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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作者:石田衣良 字数:6707 更新:2022-11-09 07:46:16

1

採访结束后,开始做出门的準备。说是準备,咲世子也不过是在工作服上加一件长大衣和一块厚厚的披肩而已。素树则穿上了刚才脱下的深绿色羽绒夹克衫,把摄影机等器材背到肩上。

两人去的既不是东京市中心的高级大饭店,也不是高级餐厅,而是离咲世子住处不远的披露山山顶公园。大概是觉察出人要出门,保罗开始在咲世子脚跟前来迴转着。

「这孩子该怎么办呢?」

素树笑着说:

「带着一块儿去吧,不会乱叫吧。咲世子女士个子高,身材又好,和这条猎犬相映成画呢。」

咲世子也笑了,这句话的前半句有点讨巧,最后部分大概是真心话吧。,素树跟自己一样也是高个子,也能相映成画,这个人很会利用现有的东西。给大门上了锁,两人走向停车场。咲世子的黑色POLO旁边停着一辆没见过的车,这是一辆老式的大众「甲壳虫」,从淡蓝色的车身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外行人自己刷的,有些地方还留着刷痕。

「这车,是你的吗?虽说是同一个厂家,差了二十年,变化真大呀。」

在採访中,咲世子谨慎地迴避着年龄问题,但是终于说漏了嘴。咲世子有点尴尬地说:

「我并没有想说这是老爷车的意思。」

「啊,这车是一位朋友给我的,我请他吃一顿午饭,他就给了我这车。那家伙当时连扔车的钱都没了。」

素树根本不去理会咲世子的窘相,而是转过身去拍摄雪中的住宅,白色的外墙上的柱子被刷成了蓝灰色,窗框也是同样的颜色。父母亲去世后,咲世子就只用清漆来刷,虽说只刷了外墙,但是看上去仍焕然一新。

「这座房子跟您周围的东西一样,越旧越有味儿。您工作室里的那些工具也真不错,工作台啦,压印机啦,油墨的调色板啦——哎,我们坐哪辆车?」

咲世子打开了自己的POLO说:

「这车暖气足,还是坐我的车去吧。」

门一打开,保罗就抢在两人头里先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光看着咲世子。

「保罗,今天你坐后面。」

咲世子把手一挥,保罗就乖乖地翻过身跳到了后座去,在雪地在拍摄的素树说:「

好像是在拍动物故事一样,这可是保罗的专座,我坐行吗?」

「当然可以。」

咲世子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想,已经有半年没男人坐这车了,上一次坐这车的是一个美术杂誌的编辑,特地从东京跑来採访自己,而没有工作关係的男人最后一次坐自己的车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咲世子用脚尖碰到了油门,深深地踩了下去,将车开到了住宅小区铺设得很好的小路上。

这相南一带的雪,虽说已经下了一会儿,可到山顶的路只是被黑黑地淋湿而已。在风中飞舞的雪花,瞬间失去了白色,无影无蹤。素树就好像是个第一次玩父母给新买的摄影机的孩子,在车上不断地拍着。拍在开车的咲世子的侧脸,拍保罗把长长的鼻子凑在窗玻璃上使窗玻璃起了一层雾的场景,拍横扫着飞舞的雪花的隔板,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

「跟我的『甲壳虫』到底不一样,只二十年,汽车业的进步真大。」

素树把手按在米黄色的皮椅上。虽说汽车的用途是一样的,但是样式却不断地在翻新,什么新的舒适感啦,时尚的款式啦,咲世子对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七岁的青年突然产生了一种嫉羡。

「人也是一样的,最近的年轻人一个个身材又好,长得又漂亮,审美观也好。在这画插图的行业里也一样,我们那时拚命去学,去模仿的东西,现在的年轻人可以说是与生俱有,依我看,上帝真是有点不公平,」

素树把摄影机清澈的镜头对着咲世子,看着取景器说:

「对咲世子女士您有这种想法,我倒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了这部纪录片的女孩子们肯定会羡慕您的生活方式的。」

对素树的话既感到高兴,又同时感到其中有自己所不能理解的东西,真的会有人对自己的生活方式羡慕吗?

「是因为是我版画家吗?或者用个难以开口的词来说,是因为我是个艺术家吗?」

不管怎么被人称作艺术家,女人孑然一身,年龄徒增毕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这也许是人生正在走上坡路的素树难以理解的,虽然从创作的角度来说,咲世子相信自己还大有前途,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却早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又总是会苦于不眠症呀潮热盗汗等癥状呢?这个年轻人听说过更年期综合症这个词吗?咲世子转过脸去凝视着镜头。素树静静地说:

「当然,也有这些在里面,不过这些一定不会是您的全部吧。您还有创作版画的工作,良好的生活环境,坚强的意志。我还没有问您恋爱的经历,一定也有很多动人的故事把。简单地说吧,您让人觉得您的人生阅历非常充实。」

彷彿是在听人谈一个住在别的星球上的人的话题,自己到处碰壁,撞得头破血流的人生,跟那些时尚妇女杂誌上登的「美丽人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在恋爱方面也是不成功的,在四十五年的人生当中,能觉得自己是被爱的仅仅就是那么两三次,就连这两三次也很可能不过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咲世子把车停到了寥寥无几的停车场,虽说是对同一个人的看法,别人从外表看得和自己内心想的,竟然会截然不同,这是为什么呢?

「好,下车吧。这儿就是这一带风景最宜人的地方,也许会成为你的作品中的一个高潮呢。」

打开车门,抢在头里下车的又是保罗,就好像是一根咖啡色的箭一样,从雪中的停车场驰奔披露山公园的登山口,人要是也能这样向着人生的目标头也不回地疾驰而去的话,该多幸福啊!

咲世子尽量不让素树听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下了黑色魔女车。

2

慢慢地走上坡道,右边就能看见一幢像山上简易小屋似的休息处。里面有小卖部和喝咖啡的地方。披露山顶差不多是圆形的,四周都是叫做「染井吉野」的樱花树,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保罗穿过空无一人的广场,扑向圆圆的栏杆,看着将身体挤在一起取暖的猴群,伸出了舌头,猴群吐出的白色气息就像室外温泉的白雾。

「就是这儿,从这儿看到的景观就是逗子八景之一。」

咲世子走过用水泥筑起来的了望台,下到矮一节的草地上,扶手栏杆仅到腰部,这儿就是面向大海的山顶尽头处。眼前是一片无垠无际的景色,明亮而又带着灰色的云层下是深灰色的相模湾。也许是气温不够低的缘故,雪花也显得很轻柔,悠然而又密密麻麻地飘落下来,就好像是用细细的点彩法装饰了眼前的世界。要是用版画来表现眼下的情景,那也许得把铜板削上几万次才行。天空和大海都被雪花点缀得好像深不可测,俨然就是一幅作品,咲世子回过头去说:

「一下雪,就安静了,是不是雪在空中把所有的声音都覆盖走了呢?给人一种世界末日的感觉。这儿是我最喜欢的地点。而且,被选为逗子八景的又是现在这个十二月的雪景,这两年都没下雪,一直没机会欣赏雪景呢。」

素树摆好姿势,端起摄影机说:

「真的,好像这世界上只剩下两个倖存者了。」

咲世子递给他一个淘气的笑脸:

「那真对不起你了,唯一的同伴还是一个上了年轻的中年女人。」

素树从摄影机的取景器上抬起头来,面带愠色地说:

「这种笑话可不像您说的,也许觉得幸运的反而是我呢。」

这是句能在冻僵了的身体里燃气灯火的话。虽然两人之间只隔了几米,但是无数的雪花在两人之间飞舞着,遮断了互相的往来。可不能因为这句话有什么非分之想,素树要比自己小十七岁呢,咲世子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转了个话题: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

素树又把视线移向镜头,弯曲了一只膝盖,半蹲着说:

「是西崎君说的吧。」

咲世子点点头,冰凉的立领碰到了脸颊上:

「是西崎君和那个漂亮的姑娘说的。」

素树满不在乎地说:

「是诺娅吗?大家都把我捧得太高,我其实根本不算什么,只拍过一些独立製作的短片和广告片而已。电影界里有的才华横溢,大有前途的年轻导演,没有人会在话这样的形容词,和您这样真正的职业画家有天壤之别。」

这次轮到咲世子来鼓励素树了,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总是说着一些鼓励对方的话。

「不过,你不是拍了部长篇电影吗?听西崎说,诺娅能当上明星,是因为素树拍得好,诺娅也直接托我了。」

素树好像已经没有拍咲世子的兴趣了,把镜头转向灰色的天空和漫天飞舞的雪花,天空就像是一个充斥了空气的固体,雪花在表达天空的深度。素树默不作声,咲世子却有点兴奋了:

「你还年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你一定能东山再起的。别再躲着当什么侍应生了,你应该把镜头对準自己真正想拍的东西。」

素树宽宽的肩头动了动,回过头来,把摄影机对準了咲世子,慢慢地移近,直到伸手可触摸的距离,镜头对着咲世子不再离开。自己的脸一定跟画面同样大小,眼角和嘴角的皱纹叫咲世子坐立不安。素树看着取景器说:

「谢谢您的忠告,我终有一天会回到东京去的,也打算重操旧业。但是,现在我想拍的是您,咲世子女士。我这几个月摆弄摄影机,都是为了逃避现实。不过,现在不同,没有任何理由,我在拍自己喜欢的人。」

夹着雨雪的风从山的斜面吹过来,吹乱了咲世子的头髮。咲世子刚想动,素树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把掉在她额头前的头髮撂回到后面去了,手也丝毫没触到脸颊,只把细细的头髮撂了回去。这个人的手指不光修长好看,而且非常灵活敏感。咲世子从那一小撮头髮当中感到了一种如火一般的热。

「所以,这几个星期,就让我拍您的故事,也算是我在进行康复治疗。到时候,我一定会重新回去拍电影的。当然,为此,我还得解决一些令人棘手的事情。」

咲世子茫然地看着素树,嘴唇微开,完全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表情,让一个跟自己毫无关係的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一定是有点疯了,咲世子用两手抓住衣襟。

「明白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儘可能跟你合作。不过,拜託,拍得精彩点,我的亮点也只有铜版画而已……」

刚想说「中年女人」,又改口说:

「——我最讨厌被当成什么中年女艺术家,我也尽量把自己最精彩的地方表现出来。你呢,也多找找我的优点。」

素树弯起背,把摄影机放到跟咲世子脸部持平的位置,然后抬起头来,纯朴地笑了笑,这是一种令人恸心透肺的危险的笑容。

「您就放心,这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自自然然地拍眼前的人就行了。我一直擅长拍摄女性,今天拍的东西中,也有好多场面马上就能拿来做招贴画呢。」

这个人对自己用利剑设的种种防线无动于衷,年轻男人的坦然让咲世子感到了危险。当然,危险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的心,这颗心已经被吸引到了利剑马上就能刺中的地步,咲世子像是要斩断什么似的说:

「我快冻僵了,去喝杯咖啡吧,时间早了点,你觉得怎么样?」

「好。不过,您把保罗叫来,我最后想拍您和保罗在雪中的情景。」

素树倒退了几步,再次举起摄影机。咲世子叫道:「保罗,快回来!」

那条雄性阿富汗猎犬一步一步地缩短大地的距离跑回主人身边。到底是因为雪在狂欢呢,还是因为那些猴子们而高兴呢?保罗兴奋地甩着尾巴,用前腿扑抓着咲世子的黑色牛仔裤。保罗平时也经常做这样的动作,可偏不巧,咲世子站在冰雪半融不化的草地斜坡上。

「啊!」

咲世子叫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保罗更高兴了,乘势把咲世子推倒在地,用舌头舔起了咲世子的脸。

「快停!保罗,不许这样。」

什么地方响起了男人的笑声,素树在拍咲世子和保罗在雪地上嬉戏的画面。他把一个膝盖支在地上,将摄影机摆得低低的,同时在笑。咲世子觉得自己是头一次听到素树的笑声。这笑声对咲世子来说相当危险,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一直想把这笑声听下去了。素树用柔和的语气说:

「呆会儿我会救您的,不过现在就这么躺着,朝我这边看。可能的话,最好大笑,嗯,笑到能让人看到您的喉咙口。」

咲世子也不由地开起玩笑来:

「我可不是演员,没这么高超的功夫,不过,可以试试,反正,这样的事一生也就一次吧。」

说着,咲世子把眼光盯到镜头上笑了,灰色的天空中,雪花簌簌飘落而下,愚笨的雄狗喷着白色的热气,咲世子的脸颊碰到地面上有些湿润又有些冰冷,年轻的而有朝气的青年要把自己的这一瞬间永久地留在镜头里。

太完美了,咲世子想,我现在躺在一个完美无缺的时间里,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命,我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也不想跟任何一个自以为幸福的女人对换。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她有点想笑了。

素树站起来,走到咲世子身边,伸出手来拉她起来:

「您的表情真棒,您还是有和别人不同的地方,诺娅也才是最近才能作出您这样的表情,看来,女人的人生阅历也很重要。」

咲世子抓住男人热乎乎的手,站了起来,男人到底是男人,看上去瘦的人也很有力气。素树弯下一条腿,替咲世子拍打粘在大衣后面的白雪和枯草。

「谢谢讚美,不过,真有那么好的表情吗?」

素树点了点头,嘴角的一侧微微往上翘了翘:

「真的,我差点以为,您是真的在喜欢我呢。我可以保证,看了这个镜头的人一定都会这么认为的。咲世子女士,什么时候也到我的电影里当演员吧?」

说着,他轻轻地笑了。雪花飞舞的氛围中,只有素树的笑声在迴响。

「你就是这么来打动女人的心的吗?拍电影就免了吧,不过,你请我喝一杯热奶咖,我请你吃午饭吧。」

咲世子抑制住心跳,率先走出了冰雪的广场。

3

在咖啡店吃完了午餐,两个人又一起回到了工作室,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许多,但是整个下午并没有出现在雪中公园时那样的戏剧性场面。只是平平淡淡地拍摄了製作铜版画的过程。男人说,要在天黑前回去。

咲世子不想这么快结束愉快的时间,对正在收拾的素树说:

「就要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吃了再走吧。只做一些简单的东西。」

素树摇了摇头说:

「对不起,我已经在这儿呆了很长时间,晚上还要去『碧露咖啡』干活呢。头一次上门拍摄,不能太过分。」

送到门口时,素树点头致礼:

「谢谢您。」

「看你说的,不用客气。」

咲世子摆了摆手,素树抬起头来,眼神里亮着一道奇怪的光。他身后是冬日里阴沉沉昏暗的天空,雪已经停了,这是一种恋恋不捨,踌躇不前的目光。咲世子无言地歪着头,等男人说什么。素树只是浅浅地笑了笑:

「不,没什么。那,改天见。」

「改天见。」

咲世子目送着素树的天蓝色「甲壳虫」发出巨大的马达声开出庭园住宅小区。雪停了,素树走了,整个世界一下子又回到了冰冷潮湿,泥泞不堪的状态。

咲世子懒得做一人份的义大利麵条,再加上紧张和兴奋,一点也没有食慾。她翻了翻冰箱里的食物,用生火腿、乳酪、生菜随便地做了三明治。连听音乐的心情也没有,一个人坐在厨房的椅子上胡乱地吃完了晚餐。

咲世子开始在浴缸里放热水準备洗澡,时间还只是天刚黑的六点多。正要脱牛仔裤,突然发现后裤袋里有异样的感觉,把手放进去摸了一下,才想起这是自己的情人——画商三宅卓治的另一个情妇给自己的信。信封上既没有写住址也没贴邮票,是直接放到自己家门口来的。咲世子打开了只写着自己名字的大大的进口信封。信纸跟信封是成套的,也是淡淡的奶黄色,上面歪歪扭扭地写满了字。

卓治曾经对我说过,你和你的版画一样,毫无修养,毋宁说只有性慾。你用你的色情使他迷惑,请停止这种无耻的行为吧。对他来说,你也是个包袱。他说了,要跟太太分手,跟我一起生活。你还有其他做爱的男人,不是吗?你喜欢男人,跟那个咖啡店的侍应生什么的。像你这样的母狗,根本配不上卓治。毫无羞耻心的老太婆,快滚!

念着信,咲世子起初因激怒而战慄,可念到中间部分,发现文章的语气变得卑鄙不堪,突然感到了恐惧。字虽歪歪扭扭,可大小倒是没什么变化,反而令人觉得是字在纸上发出怒吼。

咲世子拚命回忆着卓治告诉自己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好像是叫福崎亚由美。美术界里不乏这种古怪的人物,总是会冷不丁地冒出个爱闹事的人来。

又重新念了一遍信以后,咲世子气得手也抖起来了,抓起手机,这种时候是没什么好心情泡浴的。找到卓治的号码,烦躁地按了拨出键。也许他正在谈生意,但是已经没有那么多余地会为对方考虑了,自己完美的一天,被他搅得一团糟。咲世子一股子气没处发。

「喂。」

可能是在MACHIE画廊里,卓治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喂,我问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咲世子的火气好像让那个年长她三岁的男人也有点吃惊了。卓治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不什么的,你的另一个什么情妇直接给我送了一封信。」

「是吗——」

咲世子忍无可忍,对自己跟这个男人发生肉体关係,也对以此来安慰孤独心灵的自己感到怒不可遏。

「要不要我都念给你听听。你真的对那女人说,我是个毫无修养,毋宁说只有性慾的女人吗?你在年轻女人面前,把我们间的事就说得那么下流吗?那全是我想做的,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负担吗?」

说到这里,她拿手机的手也因愤怒而战慄了。卓治叹了几口气后说:

「等等,咲世子。我怎么会这么说你的事呢?兴许私房话里添油加醋地说过些什么,但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你知道,我也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嘛。亚由美那女人有点不正常,突然会哭哭啼啼,又突然会嘻嘻哈哈的,很会胡闹。给你的还是第一封信吧,我家里可是每天一封哪,家庭已经快要玩完儿啦。」

咲世子到没有产生幸灾乐祸的心情,她本来就不会诅咒别人,也希望卓治能过得幸福。

「不能跟亚由美单位里的上司谈这件事吗?这可不像个好好做工作的人能干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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