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了戒指失窃之后,西泽先生和四兄弟再一次确认了结界的机能有没有损坏,但发现结界是能正常启动的。
果然,戒指是被某种方法盗走的。
得出这个结论的西泽先生他们,一副阴沉沉的低落的表情撤回了大厅。
那之后大厅的气氛,非常的恶劣。
疲劳和悔恨,混合着怀疑和愤怒,全员都是自暴自弃的眼神。
[…………]
然后不知为何,埃鲁姆桑看我的眼神更加的兇险。
不对,并不是不知道为什么。
进入房间后的我在确认房屋角落的[未]的文字时,那个视线的方向也被埃鲁姆桑看到了。
埃鲁姆桑朝我看着的右侧的角落,刻着文字的四方形瓷砖的表面看去,
[……这里的刻痕消失了啊]
这样小声喃喃自语。
想到那之后埃鲁姆桑的眼神,到现在我还有些颤抖。
那是,完全把我认定为敌人的眼神。
这个心情,可以理解。
我不知为何会在和游戏感觉一样的地板上留下刻痕,但普通来想地板上的刻痕消失这件事并不普通。
我这种好像预料到这个结果的行为,从第三者看来会和犯罪行为联繫在一起也没办法。
但是,总不能像对同伴说的那样,[这里是游戏的世界~]什么的这样来解释,这样的话想要说明地板上的刻痕消失的原因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这个嫌疑,除了抓住真犯人以外没有其他方法来洗清。
但是,为了这个目的现在也该睡觉了。
在现在这个事态,为了能互相监视西泽先生提议全员都应该睡在这个房间里,很自然就被接受了。
看看周围,其他的同伴也慢悠悠的在房间里分散着去睡了。
是疲惫了吗,抱着次女枫的伊娜,已经发出了健康睡眠的呼吸声。
不打算睡觉的,就只有主动提出担任守夜的观月和埃鲁姆桑了。
我在感受着毫不间断的向我突刺过来的埃鲁姆桑的视线的同时,落入了甜美的梦中世界。
[——早上好,操麻先生]
[呜哇啊啊啊!!]
睁开眼睛的瞬间,经历到眼睛下方的角落一个老人的脸提了上来这种最糟糕的睡醒的体验,我清醒了。
果然,在我起床之前的一段时间内埃鲁姆桑就在那个位置待机了吗。
想像着这样的事情可以说给心脏带来了第二重的糟糕体验,不过作为消除困意的方法这样来说刚刚好。
[啊,啊咧…?]
不论如何,拜其所赐一下子清醒了这是事实。
立刻想要起身,但注意到身体微妙的沉重。
[林,林檎!?真希!?]
仔细一看,把身体裹在我胸前的林檎,依靠着我的背部的真希,都吸附在我的身上。
顺便一说,就连索泽恩都靠近我,抱着我的腿睡着。
连睡觉的时候都要抱我大腿,真不愧是索泽恩。
[大家,应该都很不安吧。在你睡着之后,不知从谁开始就这样无意识的聚集起来,然后变成这样了]
察觉到我起来了,我们同伴中唯一一个已经起床的观月靠了过来,这样进行了说明。
[是,吗……]
现在的情况,不安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这样的话就不能太责怪她们了而苦笑起来,
[咦,那么,伊娜呢?]
突然发现这个我询问道,观月无言的指向某一个地方。
所指向的地方,是在沙发上抱着枫看起来很幸福的睡着的伊娜的身姿。
不一会儿全员就都起来了,但从这里才是辛苦的开始。
因为刚睡醒睡眠不足的原因大家心情都不好,就这样开始了像是魔女裁判一般的犯人搜查。
焚和沐在吵架,杜在叫,枫不知所措,把这场骚动镇压住的却是意外的人物。
在这充满恶意满是争吵的房间里,
[——食物!!食物,不够了!!]
压住其他所有人的冒失女僕的大喊,将一切都制止了。
集中大家的视线于一身的冒失女僕虽然腿在打哆嗦,但还是想办法踏了出来。
[犯,犯人的搜查,虽然很重要,但,但是,不去买食物的话,大家,都会死的!!]
完全无法反驳的正确言论,吵闹中的焚和沐他们都把不愉快的表情收了起来。
[我,我在这里,请求,为了食物问题请暂时休战,需要去买食物!!]
就这样,骨肉之间的难看争执,暂时终止了。
之后直到沐说出[我今天,也有事情必须要去外面才行]之后场面再次捲起了风暴,不过在西泽先生提出[外出的人要接受严格的身体检查]这个提案后,总算平息了。
要从这里出去,就必须使用那个转移装置。
然后,只要能确定使用转移装置的人没有携带着戒指,至少也能保证戒指没有被带出馆外,就是这样的道理。
谁都知道这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但是除此之外的办法是没有的。
到最后都不情愿的焚也终于让步了,把外出时候的身体检查,作为当前的应对而接受了。
这次出去的因为只有女性,检查外出人员携带品的就是观月,真希,枫三个人了。
[究竟有没有可疑的地方,请好好把衣服里面检查一下]
接受了焚这样的台词,到别的房间接受彻底的检查……似乎是这样。
至少从房间出来的时候,
[呜。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冒失女僕这样说道,
[这,这样就能让我的嫌疑洗清的话,还真是轻鬆呢]
还有沐这像是在逞强的台词,可以想像这是非常认真的执行了的。
然后这接受完身体检查的二人,为了不让共犯者在检查以后有机会把戒指转交过去,完全不让她们和他人接触,彻底的,就像是护送犯人一样,护送到馆的出入口,转移装置的岩石圈去了。
西泽先生使转移装置启动,不能使用的转移装置暂时变得可以使用了之后,
[那么,我就走了]
首先沐传送到了外面,
[去买,很,很多的食物!]
说完,冒失女僕也消失了。
我在这里,悄悄地偷看剩下的人们的表情。
首先对上视线的是礼貌的态度暗地却以闪着光的视线隐隐约约窥视着这边的执事,不过就当作没看见好了。
首先,西泽先生和焚等等的原本馆内的人是一副总觉得好像有些脱力的表情。
这样真的好吗,这样的方法真的有意义吗,烦恼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的样子。
另一边,真希和观月等等则是积极的进行关于事件的谈话,这也不对那也不对的绞尽脑汁,但是完全解决不了。
可能的话想要儘可能的让真希她们来解决这件事,不过时间不够了。
我很故意的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向前走了一步,大声的说。
[那么!接下来,我们也到外面去吧!]
对于着这个不注意氛围的话语,焚极力反对。
[突然之间说什么呢!?
到了这种时候,你也是嫌疑犯!
要好好接受身体检查哦?]
对于这粗鲁的台词,
[那是什么啊!蛮横!!我坚决拒绝!]
索泽恩焦急的进行反对,我制止住他,
[不,没那个必要。
戒指在什么地方,我已经知道了]
乾脆的,这样说道。
[什!?你,说什么……]
我站到狼狈的西泽先生面前,反过来问道。
[西泽先生,火,水,地,风,全部属性的魔法都可以使用吧?]
[是,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戒指……]
[那么,这个魔法能使用吗?]
打断西泽先生的话,我告诉他某一个魔法的名字。
[啊,啊啊。这个的话可以使用,但是……]
[试着用一下。那么,就能全部明白了]
这始终都是单方面的话语让西泽先生非常吃惊,但是看到我不打算在说任何东西了,最终还是放弃了。
半信半疑的表情,咏唱了我所说过的那个魔法。
然后……。
[难道,这个是……!!]
神色完全变掉的西泽先生对我的提案点了头,于是我们全员都準备出到馆外去了。
出了馆外的我们,被西泽先生施放了隐藏身姿的魔法,追上了先前离开馆的《她》。
进行追蹤的,是除了《她》以外馆里的全员,总共十二人。
当然和《她》同时外出的另一个人也拜託观月去找到了,说明了情况然后共同行动了。
追蹤的大家都是认真的表情,但是知道全部的我的手心都在出汗。
这个事件就快要到终幕了。
但是,还不能安心。
直到《她》把那个拿到手上的瞬间为止,都还有失败的可能性。
我压抑住焦急的心情,追随着《她》的背影。
默默的前进,不久,没有迷惑的前进中的她的行迹发生了变化。
[走到,别的路了……!?]
至今为止都沿着自己宣称的路线前进的《她》,突然闪到一边了。
突然偏离道路,朝没什么人的地方移动了。
看到这个的馆中的每个人,都浮现出难道是真的,这样的表情。
从话题来说《她》是真犯人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但果然不敢相信的心情也是佔了很大一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