昧。」

空虚懦弱的笑容，还不如虚饰呢。

有人敲门。

「主人，可以吗？」

「去吧。」

我能猜到是谁。

维纳斯的协助者，联合王国第二王女，婕斯米·法南索。这个时间点来这间房的人，只有她了，当然是假的也有可能，但维纳斯原本的计画很周密，正常发展的话是婕斯米来见证结果，然后随机应变做决定。

「你个变态对维纳斯做了什么？难道也是侵犯到崩溃了吗！」

「我没做那种事，但她确实崩溃了。我做过头了，太深入核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主人，不要紧的，可以说哟，要不由我来解释吧。」

「我命令妳，不管妳还把不把它当成秘密，都不準到处跟别人声张。」

「是，主人。」

「真是个变态！」

「妳是原维纳斯的协助者吧，之后该做什么？」

「你把她搞成这样还好意思说。」

「在她恢複前只能暂时由我来代替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个交易对象，而且她说今后的计画将取决于某件事的结果，什么事就不用我点明了，预测的结果一个都没中。」

「那最近还没完成的计画呢？」

「有一个，趁开学典礼去偷书，她说是不能给我看的书。」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你似乎不是敌人，但也不是朋友。我不好久留，再见。哦对了，她预测到了一件事，她不能在开学典礼上发言。」

公主殿下不打算与我为敌，算个好消息吧。

「妳原来想要什么书？」

「藏在高级图书馆的《神话魔法》，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弱者想干什么啊。」

「线索只有2个？」

「是。主人不用操心了，没必要。对了，我来给您做早餐吧。啊，对不起，我没準备食材。」

「不用道歉，学生本来就是去食堂吃的。」

「不，主人，请让我多为您做点事，弱者就应该有弱者的姿态。」

「维纳斯。」

「在，主人。」

「妳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是想实现我的正义，现在只想做为一个弱者苟延残喘。主人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哦，我不会再对主人撒谎了，反正最重要的事已经坦白了。」

「嘁，走吧，不能迟到。」

「好的，主人。」

去食堂，生活还得向前看。

「主人请上二楼用餐。」

「暂时分开也好，等一下自己去上学。停，别说妳是我奴隶，本来就不是。」

『色慾』。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干涉我的精神......

「早上好，辉。」

原来是做梦啊。

睡觉是种奇怪的行为，明明我不需要睡觉也行，睡了之后反而昏昏沉沉的。昨晚发生什么了？好像是要準备发言来着。

脑子好奇怪，所以说少睡觉有助于精神健康。

「辉。」

「嗯？不是说了要少碰我吗？」

为治疗诺诺的「病」，要暂时隔离一段时间。你看她马上就忍不住了，趴在我身上。

「不行吗？」

「当然不行......」

（♢♢：警告，小孩子不能看，你是妈妈充话费送的。）

等等，诺诺今天看起来好特别。水汪汪的大眼睛，秀髮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吹弹可破的肌肤夺走我的触觉，体温差距造成的清凉。本来就有的感觉，都放大了，提高了。

鲜艳的红唇诱惑我，那里有蜜糖，好想尝尝那甜蜜的感觉。

我不对劲。

「诺诺，妳今天看起来好可爱，怎么回事？」

看到我的动摇，她笑了，妖艳，心跳不知不觉加速了。

她的头慢慢下压，我不禁迎上去，距离渐渐缩短。

「嗯~」

嘴唇，贴上了。

大脑一片空白，闭上眼，感受这片香甜。全身都酥软了，抬起的头被轻轻按下，靠在枕头上。

完全移不开了，根本不想移开。

有块柔软湿润的肉出现在中间。要进入下一步了吗？不想抵抗，把门打开的同时也伸过去。

柔软，甘甜，什么都不想了，沉浸在虚幻之中。

「咚，咚，咚......」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分不清妳我，融化了，都融化吧......

不知什么时候，压力消失了。

睁开眼，看到模糊的画面，不光是嘴，眼睛也积水了。念念不舍的舌头挂着连丝，滑落在睡衣上。黏黏的，身体好热，衣服真碍事。

「辉~」

「诺诺。」

不能正常思考，脑子转不动。

「可以吗？」

「诺诺。」

她把手伸向睡衣，解开扣子。

「诺，诺......」

「滴！滴！滴！滴！」

瞬间清醒了，这是我的思考空间。

「银羽大人，越线了越线了！」

「你是什么？」

「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一之濑大人『创造』的程序，妳可以叫我「爱普」（♢♢：app），叫小爱也可以哦~」

「不记得。」

「是最近的事哎！一之濑大人提出的「软体」！我是综合性的程序，原则上只在后台运行，专门负责银羽大人。」

「不管你是什么，有事吗？」

「还问我有没有事！妳刚刚打算做什么啊！那不是妳的真心吧！」

「是哦，我刚刚在做什么？」

「<拒绝指令>。无语，等一下自己想吧，妳真心想做一之濑大人没意见，我也不管；假如不是的话，我就会发出警报，滴！滴！滴！」

「啊，真是神奇，所以发生了什么？」

「<指令：情况报告>。银羽大人的灵魂遭到重创，藕断丝连，这个问题优先度最高，我正集中算力资源解决；近期有精神干涉魔法入侵，判断无恶意，优先度低，忽视；由于刚刚触发了一之濑大人设定的警报，故跳到前台提出警告。<温馨提示：程序算力严重倾斜，理解能力、人性化水平下降，请发出格式正确的明确指令以获得服务。>」

「难以理解，藕断丝连是什么？精神干涉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指令我也不会发啊！」

「真笨，这种家伙配不上一之濑大人。啊？病毒？配得上配得上！啊！」

「哔——」

思考瞬间回到现实。

我想起来了。

「我刚才在干什么啊！」

我刚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