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賢者式修行

虽然已经确定由我对阵虚神的尖兵，但泽诺维斯先生没有立即带我修行。

「刚才的攻防消耗了不少体力吧。休息下再修行。」

「还、还好……」

刚说完，大概是因为紧张的神经突然鬆弛下来，疲劳一股脑的袭来。

「怎……怎么会……？」

「你最好安心休息。待会修行有你好受的。」

哎呀？这和兔子师傅一样，甚至有过之无不及的感觉呢？

不祥的预感应运而生，随着泽诺维斯先生轻轻挥动手臂，我和他脚下出现一个魔法阵。

「呃？」

「趁休息我回一趟家。」

泽诺维斯先生刚说完，场景瞬间就变了……眼前是熟悉的森林。

「这里是……」

「我家。」

没错，我们转移到位于【大魔境】的贤者之家。

和我在未来使用的贤者之家没有太大变化，院子里种了『完治草』等稀有道具。

在对熟悉的环境惊讶之余，突然想起转移到这里使用的魔法。

……咦？差点漏掉了，贤者也能使用转移魔法？

而且不同于我发明的定向转移魔法，贤者在须臾间就转移到想要去的地方。

带着无尽的感叹，还是在泽诺维斯先生的邀请下走进屋内。内部装饰和未来的贤者之家大同小异。

不同的地方也是有的。除了【全剑】和【绝枪】这些被我继承的武器外，地上还躺着很多未知武器和防具。

泽诺维斯先生问我。

「怎么，这里的东西你都看过？」

「啊？我第一次看到那边的几个……」

「它们吗……失败品而已，过几天处理掉。」

「失败品？」

在我看来像是优秀的武器，但在他眼里不过是失败品。

「比如说……那里的手甲。戴上后脱不下来。」

「什么？」

「还有那把剑会吸收使用者的大量鲜血。用的时间越长，对使用者的生命消耗越大……就不多介绍了。」

「太危险了吧！？」

这么危险被判定为失败品也无可厚非。

「嗯，过几天就处理掉，这期间别碰它们。」

「容我插一句……既然是危险品，还是早点处理比较好……对您来说也很危险吧？」

应该是处理完毕，所以未来的贤者之家没有出现这些武器。如果他也误碰到就麻烦了。

但是……。

「还好喔，它们影响不到我。」

「影响不了！？」

这么强的吗……。

我下意识地盯着泽诺维斯先生，他并没有在意，继续自顾自地为我準备茶水。

……不仅是战斗力，贤者各方面都很厉害啊。

这是我强烈的认知。

＊＊＊

一段时间小憩，开始和泽诺维斯先生的修行。

为此，我们再次转移到【世界废弃场】。

「对了，在修行前，你好像不认识成为虚神尖兵的创世龙，我来解释一下。」

「嗯，有劳了……」

我已经决定接受不可逃避的修行，并再次从泽诺维斯先生那听到和奥玛不同的另一条创世龙的故事。

顺便提一下，拉纳尔小姐为了向观测者获得让我返回未来的力量许可，回到上次元世界。

「我不知道你对这个世界了解的程度，这个阿尔婕娜的世界……有『圣』『邪』之分。简言之，由两条创世龙掌管。」

「是这样啊！」

这么说奥玛扮演着『圣』『邪』其中一个角色。

凭感觉推断奥玛会代表『圣』吗？

泽诺维斯很乾脆地否定了我的想法。

「话说在前头，被我揍飞此刻睡在溪谷里的创世龙掌管着『邪』。」

「不会吧！？」

「嗯。你在未来对抗的『邪』和创世龙掌管的『邪』是不同的。聚集在这个【世界废弃场】的负面意识结晶『邪』可以说是邪恶的化身。但是由创世龙管控的『邪』是阿尔婕娜管理世界的必需手段，更根源的存在。世界光靠『圣』是无法运转的。配合『邪』的加持，初代世界才得以形成。所以两条创世龙掌管不同的属性，其实都自带这两种属性。」

「这……」

也就是说奥玛代表『邪』的同时，也能使用『圣』的力量……。

联想到从阿尔婕娜处获得的【圣邪开闢】之力也包含『邪』之力，但是和『邪』化身的小黑、阿比斯不同，身体中溢出的是更纯粹的力量，和贤者说的属性是一样的吧……

「但是，为什么掌管『圣』的创世龙自愿成为虚神的尖兵？」

「道理很简单。过多的『圣』也会荼毒世界。正义并不总是正确的。执着于正义的尽头是……空无所有的世界。」

「……」

正如泽诺维斯先生所说，如果认真贯彻世界正义，极端的做法就是毁灭一切。如果全部消失，恶也无处滋生了。

「看样子观测者对抗着虚神本体，根本顾不上这边的尖兵，明明是神，还是有不好使的地方啊。」

「称之为神只是省事而已，实际上无关于这个世界。」

「诶？」

「观测者是上次元的存在，就像我们居住的世界可以在低次元创造另一个的世界并加以破坏。这个阿尔婕娜不是由观测者创造出来的，而是从无到有、生命自然孕育发展而来。观测者的力量都是借来的。哪怕在上次元，也不能随意抹去自己力量无法掌控的地方。」

「原来如此……」

我记得梅露好像说过阿尔婕娜不了解原初宇宙……。

「话题扯远了，总之观测者拥有神一样的力量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能和他们对抗的是虚神。虚神和观测者同级，算是很棘手的对手了。」

为了梅露的家乡，我去了宇宙和多拉多尼亚星人战斗。没想到还能听到更宏大的故事。

毫无边际的话题让我大脑一片空白，泽诺维斯先生继续说着。

「我只是简单解释你接下来要面对的对手，差不多开始修行了。」

「啊，好！」

「来，接着。」

「这？」

他递过来一把外观平平无奇的木剑。

「修行开始，禁止使用其他武器。」

「好吧。」

老实说，在和兔子师傅和伊丽丝修行途中，为了像实战一样战斗，经常使用从贤者那继承的武器。

因此，当泽诺维斯先生把木剑递给我时，有些不得劲……以前还是太想当然了。

「这次的目标是用这把剑做到【全剑】一样的效果。」

「……哈？」

我无法理解泽诺维斯先生的话。

这把木剑能做到和【全剑】一样的效果吗……？

「什么呀，没那么难，只是让你用木剑斩断任何东西罢了。」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这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木剑！？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做到！？」

「能。」

「——」

泽诺维斯先生平淡的说道，我接不上话来。

「修行前先露两手剑术吧？」

「啊……好！」

我慌忙应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木剑，拿出全部实力。

「——『天圣斩』！」

在使用了【圣王威】、【圣邪开闢】、【魔装】等所有能强化身体的buff后，我释放出『剑圣』的奥义。

幸好这里是被称为【世界废弃场】的地方，周围空无一物，所以能以最大的威力释放技能。

木剑抬起后，『圣』『邪』之力疯狂喷涌而出，借着两者气势全力下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迄今为止最强『天圣斩』在地面上割裂出巨大的裂缝，斩击直抵遥远的彼方。

「哈……哈……就是这样了……」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泽诺维斯先生表情很严肃。

「啊、这招……如何？」

战战兢兢地问道，泽诺维斯说了句很荒唐的话。

「未来的『圣』有这么弱吗……」

「弱！？」

「弱！」

泽诺维斯先生无情地宣言道。

毫不迟疑的定论让我无话可说。

「刚才那招是『剑圣』的技能？」

「嗯、没错。」

「为什么有技能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问题！？禅问答！？note

禅师的问与答，直指人心，见佛性。

因为是以技能的名义传授的，所以有技能一说……。

我已经彻底弄不懂泽诺维斯先生想要表达的意思，只能感到无边无际的困惑。但是泽诺维斯先生继续坚持他的观点。

「技能这种东西在互相攻击时用吧？说到底不也是挥剑？」

「不，不能那么概括吧……」

「我说的弱就弱在这。听好了！要是真水平的『剑圣』随手一击的威力等同于教你这些技能的『剑圣』所释放的技能，那就毫无意义了。」

「这……」

还是不太懂，不经意间说漏了嘴。泽诺维斯直接拿来一把木剑。

「光靠说是很难理解，我给你示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