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怠尽
不是烧尽一切事物
而是在那之后将会诞生出新事像
配点 (存续)
武藏正在燃烧。
冒着烟,船身穿破,被光的圣术干扰箔片缠绕着而动作不再灵活,船速也开始放慢。
「真卑鄙呢。」
二世这样说着。
与其说火花和浓烟都消失了,倒不如说武藏的缓速前进把它们都冲散了。
浮现出眼前的是,失去了前半边表层装甲以及上层都市的武藏。被各种光沾上,但是二次装甲却不能在顺利展开海面,前半舰开始出现下沉的倾向。
见到烟从武藏各处,从装甲之间不断冒出,但二世却说,
「不过,--还差得远呢。」
安心地叹了一口气后,他这样说道。
「那巨大的舰跟我们的话,到现在也不能令我们不心生怯意吧。
所以,真正卑鄙的手段,就让我们在这儿使出来吧。」
说罢,二世望向上空。
「作为我在这二十五年中唯一得到的东西,用这点儿也算合适吧。」
武藏的方向。在遥远的西方的天空中,出现一点颜色。
白色的是,划破翔空的飞翔物的轨迹。数量是十只。而其正体是,
「--由新大陆来的,援军啊。」
在三征西班牙北岸停泊的撤退舰队上,胡安娜望向上空。
高速飞过的是,由西方而来的航空母舰上出击的,
「……新大陆派遣团的机凰!?」
『Tes.,按拉斯・卡萨斯大人的指示送来的。「赤鹫」十架。
--是无敌舰队海战的「补给」。』
在通神传来的声音更远的地方,在天空弧形飞行的是用铁製成的巨鸟。
把翼稍稍合上的那东西是,航空战特化的机兽。虽然比不上机龙,但也是全长十米以上的大型武装。
它们在爬升之后,向东方的光之云那儿俯冲。
有着鸟的外形,但在腹下却带着巨大的枪。
那是攻城用的巨大攻城槌。凭着俯冲带来的冲力撞上去的话,即使是施上了防御术式的城壁也不能安然无事。是比舰炮更确实的质量弹。
合计共十发,飞行轨道採用了由下降急速改为上升的「一击脱离」战术,
「!!」
命中的粉碎声确实地由远方传来。
『后部破损……! 理应如此! --以上!!』
听到负责后部的自动人形的通报,阿黛尔转身望向后方。
一瞬。从舰桥两旁混杂着巨响出现飞去的。那个是,
「机凰……!?」
数量上,因为混杂着巨响所以判断不清。但是,阿黛尔的眼睛告诉她肯定是十。因为,武藏的后半部,高尾和青梅的上层穿了十个巨大的破孔。那像被巨大的枪似的物体划碎,有被贯通的部分,也有没被贯通的,散落一地的部分。
但是,那些大洞全部,都从内部渗出了液体燃料散发于空中时所发出的光雾。
而且,机凰的声音在上空逐渐远去。这样的话,
……会有第二击……!
刚才的,大概是为了确认一下手感而已。这是为了修正武藏的巨大体积所引发的错觉,恐怕下一击就会确实地痛下杀手了吧。下一次的目标,恐怕会是这个武藏野和奥多摩了。
被摆了一道呢,阿黛尔这样想。
破损情况很严重。流体光的烟雾,已差不多是从除了奥多摩和武藏野以外的左右全部舰散发出来了。这代表左右全舰的动力已经打了折扣。
自动人形们也派不上用场。
……在下怎么办才好啊!?
答案不能一下子想到。想要点时间。不能慌,阿黛尔想。
但是,三征西班牙不打算就这样完结。
来了。是二世所率领的小舰群。
夺走正面的炮塔,击退防御和攻击的敌人,再夺去表层装甲,在那之上再施加几次的打击后,二世终于来了。而且,
「……想乱战吗!?」
二世的战术非常明确。夺去对手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还有视觉等等后,再引发乱战状态。
乱战的战法非常简单,把车轮阵先像是解开来一般伸展一下,
「向武藏各舰之间,以车轮阵来突入吧。」
如果身处内侧的话,武藏会因恐防误射友军而不能水平炮击。而且身处内侧的话,就是跟圣谱记述一致的乱战的再现。
「我们在外侧装甲所造成的破坏,机凰队会好好利用的。因为只要拿攻城槌在外舷侧插几个大洞的话,武藏也不能展开重力加速用的外壁了」
在遥远的天空,远去的十台机凰,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二世这样想。
……我是为了战败而来的。
二十五年前,为了活下去就已经拼尽全力,理应守护的东西也守不住,但竟然被当成凯旋而归的英雄而被祟拜着。然后总长竟让座予我这个阶级只是一介队长的人。
妒忌和恨意也引来了不少。但是,跟战败了也得不到的茫然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一回事。其他人的妒恨,跟自己心中对自己的失望比起来的话,反而更来得有人情味。毕竟,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被夺走自己拥有的东西而产生的妒恨,对我而言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从前总长那儿得到了很好的人生安息处。既不明白前总长为何要指名予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调查过自己是什么人,心中就只留下一重重的谜团。
我直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
连对我必要的东西也,全都付出去了。不过,
「一无所有的我,也可以创造出什么吗。」
从左右迫近的武藏一番舰。众人跟二世一起闯进它们之间。
在高空之中,武藏各舰之间的空隙很窄,而且也存在着乱气流。但是,
「原本我们就是在内海战斗着呢。勒班陀那时也是一样。这样的战斗早已习惯了。只要留神牵引带的话,剩下来的就只是对投鼠忌器的敌人肆意攻击了。
当然,虽然武藏也会思考对策吧--」
苦笑了。
「我们这边也是拼了命的呢。所以武藏啊。今后也请你好好好陪我们一下吧。现在开始的撒退战,到底谁会先被击败呢。」
他在两旁像是山谷的武藏之间,指挥舰队前进。
在散出点点光芒的夜空中,他高举右手,
「来吧,二十五年前的后续现在正式开始吧。英国一周。到底我们之间能够如何击溃对方才会满足呢。」
所以,他说道,并把手用力向下一挥。
「炮击开始……!!」
在武藏各舰之间,向左右的迴转乱射引发大爆炸。
武藏在南边上空战斗,武藏的代表也在伦敦战斗着的时候,正纯也在某种战斗之中。
那是,乘着运输舰,单人匹马迎击以白骨为中心的动死体战士团的这个战况。
运输舰上的甲板已从下往上堆满了白骨,战场开始转移向舰的内部。
「呜哇--! 这个廉价的惊吓系恐怖能乐似的发展是什么一回事!」
现在,英国跟自军是交战中。虽然打输了也不用死,但被抓住的话就会失去身为副会长的发言权。那样的话,就连为了终止对英战争而进行讲和也做不到。
绝不能让事态那样发展。
所以,正纯用上了捕渔的鱼叉,还有自卫用的枪械,
……在,在窄路迎战是王道吧--!!
把追上缠来的家伙,破坏怠尽屠遍一地。那群家伙的动作很慢。因为那没有筋肉只有骨头的身体只靠魔力操纵活动。但是最令人烦厌的是这家伙也好那家伙也好,
「姐姐要成佛了喔! 不给偶(巧克力)吗!?」(译者:原文是捏他二战后日本被美国佔领时孩子向美兵要巧克力的那句大阪腔)
「这个感觉,在背后操纵着的是大法官哈顿吧--!!」
「虽然说是被操纵着,哈顿还真是心痛--,DEATH!为了成佛就Only强制--,DEATH!!」(译者:哈顿和心痛发音相近)
「那就叫做被操纵着啊-!!」
虽然不断大叫但整体情况一点也没变。踩上樽子滑倒在地上的夹在门中的从窗边叫着给我舀子却伸出底部穿了洞的东西的。
「最后就只剩哈顿君的相关人士和nice friend,之后就nothing--,DEATH!」
「别叫他们来啊!! 回去! 回去!! 喂我没叫你来啊!!」
「耶耶,就那样不想死么--,DEATH!?」
太哲学了! 正纯边这样想着边把几和椅子都扔向对方那儿。白骨被粉碎的时候,空中出现『英国协式成佛12连击! Thank you for your cooperation』这种文字,实际上这个说不好是慈善事业吧。
在这样想时,一记飞刀从发边掠夺飞向背后。
「喂,喂喂! 有兇器的么!? 击坠率相差太远吧!?」
「个人私隐的部份哈顿君是宽容的--,DEATH!」
……难道是我心胸狭窄吗!? 真的是这样吗!?
正纯心想,这个状况真的很糟糕了吧。在点藏告白成功时有事要告诉他,但为此留在这儿却是一个败笔。
……不,但是,之后再书面告诉他的话,意义就很弱了。
就只有这点非说不可。但是,舰内通道快要堆满白骨了。
白骨们拿出腰间生鏽的短刀,三人一排摆好阵势,
「Fall in地狱吧!!Fall in六道吧--!!」
「你们真的是英国协的吗--!?」
一脚踢飞从旁边房间拉出来的桌子,连同贯通攻击一共命中六下。当正纯打算从pocket binder中拿出携带社务时,
「咦……,没,没有?」
包的底部穿了个洞。大概是被数发飞刀割破的关係,那个洞大得可以用手穿过去了。糟糕了,就在这样想的自己面前,哈顿出现并说道,
「呵呵,这件失物,地址栏真是冷冷清清真寂寞啊--,DEATH!」
「不要看啊--!! 你真的是大法官吗!?」
「Ye——s,平衡法的话就什么问题都nothing,--DEATH!」
正纯把椅子扔过去,可是他却向右浮动避开了,倒是他身后却传出了破碎声,动死体的命中数再追加了两下。
但是,敌人的增援已开始有了组织,列出横队像一面厚墙一样推进。相对正纯一方,发觉身边已经没有可以用来做武器的东西了,
「向下方通道……!」
走吧,直到无路可走之前一直走吧,除了勉强支撑住之外已别无他法了。如果耐得下去的话,战斗完了后同伴就应该会赶来的。应该吧。但那群人都儘是些外道,说不定会忘记这边就回去吧。
……嘛,乐观地向前看向前看!!
然后,正纯用身体撞开了通向下层通道的门。
在那儿,早已挤满一群白骨。
……咦?
在目定口呆的的正纯面前。不知为何早已捷足先登的白骨们轻轻地举起手,
「Good,evening喔,Miss本多--」
嗯一声,不禁点头回礼的正纯,很快就回过神说,
「为,为什么你们会比我早的啊!?」
说罢,全部白骨都高举双手。在那手上,白色的手指握着的是,
「斧也好锯也好术式链锯也好,动死体的话都应有尽有--,DEATH!不知不觉已绕到前边是动死体的传统! 这正是Legacy--,DEA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