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by这熊孩子挺会玩
有一座城堡。
虽是城堡,但是在这座城堡之中能够看到的只有大量拥挤在一块的魔物们,作为关键的城主的身姿到处都找不到。
玉座之上一直空閑,如同在等着【某人】的归来一样连城主自身都不会入座,并且经常被擦拭着。
在这座城堡的旁边,一头巨大的羊静静镇座于那里。
其名为阿丽艾斯。
是过去臣属于黑翼的霸王,位居霸道十二星天之一角的被赐予【牡羊】之名号的魔物。
——羊做了一个梦。一个无比怀念的过去的梦。
阿丽艾斯曾属于弱者。
作为弱者而出生,为了被狩猎而活着。
命运早已被决定的被狩猎者。作为这种存在,他被赋予了生命。
虹色羊。
持有一身散发虹色光辉的体毛,被传为是500年仅会出现一头的传说中的魔物。
是比任何濒临灭绝的种族都要贵重的,稀少种之中的稀少种。
那身体毛拥有着仅仅是尾端的一根即可同等于黄金的价值。并且在鍊金术的领域属于无可匹敌最高级的素材。
用在服装上的话就会使其成为不但性能轻易超过同格的铠甲并且比棉线更加轻盈的天之衣,作为魔法以及仪式的触媒而言也是有着不可凌驾的价值。
若是能够得到一头的话,一家七代都可以不再为了金钱而操劳。
其存在简直就是宝石本身。
但是要说的话那只是一头拥有着虹色毛皮的,仅仅有着那一点优点的魔物。
————不,连魔物也不及。只算是会走动的宝石。是等待着被狩猎的猎物而已。
既没有可以保护自身的武器也没有可以从外敌面前逃走的速度。
连欺瞒周围的方法也没有,反之甚至会因为那虹色的体毛过分显眼,导致所有的敌人都会被吸引过来。
人,魔神族,连同为魔物的其他生物也是。
创造出这个世界的女神阿洛维纳斯若是主观性的製作出了这种生物的话,那难道还会有比这更加过分的苛待吗?
这种生物到底有着什么意义。
存在仅是为了害怕着敌人,隐藏身姿,仓皇逃窜,然后总有一天被收割。
这样的生涯到底有着什么意义?
每天都与死同邻。
能够安心的时间从来都不存在。
虹色的羊他惧怕着那终会降临的结果,不断地哭泣着。
——因此,那份相遇,对他而言乃是奇蹟。
如同烈焰般飘扬的长髮。
燃烧着的红莲的双眼。
在充分体现着完美这个辞彙的那副身躯上,生长着彷彿被神之爱所捨弃一般漆黑的大翼。
与她的相遇即便是现在仍然记得,不可能会忘记。
就算这幅身躯粉身碎骨,这个灵魂经历几度轮迴也绝不会忘。
因为对自身而言的救赎,原点,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个瞬间开始的。
"哼嗯,虹色羊啊。会在这种地方碰到,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那是伟大的主人还没有自称为"余"而是用"我"来自称的未熟之时。
同时也是作为支配者的片鳞半爪已能令人窥见之时。
如同往常一样从其他生物身边不停埋头逃窜的阿丽艾斯与她相遇了。
——会被杀掉。
一眼望过后阿丽艾斯所感觉到的是,压倒性的捕食者的气息。
没办法逃掉,根本没有胜算。
眼前只有不论如何挣扎都会被杀掉,然后被吞食掉的未来。
若是将当时的她与被众人称为霸王之后的她相比的话,要说未熟的确是未熟,但即便如此,对阿丽艾斯来说面前的少女依然是无计可施的天灾。
在那副身躯中,早已寄宿了现今最强的剑士也无法与之为敌的强大。
"怎么……是在颤抖吗?既不展露出敌意,也不从我身旁逃跑……你,渴望的是就这样毫无抵抗的死亡吗?"
露法斯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既不逃跑也不抵抗的阿丽艾斯。
阿丽艾斯十分地不甘。
为何自己如此的弱小。
为何自己如此的悲惨。
弱者不论何时都是强者的饵食。
毫无道理且不合逻辑,仅仅是作为饵食被吃掉然后结束。
即便是现在也是吓软了腰连逃跑都无法做到,只是等待着被杀掉。
太过悲惨……实在是,太过悲惨了……
"……你,是在哭泣吗?"
听到少女所言的阿丽艾斯,感觉到了自己脸颊上的水滴。
哭出来了。
对自己感到可悲,对自身进行着贬低,用无言之声向着这份不合理嘶喊了。
对此捕食者或许是感受到了什么了吗,并不明白。
只是她并没有对阿丽艾斯下杀手,而是向着低头的弱者提出疑问。
"那眼泪有什么价值可言。对自身感到可怜然后不断的哀叹『啊啊,我是如此的不幸如此的可悲』后难道能从中获取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