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躲过林立的树木,在森林中飞奔的我的背后,轻盈而纤细的少女为了不被甩落下去而紧抓着。就像昨晚裸'身抱着我不肯放开一样。
……说借口也没用了。昨天的我,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想才会得到袭击菲昂这个结论的啊?
这可是那么粗暴的,乱来的对手哦。毫无疑问,菲昂昨夜是在害怕着我不是吗。对于恐怖凶暴的男人,无力的菲昂肯定是因为被强行逼迫了之后,输给了恐惧才点头的吧。不管内心是多么的讨厌。
这下我仅仅就是个犯罪者了。不,实际上就是如此。
「……」
从早上开始菲昂一直无言着。老实说好可怕。
从早上被尽情的甩了一巴掌以后,就一句话都不和我说了。只不过,从早上起就一直紧紧的盯着我。
「……」
然而,却没有和我搭一句话。这就是所谓的,无言的抗议吗。
……菲昂的视线好痛。我该怎么对她道歉才行呢。
不,说什么都没用了。对她来说,我就是残虐的强'奸魔,恐惧的对象而已。
「……哈」
叹息漏了出来。就没有能在这两天内和好的方法吗。
不,纵然回到了过去,我在那晚到底该干什么才好呢。在输给慾望的时间点,作为男人就已经失格了,就算回到过去再多次结局也不会改变吧。
记忆,苏醒了。纤细的,彷彿会被折断一般的菲昂身体的各个角落,都作为头脑中鲜明的影像被唤醒了。
菲昂,确实是个女人。花了两天,我把她身体的各个地方都了解了。明白了。
强行夺到了她的承诺,尽情的品味了她的第一次。面带潮红,全身被汗水浸湿的菲昂去了的景象,恐怕我是第一个见到的男人吧。
对菲昂的罪恶感化为冷汗滴落在脖颈上。在我的背上无言的晃动着头髮的少女就如同我应当背负的十字架一般。
然而。我内心的角落里,还在拚命的计画着,能不能想办法继续昨天的行为。实在是人'渣过头了吧,我这个男人。
无法忘记啊。那过于生动而强烈的记忆。在我背后的,童颜女惊人的色'情。
……我就这样背负着菲昂,没有一点对话的不停奔跑着,到了傍晚时终于到达了矿山的山脚下一条冷清的街市上了。总算是在太阳落下之前到达了目标的街市。天再暗些的话,方向感就会失常所以不怎么想移动了。
我们进入尘埃飘扬的冷清的街市后。向宿屋前进的道路上,菲昂无言的从我背后降下了。两人并排着走在被晚霞染成赤红的道路上。
────视线,转向一旁。
昨夜,在我的腕中被看到了那么有失体统的姿态的她,一脸淡定的堂堂正正的在街道上阔步着。我不知为何看着那副光景看入迷了,和转过来的菲昂视线重合了。
身着肥大的,几乎看不到肌肤的土气的白魔道服,以诧异的视线看向我的她,对现在的我来说非常的性'感。
不好。再这样下去的话,感觉今晚也会对她出手的样子。现在的我简直就像性刚觉醒的猿猴一样不是吗。自重,自重啊。
我忍耐不住从她那里移开了视线。她衣服的内部,在我头脑中出现而又消失。
昨晚,结果到最后为止都没能处理的了。今天得想办法找个机会处理了才行。已经不能再伤害她了。
我这么坚定了决心。
我们走到这个小镇唯一的宿泊设施。这里连接待员都没有,只有一个老龄的男人一个人在接待处睡眠似的坐着而已。
并且这条街市的宿屋非常便宜。旅人也很少停留的样子,只有古老破旧的小型巢穴一般薄污的宿屋的样子。料理也没有提供,寝床也很坚硬,但似乎房间总是空着,相当的便宜。
……接下来就算不借双人房,借个室也应该付得起了。为了菲昂,果然还是应该準备个室么。
不,可是。万一接下来的街市的宿屋价格飞涨呢?如果这里奢侈的借个室,导致明天没法住宿的事态的话,就惨不忍睹了。
不对,你蠢吗。正因为便宜所以才应该借个室吧。我刚才在想什么?该不会内心的角落里还期待着,借双人房的话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吧!?
「……怎么了?快点借房间吧阿鲁特」
「啊啊。抱,抱歉」
头脑稍微有点僵硬了呢。这可不好。
「已经够了。老爹,给我双人房的钥匙,这家伙付钱」
「喂,喂菲昂?」
菲昂这么说着无言的从老人手里接过了钥匙。也不知是否听到了老人用嘶哑的声音说出的「承蒙关照」的话语,快步的进入了和钥匙的号码相同的门里。
「阿鲁特,你稍微出去呆着。希望到晚上为止让我一个人呆会。绝对不要打开门哦」
「菲昂……我明白了」
因为我在发獃的错,菲昂擅自的借了双人房。瞥都不瞥我的脸一眼,她就从我旁边离去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对她所做的事,肯定是无比的深刻严重吧。
……嘎咚的,胸前增加了沉重的感触。
注意一看原来是接待的老人,用拳头咚的敲在了我的胸口上。
「年轻人。在烦恼什么喏」
「…………老人」
「被女孩子从房间里赶出去的年轻人哟。不嫌弃的话来和老朽一起喝茶吗?特意滞留在这条街的人几乎没有喏。基本只有像你们一样顺路呆一晚的旅人哟。倾听这些人的故事,是老朽为数不多的老后的兴趣吶」
「哈」
「虽然很抱歉,但能答应老朽这个余生不长的老爷爷的任性吗?」
「……如果我可以的话,还请务必」
「嚯嚯嚯」
嘎铛。老人挥舞手杖,座椅刷的一下滑到了我的前方。被咕咚的放在桌子上的木製马克杯上浮现着茶垢,带着臭味的茶被咕噜咕噜的注入了进来。
看起来,不像是美味的样子吶。
「请坐吧,年轻人。能够配合老朽的任性,真是非常感谢喏」
「不……我并没有什么能做事」
「不对,不是有吗?至少老朽看起来有」
从布满皱纹的眼睛里闪烁出了光芒。哦呀,我有什么应该做的事吗?
不,对了。确实正如此人所言。
「是的,有,确实有。只是不明白笨'蛋的我到底该怎样才好而已」
「咔咔咔!是吧?」
滑稽的,老人提起了眉头嘟囔道。
「你相当的惹火了她喏」
「我输给了自己的慾望。不,也许就是以自己的意志也说不定。伤害到了她」
「老朽就觉得会是这样。你,是第一次来这个村吗?」
「哎?是,是的。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你什么都不知道喏。你有想过,为何这条街市的宿屋只有这里吗?」
老人有些戏弄般的笑到。这么说起来,确实有些奇怪。这里可是通往王都的街哦?当然,旅人应该也很多吧。
那么的话为何,宿泊设施会这么的少呢?
老人喝乾自己的茶后,把空了的马克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嘴角微微的弯曲了。
「这条街啊……」
——————就在要告诉我答案时。
嘎啦。
老人保持着浮现出的笑脸,失去了全身的力量。顺着椅子滑落了下去,布满了皱纹的眼睛咕噜的往上翻,横向倒下去了。
「——————哎!?老,老人!请保持清醒,能认出是我吗?」
我千钧一髮之际抱住了老人,注视着那张脸。
事情发生仅数秒间。老人的气息已经停止了——————。
「菲昂昂昂昂昂!!快出来,有急病人!!」
我儘可能高声的喊了出来。并立刻断断续续的压迫着老人的胸口。虽然是前世淡薄的知识,但记得应该是这种感觉没错。
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呢。我现在,到底该干什么呢。
不明白。明明是勇者,再这样下去的话连眼前的一个老人都拯救不了了!
回来,快回来!我继续着心脏按摩,已经经过一分钟了。老人的气息还是没有回来。姑且也试着用了用学来的回覆魔法,但完全没有效果。
眼前老人的血色渐渐变差了。这是死的徵兆。
————菲昂,快点过来。
「啊——真是的!!你说什么啊阿鲁特!!」
与打开门的声音一同,听到了我可靠的同伴,菲昂的声音。身着凌乱的白魔道服的她,打开门露出了身姿。
什么都做不到的无能的我,多次给了她不好的遭遇可憎的我,眼前一个老人都无法拯救的我。她过来帮助了,菲昂立刻把握了状况,赶往了我的身边。
她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回覆术士(死神杀手)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