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加茂同学的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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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关于赤宫同学是如何向日和伯母解释我的问题……。
「一个放不下心的人?」
不是「其实被讨厌了」之类的就放心了。但是,好像被当成小孩子一样,不能坦率地高兴。
看到我一脸微妙的表情,赤宫同学的母亲微笑着说道。
「放学后準备考试的事,在体育祭上是两人三脚组合的事我都听说了。光太一直都很受照顾啊。」
「…………(摇头摇头)」
我摇了摇头,慌忙在板子上写字。
『其实受照顾
是我』
「……嗯,也许吧。」
我并不认为她会完全肯定我,所以有点惊讶。但是,我无法否定。
最近我一直在请赤宫同学帮忙。
星期天因为铃香和石村的事,能被赤宫同学拜託,我很高兴。但是,回去的时候我又给他添了麻烦。
本想星期一能报恩,把伞借给他,结果也失败了。
儘管如此,我还是想让赤宫同学进伞。可是,他把伞全靠向我……结果,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淋湿了很多。
所以,赤宫同学感冒了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罪恶感又一次涌上心头。
——我低着头,赤宫同学的母亲继续说:「可是……」
「自从说了你的事,光太好像变得开朗了一些。」
这句话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
『原来很阴暗吗?』
「也不能说是阴暗,他完全不跟我说学校的事。他在初中时好像都是关係很浅的朋友,很少出去玩。」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日和伯母对赤宫同学的印象,那就是冷酷的人。
……平时赤宫同学确实是个很老实的人,但并不阴暗。现在我对他的印象是沉着、可靠、温柔、温暖。
最先搭话的也是赤宫同学。正是因为,我无法想像从日和伯母那里听来他中学时候的样子。
「光太好像上了高中以后交了一个叫石村秀人的男生朋友,稍微变了一点。」
石村君似乎改变了他。
第一次和石村君说话,是赤宫同学被铃香拉去说话的时候。
他在那之后马上去了社团活动,但去之前只说了几句话。在这样简短的对话中,他向我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 * * *
「如果告诉他本人,他肯定会露出奇怪的表情。不过,光太意外地有胆小的地方,因此不擅长拉进和朋友之间的距离。」
「……不过,他是个温柔的人。」
「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今后你也要和光太好好相处啊。」
* * * *
记得我当时就放心了,他是个体贴朋友的人。那时我才清楚地认识到,石村君也是个好人。
所以,我也想帮助铃香和好。如果是坏人,就算赤宫再怎么拜託我,我也会拒绝的。
现在回想起来,体育祭上石村君好像也在拚命地填补赤宫同学留下的空缺。
虽然不是体育委员,却能鼓舞全班同学的士气……非常尊敬他。我有时也会觉得自己学不来。
「从那以后,他就慢慢地把学校的事情告诉我了,我也很高兴。」
日和伯母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赤宫同学的睡脸,那是母亲微笑着的脸。
我也知道了我不认识的赤宫同学,高兴得脸上放鬆下来。
「最近,更开朗了。」
我兴緻勃勃地看着日和伯母。听了刚才的话,我更想了解赤宫同学。
「大概,是托你的福吧。」
——这句话吓了我一跳,我僵住了。
我什么都没做。所以,我不知道为什么是我的功劳。
「可是,放学后留下来学习,回家很晚……如果是以前的光太,是不可能的。」
『对不起,我太依赖他了』
我一想,原来是我给赤宫同学添麻烦了。
我用文字道歉,也低下了头。抱歉和害羞混杂在一起,我的脸热了起来。
「没关係的,光太好像也很高兴。」
看起来很高兴。
……好烫。脸更热了。这种感情是什么呢?为什么会心神不宁?
「光太和那个人很像,喜欢多管閑事。」
啊,是这样啊。
……好冷。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有点遗憾……遗憾也很奇怪。
混乱的我,决定尽量不去想。
比起这个,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是谁?」
我好奇地在板子上写了几个字问道。不知为何,日和伯母的表情暗淡了下来。
「……我的丈夫,光太的父亲。光太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死了。」
日和伯母微笑着说道。
——但是眼睛里没有笑,这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日和伯母用没有笑容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害怕得想要移开视线,但那是不行的。我强忍着,直视着日和伯母,倾听她的话。
「是你让光太变得更开朗了……我很感谢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让光太太乱来。」
对于这个请求,我立刻明确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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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茂同学的视点暂时结束。
趁现在向大家报告,今后也会有赤宫同学以外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