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虽然露西娅早就做好了卢克他们随时会袭击过来的觉悟，但是他们在她进行性活的时候来袭击果然还是很生气。

结果露西娅下意识忘记手下留情了，确认盗贼们的生命一个个逝去才终于开始后悔。可不是后悔杀人，毕竟说是杀人她也没有实感，更何况受「露西娅意志」的影响，对于夺走生命并没有任何抵触。

露西娅后悔的是自己涉及这件事太深了，本来今天她对老闆和罗兰特讲的话，有一大半只是希望暂时稳住他们的情绪。她早就计画好等到明天（因为不确定现在是否已经过了凌晨零点，所以暂且说是明天）一早就使用转移道具离开这里。

当然不想再深入罗兰特一家和卢克的矛盾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露西娅根据从老闆那里得知现在的日期。如果她不赶快感到那个人的身边的话，在现在这个路德维恩已经死了的世界里，那个最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助力的人会在明天的傍晚死去。

儘管可能会有人说露西娅明明说了那种话，却在关键的时候抛弃罗兰特他们离开很不负责任，但是本来露西娅就没有陪他们胡闹的理由。她将罗兰特的腿伤治好就已经尽足了义务了，接下来靠他们自己总会有办法的，毕竟十年后盗贼们的首领就不再是卢克了。

虽然露西娅很在意一次也没有见过面的罗丽丝的事情，但果然还是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为此无论如何也要保证那个人可以从既定的命运中活下来。

这也是为什么露西娅明明可以随后就解决杂鱼二人组，却还是将他们让给罗兰特的原因。

可是这一切都因为露西娅射杀这些盗贼而功亏一篑，她讨厌做事情半途而废，既然要插手管这件事，那就要彻底解决才行。

但是抓住潜伏与各处的盗贼团成员又怎么可能是件简单的事情，毕竟所有人已经被杀掉了，就算想拷问倖存者打探出消息也没有目标。

就在这时探知技能告知露西娅现场还有两个倖存者，这一事实让她非常吃惊，虽然刚才的只是没有附加威力提升的寻常射击，但是毕竟是以她那夸张的数值面板释放的技能，不是平均等级二十级左右的一般盗贼能够承受的了的。

为了一探究竟露西娅什么也没想就从窗户跳了出去，没错真的都没有考虑就这样直接跳到了那两个倖存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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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温蒂•赛来诺斯虽然已经年逾九旬，但是外表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后半或者五十岁出头，但这终究只是外表看起来而已，比起全胜时期她的数值面板至少衰退了四分之一。

由这样的特蕾莎继续执掌这个世界最大规模也是唯一的宗教组织——蒂娜莉希雅教，只会引起手下野心家们的不满。

比起最后被他们暗杀，还是自己主动让位比较好。

做出如此判断的特蕾莎在十五年前果断放弃了教皇的位置，将其传给自己看好继承人后离开了莉希雅圣国。在寻找归隐之地的途中路过恩珐村，看到村里的废弃礼拜堂便在这里定居了下来。

特蕾莎本以为自己的余生就要在默默侍奉女神以及照顾孩子中度过时，恩珐村的村长却被村子带来了一个麻烦。因为她平时不是一个人在礼拜堂祷告就是跟村里的孩子们在一起，所以得知情报已经是卢克强佔了罗丽丝之后了。

凭藉但是教皇四十余年的经验，特蕾莎猜出了卢克的真实身份，她很痛心自己曾经照顾过的罗丽丝被这群畜牲残害成那副可怜的样子。就在她準备取缔村长以及卢克一党时，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和罗兰特一起拜访了礼拜堂，虽然最后确认是虚惊一场，但是教皇时期培养出的第六感告诉特蕾莎，这个名为露西娅的精灵一定和传说中的那个一定不能与之为敌的「露西娅」有关係。

为此特蕾莎还多次对那个「露西娅」恶语相向，藉以测试露西娅的反应，但她好想对那段被隐藏的历史真的毫不知情，所以中途特蕾莎也放下了戒心。

虽然不知道传说中的「露西娅」长什么样子，但是出现在特蕾莎面前的露西娅已经美到了身为女性的特蕾莎也会看呆的程度。要知道特蕾莎年轻的时候也是以美貌闻名的，在暗夜美姬出名前她可是当之无愧的人类最美。

可是露西娅的美貌却远在刚才提到的两人之上，再加上对方实际上是比自己还要老数倍的精灵，这让行就将木的特蕾莎久违地感受到了做为女人的嫉妒。

虽然精灵很长寿，但是相对应的其心智的成长也很慢，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也会不断累计，但是已经七八百岁被某些国家奉为贤者的精灵依旧像外表一样的纯真的例子数不胜数。

不过看样子露西娅不属于那一类，从她各种老成的态度，特蕾莎确认她是一个符合她年龄的智者，而能够卖这样的人一个人情的话，其价值可想而知。

特蕾莎注意到了卢克一党的动作，他们居然为了能够得到露西娅聚集了盗贼团大半的成员，对特蕾莎来说这也是一个可以重创卢克的盗贼团的好机会，能够一箭双鵰让她不由得喜上眉梢。

特蕾莎就这样悄悄地跟在卢克一行人的后面，这些混蛋居然打算在罗兰特旅店外放火，特蕾莎强忍心中的怒火打算等他们动手就立刻将他们全员制服。

对虽然已经衰弱，但是依旧是LV300以上的强者的特蕾莎来说这不过是一分钟都用不了的简单工作。如果地形是空旷的地方的话，甚至只需要几秒钟。

然而就在卢克和特蕾莎都準备动手时，一股强大的魔力突然出现在空中。凭藉多年来培养的第六感，特蕾莎放弃了用魔法抵挡即将到来的攻击，而是立刻跑到了离她最近又是盗贼团首领的卢克的身边。

特蕾莎向藏在旧式修道服底下的手镯中注入魔力，一个白色的球形护障将他们两人包裹住，接着就见从天而降的魔力箭雨一个个夺取了其他盗贼的生命，而那些袭向两人的致命箭雨则是被护障挡在了外面。

救了他们一命的手镯其实是特蕾莎的丈夫——前前任的教皇送给她的定情信物，据说是他的家族世代传承的宝物。

在特蕾莎就任教皇前，教皇一直是由恩德希菲尔家族世代更替的，也就是说那件宝物也许是女神蒂娜莉希雅留下的强大秘宝也说不定。不过因为没有正式在教会中登记过，所以在退休后，特蕾莎将它作为私物带在了身上。

虽然从丈夫那里听说了手镯的功能和使用方法，但是在特蕾莎就任教皇期间从来没有使用过，这也成为了教会方面一直不知道有这么一件秘宝的存在的原因。

虽然打在护障上的魔力箭很乾脆的消失了，但是特蕾莎深刻理解到就算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做防御，也会瞬间被夺取生命。

并不是这些魔力箭里有什么小手段，单纯是它具备如此的威力而已。

虽然事实上是特蕾莎救了卢克，但是很遗憾卢克可没有能察觉这一事实的能力，他所看到的就是自己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特蕾莎用莫名其妙的魔法球给关住，而自己的部下全则被从天而降的光之箭雨射中倒在地上，自然会下意识的觉得这一切都是特蕾莎造成的。

「你这个老太婆到底做了什么！」

只见卢克从身上拿出一柄短刀就向特蕾莎破绽大开的背部刺去，然而就算在武器的加持下，他的STR还是低于特蕾莎的VIT。

即使特蕾莎不用防御系的魔法也完全不用惧怕卢克的攻击，而且毕竟是盗贼的武器，平时的保养也并不专业，突然像这样粗糙使用的话肯定会对武器造成负荷。

短刀就像撞到僵硬的铠甲上一样伴随着清脆的迸裂声漂亮的断成了两半，还被弹飞的刀刃划伤了左脸。

卢克看一眼手中剩下的半截短刀有摸了摸流着鲜血的左脸，当即腿软的坐到了地上。

「怪……怪物！不，不……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可以跟你，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所以请不要杀我……」

特蕾莎看着眼前声泪俱下一点男人样子也没有的卢克，只感到一阵乏力。毕竟她什么都没做，甚至说她是卢克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可得到的却是这种对应。

见没有后续的攻击，特蕾莎解除了秘宝的护障，张开那个护障相当消耗魔力，仅仅是刚才那一会儿，就消耗了特蕾莎一半的魔力。

卢克在护障接触后连滚带爬地转身逃跑，特蕾莎本来想拦住他，毕竟在不知道袭击者的情况下还是待在自己身边更安全，可是在她伸出手之前一个无法忽视的气息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让她停下了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卢克在自己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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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可以说是主谋的卢克逃走了，但是露西娅并没有什么任何对应，一方面是因为她通过探知技能得知罗兰特已经追过去了，更重要的是因为探知技能感知到了另一个无法忽视的反应。

露西娅对特蕾莎动作僵硬地转过身接着直接愣在原地的行为感到奇怪，因为她并没有对自己使用鑒定技能，所以应该不是被自己的等级吓到的。可特蕾莎此刻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想像的东西一样，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而且视线还想有点低……

露西娅顺着她的视点往下看才终于注意到，自己根本没有穿衣服就从房间里跳下来了，此刻自己正一丝不挂站在特蕾莎的面前。

尴尬的气氛降临在两人之间，对露西娅而言，同时拥有男女两种感性的她不论是在男人还是在女人面前裸露身体都不会记得害羞，也因此自己好像该做点反应的心理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由特蕾莎打破这一现状，只见她脸上略微红润错开视线说道：「为什么没有穿衣服？」

「我到刚才为止都还在睡觉。」

乍一听是很合理的理由，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是在陌生环境隐私保护并不周密的破旧旅馆里，怎么想都不觉得脱得一丝不挂是明智的选择。

要么是因为露西娅有这种癖好，要么就是她刚才在……有近百年人生履历的特蕾莎自然不会直接点破而是提醒道：「你先穿上衣服，虽然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动静闹得这么大……好像也没有，总之可能会有人突然出现。为了你的名誉以及对方的神智考虑，你还是快点穿上衣服比较好。」

「神智……说的也太过分了吧，我的身体有这么不堪吗？」

说话的同时露西娅打开了收纳箱目录，因为她是猎人职业，所以没有一件是可以顺穿的服装，于是便取出「露西娅」平时用来宣告「我是可疑人物」的破旧斗篷披到了身上。

确认露西娅穿好衣服后，特蕾莎才转过头来。

「恰恰相反，是实在在美妙了……这种话题似乎不应该在人前谈，进入正题吧。露西娅小姐，感谢你出手解决了企图谋害这个村庄的住民性命的盗贼们，因为还有贼首在逃，所以我要先去把他追回来，就此别过了，当然如果你打算跟过来我也没有任何意见。」

见特蕾莎真的打算转身离开，露西娅连忙出声叫住她。

「关于刚才的一击你什么都没问呢，明明差点丧命。」

「如果只是要让魔力箭精準命中複数藏在遮蔽物后面的敌人的话，我曾经的部下里就有数个可以做到这一点的猎人。但是刚才的攻击强度完全不一样，也因为我们白天的交流，我对你的真实身份有了推测。」

露西娅见特蕾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可以用煞白来形容，忍不想要捉弄她一下。

「那么你可以说一说啊，我记得你今天有无数次用某个失礼的词形容某个人物。」

「请不要捉弄我这个老太婆了……不，算年龄的话是你要远远高于我是吗，那就请你放过我这个小辈吧。」

「抱歉，一时没忍住。不过原来如此，难怪你这种强者没有在任何文库本中登过场，原来那个在你身上啊。记得除了那个人，文库本主线的主角后宫成员之一的艾米尔也是适能者来着。离最终决战还很远呢，没必要现在揭底吗……」

虽然特蕾莎完全听不懂露西娅后半的自言自语，但是她知道露西娅丝毫盯上自己了。

特蕾莎掀起修道服的裙子，抽出了绑在大腿上的伸缩型的金属法杖，将其伸展开后摆开了架势。

露西娅稍微有些感动地看着特蕾莎，因为在EAO游戏中祭司作为魔法职业，手中的法杖只不过是个装饰，既没有魔法增益也没办法用作近战武器，被很多玩家诟病。

其实这点看特蕾莎是数值面板就可以知道了，虽然整体数值对于超过LV300的玩家来说有点低，但是也算得上是强者之列，其中STR和VIT的数值对于EAO游戏中的祭司职业的玩家来说有些高，甚至达到了像猎人职业一样的微妙平衡。

毕竟没有人会浪费资源去提升完全派不上用场的数据，在这现实的世界里就更是这样。

从特蕾莎老练的架势就能看出来，她拿在手里的法杖绝不是装饰品，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正式的战斗让露西娅有些激动。

露西娅觉得开打前应该和对方说清楚，毕竟自己不擅长手下留情，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夺去特蕾莎的生命。虽然因为「露西娅意志」的影响，她不会对夺走生命有过多的感伤。

但是也许特蕾莎会愿意接受露西娅的提议，毕竟早上还受过她的招待，再加上她本人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倒不如说从文库本了解到的知识来看，她反倒实施了很多让世人受益良多的政策。要是就这么失手杀掉她的话，即使是露西娅也会稍微困扰一会儿的。

「在开始之前，我有一个提议，我也不想就这么杀掉你。」

「杀掉我，还真是危险的话题呢，所以是什么意义呢？」

虽然勉强挤出苦笑的表情，但是满头的冷汗已经暴露了特蕾莎的心理。

「能不能把你手上的手镯转让给我，当然如果你想要钱的话，我也可以準备让你满意的数目。」

露西娅已经通过从老闆和罗兰特那里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物价水平和经济状况，以荷索斯珐帝国去年税收为例，她收纳箱中的十几亿莱斯似乎相当于荷索斯珐帝国一百年的国家预算。

「……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得到它的理由，你的力量应该远在这个手镯的力量之上。」

「我要把它交给更适合它的主人，在你手上这不过就是一个结实的结界道具而已。」

特蕾莎瞥了一眼修道服下的手镯，接着露出最好觉悟的悲壮表情说道：「我拒绝。」

「为什么？」

露西娅只是好奇而已，但是特蕾莎似乎理解成了暴怒肩膀抖了一下。

「当……当然这是过世丈夫的少数送给我的礼物也是理由之一，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已经接受了女神蒂娜莉希雅大人的神谕，要把它交给合适的人。如果你能把你要送的人带来让我见一见，如果对方是个正直的人的话，我可以考虑转让。」

「果然是那个女神的安排吗，难怪艾米尔会是适能者，还能那么巧合的得到两件，她是根本没有想到本人也已经转生了吗……」

露西娅看到特蕾莎再次露出困惑的表情知道自己又把心声说出来了，不过因为她似乎真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还想也没关係。

「抱歉，你的提议我不能接受，说实话我并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如果内在和我一样是地球人的话，那就只是个噁心肥猪宅男了。）但是只有这一点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属于那个人的东西，不论她是什么样的人都应该物归原主。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就算用抢的我也要拿到手。」

「那看来我和你是平行线呢。」

露西娅点点头后从收纳箱中拿出了自己的最常用的副武器白蔷薇短剑（柴刀），不用说这也是一把稀有武器，要想获得蔷薇系列的武器不是运气特别好就是像露西娅一样大量的氪金。

特蕾莎在看到露西娅拿出武器的瞬间蹴地沖向她，在挥动手中法杖攻击的同时，对自身以及武器施展了数个增益效果的魔法。虽然不抱希望，但她有试着对露西娅施展减益魔法，但是全部被弹开了。

特蕾莎的判断是正确的，虽然祭司被归类为魔法职业，但是在习得第十阶魔法前几乎没有高伤害的魔法技能。先不提她和露西娅之间的绝对等级差距，就算她是和同级别的猎人对战，进行魔法对轰也不是个明智选择。

特蕾莎的一些动作几乎是一瞬间完成的，但是在露西娅眼中特蕾莎的动作每一个都慢得让她忍不住打哈欠，她甚至有时间一个个分析特蕾莎使用的魔法并在心中思考六种以上的对策。至于减益魔法吗，她根本没有做任何对策，单纯只是她那封顶行INT和LUK擅自将其弹开的。

露西娅本人还很像体验一下被减益魔法打中的效果，例如会不会觉得身体突然沉重，手脚不听使唤之类的感觉。

以特蕾莎的视角来看是露西娅丝毫没有动作就结结实实地挨了自己增益后的全力一击，至于露西娅的角度则是看着特蕾莎以非常缓慢的动作用法杖轻触自己的左肩。她随时都可以拔出白蔷薇短剑砍掉特蕾莎的首级。

就在露西娅为这场战斗完全让人提不起劲而困扰时，降低自己在战斗时的思考和反应速度的方法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这种感觉就像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就以为找不到的弹珠放在哪里了一样。

露西娅没有多做考虑立即实施那个方法，眼前特蕾莎满脸惊愕地抽回武器向后跳拉开距离的动作虽然仍有些缓慢，但姑且还在正常的範畴。

怀抱着这次终于可以享受战斗的乐趣了的兴奋心情，露西娅拔出短剑使用「剑术LV10」技能对特蕾莎发动攻击，当然她有按照上述的方法，使技能等级和身体数值下降。结果就是特蕾莎虽然有些踉跄，但还是好好地用法杖接下了露西娅的攻击。

露西娅见此情境，嘴角上弯接连发动攻击，突刺、横斩、斜斩、袈裟斩……武器的碰撞声不绝于耳，两名高等级者的攻防造成的余波将周围的树木尽数砍倒，地面也被一道道斩痕。

虽然露西娅有降低自己的身体能力和技能等级，但特蕾莎依旧佔下风，只能被迫防御露西娅犀利的攻击，

另一边露西娅则是为自己居然能做出如此洗鍊的剑术攻击而兴奋，要知道前世（可能）的露西娅最多有些学生时期大家的经验。

露西娅并不是那种被技能牵着走的状态，而是要做的动作很自然的浮现在脑海里，身体紧跟着就跟着动起来，这种感觉让露西娅觉得非常新奇。

可能是因此而大意了，特蕾莎凭藉丰富的战斗经验抓住了露西娅一瞬间的破绽，在挡下攻击同时用法杖扫到了露西娅为攻击而踏向前的轴心脚。

如果是全力状态的露西娅的话，这一击就像轻触一样毫无影响，但是她已经将自己的数值降到了仅比特蕾莎稍高的程度。

因此露西娅很轻易被特蕾莎打乱了平衡倒了下去，可能是因为感知到危险，她的身体能力自动上升了一些。

露西娅以更胜于特蕾莎的速度在空中转体，用短剑接下了特蕾莎就势挥下的法杖，用另一只手支撑地面扭动身躯从下段踢中了特蕾莎的下巴。

露西娅通过空翻站稳后看到特蕾莎已经因为通过下颚冲击大脑的攻击而身姿摇摇晃晃，法杖也从手中脱落了，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除了那一击踢击，露西娅之前的斩击也有在她身上造成了数道深度大约一公分的伤口。

「中级治癒。」

特蕾莎对自己使用了治癒魔法，她已经到了不吟唱出魔法名就无法发动魔法的状态了。

露西娅静静地看着特蕾莎身上的伤势快速恢複，身姿也慢慢稳了下来，收起短剑没有採取任何妨碍行动，等她彻底恢複状态后问道：「现在怎么样，有考虑把手镯转让给我了吗？」

特蕾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捡起掉到附近的法杖再次摆好姿势。

「是吗，这就是你的选择。那么，再见了！」

露西娅这次没有抑制自己的力量，以特蕾莎完全无法应对的速度来到她面前，挥刀砍中了其要害。

「晚安。」

特蕾莎吐出一摊血后身体脱力倒向地面，露西娅就势接住了她轻声说了一句后，将特蕾莎放在地上。

露西娅拉开特蕾莎右手的衣袖取下了戴在手腕上的手镯，将其放在手心中，和记忆中一样的朴素的银色设计让她确认自己的预测并没有错。

「收纳。」

将手镯收进收纳箱后，露西娅又拿出最高级复活道具——神圣手琴，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随着清澈琴音柔和的奇蹟星光向四周扩展。

在星光消散后，被两人战斗波及被拦腰砍断的树木全都恢複了原状，表层土壤里的小动物与昆虫全部恢複了生命重新开始活动。

「真的假的，不愧是最高级复活道具……」

看着一度失去生命，此刻伤口痊癒恢複呼吸的特蕾莎，露西娅又四顾了一下知道刚才都一副惨状的四周不由得低喃。

露西娅并不是为了救特蕾莎而使用那个道具的，完全就是想测试一下复活道具的功能而已，结果却超出了她的想像。

拨动琴弦的时候弹出的视窗中可以选择是否复活範围内的对象，露西娅也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放弃复活死去的盗贼。

「请过来吧，特蕾莎就交给你照顾了，我要去看看那边的情况。」

听到露西娅的话，一直躲在旅店的门口偷看的老闆战战赫赫地走了过来，她当然有看到刚才那奇妙的一幕，但可能是看倒在地上的盗贼没有一个复活，所以试探性地问道：「她死了吗？」

「刚才死过，不过现在还活着。」

回收手镯的露西娅在这个村子逗留的理由只剩下卢克和罗兰特之间的恩怨，通过探知系技能可以得知双方现在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