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石像法」。
那就是,与『无限迴廊封杀法』并列的,在『猫耳猫』之中有名的NPC消灭法。
说真的,我也只是认为,只将「天眼」删除掉就能完全甩掉蕾拉。
不,虽然那是挺好的,但无法否定我决定拜访亚肯家时,脑内飘忽着除了删除「天眼」之外的,另一个其他目的这件事。
另一个目的亦即是,入手对NPC最终兵器「不死的誓约」。
为了困扰玩家而灌注了大量心思的「猫耳猫」,想当然有着多种多样的异常状态。
能力减半的「衰弱」,不能移动的「影缚」,无法进行反向移动以外的行动的「拘束」。
另外虽然还有RPG里熟悉的中毒、麻痹、睡眠、混乱等等的各种异常状态,但无论是哪样都能随着时间流逝而解除。
即便是被说成是最难治的石化,放上十来分钟也基本能确实地自然恢複。
也就是说,异常状态是绝对不能发挥永续效果的。
然而,例外是有的。
那就是我在亚肯家入手的「不死的誓约」。
只限于戴上这个指环的时候,是治不了异常状态的。
也就是说,如果能给对方戴上「不死的誓约」的话,异常状态会变为永续的效果。
当然因为不能给怪物和敌对NPC带上装备品,能用的对手有所限制,但这「不死的誓约」 + 异常状态的组合是十分强力的。
只要戴上了「不死的誓约」,就算是有拥有像观月这么高的异常耐性的角色也与此无关。
因为能够百分百被附着异常状态,只是将例如拉姆里克里能简单入手的麻痹葯或者是毒药扔过去,就能确实地将特定角色抹杀掉。
只是这么干把对手杀掉了的情况下,对方角色在死亡的同时「不死的誓约」也会消失,有着发生NPC死亡及各种缺点的可能性。
而在此聚拢了人气的做法,就是通过石化的异常状态仅将角色的自由剥夺的「永远的石像法」。
不用石化的话可以用睡眠或麻痹代替,总之将戴上「不死的誓约」的对手变得永续地无法行动,然后放置到什么地方就是这项技术的基本做法。
这样的话比起杀害不但不会因愧疚胸口痛,而且因为诅咒装备可以从教会里取出来,也有着「不死的誓约」不需要用完即弃的优点。
「如果要用的话,果然还是用石化吶」
使用麻痹或者睡眠的结果,是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会饿死,实在笑不出来。
虽然也是有使用拘束来仅限制行动的方法,但多余的有意识的这部分比较难办,还不清楚能不能就这样防止「花心家伙去死!!」的触发。
石化的话也就不用担心这个,而且因为地属性的熟练度通过火把师傅上升了,要用石化魔法的话也能立刻办到。
虽然能办,然而……
「——那个,操麻桑」
后面传来叫我的声音,我反射性地将拿着指环的手藏到了背后。
「是伊娜啊。怎么了?」
我在将背后手中的指环藏好了后装出笑容打了招呼,伊娜灰着脸转过了头。
「啊,抱歉打扰你想事情了。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只是,有点担心操麻……」
不知为何,放下心来了。
感觉我完全沉溺在思考里了,只是来看看状况的样子。
「这样啊,抱歉。不过,我没事的。……大家情况如何?」
我这么问了,伊娜又一次别过了头。
「……没事。大家,好像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的样子」
这么说着的伊娜的脸也很灰暗。
难道,说不定,情况比我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虽然是现在才说的话,已经不是能不能增殖的一喜一忧的时候了。
……实际上虽是这么说,也不知道实际上有没有这么高的价值,性能的话事到如今也有点不好说。
虽然增殖的好处也不怎么算有,对无限增殖之类的话会觉得很赞什么的大概可以说是游戏玩家的可悲性了吧。
「那,那个,操麻,桑」
对陷入沉默的我产生了不安,伊娜向我走近了一步。
伊娜湿润的双眼靠近了我。
「……没事,吧?」
没有实在性的,像是依偎般的话语。
在此感觉到伊娜不安的我,尽量的看上去很可靠地笑了笑。
「当然了。虽然就这么点困境什么的再怎么来都能跨过,但是我还有一些想法」
「真的吗?!」
……吹牛的。
再怎么来什么的,还没那个自信。
即便如此为了让伊娜不再更加的不安,就淡然的回答了。
"嗯。虽然因为花心家伙去死!!是系统性质的要怎么办,对策有所变化,但是什么情况都会有的呢。
就算不能立刻想到很好的解决方案,总之先用永远的石像法的话……啊"
说到最后说溜嘴了,有点后悔但是晚了。
虽说那时候的记忆完全没有了,但这不是由于魔王的诅咒,而被变成石像的伊娜该说的台词。
「永远的,石像……?」
从伊娜的口中,小声地漏出这样的话语。
虽然要是能被当作耳边风会很开心,但是好像已经很清楚的意识到了。
「那,那么,该回去了吧。
大家也一定很无聊了吧」
我有些慌张地推了推伊娜的肩膀,準备回房间。
「等,等一下。刚才的话是……」
「好了好了,走啦——」
在推着还在对刚才我说的话在意的伊娜的背后的时候,我思考着。
确实,如果用了「永远的石像法」的话,所有的问题都能就此解决。
——然而,那和夺走伊娜自由的魔王的祝福有什么区别呢。
我将开朗不起来的感情按捺住,就这样回到了大家在的,蕾拉也在的房间里。
正想着下一件要尝试的办法时进入房间的瞬间,我因感觉到异样气氛而停止了脚步。
在无意中绞紧眉头的我面前,蕾拉带着决意的表情向我走来。
虽然一时地,啾地紧闭了嘴唇,但还是开口了。
「那,那个啊,操麻。果然我,还是从这里离开吧」
听到这样的台词,我呆住了。
居然,一直被称作(死亡潜伏者)的她,自己说出要从我身边离开的话什么的完全没想到过。
我慌张地回话。
"等,等下啊!为了跟我见面这么辛苦才来到的吧?
但是就这么简单地……"
「才不是,很简单呢」
强忍泪水而歪曲的脸庞,展露着的是蕾拉令人痛心的笑容。
「在观月桑那里,听说了。被我的小刀刺到的话,你可能会死掉,什么的。
……我,呢。喜欢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喜欢。
就是因为这样,你可能会死掉什么的,没有想到过。
虽然不想要不在你的身边,比起那样你会遭到危险事情,那才更加不要」
对着不能够回答令她满意的话语的我,蕾拉就这么用露着悲伤的笑容,继续说了下去。
「我,会把你杀掉什么的,一次都,没有想到过。
但是,但是看着你跟谁关係很好,头脑变得一片空白。
然后,身体擅自就动了起来……怎样都,停不下来。
就算心里喊着不要,怎么,都……」
「蕾拉……」
那就是,事件的强制力。
就算想着这不是蕾拉的错,我却没有能说清楚的办法。
于是,在这个时候,我终于理解了。
她已经,和被称作的游戏中的蕾拉不一样了。
是有着不同人格的,另一个人了。
她眼睛含泪,就这么一直说着责怪自己的话。
「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什么的。
对不起呢。真的,对不起呢,操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