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所以说啊
为什么/所以说啊
没问题吗/正因如此啊
配点(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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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泷川前辈把神流川之战!?」
声音从铺满了月色的宽敞房间中传出。
地点是摆放着长桌和椅子的房间。
是食堂。
透过窗口能看见并排着陆的桨帆船的影子,和月亮。
响起了踢桌子的声音。现在已经过了晚餐时间。因为人不多,踢到木头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
不顾那为数不多集中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浅黑色肌肤的男子猛地一拍桌子。
「这是怎么回事,阿利!」
「哪有什么回事,只能说事情演变成了那样所以泷川前辈去处理了啊,小成。」
『冷静一下!』
「这叫人怎么冷静啊!这可是会成为泷川前辈转折点的战斗哦!」
「所以前田才说请冷静下来啊,佐佐。」
『不—是—啦—,是阿松—。』
对两手交握如此说着的阿松,坐在旁边,往饢上涂抹芝士的眼镜娘转了过来。啊啊,在月白色分体式制服下穿着运动裤的她,过了会儿后才意识到,
「不是「前田」,而是阿松说的啊。抱歉。」
『原谅你!』
「哈哈哈,小松真可爱啊。」
「你一辈子都这样得了,蠢货。不破也别在那淡定的吃饭啊。」
「但这里是食堂啊~」
咕,成政叹了口气。但是,不破对卸下力气的他说道。
「这几天柴田势力会开始暑假前的大扫除,可别把现场弄乱了哦。」
「不破,你也受过泷川前辈的照顾吧?」
「那怎么办啊?」
不破将芝士表层卷出一个角,刮下一口,与佐佐视线相合。
「从这边跑过去?这里可是M.H.R.R(神圣罗马帝国)哦?即使进行跟羽柴的大折返同等程度的事,也还是要花上一小时以上才能到达的哦?」
不破将她的质问进一步的换了种说法。
「佐佐想说的不是「该怎么做才好」,而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要是能坚持这一点的话还是有的谈的。」
但是啊,她在用刀切取芝士的同时说道。
「根据圣谱记述所言,佐佐已经不会再和泷川前辈并肩作战了啊。」
「————」
你看,将手肘拄在桌子上的她通过表示框出示了几个地图和年表。
「在圣谱记述里,从关东回来的泷川前辈在主公大人的暗杀后,对要将织田家势力收入囊中的羽柴表示反对。她加入柴田势力参加了称为反羽柴决战的贱岳之战。」
「Shaja,而后柴田·胜家自刎。泷川·一益则选择隐居。」
只不过,
「身为柴田势力的佐佐因忙于应对上杉方,在贱岳之战中只能派出少许亲兵……佐佐在那之后,没有得到和泷川·一益在同一阵营下战斗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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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人的暗杀,以及之后织田众家臣的群龙无首还真是遗憾,不破心想。
……毕竟,本来出身就各不相同。
不破她们虽然是本地出身的,佐佐则是从作为村斋方的P.A.Oda投靠进织田家的人。
身为外人的他,虽然在实力主义的织田家毫无隔阂的被重用,但无论接受的一方有多么宽大,也要考虑融入方的心理準备和维持适当距离的方法。
而在这之中,轻鬆的与他作伴又不失前辈风範的泷川,还有从最初开始就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照顾他的柴田,
……对像是佐佐那样,希望能有外力来规範自己的人来说算是正好吧—。
他虽然没耐性,但只要交流过就能明白他教养很好。也想过,倘若他个人求道者性格的部分,能和出人头地挂上钩就好了,但是,
「佐佐,是个笨蛋啊。」
「什么意思啊你这家伙。」
「你对眼前的事物反应过度了啊,佐佐……再说了,无法再和泷川前辈身处同一战场这种事,大家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了,虽然你现在是因为这是前辈衰败的开始而大发雷霆,但这真的是,多管閑事。
佐佐和泷川前辈,又不是共享着人生什么。对泷川前辈来说你也不过是一个后辈而已嘛。对佐佐你来说可能觉得有以前照顾过你的恩义,但你感情代入过头都发展成大问题了啊。」
「你、你这家伙,语气真叫人火大……」
毫不在意。既然对方生气了更要继续了,
「泷川前辈也是,是做好觉悟才去的关东的嘛……你对她的处境感到同情没问题,但你若是要去救她的话那可就是傲慢了。是在剥夺泷川前辈赌上人生的决断。」
「假如她其实并不愿意这么做,却还是奔赴现场的话怎么办?」
「你能为泷川前辈的人生负责吗?这么做的话,你可就要与为了让泷川前辈前往关东做事的历史再现而竭尽全力的所有人为敌了啊。我们,现在可是圣联方的哦。」
不破在对话的同时想起了某件事。
……啊啊,是这样啊。
武藏,就是在做这种事啊。无论是在三河拯救公主的时候,还是在英国拯救玛丽·斯图亚特的时候。他们都已做好了与一切为敌的觉悟。
……这样啊——。
佐佐,非要说的话,精神上更像武藏吧,不破心想。
日后,他将会在小牧·长久手之战与松平方联手,
「嗯……」
说不定,他在那边意外得要比在这边时还要坦率,不破在内心低语。
他实在是个不善于划清感情界限的男人啊。
所以,她说道。
「再说了,泷川·一益可是被算作织田四天王的人才,之后又被羽柴重新任用,并参加了羽柴和松平直接对决的小牧·长久手之战对吧?
但是在那时,泷川·一益败于松平方。之后便度过了怀才不遇的人生……实际上,自她在神流川之战败北后,泷川·一益就不曾胜利。」
但是,
「这不过是圣谱记述。根据解释想怎样都行。佐佐在那时虽然是敌人,但与泷川前辈相对时,会放水吗?」
「……不会。」
「所以就是这么一回事啊。对你们双方都是这·么·回·事。」
而且,
「佐佐你,也没什么精力再担心别人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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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话製造了瞬间的沉默。
但是,成政有如避免麻烦事一般说道。
「你指什么。」
你明明知道的,不破哼了一声。随后,她再次在刀尖处唤出表示框。首先映出的是九州的概要图。
「嘛算了,佐佐可以客观点看事情吗?做得到吗?」
关东那边的战局虽正发生着变动,但现在眼前的问题对自己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是短视派的呢。
不破在想着这样的事的同时操作表示框。
「这就是九州的现状。」
九州的概要图一瞬间被黑色掩盖。M.H.R.R.(神圣罗马帝国)的标识映于其上。
「──这是羽柴的镇压率。羽柴在攻佔K.P.A.Italia前,先行推进了在九州阵营同盟基础之下的九州平定「九州之役」。而这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佐佐你们也从M.H.R.R.过去参加过了吧?」
是啊,前田点了点头。
「九州平定是,为了发动以九州为基地的文禄之役等战役而设下的铺垫。
现在,羽柴之所以能够侵略关东,是因为将羽柴的九州之战分割开来由大家一起再现的缘故。所以——」
所以,
「小成,泷川前辈能够前往关东行动,也是因为我们进行了九州平定,为进军江户打好基础的缘故哦?我们并不是没有替泷川前辈做到任何事。」
「我知道啊,烦死了。」
「对对,你知道就好。」
不破点了点头。她用藏在眼镜后的眼瞳,直视着佐佐。
「毕竟这也是佐佐的事啊。」
听好了。
「九州之役的结束也就意味着佐佐——基于历史再现的佐佐的晚年。把九州之役的战果提前后就已经结束了。所以佐佐现役时期的最后一场战役是——」
「Shaja.」
成政伸出手,操控着这边的表示框。
其中映出的,是关东与近畿之间。是北陆的下方。
「——是在九州之役以前,羽柴与松平直接对决的小牧·长久手之战,以及随后紧接着的末森城之战。在那里,我与作为羽柴敌对势力的松平方联手,和成为了羽柴爪牙的阿利战斗并败北——圣谱记述上的我自九州岛之役后,因在被赐予的领土肥后失败而被命自杀,如今我的末路,实际上就是在那里。」
但是,他锐利的视线透过太阳镜看了过来。
「那又怎样?我很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说及我的战斗,继暗杀主公大人后,可能的话我会和柴田前辈一起在贱岳之战向羽柴举起反旗,之后就是小牧·长久手之战以及末森城……那又怎样?啊啊?」
「哪里还会有恐吓女孩子的笨蛋啊。」
『笨~蛋!笨~~蛋!』
「烦死了啊。我习惯这样啊!」
「大家都最喜欢会好好说明问题的小成哦。」
佐佐耸起双肩绕过桌子想要接近利家,而利家则半蹲着以蟹步与佐佐保持一定距离逃跑着。
追了一圈后,佐佐停下脚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不破。」
「佐佐在意泷川前辈的理由,我隐约有些明白的。」
那是,
「在圣谱记述上以「小牧·长久手之战」为终战的泷川前辈。以及因为九州之役结束的缘故,使得在「小牧·长久手之战」引发的「末森城之战」成为人生最终战的佐佐……几乎在同一时期,两人都会结束现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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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小成的作风呢,利家心想。
不,这搞不好是像泷川前辈也说不定。
之前,刚编入P.A.M.的成政非常的刺头,当时让他屈服的就是柴田,而贯彻前辈风範照顾他的就是泷川。
不过,这两位前辈都将相继退役。
最初无论是谁,都没有想过自己要「毕业」的事。人们都认为上面那伟大的存在会支撑自己、引导自己。
但是历史在推进着。虽然基于解释的解决方式也很多,但基本都是遵照圣谱记述的。特别是人才丰富的国家,越是站在历史的主舞台上,就越有这个倾向。
成政也是靠脑子清楚地理解了这点而生活着的吧,只是,
……九州之役里头,我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啊。
为了发起对上杉的攻势,我们的工作早早的结束了。那正是第三次登场时,和至今为止打过交道的家伙们,和今后也要留下来战斗、交涉的人们一起开个庆功宴,然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