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
并非特定地问谁
你看到了吗
配点:(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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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射击和兵刃穿越战场。
那是两个人的动作。二代和笕两人划着巨大的S形,数次交错,彼此追逐周旋。
二代若凭速度绕到笕背后,笕便以最短距离的转弯绕回去。
笕若想迂迴至背后的话,二代便以其为内角大幅向外迴转。
从他们的动作来看,笕多位于内侧,二代则总在外侧追赶。
笕全力跟着二代,而二代则全力不让笕佔据外圈。
两人的射击和兵器彼此交错,火花与迴避相互碰撞。
两人的一来一往驰骋于战场,在落下的炮击间穿梭,只是,
「……!!」
他们彼此,都在持续着只要出现一丝失误就会失去一切的举动,且持续的选择那唯一的正解。
去吧。
就宛若仿照他们的举动一般,又诞生出了一个新的战场。
那是由海野,以及与她刀剑相向的点藏、玛丽两人所构成的战场。
海野双手挥舞着扇子剑有如舞动般战斗着,以武藏的两人为对手,
「总是左顾右盼可是会错过好时机的哦,你们俩……。」
海野挥舞着双臂。随后,
「来吧,万来、万来……!」
她又追加了扇子剑。
是两把。
四柄扇子剑。不但全部展开,而且还在双手、肩上、以及抬起来的膝盖上迴转。
「让你们见识见识只有我们那里当地才有的舞蹈吧。」
●
点藏看见海野开启了表示框。
……那是,与真田领地里颇有渊源的山家神社的东西……!
在海野的身后、左右各展开了三个如全身镜一般的表示框。映入其中的,是她的动作。只是,位于身后的表示框里,并没有映出她挥舞扇子的背影。
那个表示框所映出的,是海野的正面。
只是,他并没有确认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必要。敌人很危险。所以,
「点藏大人!」
玛丽好像也察觉到了危险。因此点藏便一口气拉近了与海野的距离。
他压低身子,打算用背在身后的王赐剑(Ecalibur)的剑柄承受自头上而来的攻击,
「在她出招前打倒她是也……!」
但是,点藏突然之间无法控制自己的姿势。
……!?
他感到自己浮了起来。
并非全身。他的右腿并不是被人给绊倒,而是突然浮起来的。
而且,那还并非高速的上浮。那好比脚踩进泥潭里时一样,在一度下沉之后,有如反弹一般缓慢的上浮。
不过,点藏无法违逆这向上的力。
「……唔」
浮起来的右腿像是被抬起来一般,身体向左倾斜。
虽然朝向海野的突击路线偏离了,但是无所谓。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确实感知到了危险。这就像抗下这一击会很不妙一般,正确的胆怯。
点藏决定先着地,与自背后而来的玛丽合流。他随即将身体左倾,拉着玛丽的手绕至海野的侧面。
当然,关于自己刚才受到的奇怪的攻击,点藏已通过文字将其转达给了玛丽。
而后,点藏向前冲去。
但是,海野死死的盯着他们。她为了拉开些许距离后退一步并转动身体,说道:
「直觉不错嘛……!」
这意味着刚才的那股浮力,是她的忍术。
与此同时,
「点藏大人,那是……!」
是玛丽的声音,但她并没有朝向这边。
她的呼唤所指的,是海野的背后。
在排列于空中的表示框当中,配合着实体起舞的海野的身姿和背景都发生了变化。
映像中的她全身都变得有如黑烟一般,只剩下火焰般的嘴唇,背景也变得一片黑暗,好似黝黑的淤泥。
接着,左右各三枚的表示框动了。
它们每三枚重叠在一起,排列在海野的双肩后侧,在她的背后化作了光之镜。
有由茅草叶般的光芒组成的镜框。而在其中映照着的是,
「这是叫做深渊的东西哦,哈哈……!你明白吗?这个啊——」
翘起嘴角的扇子舞女笑道。
「是黄泉啊!!」
就在海野如此说道的瞬间。
·浅 间:『要小心啊,点藏君!玛丽!这是深渊系的术式!』
·未熟者:『啊,我知道这个!』
点藏屏蔽了涅申原。
……真是千钧一髮是也。
就好像代替他一般,在点藏拉开距离,与海野相对之时,浅间的发言传了过来。
·浅 间:『真田教导院的主社,山家神社所供奉的神明是伊邪那美和菊理媛。那个神术恐怕源自那两人的神话——也就是说,是丈夫伊邪那岐为了带回已经死去的伊邪那美,在黄泉里从成为死者的她的手中逃脱的故事。』
·伤 者:『那是昨天借来的诞神的神话吧……?』
·浅 间:『是的。在故事的最后,伊邪那美对逃脱的丈夫恨之入骨,作为史上最初的真正意义上的鬼妻,从死者之国追赶伊邪那岐。超狂奔级的追击。但仔细想来伊邪那美虽然有些做过头了,但以外貌协会的伊邪那岐也有错呢。』
·● 画:『为什么神道总是那么奇葩呢?』
这是为何是也……点藏虽这么想,但感觉也只能说是传统。只不过,
·浅 间:『菊理媛是,是协助伊邪那岐成功逃脱的神明,因为这个原因,山家神社便拥有了打开黄泉,并平安的将其关上的术式。』
「——饮酒恋爱的浅间神社,给了你建议吗?」
海野说着便笑了起来。
「没什么,我不是山家神社的人。原本来自别的地方,因为「没人要」所以才来到这里的。但是啊,因为记忆力比较好吧,所以才能唤来深渊了啊。所以啊——」
海野如此说道,就在她水平架起四把扇子的瞬间。
「玛丽殿下!」
点藏和玛丽一齐向她发起突袭。
玛丽朝左,自己朝右,但是在对海野来说那是在自正面朝她逼近的轨道上,
「……!」
大胆进行一直线的攻击。
●
誾在发射十字炮火,作为针对自空中袭来的炮弹的对空炮壁的同时,看向了在有明上产生的一个战场。
海野·六郎。
老实说,她并不认识这一号人。在圣谱记述中,该人生于真田的领土。记录上他痴迷于歌舞伎,于舞台上献舞时,得到了讚歎其技艺的真田·信繁的承认。自那以后,
……便作为信繁公的影武者为其工作,传言说该人在大阪夏之阵扰乱东军并战死。
但是,现在的海野她们,与这描述的并不相符。
誾听说,原本的十勇士为了扶持真田家在先前便已袭名,而其第二代将此名号继承,他们和她们也就成为了「没人要」的十勇士。
这虽然是一种特殊的袭名方式,但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誾她们,特别是立花·宗茂的袭名现在已经被解除了,倘若有别的人才要代替他继承的话,那个人的出身果然也会有所不同吧。
第二代会继承第一代,也会写下一段新的时代。既然如此,
……这些人们,比我们还要更居于「上位」呢。
虽然袭名并不会决定一个人的上下关係,但对自己来说那却是最大目标。只不过,
「虽说如此,自称「没人要」也实在是……到底是为什么呢?」
在她的右侧,宗茂微微弯腰摆好架势说道。
「我,先前有些误会他们了。」
「诶?」
「Jud.,我原以为「没人要」指的是在他们先前的袭名比较上位,而现在的自己居于下位,所以那袭名是没人要的。」
但是那并不是这样。
「他们作为十勇士完美的磨练了自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毕竟就连纵横于武藏之上的伊佐氏,其实力不也到达了费好大一番劲才总算将其制止住的程度吗。」
「就是说啊。」
在他们身后,有着对白鹭城第一分队发射狙击炮用以牵制的地折朱雀。而在它肩上的是武藏的第六特务。她仰望天空说道:
「那些家伙们说的「没人要」可是与那些家伙们现在的尊严直接相连的啊。自己的存在意义什么的,我不懂太难的事啦,本来也是不想说的。但是啊——」
她微微鬆了松肩膀,像在叹息一般开口道。
「要是他们说自己是「被需要」的话,是说,那烦闷的脾气就不能沖向除我们之外的人了吧。」
「那是不可能的吧,第六特务——真田十勇士可是在继关原之战后的大阪之战上与松平为敌的啊。然后,他们人员的大半与主君真田·信繁一同战死了。」
必死的袭名。明明十勇士的一人,伊佐入道也已离去,成为不归人了。
……可是——。
当时的通神,还有那之后的状况,以及最主要的是,从与负责潜入工作的她有所往来的武藏住民的证言里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
……她,伊佐经常都在笑着,就连在她的最后一刻,也是自己了断的……
尚存之人推测已逝之人的性格之类的怕不是什么值得讚赏的行为吧。
她已经尽其所能了,会这样想也是胜者的傲慢吧。
準备对武藏的破坏工作,进行了如此之多的战斗,在自己的身体被破坏之前倾尽全力什么的,这实在是,
「——人类为了证明自己的立场,要将自己折磨到何种地步才会满足啊。」
誾说道。
在这片战场中,空中有着为了判明P.A.Oda的未来,并试图完成自己的历史再现的泷川,在眼前有着为了证明自己「被需要」而奋战的十勇士。
除此之外,
……还有以袭名忠胜公为目标的本多·二代、肩负英国未来的玛丽·斯图亚特、从伊达家出逃的伊达·成实……
「我们负责防御说不定是个失败呢,宗茂大人。」
「看看参战的郁闷,和先人的风骨也是很重要的哦。」
确实,誾点了点头。然后,誾一边看着前方的远处玛丽和忍者正朝着海野疾驰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