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露西娅这次有好好的设定目的地，毕竟她早就决定今天早上就要离开恩珐村，只是没想到那群家伙的忍耐力居然这么差，居然当天晚上就来袭击。当然她更没想到居然在无尽幻想物语里还没有出现过的女神系列的首饰居然会出现在那里，要问为什么露西娅不惜杀人也要将它得到手就不得不解释一下女神系列首饰的设定了。

这里说的女神和女神蒂娜莉希雅毫无关係，而是和这个世界共用诞生的原初之神。

其名讳连同这个世界的名字都已遗失在悠久的历史之中，是那位神灵在诞生之初的世界中创造出大地、天空、海洋与原初生灵，人族的始祖就是由祂所创造的。

因为人族是由原初生物演变而来的，因为其最为适应这个世界的环境，所以成为人类中最为繁荣的种族。

这个世界不过是由世界树支撑的众多世界中的渺小的一个而已，在众多世界的夹缝中除了无尽的虚无还有一众流浪之神。

祂们有些是自虚无诞生的幻影，有些则是被逐出自己的世界的原初神或者后天神。任何生物都会厌恶空无一物的虚无，即使是神灵也一样，因此流浪之神几乎无一例外都渴望能得到一个归属。

而其中性质比较恶劣的一派盯上了这个初诞的世界，祂们侵入其中发动战争，为了保护自己创造的生命女神挺身而出独立面对众神。

寡不敌众的女神最终在战争中陨落，而本来就一盘散沙的流浪之神又开始内鬨，为争夺世界权柄而自相残杀，最后尽皆陨落。

诸神的战争对世界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原本有五个的大陆仅剩中央大陆，众多的原初生物变异成现在被称为魔物的怪物，人族作为少数保有知性的原初生物获得了名为古代魔法的力量，精灵、兽人、矮人、魔人等被其他神明创造的新人类开始在世界上繁衍。

那段无神的时代是人族的辉煌时代，人族凭藉古代魔法的优势成为了居于其他人类种族顶点的存在。

人性即是如此，一旦久居人上难免会产生歧视心理，人族对其他种族的压迫与奴役越趋恶劣，甚至出现将其他人类种族称之为「亚人」使其为魔物同类的现象。

女神残留于世界中的微弱意志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将剩余的力量化作六件首饰，并将其赋予一名灵魂波长和自己很像的人族少女希望她能改变这一现象。

少女好好地继承了女神的神谕，一生都致力于消弭人族对其他种族的歧视并支持其他种族的独立运动，为了给予他们自力的力量与同伴开发出全心系统的魔法，这也是现行魔法系统的起源。

在少女的努力下，诸多的其他种族聚居地从人族的压迫下解放，这些地区因为是现在某些国家的原身。

很遗憾的是少女的行为并没有获得人们的认可，认为被背叛的人族先不说，就连接受其帮助获得自由的种族也仅仅因为她是人族而将其驱逐。虽然不至于没有同伴，但那终究是少数，该说是不出所料还是理所当然，少女被推上了火刑架。

少女很清楚不从根本上解决人族与其他种族的差别是没办法消弭歧视的，实际上已经有好几个成功独立的地区又回到了人族的统治下。

古代魔法的根源就是无人司掌的世界权柄，也因此作为原初生物后裔，和女神最近亲近的种族的人族可以通过特殊的术式触及部分只有神才能使役的奇蹟。

要把人族从神坛上推下来就必须有某个存在执掌世界权柄，少女在处刑之日迎着石头和身下的烈焰进行一生最后的演讲，接着用原本用于保护自己的女神首饰的力量向世界之外的流浪之神发送信号。

接受到信号的就是女神蒂娜莉希雅一派以及女神赛琳维茵一派，双方各持己见，女神蒂娜莉希雅认为应该保留这个世界的原生生物，而女神赛琳维茵则是主张凈化世界并重新创造。

祂们展开了神位之争，最后以女神蒂娜莉希雅获得胜利画下句号。

世界权柄被全新的神明执掌的现在，只是低位种族的人族自然也失去了古代魔法（失落魔法）的力量。其他种族对人族压迫的反弹一度将人族逼上绝境，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女神难得的降临世间给予了人族祝福并表明了自己众生平等的主张，自此人族与其他智慧种被统一为人类。

人族很识相地放弃了原本的信仰，创建了蒂娜莉希雅教奉女神蒂娜莉希雅为唯一神，并以呼唤祂来到这个世界的少女为初代圣女，并将从少女火刑后的灰烬中翻找出来的两件首饰当做圣遗物供奉。

这就是露西娅所知的只有集齐六件女神系列首饰才能阅读的隐藏设定，记得救世圣女在集齐六件得知这个设定后还特地把自己的角色名改为和那个少女一样名字。

此刻露西娅就站在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原初女神的神殿中，无尽幻想物语的设定里提到蒂娜莉希雅教成立后，也许是为了掩饰过去犯下的罪孽，在推行新神话的同时又极力阻碍旧神话的传承，原初女神的信仰也因此没落。

这个神殿大概是因为坐落于山中，并且早在蒂娜莉希雅教成立前就已经被废弃所以才得以保存下来吧。

但是这个神殿，别说屋顶了，连四壁也只能看到爬满绿色藤蔓的残垣断壁。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大概再过三到四小时天就会亮起来，现在去找旅店或者可以寄宿的人家只是给人添麻烦而已，所以露西娅决定就现在这个破旧的神殿休息到天亮再说。

在这个可以说是废墟几乎没有落脚点的地方，有一处与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那就是位于深处的女神神像，不止神像就连脚下是石台也是清理完毕的乾净状态。

这可不是什么女神的奇蹟，露西娅自然是知道其中的理由，不过刚才经历了那些事的她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于是她来到神像旁看了一眼那张熟悉的脸露出一抹苦笑然后倚靠在神像的石台上闭上眼不一会儿便睡去。

•

虽然曾经一度被闭上绝路，但是人族不愧是人类中繁殖能力最强的种族，仅仅用了几百年的时光就将数量恢複到了新秩序建立之前的水平。

也许会有人有异议，认为兽人才是繁殖力最强的种族。但这是个错误认识，确实兽人的身体更强壮，单胎的生育数量以及婴儿的存活率都比人族要高，但是女性的兽人只有在发情期才容易妊娠，其他时期因为体内的激素等原因不容易受孕。　

与之相对的，人族则是成年后每一天都等于发情期，女性随时都做好了妊娠的準备。

人类的各种族之间存在一定的生殖隔离，就像是兽人虽然可以和人族、精灵甚至龙人生育后代，却没办法和矮人或者魔人生育后代，而人族几乎可以和所有人类种族繁衍后代。

近年来为了防止人族过度繁衍而威胁到其他种族，教会方面通过积极推行避孕魔法来控制人口，取得了显着的成效。

因为种族数量的优势，人族国家几乎佔去了大陆六成的土地，然而人族内部却并非铁板一块，人族为主体的国家数量比其他各种族建立的国家数量还要多。

人族国家中实力最为强大的国家并不是坐落于大陆中心拥有最大面积的荷索斯珐帝国，也不是军事强国伊登王国，而是宗教国家莉希雅圣国。

作为人族最大也是公认唯一宗教蒂娜莉希雅教的大本营的莉希雅圣国拥有难以想像的影响力，虽然人族并没有统一为一个国家，但是作为莉希雅圣国的首脑的教皇却拥有在危难时刻统一领导所有人族国家军队的许可权。

因其巨大的影响力，莉希雅圣国的圣都一度沦为各国势力的角逐场，前任教皇特蕾莎•温蒂•赛莱诺斯试图将教会从世俗权力中脱离出来，通过一系列强硬政策总算是稍微缓解了教会世俗化。

特蕾莎晚年致力于清除教会内部的普遍腐败现象，然而因为其年事已高，对教会的掌控力减弱其政策难以落实，本人还遭受了数次暗杀，无奈之下只好将教皇之位让位给了值得信赖的圣女塞西莉娅•弗兰索尔。

塞西莉娅上任的第一次演讲就是被后人传颂的「圣血」演说，事后她也被人称为「圣血教皇」。她完美继承了特蕾莎的夙愿，採用数倍于特蕾莎的强硬政策清理腐败神官。

有人统计过塞西莉娅上任后的十年中，仅是明文清理、驱逐的神官就有全体的五成，又大约有两成莫名其妙的死于意外。

通过这两代教皇的努力，教会一定程度上恢複成了清正廉洁的宗教组织，莉希雅圣国成为最适合平民生存的国家。

而在这样的莉希雅圣国南部与克洛姆魔人国接壤的国境的一个开拓村中，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提着一个有些岁月的木製水桶来到村子的共用水井旁，放下绑着粗绳的共用水桶从井中将水一桶一桶提上来倒进了自己提来的水桶中。

从少女鲜有手茧的白皙小手就能知道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个轻鬆的作业，在提了大概三桶记水后少女的水桶被装满。

此时同样来提水的一名同村的和少女年龄相仿的少年打招呼道：「玛丽亚，你又要去山上的那个废墟吗，小心修贝尔司祭教训你祭拜邪神。」

「女神蒂娜莉希雅推崇众生平等，这对于其他的神明也是一样，更何况那位神明根本不是邪神，只不过是一位被世人遗忘的可怜神明而已。」

玛丽亚没好气回应的同时提起装满水的水桶，水桶的勉强可以提起的重量让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摇晃，少年看準时机伸出脚拌了重心不稳的玛丽亚一下。

玛丽亚似乎早有準备，在摔倒前将水桶放到地上，虽然人被绊倒了，但是水桶并没有倒。

从地上站起来的玛丽亚并没有和少年多计较，仅仅是恶狠狠地瞪了嬉皮笑脸的男生一眼就重新提起水桶向村子外的走去。

少年从小时候起就经常这样欺负玛丽亚，不过这可不是恶意的霸凌，不过是不成熟的好感表现方式罢了，很可惜的是玛丽亚也没有成熟到能够理解他的坏心眼行为。

同样提着水桶来打水的几个成人看着这一幕只能露出无奈的苦笑。

玛丽亚提着水桶很有礼貌地向村口的门卫打招呼道：「达克先生、桑德尔先生，早上好，为了我们的安全整晚站岗，真是辛苦你们了。」

大约三十岁前段一脸粗犷长相的达克有些害羞地搔着头说道：「不，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从公会联合接的任务，是有报酬的工作，更何况魔物或者盗贼一般不会袭击这种规模的聚落，所以也不是特别危险，你这么正式感谢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你还是去那座废墟神殿吗，你已经是见习神官了吧，做这种事情没问题吗？」

年约四十后段，一副精干猎人长相的桑德尔则没有太大反应，不过从他上翘的嘴角可以看出被人肯定他还是很高兴的。

「其实是不可以的，拜託请帮我保密。」

玛丽亚将手指竖起抵在嘴唇前，闭上一只眼做着「嘘」的表情。

看着玛丽亚提着沉重的水桶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达克向露出与外表不符的温和笑容说道：「那个孩子还真是个好孩子呢。」

「那孩子从小时候起就一直很懂事，真的和她的妈妈一点也不一样。」

「她的妈妈？」

「就是嘉德丽雅啊。」

「骗人吧，那个嘉德丽雅居然……有这么大的女儿！」

「你真正吃惊地应该不是这个吧。」

「果然看出来了吗，因为嘉德丽雅那么……而那孩子刚才的那个动作本身很可爱，但是她本人……」

「果然你这这么觉得吧。」

「「完全不可爱。」」

玛丽亚并没有对两个门卫刚才不知所措的反应失望，她对自己的容貌有自知之明。她很清楚可爱的动作并不适合自己，毕竟她从小就经常被人说不可爱。

当然玛丽亚长的并不丑，不过也许丑一些会更好，本人也不之一次这么觉得。

玛丽亚的力气很小，但体力还不错，沉重的水桶虽然让她走起来摇摇晃晃，但是却没有出多少汗。

身形娇小的玛丽亚不适合和母亲一样做冒险者，再加上本人的意愿是去做圣职者。玛丽亚的母亲在是一名知名冒险者的同时也是个宠孩子的人，所以花重金帮她跳过了五年的修女进修期，直接成为了见习神官。

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在圣国境内，却可以做这种事情？不要误会，这可不是什么灯下黑的黑暗话题，这是教会的正当收入。

毕竟教会可没办法仅靠捐款和莉希雅圣国的财政收入来维持所有神殿的开支，虽然也有治癒魔法的收入以及贵族的支持，但是资金来源当然是越多越好。

一般平民想要成为圣职者的话，需要缴纳一大笔费用，但很多贫穷的民众都是没有能力支付的，可是教会又毫无疑问需要大量的人手。

这种时候提出来的解决方案就是修女和修道士的进修期，一般为五年。在这段期间虽然你名义上已经是教会的成员了，但实际上只不过是没有工钱的打杂人员，进修期结束后就可以不用缴纳费用成为见习神官。

想当然，修女和修道士的日常工作可是非常辛苦的，宠爱女儿的嘉德丽雅自然不忍心看着她受苦，于是果断选择缴费帮她跳过了进修期。

这个纳塔克村因为靠近多个环境良好的冒险猎场以及中低难度的迷宫，靠着冒险相关产业已经发展成城镇规模的聚落了，相信再过几十年就会发展成为具有相当规模的要塞都市吧。

然而因为这里是和克洛姆魔人国交境的南方国界，有着瀚洛宁山脉这座天险，所以即使在圣国境内也是教会力量较弱的地方。

神殿里除了一名已经初老的司祭外，就只有玛丽亚一名神官，剩下的都是教会附属的孤儿院里的孤儿以及由年长的孤儿们担任的修女和修道士。

修女和修道士就身份而言，说他们是神官的侍从丝毫不为过，这种由教会抚养的孤儿更是如此，他们的进修期甚至长达二十年。

然而对于作为平民长大的玛丽亚而言，她可做不到心安理得地看着年龄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们在干活自己却坐在一旁指手画脚。

因此经常可以看到身着神官服的玛丽亚和身着灰色修道服的孤儿们做同样的工作。

一开始孤儿们认为有钱人家大小姐的玛丽亚不过是一时兴起，很快就会哭天喊地的放弃。他们会这么想一点也不奇怪，从小被母亲呵护着长大的玛丽亚在身体能力上和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姐几乎没有区别。做神殿的杂物工作的时候，也往往是比起帮忙，添的麻烦更多。

但玛丽亚的毅力却超出了孤儿们的想像，虽然因为职业和年龄的关係，她的STR很难提升，但是她不论去做什么工作都不会半途而废。虽然速度比起轻车熟路的孤儿们要慢很多，但玛丽亚都会按照分量好好的完成。

孤儿们对玛丽亚的态度开始往好的方向转变，在得知她和自己一样只不过是平民而且还是那个嘉德丽雅的女儿后，他们对她的感情彻底变成了敬佩。

像他们这种没有任何特长的孤儿，真正以神官为目标的其实没有几个，大部分都是把神殿当做找到合适的工作前的临时住所。而这样的他们最有可能成为的就是冒险者，由此可以想像本地最有名的冒险者嘉德丽雅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不过在和玛丽亚的朝夕相处之下，这些孤儿也都渐渐被她所感化，成为了虔诚的信徒，虽然信仰的对象是玛丽亚就是了。

因为上述原因，虽然玛丽亚的STR没有明显的成长，但是体力却充分增长。以前必须拜託母亲帮忙提上山的水桶，现在她自己就可以「游刃有余」地搬上山。

玛丽亚并没有走人工开闢出来的山路，而是走着兽径进入山中。这座瀚洛宁山脉是莉希雅圣国和克洛姆魔人国的天然国境线，双方都有定期清理山中的魔物以应对特殊时期的需要（只要是战争），因此对玛丽亚这种低等级祭司来说也十分安全。

沿着兽径走了大概半小时，玛丽亚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座仅剩残垣断壁的神殿废墟。自从小时候母亲带玛丽亚来过一次后，她就像是被某种存在指引一样，会定期来这里一趟。她本人也不清楚理由，只是觉得在这做神殿里会莫名其妙的安心。

玛丽亚费儘力气提来的水桶就是为了清洗这座神殿唯一完好无损的地方——不知名的女神像。毕竟神殿都是这副惨状，所以一开始她清除将神像掩埋住的青苔和藤蔓时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是当玛丽亚清理掉所有青苔和藤蔓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尊完好无损的女神像，当时已经具备一定神殿相关知识的她知道有一些神像为了防止破损会在上面施加保存魔法，那种神像就算经曆数千年时光只要没有强大的外力破坏，基本上可以完美保存。

让玛丽亚吃惊的是眼前的无名的女神像让她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切感与熟悉感，就像自己和祂好像早就认识一样……不多，两人之间的羁绊绝对要远超信徒与神明的关係。

从那以后，玛丽亚都会定期来废墟神殿清理和祷告，即使成为见习神官后也会在难得的休息日抽空来这里。

玛丽亚提着水桶穿过破旧腐朽的大门，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色让她不由得呆住了。

一名外表看起来比玛丽亚年龄略大的少女此刻正倚靠着神像的石台坐在地上睡觉，少女有着象徵着精灵族的又长又尖的耳朵。

然而让玛丽亚惊讶的并不知这一点，而是少女超脱凡人的美丽容貌。在玛丽亚的心里，世界上最漂亮的存在是自己母亲、女神蒂娜莉希雅以及无名的女神，而眼前这个少女却轻而易举的与她们并驾齐驱。

少女有节奏的鼻息让人感觉她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抱着好奇心玛丽亚轻手轻脚地靠近她。

自从变成这副身体之后，露西娅就没有做过梦，不是忘记做过那种程度的事情，也许是「露西娅」已经不再相信梦境了。

露西娅怀着这种想法从昏昏沉沉的无梦睡觉睡眠中苏醒，接着看到了一名女孩子，一名只能用女孩子来形容的人，就算是露西娅也不由得发出轻声的悲鸣。

「呜……」

你们可以理解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毫无特色，和一切容貌的形容词都搭不上关係，只能用性别予以区分的脸的恐怖吗。

「醒了！」

注意到露西娅醒来的玛丽亚慌忙拉开了距离随后低头道歉说：「抱歉，我看到有你这么漂亮的的人……精灵？睡在这里，忍不住想要近距离看一看。」

虽然露西娅出于要见某个人的缘故，没有像平时一样设置结界，但是索敌和警戒方面可是一点也没有鬆懈。而从这个女孩能在抵达露西娅面前都没有触动她的警备来看，她是货真价实的不含一丝恶意的靠近露西娅的。

「不，没关係的，毕竟这里算是公共空间谁都可以自由进出。虽然我不是展示品，但也不是什么禁止观看的秘宝被看也不会少什么，所以我并不介意你刚才的行为。」

玛丽亚安心地扶着平坦的胸口说道：「太好了，我还在想要是被你讨厌了该怎么办，话说你是谁，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这种地方睡觉？」

「我叫露西娅，不过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精灵而已，现在正在旅行中。昨天的深夜抵达这里，怕给别人添麻烦所以决定在这里露营。话说，你放在那边的水桶是用来清洗这个神像的吗？」

「就是这样。」

「诶，没想到除了那个家伙居然还会有人一大早来清洗这家伙的神像。」

毕竟只是一个无名之神，所以玛丽亚对露西娅不敬的态度并没有在意。

「原来除了这尊以外世界上还有这位大人的神像啊，真希望露西娅小姐的朋友能照顾好它。」

露西娅听了玛丽亚的话露出错愕的表情。

「不，我说的就是这个神像。」

「诶！可是据我所知纳塔克村没有其他居民会来这里啊。」

「纳塔克村……村子的名字也没有错，不会吧……那个，请问你的名字是？」

玛丽亚捏起两侧裙摆行礼道：「现在才抱上名号真是失礼，我叫玛丽亚，玛丽亚•坎贝尔，是纳塔克教会的见习神官，姓氏是成为神官之后由女神大人赐予的（实际上是从神殿的祭司提供的姓氏里自己选择了一个）。」

见露西娅许久没有反应愣在原地，玛丽亚好奇地靠上前问道：「请问，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怎……」

「怎？」

「怎么会这样！虽然文库本里有些村姑时期和圣女时期的外观有些差别，但是这已经不是有一些的程度了吧！我还以为只不过是瞳色和发色的差距罢了，但在怎么说这也差太多了吧！」

「拜託……请……住……手……」

露西娅伸出双手用力搓揉着玛丽亚的脸，让她不住地发出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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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有些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