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
「柯尔特……?」
就好像时间线被切断一般,两个人的时间都停止了。
不可能,父母现在应该都在美国才对,难道这里又是噩梦?但是摔倒在地上的这股疼痛却是真的。
「……嗼库?」
在妈妈的身后,那只魔物就好像完成了什么似的露出了脸。
为什么你也在这里,等着我把你的毛全部剃光吧混蛋。
「柯,柯尔特!那个啊,我……」
「————啧!!」
反射性的甩来了妈妈伸过来的胳膊,抓着魔物从她的旁边跑了出去。
不行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脸面再见面,我与那个人的关係从那一天,那一刻,那个地方就已经结束了。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才……
「嗼库?」
……被夹着跑的魔物悠閑地叫着。
仔细一想,会这样完全是因为这家伙突然逃走了,虽然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我正是因为追着逃跑的这家伙才与她相遇的,这么看来实在不像是偶然。
「……难道说,这完全是你的问题……?」
「嗼库!」
看了看食指上红肿的那个地方,惊讶的发现那里变出了更为清晰的细线,正连接在手指的根部……就好像用于结缘的红线一般。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所谓的魔法真是让人难以一笑了之。这些家伙轻而易举的就做出了好似在嘲笑我们常识的事情。
「虽然已经明白了撒,但为什么……你会……!」
「嗼库?」
说起来也是,这家伙毕竟是魔物。
大概是因为它本魔觉得这么做会更好吧,但对我来说这样做的结果却很麻烦。
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事到如今了再将那已经破裂的关係连接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你啊,你是最差劲的了哟!比我见过的所有家伙都要差劲……!」
「嗼库……」
真想直接把它捏碎,但只要一看到直盯着我的魔物的眼神,那样的心情就烟消云散了。
我知道的,我只是在逃避而已。它只是将那消失的契机再现出来而已。
只是我已经没有勇气再面对那个人了。
「我搞不懂哟……哥哥……」
「嗼库」
跪在地上,堆积在心中那乱七八糟的情绪脱口而出。
听到我的话,魔物突然从我那失去了力气的胳膊中挣脱出来,并咬住了我的小指。
――――――――…………
――――……
――…
「——看见了哦,你这个可憎的蝠鲼小子给我滚出来啊!!」
「别说什么可憎呀!稍微控制一下嘛路易!!」
在陪着这俩人兜风的时候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会死的準备。
虽然知道魔法少女不会因为区区物理伤害而死亡,但这是心情问题。
我已经没有悲鸣的力气了,现在在和白一起向神祈祷。
「扫帚酱,看到了哦!福太郎在那儿!」
「嗯,嗯……我知道了,所以请安全驾驶……!」
「安心吧,我和路易合作这么多年它可是一次事故都没出过哦!」
『这次说不定就是第一次啊!!』
遗憾的是白的声音只有我能够听到,并没有传达到那两人。
望向窗外,就如德蕾德所说的那样,一只蝠鲼正在天空中漂浮着。
有一把长枪正刺在它那长满苔藓的绿褐色身体上,带着荧光绿的体液从伤口中撒落出来。
蝠鲼左右伸出的鳍下还能看到彷彿推进器一般的东西,并且在不断地喷射出火焰。原来如此,所以才有那样的速度吗。
「德蕾德,那只蝠鲼的特性是?」
「如你所见它有飞行的能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它已经保持这样的速度飞了一个星期了。」
「它是怎么保持这样的耐久的啊,还有呢?」
「还有就是,它的腹部就好像吸盘一般,什么都能吸住。另外……路易,瞄準。」
「交给我吧,随时都可以上!!」
这么说着,德蕾德按下了仪錶盘上排列着的按钮,就如上一次一般无数的枪管从引擎盖中伸了出来。
就在进入直线公路的一瞬间,车身瞄準了在前方飞行着的蝠鲼。
「啊,喂!你打算打它吗!?」
「安心吧,只是觉得比起说让你实际看到会比较快!」
接着,德蕾德拉出了副驾驶座上配备的握把,并按下了握把上的扳机,外面的枪械随之同时射出了子弹。
车内部好像进行过隔音处理,虽然有炮火的声音但却很小声。
而那些本以为会命中蝠鲼的子弹,却沿着明显不自然扭曲过的弹道朝着明显不对的方向飞去。
「……刚才那个是?」
「是『风』哟,福太郎和那把枪的主人都拥有着操纵风的能力,大概是因为刺了进去大的原因,两者相乘导致它的周围形成了一道风之结界。」
「那可就麻烦了,没办法随意靠近吗。」
「就是那样,但只要把那柄枪拔下来应该就是没事了。」
然而就在这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随风乱飞的子弹中,有一颗命中了刺在蝠鲼身上的长枪上。
咔锵的一身金属敲击声,枪再一次刺入了伤口,蝠鲼的动作猛地停顿了下来。
「啊。」
『啊』
「诶,什么?怎么了?」
「哔———————!!!!!」
高亢的悲鸣声响起,因痛苦而挣扎的蝠鲼在空中暴动着。
也难怪,那个看着就很痛,暴动着的蝠鲼就这样偏离了航道,朝着城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