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碧涅——————
「———我爱你们……绯乃、朱音。」
好怀念,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周围是已经不知生死,只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的存活者。
电灯不断地闪烁,提醒着发电机的极限即将到达。
……我知道的,这只是个梦。
「妈妈……不要,不要啊……!!」
在我的旁边,比现在更小一点的姐姐哭泣着。
这里是建造在研究楼地下的核避难所,这是在这里苟活了五年的人们的影集。
是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使命,而回忆起来的梦。
「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母亲……但是现在你们自己也能够活下去了,所以,所yi啊……」
面颊消瘦,满头白髮,却为了不让我们担心而儘力挤出笑容的妈妈。
……她的半张脸如同气球般膨胀着,那凸出来的左眼滴嗒着紫色的液体,摇来摇去。
「杀了我……在我,在我还是ren类的时候……快点……!」
原本是妈妈的她在变化着,所以我用枪打了她,再然后——
……不要忘记,这是我的罪,所以我必须夺回来。
没错,一定能夺回来的,她是这么告诉我的。只要有魔法,这个东京一定能够恢複原状的,一定,一定——――
————那些失去的东西也一定能够全部回来的。
——————丝碧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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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起来…………呜嗯嗯嗯,快起来!!」
「…………什么啊?」
耳边有吵闹的声音,让我难以入眠所以只能从小睡中醒来。
我正仰面躺在地上,见到的是拚命咬着牙关的希尔法。
再仔细一看,原来现在自己正枕着她的大腿。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理由让你这么对我吧?」
「这是我想要这么做的,我总不能看着现在的你什么都不做吧!你的左眼去哪儿了!?」
这时我才举起沉重的手臂,摸了摸自己左眼「应该在的地方」。
看来是在昏迷的时候眼罩脱落了,手指摸到的应该是血和泪混合而成的东西。
这家伙就是因为看到这个眼洞才任性起来的吗?
「噫嘻,还真是位温柔的公主大人啊,竟然还有担心我的精力吗?」
「闭嘴,本来我就不擅长治疗了,而且现在我连杖都没有!」
……这么说来,明明有在流血,但却一点都不痛。
回想起来,原本昏死过去,就是因为眼洞中突然传来的灼热疼痛感。
「……连杖都没有,你是怎么用出这么高级的治疗魔术的啊。」
「就算用出来也只是让你忘记疼痛而已。但失去的东西是……治不好的啊……呜!」
希尔法的眼睛里突然溢出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是看着我的左眼才这么说的吗?啊啊,还真是被教育的很好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你做到这种地步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
「什么也得不到啊,我现在只是想要取回来而已。」
将用完的希尔法推开,站起身来。
虽然被她帮助了多少有点生气,但拜她所赐多少有点恢複过来了。那么差不多该走了,在城内巡视着的【眼】正传达着魔法少女们的入侵。
「你别乱窜哦,出了这栋楼可没办法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等,等一下!你这种状况是打算去哪儿!?」
「噫嘻,去死。」
凭藉着毅力驱使摇晃的脚步,穿过没有锁的门。
在通道旁边的窗户外,黑骑士正站在曾是魔物的石头中心仰望着这边。
<……吾会陪伴你,吾之创造主。>
「那不是当然的吗,你得陪我一起去地狱呢。」
飞出窗户,降落在黑骑士的肩上。
没事的,只要有这家伙在就能够胜利,必须要胜利,必须要杀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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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萝姆斯塔——————
「你打了!还打了两次,要变笨了啦!?」
「你再笨也不会比现在笨啦,所以安心吧。」
冠军吃了两发都响起了炮击声的弹额头,那位谜之少女扶着额头叹息着。
又是新的魔法少女吗,但是她那只用单手就阻挡了两人大招的实力实在不能算是一般,她到底是……
「——狼藉小姐!真是的,请不要一个人跑出去啊……布萝姆斯塔!?」
「呃,拉比利斯!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我是来追你的,还有旁边那个女人是谁!」
「咱是冠军!」
「别再说了,我都累了……」
被叫做狼藉的少女抱着头,抓住了立即就朝我扑来的拉比利斯的脖子。
在那之后戈尔德萝丝、薇尔莉特、德蕾德哈特这几个魔法少女也陆陆续续的跑了过来。
为什么她们会聚集过来?这里难道在开什么祭典吗?
「布萝姆小姐,可以这么称呼吗?我已经知道你是在野的了,但现在这种状况,希望大家能够同心协力,可以吗?」
「……如果我拒绝呢?」
「不安定的分子需要绑起来呢。」
狼藉握紧了拳头,不行啊,这赢不了的。
想必就算只是开玩笑的说着「我拒绝」,下一瞬间也一定会被打倒在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