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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時間停止的冰冷校園

作者:辻村深月 字数:7091 更新:2022-11-10 10:27:04

榊透过窗户,眺望着从深夜开始飘落的雪花。

空调下方的桌面上摆着好几份文件,榊一直獃獃地看着那些纸张。他并没有阅读文件,只是盯着它们,但这不是光看就能得出结论的问题。就在榊準备收起文件时,玄关传来的门铃声响彻整个房间。

榊抬起头,看了一眼电视机上的时钟。那个兼具闹钟功能的钟錶,是榊家里唯一的时钟。榊微微眯起眼,思索着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会来。晚上十点半,已经不算早了。

榊站起来,透过窗帘缝隙看了一眼外面的光景,刚刚幵始下的雪好像变大了,这样下去明天可能会临时休假。在风雪这么大的日子里,又在这么晚的时间,究竟是谁来找他呢?

他走到玄关应了一声,透过猫眼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人低着头,不断揉搓着双臂,似乎很冷。是榊班上的学生,辻村深月。认清是她之后,榊马上打开了门。

榊父母家的位置其实也很方便上班,不过他还是选择出来自己

租了一间公寓住。可能因为他独居,环境自由,所以许多学生直接跑到他住的地方来商量志愿等问题,尤其在临近中心考试的这段时间。榊也理解学生们的紧张,同时很心疼他们。

深月属于最经常造访的人之一。也是因为同班的鹰野博嗣是榊的表弟,而且榊从小就跟深月相熟。不过在这种天气、这么晚的时间跑过来,还是让榊有些担心。一般来说,学生们来之前都会给他打个电话,深月也不例外。莫非她跟母亲因为志愿之类的问题吵了架,一时气急从家里跑出来了?榊心想,这完全有可能。

「深月,怎么了?」

一打幵门,外面的雪花和冷空气就涌进室内。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飘落白色的雪花,倒给人一种畅快的感觉。不过榊并没有时间仔细欣赏那美景。深月已经抬起头来,叫了一声「榊君」。

榊猛吸了一口气。

刚才透过猫眼没看清,此时他才发现深月竟没打伞来。只见她的头顶和双肩都落满了白色的雪片,在走廊灯光的映照下,脸色显得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下这么大的雪,她不打伞就走过来了吗?

「好大的雪啊。」

榊呢喃一句,把手放在深月肩头催促她进屋。可深月站在原地没有动,仰视榊的眼晴瞪得大大的,里面似乎有水光摇曳。榊感觉到她的肩膀在轻颤。他听到深月说:「榊君……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我杀了小春。」

榊默默地看着深月,深月抬头看着榊。他本以为深月受到了冲击,但看来并非如此。她十分冷静。深月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加平稳。

「就是字面意思,我杀了那个人。」

24〇

待鹰野回过神来,他已经回到了大雪纷飞的青南学院高中。

他缓缓睁幵眼,发现自己站在教学楼的三楼,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学园祭气氛已消失无蹤。昏暗的走廊,窗外是皑皑白雪,鹰野望向前方,眼前出现了通往楼上的台阶。

他怎么知道这里是三楼?为什么马上就明白那是通往四楼的楼梯?不知为何,鹰野知道自己该去哪里。鹰野没有变成人偶。

鹰野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来到四楼,他毫不犹豫地打幵了楼梯旁的第一扇教室的门,往里一看。

鹰野低语道:「原来是这样吗,榊?」

榊就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他转过身,看见鹰野,苦笑着抬起手。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他说。

「我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吗?你一定全都知道吧。」

鹰野走到榊旁边,榊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指了指前面的座位,说「坐下吧」。鹰野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榊又露出平静的微笑。

鹰野凝视着榊,问道:「这里到底是哪里?自杀者是角田春子,那这里又是什么人的『脑内』?」

「是深月。」榊满不在乎地断言道。

鹰野皱起眉头凝视着他。榊也平静地回应着鹰野的目光。

「这里是深月的脑内。我们都被关在里面了。那家伙被逼上了绝路,没有办法,只好把我们关在这里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鹰野皱着眉,嘴唇微微蠕动,低声说出这句话。他的声音像叹息一般飘忽,几乎难以听清。榊微微一笑,看着鹰野,平静地说:「那

我就从最开始说起吧,博嗣。

(二)

「在『这里』出现的前一晚,这样说比较好理解吧?开始下雪的那天晚上,深月突然来找我了。」

榊略显阴沉地开始了讲述。

「以前也有学生那样来找过我,是深月就更加不稀奇了,不过,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雪,深月还没打伞……全身落满了雪花,站在我家门前。」

(「怎么了,深月?」榊问道。深月低头不语。)

「我还以为她跟母亲吵架跑出来了,结果并非如此。深月也没有表现出丝毫心烦意乱的样子。我想先让她进来再说。就在那时,深月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她对我说:『我杀了小舂。』」

鹰野抿紧嘴唇看着榊。榊说话时目光十分平静。但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榊,此时在鹰野眼中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我让深月先进屋,想先听她把话说完。当时距离那起自杀事件发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为什么她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呢?当时的事你都想起来了吧?」

「差不多。细节部分也很清楚了。」

看到鹰野点头,榊用近乎自嘲的声音继续道:「角田春子自杀的原因是考试压力导致的精神衰弱,跟她和深月的矛盾毫无关係。她们闹矛盾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了。舂子的成绩一直不理想,因此造成焦虑,慢慢地加剧,形成恶性循环。这世上就是有些学生总是抓不住努力的方向,虽然很努力地学习,可成绩就是上不去。因此,她把自己逼上了绝路。作为指导学生志愿的班主任,这一点我最清楚,班上没人比春子更努力的了。她比你和深月都要努力得多。」

「埋头苦学,却导致了反效果吗?」鹰野沉闷地说道,「要是找不到用玩乐或看课外书来放鬆的办法,苦学的结果必定是走投无路。我们只是碰巧掌握了那种方法而已。」

「我知道,但春子却不那么想。其实她心里可能也明白那个道理,却无法摆脱『我必须学习』的强迫性观念。她把自己死死地按在书桌前,内心早已失去平衡。这就是考试压力导致的精神衰弱……是警方和媒体,以及我们校方给出的自杀原因。」

「那是我们的错吗?」鹰野恶狠狠地问。他很气愤,因为那实在太任性了。「自己走投无路时看到我们玩得很开心,然后因此感到不甘心,心生嫉妒,是这样的吗?那根本不能称为『杀了春子』。但深月却因此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和责任,并陷人烦恼。是这么回事儿吗?」「你冷静点好吗?根本不是那样的。」榊的语气十分冷静。他摇了摇头,继续道:「深月是这样说的。『我杀了小春。就是字面意思,我杀了那个人。』而我刚才所说的也是字面意思。春子的自杀原因,刚才所说的考试压力确实算其中之一,但并非全部。就算有一把上了膛的枪,如果没有外力扣动扳机,人也是不会死的。要结束一条生命,必须有人来扣动扳机。而扣动扳机的那个人,就是深月。」

「莫名其妙。」鹰野咬紧牙关低声道,「莫名其妙。自杀不是完全出于个人的意志吗?跟深月有什么关係?」

说到这里,鹰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中冒出一段记忆。刚才听到的裕二说过的话。文化祭那天,深月面色苍白地到处找自己。鹰野确实听到了那句话。

那是角田春子自杀的那天,放学后,裕二突然想起来,对自己

说了一句话。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那天之后,鹰野曾经问过深月:「那天你找我有事吗?」深月却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淡淡地回答了一句「没什么,只是当时有点不舒服」。

对鹰野和深月来说,都因为那天的自杀事件受到的冲击太大,而没有继续那个话题。鹰野并没有把「深月找我」与春子的自杀联繫到一起,之后深月没再提起,鹰野也觉得那是因为舂子自杀的事让深月顾不上再谈论其他。不过,那件事之后深月再次出现很严重的习惯性呕吐,是什么原因让她的呕吐癥状变得更为严重了呢?只要稍加思考,就能得出结论。

鹰野生硬地吞了一下口水,看着榊。榊也凝视着他。

「那天,角田春子给深月写了封信。」

榊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脸上也看不出任何錶情。

「信里的内容并非你们所想像的,攻击深月什么的。学园祭的最后一天,舂子把那封信交到了深月手上。据深月所说,是她当天下午替清水接待的时候收到的。春子选了一个周围没人的时候,假装她们以前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表情幵朗地把信交给了她。还说:『不好意思,你能看看这个吗?』深月却始终无法打开那封信。她实在太害怕,不敢去读里面的内容。想必她也很清楚自己的习惯性呕吐有多严重吧。于是,好不容易撑过值班时间,那家伙就匆匆忙忙地跑迸了三楼的厕所……同时,到处找你。」

(「看她那个样子,应该是刚吐过。」)

(裕二看到的深月,脸上毫无血色。拚命寻找鹰野的深月。)「春子在信里向深月道歉了。」

鹰野目不转睛地盯着榊的脸。榊并不在意,而是继续道:「『现在请求原谅或许已经太晚了,不过,你愿意原谅我吗?没有了深月,我发现自己真的很寂寞。我已经无法忍受了——我们能像以前一样做好朋友吗?我想回到从前那个样子。』」

鹰野听着榊平淡的讲述,感到手臂上突然冒起一片鸡皮疙瘩。我想回到从前那个样子,像从前一样做好朋友……

所以深月才会呕吐。

「可深月已经做不到了。」

榊说出了鹰野的想法。理所当然。因为正是鹰野他们反覆安慰深月,对她说有些朋友根本不必去交,没必要再对春子道歉。是他们努力把深月的自我厌恶转嫁到了春子头上。深月无数次对舂子道歉,想回到从前,可每次都冷淡地拒绝深月的,不就是舂子本人吗?鹰野低声说:「她怎么可能做到?!」

「没错,她不可能做得到。」榊点点头,「深月心想,开什么玩笑?我认为她会那样想也是理所当然的。深月当时已经对春子没有了一丝留恋,就算两人的矛盾还对她有些影响,但她有了你和其他年级委员,已经不需要舂子了。这样一来,纠结的人就变成了春子。」

「我能理解。我们大家都对春子同学没有好印象,全体班委都这样。同时我也隐约感觉到,舂子同学在那样的环境下很难立足。」「没错,而且还有我。」

榊眯起眼睛自嘲地笑了笑,重新看向鹰野。两人陷入了凝重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榊又继续说道:「在旁人看来,春子是攻击深月的加害者。其露骨程度之深,连毫不知情的同学都能看出来。春子在信里写的『我已经无法忍受』,所指的并非没有了深月的寂寞,而是无法忍受自己一直被当成加害者的现状。除了考试压力,那是另一个导致她自杀的原因。」

榊说完,目光飘向虚空。这是他到这里来之后头一次露出这种

表情。榊看着天花板,问鹰野:「你认为,这里的深月是真正的深月吗?」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我一直在旁边观察,这里的深月实在太软弱了。你认识的深月真是那种性格软弱、不断自责的人吗?你们来往了这么久,仔细想想。」

鹰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深月时的场景。躺在保健室的床上,边哭边摇头的深月。软弱的确是她性格的一部分,只是……

「确实,我觉得如此软弱的她有点奇怪。」鹰野低声道,「我认为,深月其实还是对春子同学心怀怨恨的。确实,现在的深月过于柔弱,对春子同学彻底失去了攻击性,简直跟她最严重的时期一样。经过那个时期后,深月其实是很讨厌舂子的。」

「没错。虽然我也不太清楚真相,不过这里的深月应该是只包含了『自身软弱』这一特徵的深月。这里是完全按照东道主的心愿构筑的世界,对攻击舂子感到后悔,这是她在这里的形象。真正的深月并非那个样子。她几乎不再提春子,已经将她完全无视,完全割离了。甚至可以说,她很讨厌舂子。」

「深月对春子同学做了什么?这里的深月难道就是深月最理想的样子吗?对春子同学毫无攻击性的深月,难道这才是她的意愿?」鹰野的语气越来越强烈,「那天深月到底对春子同学做了什么?」

「春子在那封信里向深月道歉了。还说如果她能原谅自己,就请六点钟到楼顶来。春子说想跟她谈谈,但深月没去。不仅没去……读完舂子的信,深月吐了。她顶着一张没有血色的脸,想找你商量那封信的事情……就在她满学校找你的时候,遇到了春子。」

鹰野默不作声地听着榊的讲述,他感到背后蹿过一股寒气。他盯着榊的脸,深吸一口气,随后屏住了呼吸。他说不出话来,却也不想催促榊讲下去。

榊平淡地继续道:「那一瞬间,深月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她的习惯性呕吐癥状;刚刚呕吐过的事实;自己被孤立的那段时间;因为春子的被害妄想所遭受的痛苦……那些早已过去的事情,被春子重新挖出来。现在她又说要和好如初……深月她……」

深月她……

不用再听鹰野也知道,她当然有一直憋在心里的想法。当她在心中逐渐排解与春子的矛盾时,应该意识到了那段时间的自己有多么卑微。我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关係,深月当时一定是这样想的。除了他们以外,空无一人的教室中,回蕩着榊近乎无情的平静

声音。

「她对春子这样说:『我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关係。一切都不会改变,一切都会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小春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不会改变……大家看待你的目光也不会改变。』」

漫长的沉默。

鹰野彷彿失去了说话的能力,静静地坐在那里。窗外的狂风吹得玻璃「咔咔」作响,冻结一切的白雪彷彿要把整个世界都吞噬。打破沉默的,是榊。

「到了六点,深月并不打算到楼顶去。她说完那番话便离开了春子,并觉得一切都到此结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快到六点时,春

子决定赌一把。至于她赌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

「为了那种……」鹰野的声音哽在喉咙,因而变得沙哑而颤抖,「为了那种事?她自杀就是为了那个?」

「当然不仅仅因为那个。春子还因为成绩和志愿的问题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深月充其量只是那个扣动扳机的人。枪已经上了膛,她赌的是扳机。问题已经不再是深月六点会不会来,恐怕不管深月来不来,春子都打算跳下去。事实上,当时还没到六点,在五点五十三分,春子就放弃了等待,从楼顶跳了下来。」

「那深月去与不去又有什么不同?既然本来就打算自杀,那她究竟还要赌什么?」

「那家伙打算捨弃自己的生命跟深月对决。你们也说过,为什么春子要跑到那么显眼的地方自杀?好好想想吧。那家伙一向不是喜欢引人注目的人。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鹰野再次沉默下来。

并非因为他不明白,而是他隐约看出了春子的意图。榊皱着眉,彷彿在忍耐不为人知的痛苦。最后,他咬牙切齿地说:「是为了逆转被害者和加害者的身份。」

浓重的阴影笼罩着榊的目光。

「深月说,一切都不会改变,可是周围的目光呢?她在屋顶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跳下去,这样就能打破她和深月之间加害者和被害者的关係。舂子的目的就是这个,所以她才赌了一把。我不知道春子是从什么时候幵始打算自杀的,想必她也并非真心想跟深月和好。她没有留下遗书,说什么都是不确定的……只是,在深月的心中,无疑打上了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加害者的烙印。我觉得那简直可笑,但被压力逼上绝路的角田春子却不那么想。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24容

榊说完便凝视着鹰野。就是这么简单,他作出如此断言后,像是为了舒缓胸中的憋闷一般叹了口气。鹰野安静地仰视着自己的表兄。

「可是,」他辩解道,「可是,事后大家都认为导致春子同学自杀的真正原因是考试的压力。周围的人并没有谴责深月,我们虽然受到了打击,却也从未遭到任何人的谴责。舂子同学的名字成了全班同学最忌讳的字眼,这是唯一的变化。」

「那正是深月认为自己杀了小春的原因。她感到疑惑,为什么加害者和被害者的关係没有被打破?」榊的声音依旧十分冷静,「那是因为,深月把春子写给她的信销毁了。」

鹰野看着榊。榊也静静地凝视着鹰野。

「春子跳楼之后,深月逃离了骚动的校园。她跑进厕所,把那封信撕了。不能留下证据,她带着这种下意识的想法,把撕碎的信扔进厕所里沖走了。她撕碎了舂子留下的遗书,那是舂子赌注的一部分。她也赌上了深月是否会留下她的遗书这件事。至于春子最后是赢是输,现在已经无法确定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深月输了。」

鹰野用力闭上眼睛,他无法正视说出这种话的榊。紧握成拳的手心幵始冒汗,背后却是一片冰冷。鹰野闭着眼睛,低声说了一句话。他只能这么说,因为这是他的真实感想。

「怎么能这样……」

(四)

鹰野闭着眼,慢慢在脑内回想着榊刚才说的话。

学园祭的最后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深月和舂子究竟做了什么?榊说这里是深月的精神世界,可深月在其中却痛苦不堪。鹰野

想起他最后看到的躺在保健室床上的深月,她现在怎么样了?是否还在楼下独自忍受着孤独呢?

「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鹰野睁幵眼,认真地盯着榊。

榊回答道:「因为深月输掉了。她杀了春子,并为此感到后悔不已。她一定走投无路了吧。把春子逼到那种境地的是她。可她一个人实在无法承担那么沉重的责任,所以才把我们卷了进来。自杀事件过后,我们都像往常一样继续生活,并彻底遗忘了舂子的名字。这么做是她对自身行为的责难,也是警告我们不可遗忘。即便我们认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可在深月心中,一切还在继续。她逼迫每一个人,谴责他们,然后将其抹杀。这就是深月所做的事。她把最不可原谅的自己一直折磨到了最后。从楼上给自己打骚扰电话,最后把自己一个人留下来,这就是她的意愿。」

「等等,从楼顶上打骚扰电话是怎么回事儿?」

鹰野死死地盯着榊。榊指着天花板,低声道:「这上面,真正的深月就在五楼或楼顶。」

「真正的?」

「下面那个是软弱的深月,是对春子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她理想中的自己。她希望自己一直是那个样子,那样春子就不会死了。那是她后悔的产物。而让那个深月不断被痛苦折磨的,正是深月本人的意愿。真正的深月就在上面掌控着全局。」

「我不明白。」鹰野大喊一声。

榊略显忧伤地眯起眼睛注视鹰野,随后满不在乎地说:「什么?你不明白什么?我可都跟你讲清楚了。」

「为什么深月能做出那种事?还有,那起自杀事件已经过去两个

25〇

月了,深月经历了痛苦,经历了认为自己杀死了舂子的苦恼,这我明白。可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她沉默了两个月,现在才变成这样?最痛苦的时刻难道不是自杀事件刚发生的时候吗?为什么她直到现在才变成这样?」

「我也问过了,为什么到现在才说这些。一开始她一直沉默着,似乎不打算说出来。对深月来说,保持沉默是最理想的方式,反过来想,为什么她要在这种时候说出一切呢——后来深月会告诉我,是因为她突然感到不安,她这样说了,我也只好接受。但一定有什么东西触发了她。在我的不断追问下,深月终于回答了。」

榊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压低声音喃喃道:「那家伙说,她来月经了。」

「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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