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小伙子你来了啊,怎么看上去忧心忡忡的?】
「小爱被列为嫌疑人了。」
我简单描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
从小爱获得第二项异能开始,以及羽衣对她的严重怀疑。
【好在明天就可以重新进入全面ED模式了,所以处理方法就简单多了啊……你明天就把羽衣叫来,当着她的面亲小爱。不就行了?】
「你说得好简单!」
【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了,亲一下又没怎么样?哦,我知道了,你肯定又会说接吻传递病菌啊巴拉巴拉说一大堆。可是你的身体被那个巫女控制后跟小爱不都进行过口水交换了嘛?】
「口水交换是什么词?」
【话说回来,你们可是连吃东西不都用一个碗的嘛。有什么介意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部分信息我可没说。
「办不到的事,你再怎么怂恿也没用。」
【你还是男人么?男人不都是一有机会就想要佔便宜么?】
「这跟男不男有什么关係。再说你这是偏见!」
【你要是在正常的需要谈恋爱的世界,这么怂岂不是要孤单一辈子?总是这样可是会绝后的哦?呃……我突然明白你凈化这个世界的原因了。】
「是为了报复我那个出轨另外组建家庭的父亲,更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凈化。」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这个始作俑者之一怎么说话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过我更在意的是,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肯帮我。」
【因为看你顺眼啊。顺便也是因为看你最像是会按下按钮的人。】
「你自己不能么?」
【不能。】
「好吧,。那还有一个问题,怎么知道岛内还有没有其他使徒。」
找到其他使徒,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很简单,坐实一个人持钮人的身份,然后自己还摆出一副会容忍她所作所为的样子。逼他出来杀掉那个人。然后在即将得手的时候回档,这时候你不就知道是谁了吗?】
「你是打算让我出卖羽衣还是小爱?」
【我上次说小爱天然疯你都生气了咧……那么用排除法就只剩下羽衣咯。】
「可以的话我谁都不想伤害。」
…………
……
醒来的时候,已经复原的小爱正在房间内对着镜子梳理毛髮。
时间才六点不到。
「呜呜……这根头髮老跟我作对!拔掉拔掉!」
虽然她总说要把头顶这根向上翘起的头髮拔掉,却从来没有如愿过。
「你这呆毛挺可爱的啊。再说这也不是一根,是一撮。拔了就秃了吧?」
「可是鬓角耳朵上方这边也有两根总和我作对。」
「像翅膀一样多可爱啊。你总不能全拔了吧。」
「嘻嘻,还是你会说话。」
我倒也不是会说话,我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更何况拔了秃了也就算了,说不定这呆毛还是连接到脑髓的,毕竟呆是从脑部出发的,一拉脑子都出来了。」
「出你个鬼啦,你绕来绕去就说我呆。刚刚还表扬过你的呢!我现在要收回了!」
「肯定会把脑浆抽出来的……那场面太壮观了,我先捂住梦梦的双眼你再拔也不迟。你慢慢拔。」
「咦,我居然还顺着你说的想像了一下,太可怕了。突然感觉头顶有点疼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还揉了揉头顶的髮根,确认下有没有粘牢是不是?
「不过侧面的呆毛也有办法解决,沾点水就能压下去了吧。」
「试过用清水没用。」
「买点护理液不就成了。」
「那个有股怪怪的味道。我喜欢纯天然的。」
纯天然的有啊。
在掌心舔了舔口水,抹在她头上。
你看,果然压下来了吧。
「咦喏,好脏。你是在标记所属物么?留下自己的气味?」
「怎么会觉得脏呢。你没性别意识了吧?」
「没性别意识也会觉得脏啊。」
「也对。」
「偶尔也会做匪夷所思的事情啊,小俊你。」
确实,昨晚关係拉得近了。有点得意忘形,不好意思。
「抱歉。」
「罚你把我昨晚换下来的衣物全洗了!用手洗的!」
「你只是不想洗衣服吧……」
「咦嘻嘻。」
行行行,我去就是了。
现在我来到了房屋外的草坪,这里的草坪直接与外部沙滩连接,几乎可以把门前的一整片沙滩看作是我家的私人沙滩。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伴随着略带负离子的海风,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就像之前所介绍的那样,这套房子实际上是我擅自使用了两次存档读档的秘法,通过抵押贷款后炒股得来的。也不算什么正途。
另外也是多亏了这全面贤者模式,萨伦岛内的各种房价断崖式下跌,虽然苦了一些拥有资产的上层人士,但对于年轻人而言却能轻易地获得容身之所。
「可这里含盐量也太大了。」
衣服上总会有盐渍味,必须用暖棚一样的罩子盖住。
这就会导致家人的衣物都贴在一块晾晒,特别是当家里来客人的时候,小爱的衣物就显得很多余。
不过办法还是有的,使用【闪】对衣物内的水分进行传送,直接把水全部从洗乾的衣物内析出!
「试试吧。」
把手放在这丝线般顺滑的布料表面,接着——
想像水分的感觉,将水分子全部从布料上析出!然后传送走!
哗啦啦……听到了水掉落在地的声音。
成功了吗?
不。就像是泼了硫酸,变得如烤乾的纸片一样。
黑炭片儿。
完蛋了完蛋了。该怎么跟小爱解释,我把她穿着最舒服的这条三角形物件给弄成了焦炭?算了,还是丢进垃圾桶算了。回头赔给她吧。
走去垃圾回收点的路上,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影。
很显然那个影子在监视着这边。他面朝着我家的方向驻足了很久的样子,又在被我察觉到的瞬间转过身缓步走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决定追上去,而他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动态,加快的脚步。但或许就连他自己也知道,哪怕跑起来也没有人能够快过拥有【闪】异能的我。
「学长?」
「对,我是。」
有这么回答的么?我是朴信义?需要再重複确认一下自己的身份?
我立刻得知面前的这个人多半是羽衣控制的朴学长。明显是吵架后想要和好,然后假装是学长。谁都知道是你的啦。
「我知道你和羽衣之间有误会,所以有些话想帮她传达。」
用别人的身体来传话真的挺奇怪的。
真有种【我为自己传话】的意思。
「我知道你无条件相信你的青梅竹马,就像我无条件信任羽衣一样,这是立场问题,也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立场不一定是正确的。」
「好了你不用说下去了。」
「她可能是用相印控制了你,你一直都不知道。她能改变人的思维,你的所有感情,你所认为的,甚至你梦里的神,可能都是她创造的幻象。你对她的感情或许都是假的,你甚至可能只是活在一个梦里。」
「你不也是一样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体内的灵魂,可能根本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了。」
「我想你应该也能知道我不是被控制的。而且我是亲眼确认过小爱在周日返校那天,被境界冻住的样子。」
「冻住也可以是装出来的。」
「她可不是那种能装的女孩子。」
和你不同。
「我想你应该都不知道她的能力吧。」
「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是否相信我自己会判断。」
「异能是让人失去战斗力的【空】,秘法如你所见,是能将自己意志强加于他人的【相印】,宗教是佛教。」
「也是佛教?」
「有什么奇怪的?」
我曾经撒谎说过自己是佛教的使徒,但我也承认自己撒谎了呀。
「那么好,你的秘法是什么。」
「我告诉过你,你不相信我吗?」
「说得好像我天生应该相信你一样的。你也不相信我的秘法吧。」
彼此彼此了。
看来我想要拉拢她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这家伙压根没办法信任任何人。我看错人了。
我们只能永远这样斗争下去,我所能做的也只是不让自己和小爱在羽衣心目中坐实了持钮人的身份,如此而已。
「但你真的应该怀疑一下青梅竹马。她并不是完全对你说实话。」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认命了。」
被背叛而死也好,
被怎么都无所谓了,
我是不可能去怀疑小爱的,就像她对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