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将姿势放低的马特乌斯,有种令人背脊发寒的感觉。
凭着直觉立刻向后跳之后,如同要将我的身影撕碎般的剑击从两侧瞬间袭来,接着由上下方也接连出现了斩击,我立刻将长矛旋转来弹开攻击。
伴随着撞击声的冲击,长剑的剑刃不断朝向我斩来,他的剑击十分有份量,当我接住这攻击时,手臂也开始发麻。
「咕….,你这家伙,现在还在放水….」
「这是当然的,和那边的小鬼不同,这边可是能拿去卖的。」
露出笑容的马特乌斯透过放低的姿势来让下劈威力增强,并利用反作用力来让来让上挑的威力增加。不,这是利用两把剑同时挥舞来增加速度。这对于身高不高的我十分不利。
对于从低位置来的攻击用盾牌就能轻易防守,但以我现在的身高就会变成从正面来的攻击。至今为止都没接过的重击仍旧持续着。
此外,从背后的蜜雪儿那听到了更糟的情报。
「妮可尔酱,血──停不下来!!」
「将上臂那边绑紧,然后在腋下用石头夹住大血管」
克劳德的手臂在手肘上方被切断,如果是比较小的伤口,用火烧也许就能止血,但这种伤的话血会从烧伤的周围继续冒出来。
因此如果不将血液本身止住,就无法止血。
「还有空担心后面吗?」
在我向后注意的一瞬间,马特乌斯立刻用了大幅度的斩击,并将我手中的长矛弹飞。
「咕…」
在麻痺得手腕发出哀号的同时,我用双手充新握紧钢琴线。原本用丝线战斗才是我的风格,但这次的情况我并没有把握。我不觉得这钢丝能够挡住这斩击。
即使如此我也要挡住这边,如果我输了克劳德就会死,而我和蜜雪儿…..就会被抓并被当成奴隶卖掉,在这样的未来只有黑暗。
莱尔他们当然会来救援,但是在被救之前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人.坏.掉.了。
在一瞬间有着『至少事先準备好武器』这种想法,但与那同时克劳德的生命如同风中残烛。
只要犹豫一下他的生命可能就会因此消逝。那么就现在的情况已经算是最好了….,在过来的路上已经向卫士通知了,应该很快就会传到柯迪娜或麦克斯韦那边吧。再坚持下去或许还有机会。
但是想要用持久战对付这男人很困难,极为强力的攻击对我而言就像鬼门般,如论如何都不能受到直击。如果至少有手甲的话战斗也会像样些。
「嗯?至少──?」
我好像感觉到如同天启般提示。现在手上只有钢琴线,但是丝线的话还有其他的。
像是头髮的话,用这的话也许可以吗?
不,头法的强度让人无法放心。但如果是里面得部分如何呢?像是肌肉、神经、血管之类的。这些大多由纤维构成,而我的祝福【操丝】是透过接触来发动的,也就是说如果是在体内的话较不会有任何限制。
在思考的同时有一瞬间的停顿,而马特乌斯并不会放过这破绽。从两侧的斩击再次袭来。
虽然他的攻击并不是快地看不到,但是具有强力的离心力,所以十分沉重。以一根钢琴线绝对承受不住。
我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体内并开始用操丝控制肌肉纤维。虽然一上来就是正式的,不过确实有手感。
伸出的右手将来自右方的剑弹开。
─锵─发出了碰撞得声音,我的拳头準确地命中他的剑身并向上弹开。但是代价并不便宜,我的身体本身并没有强化,不仅右拳碎了,食指也往奇怪的方向弯。
强行忍住了像是来自脊椎的疼痛感。因为必须闪开来自左边的斩击。接继而来的侧砍不断靠近,但右手臂正处于向上的姿势,所以向下躲已经是不可能了。
那就只剩向上了。从地面跳开后左侧的斩击飞快得经过。接着利用翻滚着陆,现在肯定是一个很大的破绽。但这并不能让马特乌斯能够继续攻击,现在他的右手剑被向上弹开,身体也因为左手剑的力量而大幅度扭转。多亏如此我获得了短暂的时间。
借着短暂的空隙我从体内切断了右手的疼痛神经。这只是简单的麻醉,如果有玛利亚的治癒魔法应该能和伤口一起治好。在切断的同时右手的疼痛也逐渐消失。
至于马特乌斯则以惊讶的表情凝固着。原本这应该会是决定胜负的一击,但是我的行动却让他大吃一惊。而且对于右手重创却又若无其事的我,想必也会感到异常吧。
趁着马特乌斯犹豫不决的时间,我拉开了相当的距离,并重新摆好架式。而状况也在持续胶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