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話

「……今天要不要来我家？」

星期五午休，我看準吃完午餐的那一刻，开口问了音音。

下星期一就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音音会在那一天跟会长告白。我的计画只剩下今天可以执行。而且明后天是周末，可以让身体好好休息。

「放学就去吗？」

「嗯。我想来执行约会演练计画的最后一个阶段。」

「咦～？最后一个阶段要做什么？」

「等你来我家就会知道了。」

「是喔？」

感到疑惑的音音微微歪起头，让她轻柔的髮丝也随之晃蕩。

明明在游泳池做了那么刺激的事，她对我的态度还是没有变。虽然感觉有刻意不提当时的事情，但我也一样在避免提到这个话题。

那是跟「男朋友」做的事情，不是「朋友」──她或许借着这样告诉自己，当作跟我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要来吗？」

「好啊。放学后对吧？我可以直接过去吗？」

她是想问能不能穿着制服过去吗？我在出家门之前就把所有事前準备处理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最慢离开家的就是我，除非父母临时有事先回来，不然不可能会被动到。

「可以。」

「那，今天就到你家打扰一下了。」

「嗯。」

预备铃一响，音音就走回自己的座位。我一边目送她离开，一边自问：「真的不后悔吗？」

现在还有什么好迟疑的？我鼓舞自己。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完成我的计画。

一切结束之后能不能成功抢走音音的心，都还是未知数。

我觉得要利用肉慾留住她很难。

而且──我其实也有点怀疑这个计画是不是太蠢了。冷静想想，就觉得这只是我在听到音音有喜欢的人之后一时错乱，才自以为想到了空前绝后的妙计吧？

可是，都已经快到最后一步了。而且也没多少时间了，我还能做什么？要我乖乖看着音音变成会长的女朋友吗？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把音音最后一种「第一次」交给别人。

我抢了她的初吻。

我也是第一个摸她胸部跟私处的人。

所以，我也要成为第一个跟她进展到全垒打的人。

就算这段恋情以失败收场，我也可以借着这段回忆度过下半辈子。一定可以。

（所以──对不起，音音。）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很任性又自私，不过，今天我就要夺走你的第一次。

☆

「你随便坐，我去拿饮料过来。」

我带音音来我的房间这么说完，就留她一个人在里面，自己走出房间。

接着不是走去厨房，而是厕所。

我拿出柜子里面平常装着生理期用品的束口袋，打开袋口。袋子里除了平常用的卫生棉以外，还有保险套的盒子跟双头龙。

音音的生理期应该也还没来。

虽然我不清楚她的周期落在什么时候，也可能会因为身体状况而有点误差，但我们有时候会互借卫生棉，可以知道大概的时间。

我不想在正式来的时候搞得拖拖拉拉的，就先把保险套套上去。因为有练习过几次，套上去的速度比一开始快很多。

我把套好保险套的双头龙放进塑胶袋，再装回束口袋里。

我拿着束口袋离开厕所，走到浴室脱下制服，换上T恤跟宽口裤。这是我所有裤子里最好脱的一件。毕竟我名义上是扮演男方，打扮要有点男生的样子。

之后，我才去厨房倒好柠檬汽水，回到房间。

我紧张到心脏快要爆开了。

「久等了。」

音音侧坐在铺在地上的小地垫上面。我把柠檬汽水放上矮桌，坐到床上。束口袋则是假装不经意地放在可以直接从床上伸手去拿的地方。

房间的窗帘遮蔽掉外面的强烈阳光，只留下室内灯光，让人无法清楚知道现在的时间。

我其实很想淋浴把身上的汗洗掉，可是我也不想引起音音的戒心，只能带着满身汗继续我的计画。

「大后天就是你要告白的那一天了呢。」

閑聊了大约三十分钟过后，我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是啊～」

音音回答道。

「你暑假应该有要出去玩吧？」

她直截了当的话语，让我内心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音音暑假大概会陪着那个男的，我今年夏天一定只能孤伶伶的一个人。

就算我的计画真的成功了，也要跟她约会好几次，才会让她觉得跟我在一起会比跟川久保在一起开心。

「……音音暑假应该要约会吧？」

「咦？」

「你跟川久保告白的话，这整个夏天都会只顾着跟他约会了吧？」

我的语气不小心变得有点带刺。

「啊……」

音音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

「可是，他又不一定会愿意跟我交往。」

「他一定愿意啦。」

我没有说谎。绝对不可能有哪个男的被音音告白，还会拒绝她。

「不过──」

我喝光柠檬汽水，把空杯子放到地上。

「听说男生不喜欢处女喔。」

直捣核心。

「咦？」

「说处女很麻烦。好像有很多男人觉得跟处女交往压力很大？总之就是很像要被迫对女方负责，会觉得反感。尤其外向的人更容易这样的样子。」

内向的男人好像反而大多会注重对方是不是处女。这两种知识都是我从网路上看来的，其实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只要是能够利用的东西，都要想办法拿来利用。

川久保怎么看都是个外向的家伙。

「所以──你要不要来破处？」

音音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这也难怪。如果她马上爽快回答「好啊，来吧」，就会换我被吓到了。

当然，我也不打算硬逼她接受。要是她拒绝我，整个计画就会直接画下句点。真的变成那样，我也是无计可施。

总之，她没有立刻拒绝，算是还不错的迹象。虽然也可能只是惊讶到一时说不出话。

「你不想的话，我当然也不会逼你。」

「……可是，我们都是女生耶。要怎么破处？」

「这就包在我身上吧，相信我。」

我自嘲「是要相信什么？」，但没有显露在脸上。

音音一脸正经地盯着我看。

她的表情当中没有任何一丝怀疑跟轻蔑。看起来就只是很单纯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接受我的提议。

「好。」

音音说完，就站了起来。

「我相信你。」

这让我鬆了口气，同时，音音的信赖也让我很心痛。我扼杀内心的痛苦，拍了拍自己旁边空着的床面。

「来吧。」

「…………」

音音默默走来，坐到我身旁。

我也一样不发一语，牵起她的手。

音音主动回握我的手，直直看着我。她圆圆大眼的凝视，让我们的视线缠绵不休。她头髮散发出的清爽香气传进了我的鼻腔当中。

我缓缓把脸凑近她。

我们碰到彼此的鼻头后，音音就闭上了双眼。

我慢慢亲上她的嘴唇。

一开始只是单方面亲下去。我总觉得音音有点在颤抖，但说不定在颤抖的人其实是我自己。

光是这样，就能让我心跳加速。身体开始渐渐变热。

好想再多亲几下。

我转动身体，抱住她的肩膀，用力吻上她的嘴唇。接着伸出舌头要音音张开嘴，进入她的口腔。可以感觉到她吐出的温热气息含带着水气。

「嗯……」

一缠上音音的舌头，就听见她发出娇媚的声音。我把她小心翼翼伸过来的舌头勾进自己的口中含住，来回吸吮。

唾液随着动作迸发的猥亵声响，不断刺激着我的耳朵。

我一边吻着音音，一边用空着的手摸起她隔着一层制服衬衫的胸部。我是用掌心轻轻摩擦，而不是粗鲁抓揉。每次滑过乳头的位置，音音的身体就会小小抖一下。

持续用这种方式刺激一阵子过后，音音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也改成稳稳抓住她的胸部，力道忽强忽弱地顺着她的乳房画圆搓揉。

「嗯嗯……」

音音扭动身体，连带移开了她的双唇。我没有再凑上去亲她的嘴，而是轻吻几次她的脸颊，舔了舔下巴的轮廓，最终在颈部落下无数的吻。

我解开她衬衫的钮扣，把手伸进衣服内。音音的皮肤很烫，还摸得到不少汗珠。我的手指从胸罩上缘钻进内部，直接碰触她的乳头。

「唔嗯！」

音音再次发出娇媚的声音。已经变得很硬了。我每次用食指弹她可爱的乳头，就会听到她忍不住发出「唔嗯！哼！」的娇喘。

「……我要脱你的衣服了喔。」

看到音音在听到我这么说之后点了点头，我就把她衬衫的衣摆从裙子里拉出来，让她的肌肤摊在灯光之下。

一解开胸罩后面的扣环，不再受到束缚的双峰也沉甸甸地晃了几下。我拿下她的胸罩折好，放在地板上。

被脱光上半身的音音用手臂遮住胸前，想至少遮住露出的乳头，同时──

「……你也要脱。」

对我这么说。

「只有我脱衣服太不公平了。」

「嗯。」

只有音音得承受裸着身体的害臊，的确不太公平。

我也脱下T恤，自己拿掉胸罩。我放到音音的胸罩上面之后，就爬上床，按着音音的肩膀把她推倒在床上，面朝着天花板。

从小就认识的挚友半裸躺在自己床上，真的是一幅很奇妙的景象。明明不久之前甚至不会想像这种情景。

不过，世界总会出现变化。

我发现了一件事。不论这段恋情会成功还是失败，我都得要正视现实。无法继续借着谎言活下去。

我压在音音的身上，吻住她的嘴唇。唾液带有黏性的声响，响彻了只有冷气声的整个房间。

我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把脚钻进缝隙之间，并用没有在支撑身体的那一只手去摸音音裸露的胸部。我轻轻揉着乳房，同时从脖子到锁骨的途中留下数不尽的吻。

音音发出了「啊！啊！」的娇喘。

我起身低头看着音音，用两只手缓缓揉着她隆起的两座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