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
这里是给人商量的地方吗!?
配点(放水沖了)
浅间在女生洗手间。
弥托姿黛拉也在一起。不过,弥托姿黛拉人在单间里。
"弥托,你该不会真的是由于太过开心而……。"
"没,没那回事哦!?绝对没有哦!?"
"…………"
"喂,能不能别沉默啊!?"
啊,嗯——浅间想到。毕竟要是有声音的话就不好了呢。所以,
"要不,播放个什么曲子吧。或者是,为了能出好结果,放个我家神社后面瀑布落下的声音之类的?"
试着放了一下。洗手间里发出了超大量的水落下的声音,
……啊,完全是一种正在进行祓禊的感觉,这个真不错呢。
"智!智!我有一种什么都要被沖走了的错觉啊!"
"那么,就换成从我家神社泉水流出的清水洒落的声音吧"
换掉试了一下。
细小的,但确实是水流,从空中流过,落到了水面上的声音开始响起。
"把这个用声音表达的话就是啾啵啵啵这种感觉呢。"
"智!智!别人要是以为这是我发出的声音怎么办啊!?"
"我觉得那就没办法了……。"
"被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呢……。"
那就没办法了。
浅间打开窗户看了看。能够偷窥这里的角度上既没有屋顶也没有其他东西。即便是飞行于有明内部的运送舰上,估计也是看不见这边的内部的吧。
这个时间段能够听见配送公司和运送舰穿风摇动的声音,以及各地施工跟修补的声音。
是宣告早上结束的声音。听着这些的浅间耳中,传入了弥托姿黛拉的声音。
"智,怎么打算呢?"
"怎么打算是指?打算什么?"
"自己的,布阵啊。"
"布阵……巫女可是不能射人的哦?"
"诶"
"「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这可是真的哦!真的!"
话虽如此,但浅间当然知道弥托姿黛拉想要表达什么。只不过,自己确实是为了不去思考过深而在心里盖上了盖子。
说到底——浅间想到。在此基础上,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说。
"因为我家,是浅间神社。"
住在武藏的人,大多数都知道。
"浅间神社的祭神——木花之佐久夜的存在是从神代就成立了,但因为她的女性身份以及加护的内容等因素,其存在产生了「型」。所以在浅间家,想要发挥其力量的话女性是最合适的。"
"……虽然巫女的处女性之类的,跟极东的神事没什么关係,但如果将「排除杂事」作为祓禊结果的话,结婚之类的就是阻碍巫女祓禊性的存在呢。"
正是如此。所以,对于继承浅间神社的女性来说,结婚以及与此有关的各种事也成了禁止事项。虽然做了这些事也能得到神的祝福,但那样一来就会变成「没有将神放在第一位,把神当作唯一」,从而转变为保持距离的关係。
"女性继承人,在找到能够代替自己的存在之前,都不能去做那些事。"
虽然父亲是正统的继承人,但由于不是女性,听说他费了很大的劲。因为男性的话,必须要找到适合生出继承人的对象。
虽然听说他跟死去的母亲是恋爱结婚的,但也有母亲的能力正好符合条件才被允许结婚的这层关係吧。
自己的话,继承浅间神社是没问题的。
另一方面,在找到能代替自己的继承人之前是没法像一般人那样生活的。
"智,之前成濑为了做这方面的资料曾经问过吧——巫女要跟一般人一样的话需要怎么做?"
"这个嘛。浅间神社的佐久夜也掌管着恋爱相关事项,所以要是对我们这边的奏者跟巫女使用强硬手段的话真会遭到神罚的,必须注意。"
这个,不限于神道。
旧派也是,关于姦淫这方面是「禁止以旧派、异教之人为对象」的。
对同派内造成的危害,以及,对可能成为旧派之人造成的危害,都是神所不允许的。
"我记得……。"
弥托姿黛拉说道。
"旧派的话,如果企图违反规定,初犯会被施以雷击落入股间去势三年之刑……听说是从衣服内部发出来的所以无法躲避。"
"旧派很严格呢。"
另一方面,异端和改派就不属于旧派这样对待的範畴。这跟圣谱记述的一样。所以在改派的马格德堡发生了旧派的掠夺,为了防止由此引发的悲剧,改派跟旧派有着女装骑士团们,进行着「充实的需要跟供给」。
据说有时会因为联络失误而将女装骑士团配置到一般的战场上发生不得了的事情,成濑说是「无论怎么看都是资料啦」之类的,那样没问题吗。
……不过女装骑士团在同人志中也是以「斯巴达」名义存在的一大种类呢。
所以,
"奏者跟巫女,对神来说都是供奉和获取情报的终端,所以他们的存在当然有着来自神的防护。防护分为防性防护跟攻性防护呢。
防性以隐形係为主。而攻性则是直接攻击。"
"纯粹是出于兴趣问一下,攻性的神罚是什么样的呢?"
"嗯,虽然有很多种,不过契约位阶不同的话神罚也有所不同,神道奏者跟其他教谱的话情况也会不一样。还有,我们浅间神社的佐久夜也是做母亲的神,所以就算奏者跟巫女险些遭遇那样的事,也不会给对方处以极刑。毕竟对方的母亲会感到悲哀呢。"
"啊,是这样吗?"
嗯,
"所以在想要犯罪的时候,那个人的棒槌会通过空间转移被射入自己的屁股,附带去势半年就行了。吓了一跳呢。"
"好直接!真是好直接啊!"
"顺便一提,据说那是从衣服内部发出来的所以没法迴避。虽然我从没见过就是了。"
"好严格啊!难怪成濑会在讲到那部分的时候快速挥笔呢……"
"不,应该说是没人会想到居然有这样的机关吧。成濑还说过,自己画得有趣一些最好不过了嘛。"
"……其实,读了不少吧?"
"呃,女性向之类的,托利君的——没什么啦。没有读过哦。话说弥托也已经是一大种类了哦!让托利君带自己散步什么的!"
"突然一下子太过狂热了吧——!"
但弥托姿黛拉突然停了一下,这样问道。
"不过,智最后是想要怎么做?"
"诶?你,你看,毕竟浅间神社是支撑武藏的神社——"
自己不干了的话,会给武藏的基础设施跟契约关係造成巨大的损害。
……所以去思考这种事情本身就是做不到的。
就知道会这么说。在这时。
"我问的是「智想怎么做」哦?"
"诶?"
发出疑问词之后,浅间思考了她话中的意思。然后,
……啊。
好险——浅间心想。差点就要去思考盖上盖子封起来的那件事了。
还是别想比较好。
在道理上,想不明白。不过自己唯一能确信的,就是跟平常一样的话会失去一切。
所以,调整呼吸,
"…………"
盖上。把打开到一半的盖子,不看里面的内容就关上。盖上盖子,盖紧,从上面拍一下,点点头,
……嗯,嗯……
按住了。抑制住了。所以跟平时一样。然后,
"弥托"
"怎么了?"
"这种问题,还是请你放过我吧。"
说完之后,回答隔了些许空档才来。
确实经过了几秒钟,从远处,传来了施工时把柱子竖起来的声音,
"——知道了。我也有点太得意忘形了"
她这么说了。这是自己所期望的。表明同意结束这个话题,但是,
……啊。
自己,正在洒落着某种巨大的东西——浅间想到。
存在于自己手中的某物,不是凭藉它本身的判断,而是浅间自己想要将其捨弃。而且还将捨弃的瞬间给别人看,想让对方理解。
……这……。
不行。
浅间想起来了。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某个少年不见了,后来他回来了,却变了个人,很让人害怕。
以此为借口,自己跟他拉开了距离。
当时不知道这个做法,会导致怎样的后果,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不过,只要保持现状,一切就都不会改变吧,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放手也是一样的。
由于跟至今为止的不同而产生的恐惧,导致自己不敢正视而将其放手了。
因为没有正眼看着便丢出去了,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扔掉了它。
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所以在喜美将他「带回来」的时候,自己感到不知所措。
曾经完全变样的人,又作为一个不同的人,回到了从前。
父亲把这个,叫作祓禊。
"一度让自己深深染上污秽,通过祓禊,变为超越以前的祓禊成果的姿态。"
在神道中,不厌恶染上污秽的存在还对它们进行关怀照料,它们就变成了真正的神明以及金块,也曾有过这种通过祓禊而产生「清凈」的故事。
所以,
"要正确地看待他。虽然祓禊了的不是智,但正因为这样,今后你才更要对他进行祓禊哦?如果不想让事态再次发展成那样的话。"
还记得。
虽然记得,但心里感到更多的是危险。
包括父亲曾经的教诲,以及那时幼稚的约定在内,似乎能与现在衔接。但是,
"——"
浅间回想起来。
此刻将要从手中洒落的东西,跟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一样。
那时的自己只是觉得,只要移开目光等待时间过去的话总会有办法解决。
现在不同了。
跟过去不同,自己没有移开目光。虽然避开了去看其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