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还有吾朗家后面的澡堂的火灾全都是梦吗?黑暗之中的火光、同一夫谈话的内容,全都能清清楚楚地记起来,这也是梦吗?
啊,我的记忆到底怎么了?
和子绝望地垂下了头。
但是,但是我昨天夜里确实见到了你和子无力地喃喃低语着,声音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一夫把耳朵贴近了和子的脸,只听和子无力地辩解道:你你穿着睡袍
什么?睡袍!你还是做梦呀。一夫挺直了身子,稍稍抬高了声音说,虽然我不记得了,可如果你说见到了我,或许我有夜游症。但你说我穿着睡袍,那就是你做梦了,因
为我只穿睡衣,我没有睡袍。
是吗和子有气无力地近乎绝望地说.
嘿,早上好。吾朗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一夫立即问道:哎,浅仓君,听说你家昨晚着火了,是真的吗?
说、说什么?
吾朗像被钉在了那里:开什么玩笑,这莫名其妙的活是谁说的?
一夫有些慌张:那,是我听错了。没有?太好了,太好了!没什么,只是听了那样的话
和子很感激一夫替自己打了掩护。但是,她心中的不安和混乱更大了。
一会儿,开始了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看到胖墩墩的小谷老师开始在黑板上写方程式,和子马上想出了答案。是昨天已经做过了的数学题,而且昨天也是这个时候小谷老师在黑板上写的,还点了自己的名字,自己到
黑板前好容易才解开了方程式。
这是昨天已经做过了的题呀。和子小声地嘟哝着。坐在旁边的神谷真理子吃惊地扭过头来看着和子:你会做这道题吗?
这不是昨天老师讲过的题吗?你怎么忘了?
哪有这样的事?昨天哪做过了,今天是第一次讲呀。
不信.你看看笔记就清楚了。
和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慌忙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应该有昨天写的演算题的本子上乾乾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和子啊的一声悲叹.这页纸上解的方程式都跑到哪里
去了!看到和子的脸色像白纸一样,神谷真理子担心地注视着她。
下面谁来解这道方程式?小谷老师写完了方程式后环视了一下教室,用和昨天完全相同的语调问道。和子感到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神谷真理子的面孔、双眼闪烁着期盼目
光的小谷老师的面孔还有黑板上的数学题都在自己的眼前转了起来,她闭上了眼睛——
同昨天一样啊,什么都一样小谷老师一定会叫我的,就像昨天那样。
芳山同学,能到前面来解这道方程式吗?果然,小谷老师叫了和子的名字。
是,是
和于慌乱地站了起来走到讲坛前拿了一枝粉笔握在手里。因为是昨天做过的,还清晰地记在脑子里,和子很快就解开了方程式。
这好像是梦。可有地震和火灾,有差点被卡车撞到的经历,实际是真的一她这样想着,好像是个噩梦。
做的很好。
和子有点儿吃惊地向小谷老师行了个礼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鬆了一口气对神谷真理子说:神谷同学。
嗯,什么?
今天是19号,星期三吗?
今天
真理子稍微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今天应该是18号,星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