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结论,开始说。
——那个执事,真的连上厕所都要跟来!!
厕所比较宽广,就算朝着这边看过来也应该看不到什么东西这点真是得救了,但是说到做到也要有个限度。
埃鲁姆桑是认真的打算把我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放置在自己的监视之下的样子。
当然现在也还是在持续中,我轻轻向左边一瞥,在距离我坐着的沙发三米的地方,有着姿势保持不变看着这里的,穿着华丽的执事服的男子……。
简直要神经衰弱了。
然后,要说不好的影响还有一个。
向右边一转,朝我坐着的沙发的一端看过去,
[恩?]
和小幅歪着头的蓝色的小动物的眼睛对上了。
我叹了口气,不知是第几次给出忠告。
[林檎,呆在那里也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哦。
到这边好好坐着怎么样?]
但是,被埃鲁姆桑所触发,恢複了监视热情的林檎,这次也依然在摇头。
[……没关係。看着操麻,挺开心的]
这怎么可能会有趣,但在沙发的一端探出身体托着下巴,一心遥望着我这边的林檎,确实流露出一种幸福的气氛。
我放弃了说服,再一次大声叹气。
埃鲁姆桑也好林檎也好,无论如何也不会从我这里放开视线了。
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能够找到间隙,但监视的人有两个的话就很难了。
不想办法採取些对策的话,是没办法行动的。
而且,看着我的也不止是这两个人……。
[唔!]
在另一边的沙发,真希看着这里一副让人想说是新种动物吗的样子唔唔的发出声音。
还是很在意剧透那件事的样子。
赶紧恢複心情不就好了。
从那里移开视线,这次和正在和枫一起的伊娜目光对上了。
要说对上视线是对方也朝这边看过来的情况,但是她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从刚才起就对我的样子很在意的感觉,偷偷的在朝这边窥视。
只限伊娜我想要相信她是不会怀疑我的,但是实际上呢。
对我不太关心的,就只有还在对杜说着自我满足的话的索泽恩,以及严肃的挺直着身子的观月了。
(果然,坐在观月的旁边是正确的)
回到大厅的时候,我的同伴十分分散的坐着。
能坐的地方很有限,所以要坐在谁的旁边,有一些迷惑。
坐在真希旁边的话,就不得不再次附和事件的探索了非常麻烦。
坐在林檎旁边,这回在别的意义上真希会有些骚动的感觉所以儘可能迴避。
坐在伊娜旁边,有预感伊娜会变的焦头烂额开始做些奇怪的事情。
索泽恩不予考虑。
于是我坐在了观月旁边,但这好像也是唯一正确的选择项了。
观月在我来到旁边的时候没有像真希和伊娜那样吵闹,不如说从我坐下的瞬间起就像雕像一样连些许的动摇都没有。
该说这是明镜止水的境界吗,一直以来啪嗒啪嗒的忙着的猫耳,也好像完全硬直一样呯的伸直完全直立起来。
(我也要平常心,平常心)
这样告诫自己的同时,把眼前放着的茶杯拿了起来。
是那个执事泡的多少有些不爽,但是这是沐桑特意拿来的。
举起到鼻尖的位置,杯子里红茶的稳定的高级芬芳扩散开来……。
[呜哇!?]
突然,啪的声音响起把手断了。
杯子掉落在桌子上水花飞起,我急忙跳了起来。
[没关係吗?现在就擦乾净]
[啊,啊啊。抱歉]
但是,以此作为契机到现在为止一直像是被捆住一样一动不动的观月动了起来,用手上的手帕擦拭我左手上飞溅的红茶。
[对,对不起!,没,没关係吗!?]
[沐桑。啊啊,不,不是什么大事]
发觉到骚动,附近的沐桑也急忙靠了过来。
然后,向着桌子上滚落的杯子,投去视线。
[……这个是!那孩子,明明说过很多次不要用粘合剂来粘把手的!]
大概,把手的部分曾经掉下来过然后用粘合剂粘住了,于是变得很容断开。
冒失女僕看守完回来以后会被沐桑惩罚的吧。
[……观月?]
然后,发觉本来应该正在擦拭我的左手的观月,再次定住不动了。
直盯着凝视着我的手,一副在认真思考的表情。
[我的左手怎么了吗?]
不可思议的询问道,观月很不自然的猫耳哆嗦的跳了一下。
然后,慢慢的摇头。
[没有。……只是,觉得指尖的周围有些乾巴巴的样子]
[诶?啊,不,这没什么特别的……]
我急忙的把手拿开,观月的视线也追着动起来。
不知何时起观月的眼睛,变成了瞄準猎物的猎人的样子。
[乾燥的话,我,我来给他保温吧?]
[啊?]
[所,所以,那个……好不容易就在旁边,就像刚才林檎那样,握着手举起来就好了,这样]
[诶诶?]
看起来这家伙,也看到了刚才我和林檎的样子。
就好像呼应我动摇的内心一样。
[唔!唔唔!!]
对面座位的唔唔虫也激动的吵闹起来。
不,说起来保温是不能治好乾燥的吧,虽然想反对,但是看见观月头上不安的furufuru震动着的猫耳酱,感觉拒绝就像是在做坏事。
[从刚,刚才开始到底……!?]
我困惑的和猫耳酱互相凝视之后,观月的脸飞快的变红了。
然后,只有一瞬间表现出困惑的表情,
[失,失礼了]
突然就抱起我的身体,飞奔出了房间。
……怎么说呢,今天总是被同伴绑架走啊。
[所以,怎么了?]
到走廊观月放下我后我询问道,观月释放出一种紧迫的气氛开口了。
[有件事,想要向你秘密的问一下。
那个,虽然觉得这种愚蠢的事应该不存在,但是想要把这个可能性好好的击溃]
非常暧昧不清的语气说道。
万一,我的计画暴漏了该怎么办。
流出冷汗的同时,点了头。
于是,观月用更加认真的表情接着说,
[单刀直入的问了,难道说,说不定,我,我的——]
一瞬间有些犹豫,但还是抱着觉悟用力吸了口气,借着气势询问。
[——我的耳朵,是不是偶尔会动?!]
现在才注意到吗,这个!!
像这样,快要叫出声来了,不过勉强忍住了。
[啊,不,问了你愚蠢的事情真是抱歉。
只是看你总是微妙的看着我的耳朵,不经意就出现了这种不可能的妄想。
诶诶,让你听到不愉快的东西了]
明明我还什么都没说,观月就很少见的焦急的唠叨起来。
……但是,这样吗。
想一想的话,在游戏中会谈及猫耳的动作的人是不存在的。
说不定单说这一点,这个世界的人不去在意猫耳的动作已经是默认的行为了。
这样的话,能在这里说真话的就只有我了。
我燃起了使命感,开口了。
[不,那个……偶尔会动,并不是这样的]
不是偶尔,是一直在动。
像这样,想要继续说下去但,
[对吧!!啊啊,太好了!!
如果让你看到我的耳朵一直在动却没有意识到的这种失态,一直都很担心!!
啊啊,真的太好了!!]
[啊,不,所以……]
搞错了这句话含义的观月,猫耳在啪嗒啪嗒啪嗒啪嗒的高兴的动着的同时,握住了我的双手。
因为是用毫无道理的很大的力量握住的,非常的疼。
[等,等下,观月!冷静,听我说完……]
[没关係,没关係!我很冷静。
耳朵不会擅自动的!这是当然的事情!]
观月每次说话猫耳都会乒乒的动。
已经是最佳状态了。
看着大幅闹腾的猫耳酱,开始觉得在这里传达真实的情况有些太残酷了。
只要把真希的嘴封住就不会有问题了,我决定了把这个事实在今后一点点的,委婉的透漏出去,于是转移了话题。
[啊—。比起这个,不去看守没关係吗?
观月也是,为了要阻止这个事件在努力的吧?]
这样询问之后,正在大骚动的猫耳,哎嘿的好像挺起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