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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話·犬神

作者:唐边叶介 字数:6473 更新:2022-11-09 05:22:33

最终话·犬神 序

那天楠濑步放学回家后,先瞄了眼邮箱,发现里面塞有传单和广告邮件,但却没她的目标——应该今天送达的成绩单。大概被父母先一步拿走了吧。

第三学期进行的考试结果不太理想,成绩单上自然记载着与之相应的评价。要被父母告知不理想的成绩着实让人心情沉重。

本来步的父母就对成绩这事很宽容,所以步也知道成绩下滑一点他们也不会在意。或许他们反而还会称讚步迟到早退请假少了,不过步本人讨厌这样。本来考试就该考出成果,而不是拿个参与奖。她已经度过高二,升上高三了,等待着她的将是大学考试。

现在的成绩还不足以让步考上自己的目标大学。她在一月时被捲入了一起重大事件中,受伤的右手在学期初的时候还动不了,但这无法构成借口。田端典子的骨折比她还要严重,不得不接受长期治疗,到现在手仍绑着绷带,可就连这样的典子都还能保持以前的成绩。步的另一个朋友有贺真琴更是考出了在年级名列前茅的佳绩。

虽然步不认为自己能超越她们,但无可否认自己还不够努力。她在心中反省道,这次放假得好好努力才行。

明天就是毕业典礼了,接下来就是春假。街道旁的樱花也开始含苞待放。母亲放在玄关处的盆栽中的香堇菜也已经开出紫色的花,飘香四溢。

今天典子会来步家住一夜,然后第二天一起去学校。步从小就很怕那些带有典礼二字的活动,小学时典子为了强拉步去参加,都会在典礼前一天住到步的家里,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虽然现在步也能一个人去学校了,但步的父亲还是想把典子喊到家里来,所以这个惯例仍在无理由地延续。

并不是所有的期末都会如此,只有每年一次的学年结业典礼前一天步家会把典子喊来。好像不这样聚到一起,聊聊这一年来发生的事,畅谈一下来年的抱负,父亲就不会满足。父亲似乎还记着典子当年让步去上学的恩情。步的母亲也相当宠溺典子。

今年一年,步的房间也增添了不少东西。一个人住的话倒没什么不便,但典子要留宿的话就必须得收拾一下了。步换上便服,绞尽脑汁地再度分配快要塞满的柜子空间。这时她在壁橱的深处发现了那只老旧的桐木箱子。

那是她家代代相传的东西,里面放有一只罈子。

那是犬神的罈子,据说里面曾放着一颗栩栩如生的野狗头,但随着时光流逝,里面的狗头早已丢失。罈子交到步手上时,里面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只是母亲告诉步,怨灵还寄宿其中。

事件之后,山彦村主庆介从被害者那里夺走的头部和内髒的用途终于浮出水面,他也使用同样的罈子施行咒术。那时步就在想,虽然人和狗有差别,但人蛊的製法应该跟犬神一模一样。

这应该不是偶然吧。或许如死去的能力者御门所言,大家有着共同的祖先。

虽然步也想知道个中详情,但现在已经无法确认了。告诉庆介人蛊製法的人是他的外婆大岛多纪,老太太在接受调查时上吊自杀了。

她的死让一部分警察紧张起来了,担心这是山彦死后的诅咒,甚至还来询问步的意见。

步自然是无法做出回答。

她看到在庆介死的瞬间,挤在房间里的女性全都一下子消失了。所以她觉得,并不是庆介用生前杀死警察的手法来让祖母自杀。

不过,如果多纪寻死的理由与庆介有关的话,那也确实可以说是一种诅咒。因此步对怎么回答感到为难。

她最近开始在想,诅咒这类的东西不一定就是神秘的事物,它们的存在应该与极其自然的感情波动密不可分。多纪对自己亲手养育成人,并杀死的庆介有着複杂的感情,大概正是这份感情将她逼上了死路吧。

同样被徵求意见的真琴则讲述了与步不同的见解,她认为多纪是出于本人的意愿自杀的。步对真琴说出自己的见解后,反而被真琴劝告说,最好不要将什么事物都联繫起来思考。如果不将事物区别考虑的话,心理会出问题的。

或许确实如真琴所言。步每次想到庆介犯下的残忍的罪行时,都会变得郁郁寡欢。大概是因为意识到庆介与自己有着共通点吧。

严重时,到夜里那天看到的御门和村主由希子的身影还会在脑海中浮现。警察也提议给她安排心理谘询。步虽然拒绝了,但她自己也意识到,这起事件确实以各种不同的形式刺激了自己的内心深处。而且她还无法忘掉与庆介谈话的那个地下室的情景。她时而在想,自己大概也被庆介诅咒了吧。这种想法肯定就是真琴告诫的那种不健全的思考方式。

不过,听真琴那时的语气,步感觉她心里也跟自己一样,想将此事与自身关联起来,但同时,她又觉得不能这样做。

犬神的罈子放在壁橱里太浪费位置了,把它移到一个小点的地方,应该能腾出空间放更多的东西。步一拿起箱子,就听到一阵噹啷噹啷的陶瓷声。

据说当初庆介曾被告知,罈子只要偷看了里面的东西就会失去效力。以前步也被告诫过同样的事。但她不止偷看,而且还把罈子摔烂了。

那是步小时候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感觉苦涩。

害怕去上学的步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埋头打电玩,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走出房间。她每天都不跟人说话。偶尔发出大喊,那也只是从出身起就附在她身体内的犬神在吠罢了。

那时父母送了一只仓鼠给步,大概是希望至少能让极度讨厌与人接触的步有个朋友吧。

之后,正如父母预期的那样,步很快就被仓鼠征服了。

这只灰色的小毛团刚来到房间时,只敢畏缩地蹲在笼子的一角。

无法控制自我的人不可能照顾得了动物,肯定很快就会把动物杀死。步很害怕,求父母把仓鼠拿走。父母却出奇地顽固,回绝说,如果步不喂的话,那仓鼠就只能等死了。现在回想起来,步也能理解,父母是在以自己的方式下定决心做出行动。但当时步听到这番无情的话后,只会一味地惊慌。

于是,步在父母的半威胁下,开始与仓鼠一起生活。

仓鼠种类是短尾侏儒仓鼠,父母还顺便给步买了几本有关仓鼠餵养的书。步一边看书,一边开始战战兢兢地照顾仓鼠。

首先是试着餵食,结果仓鼠因为害怕陌生环境,看都不看食物一眼。而且只要步稍微动一下,它就会神经过敏地从笼子的一角逃到另一角。步悄悄离开后,仓鼠就蹲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步左等右等,仓鼠都不肯吃东西。不久到了晚上,步以为那小家伙已经死掉,开始哭了起来。这时,仓鼠总算肯靠近装食物的盘子。随后仓鼠在一脸认真的步的注视下,啃起了茶色的小丸子。

那个瞬间的情景和心中涌起的喜悦时至近十年后的今天仍记忆犹新。

结果,正如父母计画的那样,那只仓鼠成了步有生以来的第一个朋友。

步几乎不在打游戏了,将那份精力全都倾注在了照顾仓鼠上。因为仓鼠的饮用水必须得定时更换,所以步走出房间的机会也增加了。虽然发高烧动不了,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况步也无计可施,但她再也不会因此过分情绪低落。

在仓鼠完全习惯了房间的新环境,整天活泼地在笼子里跑来跑去时,步也有了新的目标。书上说,熟络了的仓鼠能用手餵食,还会在主人手掌上睡觉。步也想跟仓鼠友好到那种程度,并开始逐步尝试。

一开始步老是被仓鼠咬手指,但她没有气馁,花了几天时间尽手段取悦仓鼠,不久后就成功让仓鼠吃她手上的食物了,随后还顺利地让仓鼠在手掌上睡觉。

步光是看着仓鼠蜷缩在手掌上熟睡,就感觉无比幸福。她非常想与人一起分享这份幸福感,于是手捧着仓鼠,悄悄地站了起来。即便如此,仓鼠也没被惊醒,依旧在手掌上酣睡,看来是让仓鼠玩到精疲力竭的作战成功了。

父母大概都睡了吧?步走出房间,来到昏暗的走廊。

虽然夜已深,但厨房还点着灯,还能听到悄悄的说话声,看来父母都还没睡。这正合步意,可以让父母都看一下。步心想,他们肯定会大吃一惊,一起替自己高兴的吧。

步已经好久没来到饭桌旁了,不过那时步满脑子都想着仓鼠的事,压根没注意到。

厨房门的关着,步来到门前站住。她另一只手也正盖在仓鼠身上,以防仓鼠突然醒来掉落到地上。可这样她就无法转动门把了。

大声呼唤会把仓鼠惊醒。该怎么喊父母开门呢,用嘴来开门又怎样,步站在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射出来的灯光中犹豫了起来。这时她注意到厨房里的两人正在谈论自己的事,而且声音很轻,看来内容重大。

步凑近门,偷听起他们谈话的内容。

两人正在商量是否要把步从现在的班级转送到特殊年级。

母亲根据自身的经历,反对说应该让步正常地上学,而父亲虽然对此表示一定的理解,但同时认为也该考虑一下其他的可能性,具体就是建议对步加以治疗。

虽然此前一直按照母亲所说,让步吃外婆传授的烧炭,但直到现在都不见奏效。既然如此就必须得试一下科学的治疗方法、现在马上就选择特殊年级或许有点操之过急,但先请医生治疗一下或许也不坏。之后父亲还提到了ADHD(注意力不足过动症)和LD(学习障碍)之类的词。

这些内容对步来说太深奥了,她根本无法理解。但平时只会露出稳重笑容,很少提意见的父亲现在却语气坚决地说个不停,光凭这点就足以让小孩子产生特有的误解了。

随后步又听到一些只言片语,发现自己终于要被烙上失败者的烙印。顿时一股刺痛般的紧张感,和该来的终于来了的感慨在心中交错。她早就料到,父母总有一天会对自己说,你不能和其他孩子一起生活。

而更让她不安的是自己的事竟然令父母表现出了与平日不同的态度。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平时恩爱的父母居然会相互争持。而且,他们争持的原因还是自己。

父亲的劝说很快就让母亲激动起来,最后母亲还哭出来了。

步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母亲哭泣,她感觉万分恐惧,脚不停地颤抖。手上的仓鼠醒了过来,为了不让仓鼠逃出手掌,步双手紧紧地盖住仓鼠,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步在仓鼠就要发狂前把它塞回到笼子里,然后把自己关在壁橱里,一动不动。即使在狭小黑暗的空间里抱着膝,她的身体也还是颤抖个不停。

自己导致平日温和的父亲说出了一番冰冷的话,害那么温柔的母亲绝望地放声哭泣。自己把最喜欢的父母搞成那样。

沉重,漆黑,与恐惧感几乎无甚区别的罪恶感扩散到她幼小心中的每个角落,研碎着她的心。步身体的颤抖越发激烈,牙齿也咯咯地响了起来。

都怪毫无价值的自己每天都露出那副愚蠢的狂态,害那对如此恩爱的夫妇关係扭曲。

平时她就感觉自己给人麻烦了。但多亏了父母总是微笑地宽容她的任性,她才能勉强安慰自己。如果父母在背地里总是那样讨论的话——稍一想像,步就受不住了,自己这种人还是不存在的好。

不管在壁橱里蹲了多久,她依旧感觉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她希望自己的存在变得微小稀薄,谁也察觉不到,不会再给任何人添麻烦,可以的话最好能直接消失掉。

那样一来,不光父母能得到解脱,就连每天都沉重地萦绕在心中的痛苦也会一併消失的吧。

听到门外响声的父母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在走廊上跑动的脚步声肯定是自己的独生女。她听到刚才的话了。步的脚步声慌乱,表达出她听到那些话后的感想。

妻子看了丈夫一眼,丈夫苦着脸盯着门。

尴尬的夫妇沉默了下来,女儿的脚步声跑上了楼梯,随后用力关门的声音在厨房中迴响。闭门不出的女儿难得走出房间,却被自己两人的话泼了一头冷水,赶了回去。

该怎么办?虽然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安慰女儿,但又不能用那种之后马上就会食言的谎言来安慰她。如果步依旧无法回归正常的日常生活的话,那个现实终究会摆到她面前。

夫妻俩无言地面对着同样的问题,身体无法移动半步。

不久,妻子拿出手帕擦了擦脸,用小镜子看一下眼睛有没有哭肿。丈夫看到妻子的举动就知道她要去女儿那里了。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确实是最坏的选择。丈夫也站了起来,两人一起朝女儿的房间走去。

丈夫把手放到门把手上,这时他听到房间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

咔嚓卡擦,那是金属互相摩擦,使用剪刀的声音。丈夫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大喊一声后不等回答就打开了房门。

夫妇俩看到房间内的情景后,都吓到了。

绒毯上洒落着剪断的黑髮,女儿站在房间中央,看起来像个少年,那头无论谁见了都会最先称讚的柔顺的黑髮已经消失无蹤。

即使父母打开了门,女儿也没回头。大概把黑髮剪断还不满足吧,她乱舞着剪刀继续剪了起来,剪刀和握着剪刀的手都被染红了。

「步!」

丈夫喊出了平时叫唤女儿的名字,按住女儿染得鲜红的手,夺过剪刀,然后将她的身体扳转过来。只见女儿只有手上被染红了,身上其他地方还是乾乾净净的、

丈夫检查了一下女儿的身体,看哪里受伤了,不过哪里都没看到流血的伤口。

「这血是?」

步没有回答,只是用冷淡的目光瞪着父亲。

「孩子她爸……」

妻子代替不肯开口的女儿,指了指房间里面,只见书桌上滚落着两团红色的毛团。丈夫楞了一会儿才察觉那是被剪成两半的仓鼠的尸体。

「我已经不需要这种东西了。」

步嘀咕道。她一脸无聊地看着桌子上凄惨死去的尸体。

「你们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已经重获新生了。那个脆弱的步将不复存在,所以我也不需要朋友。已经没事了。我已经坚强到可以独自活下去了。」

女儿的语气冷淡得就像陌生人一样,夫妇俩一脸呆然地看着女儿的脸。

她这次跟以往的精神错乱不同。夫妇俩意识到女儿身上又出现了新的未知问题后,心中顿时涌起一副近乎绝望的感情。

步在他们的注视下从壁橱里拿出桐木箱子,打开盖子。

「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她大喊一声,强行撕下堵住坛口的布。

把空无一物的罈子亮给父母看。

「这不什么都没有吗。居然被这种东西搞得每天都乱糟糟的,像个傻瓜一样!」

说罢,她就将箱子摔落到地上,箱子虽然没坏,但里面的罈子却摔得粉碎。

看到母亲的脸因恐惧而痉挛后,步说道。

「没事的。压根就没什么犬神。就算有,也不用管。我一点都不害怕那种东西。我见到就把它杀掉!」

步说完就竭斯底里地笑了起来,然后就像切断了电源一样突然失去了意识。

之后醒来的步完全不记得当时的事,早上正要习惯性地去喂仓鼠时,才发现笼子里空空如也。步向父母询问,听说事情的一部分经过后,顿时脸色发青。

之后步害怕再与外界接触,把自己关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埋头打游戏。

据说那时,父母开始真的考虑让步接受「治疗」了。步记得自己虽然也察觉到了父母的意图,但根本就没心抵抗,反而还觉得这样做更好。

如果能把自己关在不用与任何人接触的白墙之中,自己的心情肯定会相当愉悦吧。她既不想伤害到身边的人,同时又对外界恐惧到不得了。

在这种状况下,一个来自外界的,意想不到的使者将她拽回到了大家所生活的正常世界中。

「开饭了哦。」

身后突然传来呼喊,步吃惊地转过身,只见典子站在那儿。

「已经来了啊?都没听见门铃声。」

步抱着木箱问道,典子耸了耸肩。

「在玄关那里碰到叔叔了。」

典子说完想伸手挠头,但她下意识地举起了那只仍抱着绷带的手,不禁皱起了眉头。

「没事吧?很疼?」

步一脸担心,正要走过去,典子像赶人似地挥了挥手。

「没事。比起这个,你还是快点收拾后下去吃饭吧。」

说完就转过身要走回厨房。

步在身后沖典子说道:

「刚才,我在想小典的事哦。」

典子微微转过头,露出侧脸,可以看到她皱起了眉头。

最终话·犬神 一

那天的晚餐是河豚锅,典子和楠濑家围坐在一起共进晚餐。

受伤两个多月后,典子已经开始习惯用左手拿筷子了。正当典子把白菜一点点地夹进放有柑橘醋小碟子里吃起来时,步的父亲满脸笑容地夹了块河豚肉给典子,说「怎么了,只吃蔬菜。来,这是从叔叔的朋友板前那里买来的」。

典子皱了下眉头,不过她并非像步的母亲戏说的那样,青春期少女讨厌大叔,只是单纯正在减肥而已。住院时增加的体重还没降下来,虽然她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不过心里却很在意。

这时候自然也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典子马上就恢複一本正经的表情,继续吃饭。

步的父亲一个劲地称讚典子很酷,从小就表现成熟,相比之下自家女儿就只会让人叹息。步听了会,高兴地笑了笑。母亲也在一旁微笑地看着。晚餐的过程就跟往年一样。

餐桌上的主要话题是学校里的事,还有来年考试的事。他们并没有谈到山彦的事,大概是担心成了受害者的典子。

那起事件在犯人死后也几乎没有公诸于众。只是为了解释典子受伤的事,媒体才把事件近乎歪曲事实似地报导了一下。与事件相关的少女们的父母虽然从电视新闻上得到了详细的解释,但他们也知道那是改写过后,有利于警方的报导。

话题转变成志愿后,步就说出了自己想去的大学,而典子则含糊其辞。步邀请她说,如果没有想去的地方的话,就考同一所大学吧。

「我考也无所谓,不过你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那里的考试吧?」

步闻言苦笑了一下。

吃完饭后就到洗澡时间。典子已经在家洗完了,于是只有步一个要去浴室。步洗完穿着睡衣回到房间时,典子也已经换上了睡衣,正在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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