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世界
既不宽广
也并非无法理解
配点 (任何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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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时,已经过了晚间八点。
在遗迹入口提早吃过晚餐以后,大家便提起,来进行遗迹崩塌的初期观测、还有治疗伤员、今后的事情等话题,结果,
「不知不觉就拖久了呢」
弥托姿黛拉,一边听着夜间山涧的声音,一边将身体浸入热水之中。
靠近露营基地,瀑布上流的支流,有个温泉的蓄水池。
四周张设了简易隐形结界,让外面看不进来。要看外头的话虽然就得透过表示框的窗户,但架设在天花板方向的那张相当巨大,此外,因为时值深夜,温泉里的众人都对于这个「露天「温泉没有感受到什么违和感。
热水让身上有些刺痛,毕竟确实负伤了。然后身体的疲劳也,
「被热度强硬的消除了啊……。」
「誾小姐,刚才先进来之后就睡死了啊……。」
这么说的,是阿黛蕾。她从,正在让灯光术式漂在浴池里面的浅间那里,要了一盏过来,举向天空。
「总觉得,这次的移动教室,来的很有价值啊。」
「呵呵,阿黛蕾真是剽悍呢。最后逃脱的时候,不是才因为银锁把奔兽吊起来的时候勾到遗迹的建材差点死在那里不是吗?」
「……不,奔兽有生存闭锁功能所以暂时还活得下去啊。假如真的被冲下去,在被人挖出来以前,通神也连得上,也有游戏可以打。」
啊,不过,阿黛蕾抓住了这边的手臂。
「我还是有感谢你好好把我钓上来了喔!虽说一上来就是全裸出来迎接,让人觉得这是哪门子的处罚游戏之类的!」
「那个全裸,现在在干啥啊。」
「啊,嗯,因为赫莱森先去洗了之后,两个人都挡不注睡意,已经在帐篷里面躺成大自型了。」
浅间的话,让直政「嗯「的点了点头。
「所以今天晚上,没有翻浅间亲跟弥托的牌子吗?」
浅间僵直了。这句话对弥托姿黛拉而言也是意料之外的暗器。
「你、你那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聊聊天啊,确认一下今天的事情之类的。」
„吶「,直政她把背靠向池畔,仰望夜空。
「赫莱森,变得会追梦了啊。所以──」
「……随侍在吾王身前的我,呆在他们身边没有感到违和喔」
关于那一点,弥托姿黛拉已经有了类似觉悟一样的东西。就如同戍守宫城的骑士,于王的左右辅弼一般。因此,
「……虽说,如果智也能在的话,我,会很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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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发现话题被丢到她这边来了。眼下,确实变成这种局面了,但是,
「我……。」
说时话,浅间自己也有逡巡不决的部分,所以很困扰。
他,需要包含喜美与赫莱森在内的,自己的协助,浅间自己打算要响应他。只是,
……我……。
她这么想着。
……对托利君,是抱持着怎样的感情呢。
赫莱森,将他视作坚强的伙伴。感情逐渐收回的话,她也能理解所谓恋人的关係,彼此的关係也将成为更加难以分开的存在,并且强化。
喜美以长姐的身分。弥托姿黛拉,则是以骑士自居,与她们在一起。
那么自己,算是什么呢。
如今,也曾经睡在同一顶帐篷之下,也知道了他那边已经做好觉悟了。但是,
「……该怎么做,呢」
「啊啦啊啦,你也跟赫莱森一个样呢。这事还不简单嘛?」
喜美这么说了。
「什么才是对的,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样真好啊」,去做你会这么想的就好啦。」
因为,
「昨天晚上,愚弟给你盖上毛毯的时候,你很开心吧?」
「……咦!?」
「就是因为这样」浅间这么想。明明泡在眼前的弥托姿黛拉当时也是一样的。
就是因为这样,喜美才不可轻忽。
但是她,却弯起双眼微笑了。
「爱哭鬼」
「你、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碰到愚弟的事情,生气了也哭,安心了也哭,开心也了哭,啊,不过,这次是和弥托姿黛拉一起呢。」
「你、你再说下去我就殴打你喔!?」
虽然弥托姿黛拉一副要扑上去的姿势,但阿黛蕾和直政,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昨天晚上是因为安心所以惹她哭了……」
「嘛,大部分都在微臣意料之中……」
「啊、别啊、不要擅自说下去啊」
„呵呵「,喜美小声地笑了。
「赫莱森也,已经做好觉悟啦。既没感情,就连忌妒都嫌的稚嫩,眼下虽说还有各种问题,但是,就连赫莱森也了解喔。」
那就是,
「和你们在一起,「真好啊「。」
「那是……」
那说不定,之后会出现什么变数。但是,他已经做好了觉悟。
……嗯。
如果浅间她们也做出了觉悟,和赫莱森也一起,站在同一阵线的话,会是怎样的一件事呢。
那样子的话,就和现在不一样。但是,
「崭新的,日常,将会开始吧。」
「以现在为基础才有的未来啊。因此,我不会对于有更多的「好东西「进到我的生命当中感到犹豫喔。流行、化妆品、姿势仪态,全都是类似的东西啊。」
所以,
「接下来,你也会朝着、「真好啊「的方向改变喔。如果你这么想的话,现在就没有犹豫的意义喔。因为,如果现在犹豫的话,「真好啊「的事情就会停在那里了啊。」
搞笑艺人口才还真好。
浅间一边这么想,一边将背靠在形成浴池的石砌上。
……是啊……。
不到黄河不死心这点已经是平常事了。但是,也差不多该是下判断的时候了,浅间心里这么想。明天就是回到武藏上的,移动日了。
维持移动教室的心情,回覆到日常生活之前的时间,只剩下明天了。所以,虽然感觉答案已经出来了,但还是等到明天吧,浅间这么想的时候。
「那个,我们,可以跟你们借一下热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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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间觉得,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是本地人吗?
……嗯,是年长的女性呢。
能够识破这里的隐形,估计是从下面的营地那里听来的吧。说不定是本地的名士过来问后也说不定,视情况还有可能是土地神的借体。
「啊,没有问题,请进。」
浅间嘴上这么说,以防万一还是让花见準备好防护术式。
于是,布料磨擦的声音便在黑暗中传来,随后,浅间便察觉到某件事情。
「弥托?……怎么了,你在紧张什么?」
「咦?没、没有,只是总觉得,刚才的声音,还有味道……」
她才说到这里。一道身影便进到了浴池当中。
仅仅一瞬的工夫。
喜美她,「啊啦「,发出感叹的声音。如此的动作。要问为何,回过神来将肩膀一下全都浸入池中的那人,竟令水面波澜未惊。
接着,月光照亮了那位女性。高大的女性,庞大的发量。而且总觉得,
……跟弥托很像呢──。
「母亲大人!?」
弥托姿黛拉大喊。
「你不是去参加毛利战了吗,为什么人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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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托姿黛拉抗议了。
然而,母亲,人狼女王,却无视她对着大家低头。
「各位,我家女儿给大家添麻烦了……这孩子总是一下子就汪汪叫的。嗯嗯。从以前,还在我家的时候就最喜欢骑士过家家,还有那类的绘本了。」
……最恶劣的攻击来了──!
「等、等等,母亲大人。」
「啊啦啊啦怎么了?还是一样成长不足呢。要娘给你揉揉吗?」
「没、没有道理要你做那种事吧!?」
「你在说什么呢?」
母亲,用高压的态度这么说。
「你的王,对我这么说过喔?「如果自己有足够器量的话就没问题「。也就说,你需要有我这种程度的器量喔?」
„那是「,说到这里,弥托姿黛拉突然发现了。
大家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首先是喜美,
「……嘛,愚弟的觉悟,那个时候就已经稳固下来这点是好事呢。虽然无差别这点不可取,但以器量云云来说的话,也有那种绝对评价呢。」
然后浅间也呆愣了。
「那、那个,和弥托的妈妈谈器量的……是、是怎么回事」
浅间派不上用场了。喜美也站在对面所以四面皆敌。阿黛蕾和直政,前者兴趣蓬勃,后者一脸看戏心态所以排除。但是,
……事、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喔!
「比起那个,母亲大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刚才收到的情报,羽柴的主力已经抵达巴黎郊外了喔!?」
「你从刚才就在吠什么……。我们,显在可是毛利战当中喔?」
「所以说,那个毛利战,不是在六护式法兰西──」
正当,弥托姿黛拉说到这里的时候。
空中,传出了声响。那是以长音响起的飞沫般的声音。那是,
……航空舰,解除隐形状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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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营区内。山涧的岸边,正纯仰望着那个。
出现在空中的是,白色长方体的航空舰。那身姿她在IZUMO曾经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