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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上世紀

作者:小野不由美 字数:7169 更新:2022-11-09 07:30:31

1 公寓之前

透过旧的住宅地图,可以很快知道在冈谷公寓兴建前这里有什么。

根据一九九一年的住宅地图,公寓原本的所在地是停车场,两者的动工年份相同,停车场和冈谷公寓的建地也完全一致,因此绝对可以肯定这件事。换句话说,停车场成了公寓。

从这个时间点回溯,公寓在一九八九年版的地图上几乎一片空白。上头没有任何表示建筑物形状的房子标誌或户名标记,因此应是空地。不过角地(注7)上有房子标誌,还标记上「小井户」。这是小井户人家的房子。

至于一九八七年版的地图,可以确认除了小井户家还有三栋房。

其中两户是「根本」和「藤原」,剩下一家只有房子标誌,没记载住户名称,想必不是空屋就是没挂上名牌。

不过,更久以前的住宅地图就找不到了,但可以看出一九八七年到一九八九年之间,三栋房子陆续消失,只剩角地的小井户家,其他部分成了空地。这块空地后来变成停车场,再变成冈谷公寓。

说到一九八七年之后,那时刚好是泡沫经济时期的最高峰。

一九八五年的广场协议(注8)导致日币大幅升值。担心日圆升值造成社会萧条的日本央行大幅降低放款利率,使得地价上升率超过贷款的利息,很快导致不动产投资过热。接下来,地价上升率高的地区接二连三被收购,达到一定面积后盖起公寓,而这些公寓也成了投机标的。

我确认冈谷公寓所在地区的地价变动过程,这里的地价在当时大幅上升,恐怕是碰上大规模的土地收购。实际上,仔细研究当时的住宅地图,可以发现冈谷公寓所在的地区沿着最近的车站周边接二连三出现空白,从中能够窥见这些空白变成公寓、盖起商业设施的过程。特别是面对车站大马路的地区,用十分惊人的气势重新进行土地规划。

然而,冈谷公寓这一带的土地收购不太顺利。

位在角地的小井户家始终停住,这片土地的利用价值便显着下降。不光如此,冈谷公寓周边像经虫子啃食——不,应该说像被啃到剩下零星的住宅散布其上。从被啃光的空白地区可以想见当时应该柯建商企图确保大马路到冈谷公寓某条捷径的区域,但并未成功,他们从一九八九年努力到一九九〇年,留下小井户一家,房市泡沫突然破了。

几乎所有的空地都和冈谷公街的用地一样暂时当了一段时间的停车场。但是,冈谷公寓周边有许多建地空间十分充分的独栋住宅区域,我不认为居民有这么大的停车场需求。恐怕是泡沫经济导致建设计画中止,只好暂时盖成停车场,冈谷公寓的用地也就此当了两年的停车场。

当时,名为「地上屋」的恶质土地收购业者在泡沫经济时期四处横行,说不定因此出过什么事。不过待我确认完报纸的微缩胶捲后,依然没发现这里出过自杀一类的坏事。

实际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根本什么都没发生?

如今只能直接问当地人了,而且不只是随便问问而已,须积极地四处调查访问。

久保小姐很乾脆地揽下这份工作。

「我是为了自己做的。如果调查完后知道什么事都没有,我就接受是自己多心;如果真有什么,也可以下定决定搬离这个不好的地方。」

幸好她认识一群住在公寓和附近区域的妈妈。这些妈妈和当地区域的妈妈团体一直保有联繫;此外,拥有房子的人也会加入当地的自治会,我期待这些人为久保小姐搭起和当地人沟通的桥樑。

每当遭遇这种情况,怪奇侦探·小池壮彦先生总向对方说明自己在「调查这块土地的历史。」久保小姐也模仿小池先生的机智——我还要在这里坦承,久保小姐的编辑工作室作者头衔更是帮上大忙,登场人物的名字也全是假名。

根据周边居民的说法,这一带并没发生案件或事故。

最早受到久保小姐访问的是,身为年轻妈妈团体一员的益子美和太太的公婆、益子茂先生、益子香奈惠太太,与益子美和太太的丈夫纯二先生。

益子茂先生接受访问时是六十二岁,他搬到当地时刚好三十岁。

茂先生说:

「我是昭和四十五年(一九七〇年)——万博(注9)那一年搬来这里。」

茂先生在前一年退休,前东家是综合建设公司。他搬来时,日本正逢高度经济成长期,景气从他就职到壮年为止都很好。

「所以我才能在三十岁就拥有独栋房子,不过就是非常忙碌,家里的事都交给太太打理,我则专心丁作。」

因此,他不清楚附近邻居的事。由于当时有一年僱用延长期的制度,茂先生在六十一岁退休,有段时间很不习惯待在家里。他根本不认识周围的居民,附近也没常去的店家,可说没有打发时间的地方。

「现在好不容易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虽然还是没地方可去,不过和孙子玩一玩,日子也就过去了。」

茂先生退休的同时,香奈惠太太开始打工。

「我高中一毕业就相亲结婚,没出过社会就被关在家里,想趁这时累积一些社会经验,而且每天和先生大眼瞪小眼也很累啊,他本来就一直不在家嘛。」

香奈惠太太爽朗地笑了。

香奈惠太太负责準备早晚餐,中午则由媳妇美和下厨,打扫洗衣也是如此。期间,照顾美和已经四岁的儿子飒人小弟的工作就落到茂先生身上。

「我不清楚这一带的事吶,你还是问我太太吧。」

茂先生这么一说,香奈惠太太也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我们不太跟这一带的人往来。」

益子家在一九七〇年搬到这里,搬来时,这里还在开发阶段,接近大马路的区域出现零星的全新独栋楼层,不少留下的田地和农家坐落在房屋之间。

「长期住在这里的当地人都有一定的横向联繫,但我们这些新居民和他们根本没什么交流。我们也加入了町内会,但很长一段时间,带头的人都是本来就住在这里的人,我们只能默默听他们的话。」

长期居住者和之后搬来的新居民间存在隔阂。

自治会基本上由旧居民掌握,新居民就算参加,也被他们当成「客人」。尤其是关于土地的祭祀或习惯,新居民有很多不清楚的眉角,无法站在资讯对等的立场提出意见;取而代之的是,新居民就算不去担任需要负起众多麻烦责任的干部,也不会因此被旧住民多嘴干涉什么。

「虽然也是慢慢有改变,不过我们家不太热中自治会的活动……真的只知道附近邻居的事,而且也很片面。一般来讲,不都会因为孩子在当地学校念书,最起码和孩子同学的父母形成横向联繫吗?我们老大和老二很会念书,都念私立学校;次男纯二成绩不好,上当地的公立中学,不太会念书,我们也觉得有些没面子。」

「最后,我们就没和其他孩子的父母有任何交流了。」

香奈惠太太笑着说。

纯二现在是二十六岁,媳妇美和则是二十二岁。纯二原本性格倔强又难相处,不过历经结婚、儿子飒人的出生,逐渐成为圆融的好爸爸。

「不过很会念书的长男和女儿到现在还是单身。长男在国外,女儿也在很远的地方,两人都有工作,不太可能和我们同住。结果到最后,我反而觉得纯二最有出息,娶到愿意和老一辈的人住的太太。」

纯二高中毕业后在当地运输公司工作。二十二岁时,娶了小他四岁的美和,立刻生了飒人小弟。纯二和邻居也没什么交集。

「虽然不是说我在这都没朋友,不过在附近的朋友倒是一个也没有,毕竟这一带的人都不喜欢我啊。」纯二苦笑,「美和反而和这附近的人感情很好,她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附近年轻妈妈组成的团体和美和很要好,但都是搬过家的人,不是长期定居在此的居民。茂先生如此感叹:

「小时候,知道家里附近住着哪些人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我的老家是很小的小镇,说不定不是时代的问题,是地区的问题。」

香奈惠太太也点头说:

「我觉得还是时代不同吧?我在家时,多少会和邻居维持最基本的联繫,也会聊聊天。总之,我知道现在的邻居,但要是问到以前有哪些邻居就不知道了。」

香奈惠太太大致知道附近的人家,也记得他们的长相,碰到面都会打上招呼,送回览板时也会站着讲几句话,但不知道邻居实际上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关係很薄弱,一旦对方搬走就不记得那些人的事,常想不起几年前还住在这里的人。

「泡沫经济时期更是如此。十年前,这一带的人家变化很大。长期住在这里的人渐渐不在了,新的人也搬进来。而且,盖起来的建筑都不是普通的平房,反而是大楼和公寓,我们自然也和他们没有往来了,所以真的完全不清楚。」

不过,他们还记得冈谷公寓兴建前,那块土地是停车场。

「但没什么车子会停在那里,几乎和空地没两样。」

纯二回顾着。此外,那里在成为停车场前也是空地。

在泡沫经济时期,很多老房子的住户碰到土地收购就选择搬走,留下来的土地慢慢变成建设用地,最后只剩位在角地的小井户家。

「我还记得小井户家的事。」香奈惠太太说,「实在太难忘了。」听她这么说,久保小姐做好了那户人家曾经发生案件的心理準备,不过并非如此。

「其实那里是很有名的垃圾屋。」

别说是院子,篱笆和隔壁空地的边界上都堆满了高高的垃圾。

「我们搬来时,小井户家就住在这里了。他们虽然住很久,不过似乎不是当地人。我不太清楚他们何时搬来,但他们住在屋龄很大的木造房屋。」

益子家搬来时,小井户家还没有垃圾。

那是年纪很大的女性和中年儿子组成的双人家庭。那位女性后来去世,儿子留下来,垃圾则住不知不觉间增加。整栋房子乱七八糟,庭院的树木被垃圾埋住而枯死,有些地方的垃圾甚至堆得足足有一人高,甚至也可以从垃圾的缝隙窥见房屋的窗户被沾满汁溃的窗帘和垃圾埋住。

小井户家约在一九九〇年左右消失,当时纯二还是中学生。

「那一户的妈妈从我懂事起就不在了。对我来说,那里是老爷爷自己住的家,但我不记得看过老爷爷。虽然有老人在垃圾之间走来走去的印象,不过没和他说过话,也没真正看过他,所以根本不记得。」

「他是沉默怕生的人。」

香奈惠太太说:

「该说是茧居族吗?他总躲在家里面,足不出户,跟邻居也没往来。印象中,他是一个总在害怕些什么的人。我偶尔碰到他打招呼时,他总是嘴里喃喃说着什么地躲回家里。」

因此,她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不过不断增加的垃圾为附近居民带来困扰。

「那真的很夸张哦。夏天的话,连我家都会闻到臭味,苍蝇很多就不提了,连乌鸦和野猫都会聚集过来。」

小井户堆积垃圾时,益子家也会委婉地向对方抱怨,「能不能处理一下贵府的垃圾?」不过,当垃圾堆到超过某种程度后,他们就不再提了。

「因为……如果我们讲了,他就愿意整理,一开始就不会堆积垃圾了吧?要是太罗嗦,招来对方不满也很麻烦。」

「真是伤脑筋吶。」这一带的住户只要碰面就会谈这件事,但也只能对超出常理的人家保持沉默。虽然对方看起来很沉稳,但无法保证他对周遭住户产生敌意后,不会骤,变成另一个人。

这段期间,恶质的土地收购开始了。周围人家接二连三搬走,连小井户家也消失了。

「是搬走了吧。」

久保小姐这么一说,香奈惠太太便加以否定。

「不是。小井户先生在谁也没注意到的时候去世了。」

似乎是在家里发现他的尸体。

「是异常的死亡吗?」

「好像是。据说是町内会的人发现尸体,我记得是夏天的事。因为实在太臭了,他们想上门抱怨这臭味实在难以忍受,去了才发现老先生死了,有一半的臭味是这个原因。不过因为平常本来就臭,大家都没感觉。毕竟那是垃圾山啊,天气又热,大家都认为臭是当然的。」

久保小姐问了死因,不过益子一家都不知道,遑论当时还没到益子家的美和。

「死了一星期还是两星期了——总之听说死了很久,但没听说是案件或自杀的风声,或许是病死的。」

那在小井户家附近的人家又怎么样了?

「隔壁是松坂家,是上了年纪的夫妇档,我们搬来时就在了。我记得他们没孩子。太太个性爽朗,先生也很亲切沉稳,这种个性让他们更难向小井户先生抱怨。虽然总说着『伤脑筋』、『很困扰』,但没听说他们特别前去抗议。」

香奈惠太太记得松坂先生是上班族,太太则是专业家庭主妇,不过不是很有把握。十五年前,这片土地变成冈谷公寓的建地后,松圾先生他们是第一户搬家的人,但不知道搬去哪里。

「他们好像说过要搬去哪个乡下隐居起来——小井户家的对面是根本家,我还记得他们家老奶奶的长相,其他就没什么印象了。」

关于根本家,香奈惠太太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们在益子家之后搬到这里。年龄好像比益子夫妻大上一轮甚至更多,也有小孩,但几乎没往来,因此也不记得详情。关于这一点,纯二的印象也差不多,至少根本家没有能够和他一起玩乐的同龄小孩。

「我听人说,老奶奶已经失智了,老爷爷自己一个人照顾她。不过他们应该是和儿子一起住的。」

根本家的对面是藤原家,据说是久居当地的古老家族。

益子家搬来时,在自治会内受过他们的照顾,不过平常没特别往来。他们是农家,在稍微有点远的地方有田地。藤原先生比茂先生大一轮左右,香奈惠太太记得他是沉默拘谨的人。

「藤原太太也很木讷。都是老爷爷在处理町内会的事情,我对太太几乎没什么印象。」

香奈惠太太的印象大概就是这样。

她还记得对面三户及隔壁住户的脸和名字,也对搬走的人家长相有点印象,不过就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尤其是泡沫经济时期搬走的人,通通从她的记忆中消失;茂先生更完全摸不着头绪,他当然记得小井户家,但其他人的住址和家族的记忆则极为暧昧不清;纯二比茂先生好一点,不过也大同小异。

除了三件情报,久保小姐等同毫无收穫地离开益子家。

三件情报其中之一是:小井户家是垃圾屋,屋主是非正常的死亡;另一件则是,虽然记忆模糊,但没任何人家发生自杀事件,或至少没在某栋房子发现自杀的尸体,也没建筑物变成案件或重大事故的现场。

「有的话,我绝对不会忘记,一定会记得。」香奈惠太太很有自信。

但如果在外头自杀,就不是那么有把握了。

益子家搬到当地的期间,町内当然有人去世。虽然记不太清楚,但香奈惠太太记得附近四家都办过丧事。根据交情不同,她参加过葬礼,还帮忙筹画葬礼事务。她不记得听过任何自杀传闻,虽然不能断言真的没有,但香奈惠太太认为应该没发生过。

最后一件是,土地的记忆几乎断绝了,这说不定是日本都会区的普遍现象。两个巨大的断层,横躺在这块土地的记忆之上。

一道断层是起因于高度成长期间、急速剧烈的土地开发。

冈谷公寓一带在这个时期开始开发,土生土长的人和新近流入的人像洗牌一般混在一起,但久居此地的居民并未和后来移入的居民产生强烈联繫,因此出现断层。

这道断层存在的同时,第二道断层出现了——泡沫经济时期的土地收购。

无论新旧居民,大部分的居民都因此扫出这里,同时不断有更新的居民搬进这块土地,导致以旧居民为中心的自治会活动被迫中止,而新流入的居民完全是流动状态,不会参加自治会,也不会和土地产生联繫,在很短的时间便流向其他地方;好不容易留下来的旧居民和新居民持续进行世代交代。

像益子家这样的两代同堂家庭非常稀少,反而存在很多只有老人的家庭。老人一旦死亡,房子便面临拆除,改建成针对单身或小家庭的租赁公寓。这些公寓会呼唤新的流动居民,他们不会保存土地的任何记忆,因此,可说第三道新断层正在产生。

「第三道新断层正在产生——这样讲不知道恰不恰当。」久保小姐说,「再过十年,和土地有关的记忆就会完全消失了。」

现在还可以勉勉强强追溯到某种地步,但现实的问题是,就算联络上益子家介绍的旧居民,对方关于土地的记忆也不会和他们有什么差别,获得的资讯也很片面。不过为了召唤出往昔,只能试着拼凑零碎的记忆碎片,儘管要花不少时间。

「不过,我还是很在意小井户先生的事。他被发现时已经死了,该不会……」

久保小姐虽然这么说,但小井户先生是年老的男性,很难将他和使榻榻米发出磨擦声的气如腰带的东西」联想在一起;况且,如果久保小姐看见的腰带是金襕腰带,在黑暗中摇晃着的则是穿晴着的女性,起源也许要追溯到小井户先生之前。

我突然想到,这些事情会在何处产生连结呢?

不,该不会小井户先生就是导致一切问题的自杀者吧?认为在此之前不存在任何一名自杀者,说不定只是虚妄在作祟。

——但是,我在意的是别的事。

我们现在居住的这块上地,过去绝对也有人住过。在前任住户之前,有前前任住户,后者之前还有更之前的住户。到最后一定会追溯到什么都没有的荒野阶段,然而直到那时为止,到底有多少人住过这里、又过着什么样的人生?

很多人住过这里,就表示一定发生过各式各样的事,其中存在好事,也存在坏事,有时也伴随不幸的死亡——留下遗憾的死亡。

如果带着遗憾的死亡对未来造成影响,到底会影响到多遥远的时光?是无限,还是有限?若是有限,又是多少年?是几十年——或者是几百年?

如果不是住在「某个房间」的人导致这些事情;如果是一块尚未兴建任何建筑的土地,不仅对在那段期间住在「土地」上的人,甚至连现在的人都持续产生影响,这世上真的存在从未发生问题的场所吗?

我思考着这件事时,那一年结束了。

隔年二月,我参与了一个小活动。新家即将动工,我们因此举行开工破土仪式。

我不相信诅咒、占卜,盖房子也毫不考虑方位、风水,但依旧举行开工破土仪式。如果不进行,我便无法安心。这样的自己很奇怪,但还是参加了仪式。

我也想着究竟多少人知道自己居住的土地来历?如果是租房子,自己住进来前有其他住户是不证自明的事;另外,房间可能有小瑕疵,前任屋主还可能留下涂鸦之类的痕迹。换句话说,就算不喜欢,还是会意识到前任住户的存在,但始终无法具体想像出对方的模样。

纵使知道「谁」在这里存在过,但对方实际上是什么样的人?住了多久?过着哪种生活?完全无从得知。我们大多时后也没有了解的机会,也没必要特别了解这些事,遑论想像这些出租公寓兴建前的状况。

自己盖房子也是如此,本来就有的建筑物是另当别论,但如果是空无一物的建地,真的有人深入思考这块土地在成为新建地前,存在什么样的建筑物、住过怎样的人吗?应该很少人会想像兴建旧建筑物前,这块土地上曾经有什么人。

事实上,我在看地的过程中从未想过这些。

看到建地的当下,单纯认为这是一块空无一物的土地,就算见到前一栋建筑的痕迹,脑中浮现的只有「以前的建筑拆掉了」这种程度的想法,想都没想过是什么样的建筑,经历何种历史?不过我在新家举行开工破土仪式前,不可思议地在意起这块土地前的事——盖过建筑物吗?如果柯,是什么人住在里面,又为什么放弃自己的房子?房子盖好前又是如何?土地的历史是怎么发展的?

我们家的状况非常单纯,看土地登记就知道大致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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