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楼的楼梯下来三个人。然后从一楼深处的过道也过来两人。
合计五人聚集在这个楼梯井的玄关大厅。
虽然他们每个都穿着像冒险者一样,但是冒险者的话一般都会把记载了身份和位阶的卡片挂在脖子上。
他们全员身上都没有带着那样的东西。果然是见不得人的一群家伙们吧。
刚才试着侧耳倾听的结果,觉得地下很可疑,这里就无需多言地硬闯到底吧。
「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对踢开玄关大门,像金刚一样站着的我发出盘问的是,乍一看冒险者风的男人。
但是没等那个话语,我飞出丝线从他的肩部斜着砍下去,把他砍倒。
我从爱用的手甲放出的秘银的丝线只需一闪就能做到。
「库库库,果然我的伙伴很擅长砍人」
就算冒险者穿着坚硬的鞣製皮甲,也能一击确实令其无力化的这个威力。
和至今为止使用的钢琴线有着级别差的杀伤力。
因为是特徵大过头的武器,至今为止都没得到使用的机会。
纤细,灵活,强韧。就算不管前世已经用惯了这一点,也会让我爱上它的压轴的锋利度。
「发,发生了什么……」
「别惊慌!肯定是这个女人乾的好事!?」
「该死,抓住她――」
我对因为伙伴突然被砍倒而发出狼狈的声音,那样的家伙们投向包含热意的视线。
现在开始可以把这些家伙们集中试斩。如果说内心不激动那肯定是谎言。
但是那之前,有一个不得不问的事情。不对,这是走个过场的质问吗。我不认为他们会老实地回答。
「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想打听的――」
「什么!?」
「被你们绑架的艾里奥特陛下。可以还给我吗?如果现在老实地还回来的话,就可以不杀你们结束这一切。」
「你这个外行,别说那种瞧不起人的话――!」
当然,就连我也丝毫不认为他们会老实还回来。
因为外面有普莉茜拉做了记号的马车,这些家伙是犯人的事是不会错的。
但是,以防万一试着打听一下来确认,也没得到『没拐走啊』或者『那是谁啊』之类的回答。
就是说,这些家伙知道艾里奥特被拐走,对那个不感到奇怪――就是说相当于自白了自己是犯人的事。
「不用客气了――吗」
「杀了……不,抓住她,那之后随你们喜欢地玩耍吧!」
大概是处于领导地位的男人下达了那样的命令。
说起来现在的我,看起来就像15岁到20岁的样子。
因为实际的样子还是只能称为幼女的级别,至今为止还没有遭受那种视线,被男人以性的眼神看着,真的是很噁心。因为这个,我感到心中的杀意更上一层楼。
男人们毫不掩饰慾望袭击过来。然而我为了处理那个起脚,挥舞秘银的丝线横砍过去。
因为不是重视威力的攻击,没有造成重伤,但是猛烈地斩裂了胫骨的前部周围,把几个数人打翻,倒在地板上。
「嘁,只有三人吗」
倒在地板上的是五人中的三人。
剩下的两人跳着躲了过去,朝我这来了。
我的操丝的战斗术,常常被认为在狭窄的地方比较有利,但是实际上在宽敞的地方更容易发挥。
因为要让丝线的攻击有充分的威力的话,必须要大幅挥动,像鞭子一样弯曲,所以四面八方有很大的空间是必要的。
崎岖不平的洞窟内或森林中,障碍物很多的宅邸内的话要反过来以设置陷阱为方向,而不怎么以战斗为方向。
这样的楼梯井大厅,是从正面战斗很容易的那种。
反过来说,被抓住时机的话就很难处理。
我戒备着接近过来的敌人,抽出右手的一根丝线,两手拿着準备好。
那里是以大上段把剑挥下来的男人。
我拉紧两手拿着的丝线,架住那个攻击。
丝线剧烈地弯曲,吸收剑击的威力。但是作为吸收的起点的,怎么样也是我的身体。
我还未成熟的身体是不可能架住大人的剑击的。
于是把左手故意向下,让剑沿着丝线滑下去,架开了攻击。
「喏哦!?」
突然,男人攻击的锋芒被岔开,向前倾失去平衡。
乘那个间隙,我跳过伸直身体在空中旋转的男人的后背。然后跳过的时候也没忘记把丝线缠在他的脖子上。
因为着地时身体被反转,男人的脖子就被进一步捆住了。
而且在空中旋转的势头被脖子这一块小地方正面承受住。和纤细的丝线的锐利互相作用,皮肤盛大地裂开,血液的飞沫向四周飞散。
因为损伤了重要的血管,男人就那样,四肢无力的样子崩落下去。
这样包括最初的突然袭击,我无力化了两个人。
然后在下次攻击到来为止,从就那样倒下的敌人一端开始用丝线痛打,给予追击。
这样的话第三个人也变得无法战斗了。
剩下的一个人按住脚上的伤站起来,向这边袭击了过来。
紧接着迴避了突然对腿部的横扫的男人,也配合站起来的男人的时机,两人同时攻击。
但是我故意向一方的男人踏进一步,错开了那个时机。
用肩部进行身体冲撞。当然体重较轻的我,这样是不能把对手撞飞的。
以撞击的肩部为轴迅速迴转身体,绕到了对手的后背。
同时放开了左手拿着的丝线,拔出腰间的短剑,然后比对手反转还快地,贯穿了左肋腹――肾脏的位置。
「咕呜!!」
肾脏是难以治疗的地方,只要不施加治癒魔法的话大多确实会死亡。就算避开了致命伤,弄伤这个脏器的话可以给予苦闷而死程度的苦痛。
果然,男人发出青蛙一样的悲鸣,向前方倒了下去。
我把肾脏被刺的男人作为盾牌,从旁边刺出短剑来剜被错开时机的另一个男人的腹部。
同伴被当作盾牌,失去攻击头绪,变得呆立不动的男人被抓住间隙,正面吃下了死角来的攻击,向前崩落。
这下就只剩下一个人。
我把丝线卷回来,调整到最适合的长度準备再度迎击的时候――咔叮,手甲发出了令人不安的震动声。
同时丝线的卷绕也停止了。
「呵呜!?」
我在这个场面发出齣戏的,意想不到的奇怪的声音。
说起来因为长年没有维护,拥有複杂机械构造的这个手甲的话发生故障也不奇怪。
内部其他的丝线也缠在一起了吗,五根丝线全部变得拉不出来。
但是,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
「得手了!」
男人对着停下动作的我,紧接着斩了过来。
那个刀法怎么想都是忘了『然后随意玩耍』的前提。因为同伴被瞬间砍倒,变得没有那种余裕了吗。
我急中生智用左边的手甲承受住那个攻击,但是因为他的体重,我被一口气击飞了。
骨碌骨碌地在地板上翻滚,变成半蹲,才勉勉强强地没有摔倒。
「哦?」
可是我在全身都感到了违和感。
不对,应该说四肢吗?用丝线缠住强化了肌肉力量,但是那个动作并没有达到像我想的那样。
「喂喂,难道说……左边也?」
就像要证明我的怀疑一样,四肢的力量流失了。不对。从丝线传来的力量流失了。
变成这样的话,我的丝线不过是束缚四肢的枷锁。
能正常活动的丝线只有从右手出来的一根。而且只有一米的长度。
察觉到这边的失利了吗,男人间不容髮地向这边攻击过来。
但是不是用剑,而是用身体冲撞来撞倒。这大概是警戒着这边的丝线的行动。
我的丝线是对脖子啊脸啊,各关节部分给予斩击为主要的攻击方法。
对用整个身体,有受到打击的觉悟的人的突击无法发挥效果。
暂且不说能设置绊到脚的陷阱的场合,这样的攻击我是不可能承受住的。
然后四肢无法行动的我,也没有能避开这个攻击的道理。
正面吃下这个攻击在地板上翻滚,然后那个男人骑上来勒住我的脖子。
没有使用剑和丝线的时机的格斗战。
虽说因为幻觉看起来是少女,实际上我的小孩子的体格的不利是无法否定的。
但是男人忘记了。
我现在……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咕咕咕!」
「咕哇啊啊啊啊啊!?」
留下尖锐的鸣声,白色的闪光扎向男人的脸部。
不,不是闪光――是鸽子。
飞在吊灯的附近,在周围警戒着的麦克斯韦的使魔,朝着男人的脸部急速俯冲发起攻击。
被用爪子深深地剜下左眼附近,男人发出悲鸣立起身体。
那也意味着把手从我的脖子上拿开的事。
空气一下就流进被勒住,闭塞着的气管。
虽然想不停咳嗽贪图空气,但不能放过这个千载一遇的机会。
虽然不能使用丝线,但是还有左手拿着的短剑。
用这个对男人的右侧腹全力刺进去。
虽然是离致命伤很远的地方,但是因为正面有皮甲保护,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然后我发动振动的功能。激烈地发出振动的短剑的刀刃,比拿着剑柄的我的手还要快地,给予男人的内脏伤害。
细微的振动在体内像波纹一样扩散到全身,痛打没经过锻炼的内脏。
「呜咕,咕呣――咕啪!?」
发出就像含着难以忍受的什么东西的声音后,男人猛烈的吐血,血沫飞向四方。
就那样颤抖着四肢痉挛,倒了下来――就是说倒在我上面。
不久痉挛平息,男人连抽搐也没有了。是生是死……不用确认也行了吧。
「……对不起,我未来永远,都不会有被男人骑着的兴趣」
我推开咽气的男人的尸体,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