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留有周末余韵的家里度过了周末,很快来到第二周初。
我比平时更早出门去学校。
完成图是我在周末休息的时候全部完成的。然后把这个複印给全班同学,开始製作作为展示物的马赛克艺术。
借用学校的複印机按人数列印,然后到教室。
因为有周末的事,脑海里闪过或许她不会来学校的念头,但朝凪还是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当然,天海同学也在。
「啊,是真树同学。早啊~ ~」
「早上好,天海同学。……还有,朝凪同学。」
「嗯,早。」
因为是在星期五以微妙的方式分别之后才打招呼,所以有些紧张,但朝凪还是像往常一样和我打招呼。看上去就像平时班上的朝凪一样。
「好,完成图在这里。我已经把不同颜色需要的空罐个数全部拿出来了。我已经检查过了,如果有错误的地方或者在意的地方请告诉我。」
「哦~好厉害!这样看来,真的很有艺术气息呢。完成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对吧,海?」
「嗯,原来的画已经很厉害了,不用做太多就行了吧。啊,列印的东西我给你发了。」
「……那就拜託你了。」
「知道了。」
说着微笑的她,怎么看都像普通的朝凪海,令人吃惊。包括和天海同学的相处方式,就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说,他们在假日期间好好地说了,已经和好了吗——虽然很想问,但在班上的同学中,不可能说这种话。
要不要像往常一样发送简讯——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
大概是朝凪发的吧,我这么想着,悄悄看了看屏幕,屏幕上出现了和平时不同的图标。
可爱的兔子形象的图标,和名为『あまみ(天海)』的名字¹。
(注1:虽然但是,这里是「『あまみ』という名前」,虽然感觉有语病但也只能这样翻译?)
我下意识地想叫出声来,但还是忍住了,抬起头来,看到天海同学正偷偷地看着我。
对。给我留言的不是朝凪,而是天海同学。
说到朝凪,她正在準备早上的补习,并没有看手机。
『(天海)真树同学,这么突然对不起了。』
『(前原)天海同学,不能看这边哦,大家都看着呢。』
『(天海)啊,对不起。』
『(天海)已经没事了。』
『(前原)那么突然怎么了?』
『(天海)啊,那个……关于和海的事,真树同学,后来和海说过话了吗?』
『(前原)没有,没什么特别的……天海同学呢?』
『(天海)我也没做。休息日也很尴尬,没有搭话。』
『(天海)不过,假期结束后,她就若无其事地来了。』
『(天海)莫非要真树让我跟海说清楚,和她重归于好?』
『(前原)关于星期五,朝凪说了什么?』
『(天海)嗯。不过星期五的事对不起,请忘了吧,仅此而已。』
『(前原)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现在双方只是表面上掩饰,并没有真正和好。
语言这种东西,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恢複原状。即使请求对方忘记,对方也努力这么做,但只要记忆还残留着,就会在不经意的瞬间回想起来。
好事也好,坏事也好。
而且,也因此留下了芥蒂。
正因为如此,虽然不可能完全恢複原状,但为了彼此都能接受地继续前进,必须和朝凪好好沟通,我想。
明明是一直在一起的好朋友,却因为我而变得乱七八糟,作为朝凪海的朋友,一定要避免这样的结果。
『(前原)天海同学,可以先交给我吗?』
『(天海)嗯。毕竟我说了可能会适得其反,拜託了』
『(前原)那么,放学后再见。』
我暂时中止了和天海同学的对话,马上给朝凪发了一条消息。
『(前原)吶,朝凪。」
『(前原)朝凪?』
『(前原)你为什么无视我?』
她应该注意到了我发的信息,但无论等多久,我都没有收到来自朝凪的回覆。
乍一看,朝凪看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但在了解情况的我和天海同学看来,只有违和感。
「海,下节课——」
「化学。今天要做实验,我们走吧。」
「是……好。哎呀,我知道了,不要啪啪地敲我的头啦~。」
天海同学和新田同学说话时,她会正常地应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时也会露出笑容,但对我,她只会露出认真听课的侧脸。
上周气氛尴尬的应该是朝凪和天海,为什么假期结束后反而是我和朝凪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呢?
我对朝凪做了什么吗?
『(天海)真树君,好像被海无视了?』
『(前原)好像……。』
『(天海)哎呀呀……』
『(天海)还是我来问问吧?』
『(前原)不,我再努力一下吧。』
『(天海)是吗?不过,如果你觉得不行,就告诉我』
『(前原)明白了。』
如果对方对你的留言没有反应,那就只能找机会直接跟对方说话了。
幸好,我和朝凪都是班里的执行委员,如果说是为了展示物的事带出去的话,同学们就不会怀疑了。
(我不太想做这种事……但是,背不能代替腹²。)
(注2:这是谚语吗?大概是表达不能逃避的意思)
因此,我下定决心来到天海同学组合中心的朝凪身边。
「……那个,朝凪小姐,我想和你谈谈文化祭的事……」
「啊,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我去教职员办公室一下,大家先去吧。」
「啊,朝凪,你等一下……」
「对了,前原,关于文化祭的事,放学后再问吧。」
儘管我第一次鼓起勇气,站在天海同学、新田同学和关同学这群人的圈子中心,但在我跟他们说话的瞬间,朝凪避开我走出了教室。
「哎呀呀,真遗憾。被甩了吧,执行委员。」
「如果你是沖着朝凪来的,还是不要为好。那家伙看起来很友好,其实心里意外的很硬。」
新田同学和关同学不耐烦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海真的是,真树同学好不容易跟她说话了……啊。」
「怎么了,夕酱?」
「嗯。下节课要去化学实验室……海那边的话,数学教科书被我拿走了。」
「…………」
……那个笨蛋。
说了些让自己心惊胆颤的谎言,那么想逃避我,却什么理由也不说吗?
「啊,真是的,真是个多管閑事的家伙……」
「真树同学?」
「天海同学,那本教科书我有事顺便送过去,能借我一下吗?」
感觉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朝凪那个笨蛋。
教科书不管是劫持人质,还是其他什么,我都一定要和你说上话的。
(人名翻译有些小改动,没有成功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