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来了:那是澡堂斜对面米店的一个叫做阿新的青年店员,阿新正拿着洗澡用具朝澡堂走来,他立刻看到了从里面蹿山来的火光。阿新只愣了一下就马上大声喊叫了起来,那声嘶力竭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蕩:不,不好丫,着火了!着火了!
喊声让许多人从屋里跑了出来。
快,快给消防署刊电话!快,谁去打呀!
火好像是刚着起来似的。
是哪里起的火?
澡堂的锅炉房。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这时消防车呼啸着驶来,警察们开始驱散那些看热闹的人们。自高自大的人往往是对得到的东西很快就不感兴趣了。
芳山和子同学,真的被你的预言说中了。
从家里跑出来的浅仓吾朗一眼就看到了和子。立刻跑了过来,脸色铁青地沖着和子喊。
果然和子说的是真的呀!不知什么时候深町一夫站在了和子的身后,静静地说,他的脸色也有些发青。
啊!深町同学!和子看到一夫穿着睡袍,想起了今天早晨他说的话,就用很大的声音叫道。你,你不是没有睡袍吗?
一夫不好意思地小声说:嗯。这个,一直到昨天晚上我都是穿睡衣睡觉的,但今天晚上睡觉前,妈妈拿出了这件睡袍,说以后就穿睡袍睡觉吧。这是妈妈看我的睡衣小了,白天特意去给我买来的。
一夫和吾朗都盯着和子,
果然芳山同学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呀。
吾朗感慨地说。和子去摇了摇头:不是未卜先知,这是不可思议的能力,我自己都觉得恐怖。真的根困惑呢
困惑什么?
困惑有这样的能力呀。这样下去的话,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跑到时间的前面然后再倒回来,那样的话,又得费心地像今天这样向别人解释。
啊,这不用担心。吾朗睁大眼睛使劲地摇着头:我已经相信芳山同学的特异功能了!
这次是一夫笑了:可昨天和今天白天,不管人家怎样解释你不是都不相信吗?
吾朗的脸上现出了不自然的神情:是,是呀,是那样的啊
但和子对吾朗的窘态并不感到好笑:讨厌啦。不要再有这样的事了就不能回到以前吗
吾朗又抬起了头:可是,你的那个能力哎,叫什么来着?吾朗转向一夫。
身体移动。一夫回答。
吾朗点了点头:对,身体移动。这种能力是超常的吧。
也许是这样,但是,只我一个人有这种能力是很讨厌的。你们想想,你们周围有这样的人吗?我自己怎么觉得我不像是人了呢?
变成神经质了。一夫苦笑着说。
但是,这样的事情!和子有些歇斯底里地叫着:大家如果都知道了我有这种能力的话,一定不把我当成真正的人看了!
啊,等等。一夫阻止了激动的和子说下去:还不能肯定你就有了那种特异功能。按照你的话,你不是只发生过一次时间逆转的事情吗?所以这也许是一种偶然的事情,并且就算你有这种功能,那也许是只起一次作用的功能也说不定。
话是这样说,可是,如果什么时侯自己都不知道是时间逆转,那会是很苦恼的呀。和子这祥说着,并咬住了嘴唇。
这时候火已经被朴灭了,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三个人约定明天再接着谈便各自回家了。
那天夜里和子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同一个问题:和谁谈一谈呢?乾脆和老师谈吧,但同哪位老师谈好呢,能有老师会认真听我说吗?能相信我的话吗?这样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她睁开眼睛时,同往常一样,窗帘上的花边被早晨的太阳映在地板上。
对了,突然和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床上跳了下来:今天是19号星期三。不正是那个早晨吗:要迟到了的和子和吾朗慌慌张张地在过马路时差一点儿被闯红灯的大卡车撞到!
糟糕,怎么昨天晚上没嘱咐吾朗今天小心点,在早晨如果不注意的话和子不敢接着往下想。看看錶,还来得及。和子慌乱地开始準备,胡乱吃了几口早饭便跑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