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嘶
配点(犯罪的)
弥托黛拉感到自己居于弱势。
一进入泉水中身体感觉彷佛是重生一般,她感到被敏感的水掌握住自己的形体,
……却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二对一的状况……!
无法依靠不在身边的同志阿黛尔,还有成濑和铃。
然而水的抗力理应较大的两人却完全没有在意到那种事,奈特顾着浸泡翅膀好降低受伤处的发热,玛丽则像是要将身体完全浸渍于水中那般,从水之精灵那边分得转化为拜气的流体。
两把王赐剑也跟着来了,一把作为盛放早餐吃剩点心器皿的桌子,另一把则做为冲浪板漂浮在水面上。不论哪把剑都似乎正在将流体转换成英国式在蓄积能量中,虽然无法进行炮击,但还是能够尽到相当程度的防护功用。
正当弥托黛拉思索着,大家都正在进行各式各样的準备之时,在脚底触及的泥砂中,她突然感觉到石子的存在。她想拾起石子把玩,于是从涌出泉水主要是砂地构成的水底中,用手捞出被砂子磨圆了的石子。
然后,弥托黛拉想起了昨夜的事。
……和自动人形的战斗中,我好像做了什么奇妙的投掷呢。
昨晚的战斗中她有件在意的事。就是在对Mouri-01全力丢掷石子的时候,投掷速度不知为何比自己想像得更快,有种接近暴投的感觉,明明觉得已经失败了,
却以较平常更佳的速度和準确度飞了出去。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未来可能再和母亲行相对战,她就希望能够了解自己能力的本质。发挥超乎预想的威力,这样的词语实在很有魅力,
「────」
然而从手中丢出的石子,只是依照惯性运动的轨迹和速度飞翔,最后落入水里。
再正常也不过,如同想像中的结果。
并没发挥像昨天那样的速度,什么事都没发生,所以说,
「……昨晚那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嗯?小弥托怎么了吗?」
啊,弥托黛拉一回头看见眼前两个女孩子看着自己露出不解的神情。
知道她们在为自己担心,因此弥托黛拉决定诚实以告。
「是这么回事哦?……昨晚的战斗中我不是丢了石子吗?」
嗯嗯,看着十分波涛汹涌的两人一面点头一面上下摇晃,可恶……!虽然心中感到十分不平,总之弥托黛拉还是振作起来深吸口气继续阐述,
「那个时候呀?……其实我发挥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速度。而那到底是在怎样
的时机下投掷出去的?……要是能够解明这秘密,应该可以增强战力吧?」
对自己的强大感到不安这种事,果然还是说不出口。
波涛汹涌的两人面面相觑,接着玛丽说,
「果然不试试在当时极限的精神状态下+全力投掷就无法解明了吧?」
「不过小奈觉得现在做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啊」
这样说也没错呢,弥托黛拉也只能回以苦笑。不过奈特却接着说,
「记得的确是有一发感觉威力惊人呢。啊啊,原来小弥托你也不知道发出来的诀窍啊」
……果然在玛戈特看来,那也是特别迅速的一发了?
这样一来就能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到底是什么回事,抑制住心中的不安,弥托黛拉发出疑问。
「……说实话,发出的力道本身受到阻断痛觉的影响,应该只有一般以下的威力。像那样投出物体的情形,我至今从未有过吧?」
「因为是自然的石头,所以和握力什么的应该没关係吧……诀窍应该还是在摆动幅度上头吧」
嗯—,三人一齐歪歪头。然而弥托黛拉脸上的苦笑之色又浓了几分。
「嘛,在这里丢出问题,以后再慢慢考虑各种可能性」
确实做出了迅速的一投。
接下来不是笨拙的胡思乱想,而是需要一边进行验证、一边探求真实吧。
要是自己能够得到像那一投的速度,
「……我觉得,应该能成为我强力的武器。」
出口的宣言并没有得到任何响应,不过两个女孩子看着自己。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们才微笑回答Jud.
随后玛丽坐上了剑,奈特则将在水面上伸展开的翅膀当作长椅般睡在上头,她从木隙之间抬头望向天空,轻轻地伸展了下,
「──小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这里有些痛快地玩了一场的感觉,但他们那边感觉似乎不太好过吶……」
「成濑大人和奈特大人感情十分融洽呢,是因为同乡的关係吗?」
「嗯。其实以前感情有点不好呢」
……咦?说到那份上没关係吗?
弥托的视线投向奈特,而坐在代替板子王赐剑上的玛丽似乎没注意到这边,奈特则朝这里摆摆手。
是表示「没有关係啦」的意思。然后她维持着仰头望天的姿势,继续笑着说道,
「嘛,这些话偶尔说说也没什么不好。」
那是小等部的时候,奈特说着。弥托黛拉听着她说,
……从那时候开始,还真是发生过许多事情呢。
或许是追溯到同样的记忆吧,奈特嗯─地思索起来,
「坦白说我和小伽本来关係不好,其中有许多原因。但上了中等部之后有宿舍,然后抽籤抽到了同一间房,那时候谁都不跟对方说话,变成同居冷战状态」
嘛,玛丽一脸困惑地以手托颊。
「……那你们两位的感情是如何变得像现在这么好?」
问话的技巧很不错呢,如此想着,弥托黛拉现在觉得再让她多知道些也无所谓吧。
不过奈特却用脚踢水让翅膀转了方向,将身体朝向了玛丽那边。
奈特将视线抛向弥托黛拉,于是她缓缓拨水朝两人靠近,接着玛丽挪动在王赐剑上的屁股,向弥托黛拉肯定地点点头。
……点藏最好也和尻神信仰结下契约吧……
弥托黛拉一边思考着,一边带着苦笑将手肘抵上了王赐剑。
分属英法两边的人这样并排实在是有些太逾越,弥托黛拉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过胆小了。
不过,仅仅靠近就能感受到她身上的体温,觉得挺痒痒的。不知道对方是否也这样想,披在背后浮在水面上的髮丝晒到从木隙之中洒落的阳光,那种温暖让身体都放鬆了下来。
接着另一把王赐剑靠近手边,从盘中拿出义大利脆饼的奈特说,
「Jud.,然后就这样持续着互相沉默,说白了双方都累积了稍微有点像要掉羽毛的压力,不过小伽个性也很倔强,所以我们双方都拚命地无视对方的存在」
弥托黛拉想起过去在中等部,自己也相当调皮的时候。
那时看到奈特和成濑两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到头来,我们还是只能各自分开生活吧。
当时我认为那样是最正确又成熟的想法。
「可是啊,晚餐也是各自外食的吧?某一天在总长的店里吃晚餐……,这也是互相无视,在沉默的共识中订下交替去总长店里吃晚餐的潜规矩。有次轮到小奈去总长店里,要回去的时候,总长说着「这个给你」塞给我一个草莓塔。」
奈特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圈,那是,
「塔的大小,果然一个人是吃不完的吧?所以就想也差不多该成熟一些了呢?于是小奈在宿舍里準备了桌子,等待小伽回来,然后她回来了」
「结果如何?」
在玛丽的催促声下,Jud.奈特挠挠自己的头。
「刚开始小伽看起来好像想抗议什么的样子,当我问「要吃吗?」之后,小伽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问她怎么了,她说那天是她的生日。
以前,家人常常做祝贺的草莓塔给她吃」
然后啊,
「当时因为轮流的关係,每年独自享用的青雷亭草莓塔那天刚好吃不到,而晚一天庆祝生日又感觉实在很窝囊,小奈不是问了「要吃吗?」对吧?小伽就想起了过去的记忆,嗯。所以当小奈听见小伽说的那些话,又看见一面说着对不起对不起,一面哭个不停的小伽时,小奈突然觉得这什么状况啊。」
嗯。
「──一下子慾火就上来了」
……那、那样好吗!?
奈特说着别在意、别在意同时摆了摆手。该不会奈特完全没那方面的伦理概念吧。
总而言之,奈特笑言道。
「心想那算什么嘛,就直接躺倒在床上狂吃起来了的感觉呢!」
像这种糟糕事别告诉她比较好吧,弥托黛拉抬头看向玛丽,
玛丽只是嗯嗯地露出微笑理解地连连点头。
「虽然在床上吃塔没什么礼貌,不过感觉挺有趣的呢,好像不良少女」
「哇、小玛还真厉害……!」
连弥托黛拉心中都感到少许战慄,但那让她战慄的源头却悠悠地展露笑颜,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有许多形式的呢,虽然由不了解大家的我说来可能没什么说服力」
玛丽向着自己露出了她惯有的笑容。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坦诚相见,身上的水滴也几乎顺着肌肤落入水中了。
所以弥托黛拉也同时看见了玛丽身上的伤痕。
「────」
一直盯着伤痕看实在是十分失礼的行为,不过只要见到玛丽就会自然入眼的伤痕,在泉水的润泽下映射在眼底,那是她的骄傲吧,会这样想是因为得知她过去在英国发生的前因后果后,自己身为骑士所做出的思考。
……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她觉得自己昨天晚上与玛丽拉近了不少距离。就像过去和奈特与成濑那样,与班级中的所有人那样,自己和她能够成为朋友吗。
然而,弥托黛拉心想,过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都与自己承认所追随的他有许多关连呀。
现在和他距离如此相近,将来又会如何呢?
「您怎么了呢?弥托黛拉大人」
「啊─,小弥托是看到玛丽的乳量想起了母亲吧。嗯,肯定是这样没错」
「才、才不是这样啦。」
在话语出口的瞬间,从右方糖果屋某侧的屋檐上,意外的出现了母亲的身影。
弥托黛拉惊讶地向上望,看见母亲笑着褪去身上的衬衫。
「哎呀哎呀纳特,你难道憧憬着我的体态?」
喔喔,在奈特仰望视线的前方,母亲一面抚摸着身体,一面瞇细双眼看着自己。
「呼呼纳特,怎么啦?──我可还是十足十的现役哦?」
……这、这当母亲的又在挑衅人……!
语毕,母亲便消失在视线中。不会吧,如此想着下移了视线后,发觉银色的髮丝已浸入了泉水之中。
无声无息,母亲已然入水。
……这是……!?
水面完全没有溅起一丝飞沫,这并不是什么出奇的事。只是起始採用高速、在到达目的地时再减缓速度罢了。恐怕是使用了移动重心的体术吧。
而母亲在一度沉入水中后,身体各部分浮上水面,像乘于水上那样在站立在水面上,而后母亲看向自己的手指和脚下。
「纳特你啊,不只是做了美甲,──连脚趾都做了护理?我以前帮你做这些,你都嫌「好热」不想做,后来就再也没有勉强你做过了」
「这、这是为了便于战斗」
「这样呀。……那没问题吗?需要我教你方法吗?」
嗯嗯,纳特理解的点点头。她一面请母亲吃王赐剑上的食物,一面发言,
「我知道我知道,要用珍惜对象的体液做护理呢?为了保护那人,会有守护的加护」
「Tes.,我的则是丈夫的」
她凝视后轻轻舔舐眼前珍珠色的指尖。
哈啊,玛丽十分感动地颔首,她望向母亲的手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