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碧涅——————
「Doctor!太好了,你没事。之前你都到哪儿去了……」
「这些之后再说吧,现在治疗要紧。」
在与车主交流完之后,那个庸医将听诊器放在了我的胸口上。
她手边的游戏机上一定详细的记载了我的生命体征吧。虽然伤员鑒别分类(识别符)是黑色的。
「……包括可致命的部位在内,内脏近八成消失,神经系统损坏,心血管系统破裂,血量到底还剩多少呢?顽强的生命力,令人敬佩。」
「噫嘻……反正,最后也只是没救的对吧……庸,医。」
「啊啊,没错。你将会在数分钟之后安全死去,我这个医生可以保证,你绝对没办法获救。」
「咕……那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要出现!?」
实在过分的话语,让姐姐激动了起来,如果她的剃刀在她手边的话,一定会砍过去的吧。
就算最好的结果那也会让司机变得担心起来,所以拜託了,真要做也得去别的地方在做吧。
「是啊,你的死亡是不会变的,但我至少能为你稍微延长一点生命。」
「…………什么?」
「你本来不就是用着就算死了也不奇怪的身体活到现在的吗?虽然失去了心脏这点事致命的,但如果是我的话,给你挤出点能够活动的时间还是做得到的。」
庸医从怀中取出了医疗用的卡带。
死亡的结局是不会变得,但如果有少许选择的机会……如果有,能给我赎罪的机会的话。
「————选择吧,是现在就死去,还是挣扎着死去。请告诉我,你生命的价值几何?」
——————布萝姆斯塔——————
――――――――…………
――――……
――…
<咯咯喔————————!!!!>
「不要碰那个火球,会有油溅出来的!!」
<嗷呜——————!!!!>
「注意它的爪子,那个会比看上去的要长!!」
「呼,还真是些麻烦的敌人啊。」
在一边迂迴一边逃跑着的车身之上,大家一起处理着那无限涌出的魔物。
幸运的是这些涌出的魔物比之前遇到的那些要弱,大家都能够轻鬆将它们打倒。
特别是狼藉的行为相当引人耳目。她能够确实的跑到其他魔法少女的死角部位,将大量的魔物全都干掉。
那大概就是【破坏】的魔法吧,仅仅是投出一块石头,被击中的魔物就灰飞烟灭,就算她是友军,看起来也令人毛骨悚然。
「呵呵呵,欠小女子的人情有两个三个四个……等到这事结束之后,你到底该怎么还小女子呢?」
「讨厌哒!被讨厌的家伙抓住把柄了哒!?」
虽然在开玩笑,但少女们的配合却很好,完全没有破绽。
……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的战斗。
「有言在先,你们不要乱来吶,两个人都是,乖乖地呆在那儿!」
「我有异议!为什么我也要待机!?」
[魔力用尽,脚步负伤,腹部出血。倒不如说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能战斗呢?]
「可以的,我还留着两成魔力!」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在肚子上开了洞的情况下还这么精神……」
被冠军背着的拉比利斯不服气般的鼓起了脸颊,但她的腿和腹部到现在还一直滴落着鲜血。
那是在之前战斗中受到的伤,以及开裂的伤,是无法让她与那群魔物战斗的伤。
「……这么说起来,那边那个野生的姐姐为什么一动也不动咔吶?」
「是和我的双刀类似的强化形态导致的副作用。请把她绑起来,就这么让她老实呆着吧。」
[真有意思,之后详细分析一下吧。]
『Master,你还是老实一点吧,虽然我觉得你也动不了。』
戈尔德萝丝冰冷的眼神,拉比利斯淡淡的说明,混杂着电子声的好奇心,以及来自搭档的忠言都刺着我的背。
但我这贯穿全身的激痛和疲劳感确实让我的身体无法动弹,看来要想恢複过来还得要很长的时间。
「大家都没事吧!这惨状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希尔法从打开的窗户里探出身子,窥探着车顶。
看来在车里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她被无限涌出中的魔物群吓了一跳。
「啊,银色girl,待会儿在说哟!你有解决那个的办法咔吶!?」
「对,对了!这个,这是丝碧涅交给我的!说是是阻止那个鼠疫面具的最后手段!」
借着戈尔德萝丝的手安全爬上车顶的希尔法递出了一颗子弹。
那颗子弹比拇指还要大一圈,算得上是大口径了。那没有光泽的铅色,乍一看和普通的子弹并无二致。
「丝碧涅说这是她考虑到魔物有暴走的风险所以一直带着的……」
[还真是谨慎啊,不过对我们来说帮大忙了。有没有能用来射击的枪?]
「我看看……嗯,我手上的枪不适合吶,这个口径的话应该要上反器材步枪才可以咔吶。」
「而且就算是要射击,到底要射哪里才能够有效呢?」
没错,原本是佩斯莫斯的那个肉块已经膨胀到相当大的程度了。
抬头看去,对方几乎已经抵达云层,如果射到不对的地方,大概也只能当做一颗投石吧。
「……既然是魔物那就一定会有要害的,对吧?」
「嗯嗯,没错。就和黑骑士一样,那个魔物的魔石一定也被隐藏在某个地方。」
「原来如此,是这样吗园?」
[现在开始演算,但尚需情报,寻求在击退涌出魔物的间隙攻击肉块的机会。]
「是吗,我听不懂这么难的话,所以就交给你了!」
「也就是说需要争取时间……哈!!」
穿着侦探大衣的魔法少女挥舞着棍棒。将不知何时靠近而来的水母触手给击断了。
希尔法紧握着子弹,祈祷一般闭上了眼睛,看来在射击前还需要朝里面注入魔力。
但就在这时,原本已经老实起来的肉墙突然间再次击破的逼近而来。
这次并非是膨胀,肉的一部分变成了触手朝着我们……不,更準确的说是朝着希尔法伸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