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4日】
***
虽然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吸引到了不错的东西。
残缺的猫轻步跃下了稀碎的瓦砾,粘爪在了地上,听不见一丝声响,留有野马古道的小镇里,很难抓住毛髮上的颜色。
「盯」
它跳上了那,却不仅仅满足于那。
一点偏头回望,老宅在成林的旧建筑里并不突出,但是却容易一眼认出,顺着瀑布流落的白噪,呼,清爽的风,像是网罩盖来。
嫩土,新芽
脏灰的灯笼,由人踏出而来的小道。
这些都成为路途上婉转消逝的景色,三足悠行在从不牢固的土地上 ,猫终于站到了较高的位置,小小的土坡下,是许许多多蓝色的波纹。
水天一色,浑然一体。淡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催促着它的脚步,缓缓向前。
直到悬空,直到跌落。一时间,无所凭依的感觉,它掉进了湖水,却没有激起扑棱的水花,就只有一滴水跳高,又接着沉入。
水面太过于平静和湛蓝,以至于在岸上看不清水下的状况,这里就像是个永远都吃不饱是大嘴巴,丢进去什么,就再也不会吐出来的样子。
忽然,对岸有了动静,在几乎不会有人抹下痕迹的那片竹林发出振响,一只得意忘形的黑猫悠閑的从水底走出来,它抬起高傲的头颅,迈动四肢走出了第二步。至于那只残缺的猫偶呢?现在已经没人愿意关心。
从湖底走出来的是一只完整的黑猫。
猫又一次的回首,这回,与老宅又隔了一条湖的距离,不过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它像是人似的摇晃脑袋,在地面踩出两排梅花般的脚印,往竹林覆盖住的地方走去。
事实上,这里几乎没有一寸土地不是没有这种翠墨般的植物,更找不到道路,因为不曾有人走过。人没有走过的地方,自然就没有路。
但猫是一种液体,能够在杂乱的间隙里寻找机会穿过,即便是孤单的游行,也开始增添了点意思。
浪潮拍过,这之中,又有多少哀魂的痛鸣。
这片微小的陆地似乎快要走到的尽头,竹根少了许多,留出了一大块堆积的石潭。面对东方的位置,阳炎正在绽放。
水波扑来,又很快退去,而水浪能触碰到最远的地方,刚好有双塞着袜子的皮鞋在那里,猫好奇的用爪子碰了下,又迅速缩回去。
睡暮铃乡,又是谁在唱着小调。在唤起心中的涟漪。
那副看似娇弱的躯体,注视刺眼热烈的阳光,她赤着脚丫站在岸边,享受着水流没过脚踝的感觉,背影略许惆怅。
那人动了下耳朵,死鱼和腐尸皆埋没在沙土与湖面上,猫顿时停下,坐在了水里,待到那位在静默中的少女看过来。
【戾莉】「嗯嗯?」
她抬起脚根,湿润的衣服配合外露的肌肤,水滴使得肉体上的些许地方反射出璀璨。少女拿起被水浸过的皮鞋靠近,用手指夹了下猫耳,寂浅的一笑。
【戾莉】「猫啊。」
***
唉。
精神突然的清醒让我短时间内没有反应过来,由胸腔内的闷气上涌,绵糙的叹了口气来,床板的狭窄令我觉得并不习惯。
好硬啊,背后。
被单上也感觉不到温度,空气却意外显得焦躁,我睁开眼睛后,看见天花板上有一只壁虎居然悬空在那里,竖着的瞳孔里,好像印射出不能理解的悲凉。
是被蜘蛛网给缠住了吧,也难怪,地板上面还有好多灰尘没有给擦乾净,更别说天花板上的蜘蛛网,在这样的地方,也难怪睡觉会觉得难受。
外面…………距离白天也不远了,我把窗帘都给拉开,通气的效果倒是不错,微凉湿润的风吹着耳边,诱导着我重新睡去。
滴滴答答。
然而外面真的很吵,雨倾水斜,彷彿枕边人小心的敲门声,玻璃正在叫唤。
诶,下雨了吗,虽然等了很久,但真不是时候啊。
我的视野慢慢变得模糊不清,好像又要堕入深渊,我闭眼睛,但没有沉眠的打算,看着的是眼睑带来的黑暗,想的是遥远的幻想。
我前面好像做了一个梦……………
现在已经记不起内容的细节了,即使是内容也不长,只是浮现过某些景色,像是海上的正午,脚下冰凉的感觉,以及,在身边徘徊的猫。
一些难以联繫起来的事情,根本不能让人觉得印象深刻,却出现在梦里。
哼哼,也有可能这些都是别人记忆流入我脑中也说不定。
我这样和自己简单是开个玩笑,心里非常的平淡,笑不出来。
咔擦
门把手缓速的转动,依然还是发出了细緻的声音,大概是来者并不想要吵醒我,不过其实我已经醒了。
一只脚先踏进来,娇俏的,幼小的。
因为骤降的温度,使得即使房间内还有些昏暗,可她嘴边的不断进出的粗气能辨认出来。
进来以后,她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不对,黑暗中,咔擦一声,她把房间的门从里面上了锁。
她踮步靠近,却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
【戾初】「………?」
【戾初】「你……」
【剎】「别在意,我自己醒的,和你没关係,话说,你应该是和伊子睡一起的吧,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话刚刚说完,戾初就因为害羞而变得扭捏起来,身体抖得厉害。脸颊一点点的红润,眼里闪烁出几条我从未见过的光芒。
她嘴唇动了一下,我微笑的注视仓惶失措的戾初,忍不住发出声音。
戾初主动害羞的模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戾初】「我还是比较习惯和红仪睡在一张床上。」
【戾初】「不可以吗?」
到了最后,她的看上去有些难堪卑微的低下了头。虽然只是个孩子,可外表充满了美观和诱惑,令人想要去满足了乐趣和慾望,有点…………骚中带媚啊。
这时候,我才发现她只穿着内衣站在那,在黑暗里,白色的内衣就更容易突出,让人集中精神。可是在短裤的底端,颜色似乎要深几分,深色的部分呈现出椭圆的形状,好像是被打湿了一样。
戾初的动作很僵硬,与往常擅长引诱的娼娘形象完全不同,神态也在徘徊。我无奈的掀开被子,留下空余的地方,示意她躺进来。
她像是被吸入了一样,扭捏的和我躺在了同一个被窝里,包裹住的双足也没有安分下来。
没到早上,还只是凌晨,看东西都是模糊的轮廓,但这更增加了未知的刺激感,和平时不一样,她现在像是玩具般,等待使用的人。
【戾初】「红仪,不要这样看着我,真的好奇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