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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3「無明」

作者:入间人间 字数:5126 更新:2022-11-07 20:14:52

我也曾有那么一次,梦想成为隐形人。

只要能隐形,我就能光明正大看姊姊换衣服了。

洗澡也能看到爽。

……可是回头想想,姊姊本来就看不见,隐不隐形根本没差,我的隐形人梦就这么碎了。

而如今我真的成了隐形人,我自问──

这样真的没差吗?

我睡也睡不着,静待黎明。总觉得有哪个地方好重,成了重力的一部分。

对失去轮廓之重不再那么揪结的速度,来得比预期快得多了。

我是在站前的商务旅馆过的夜。只要我想,潜入进别人房间也没问题,漫画咖啡厅包厢也随便我睡,但我的意识仍使我迴避犯罪行为。肩伤似乎并不深,感觉没有生命危险,血也止住了,大概吧。看不见伤势,危机处理也相对难。有点冷。

痛归痛,手能动,肩膀也能转。我坐在沙发上吐一口气。

以畏惧的眼窥探全是问题的现实。

我逃啊跑地,最后来到了这里。

情绪已经镇定,也接受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现实。

我成了隐形人。并非自愿,是她害的。

我回想昨晚的经过。变异恐怕就发生在被刀刺中那一刻。

是因为春日透本身,还是那把刀有特殊的力量,我仍无法判别,但总归就是她乾的没错。假如她带刀外出是为了杀人,而且是习惯性地那么做,虽然缺乏证据,不过我想我找到了镇上失蹤案的犯人。

既然被她刺中会隐形,就能隐藏杀人的证据。

犯人果然是镇上的人。那家伙──春日透会是超能力者吗?

饭店住客从电梯下来。是外国人,这么早就要出发啦?候在柜檯边的饭店人员以待客笑容送行,然而等人一走就完全不顾虑正前方的我大打呵欠,我也跟着流泪了。感觉上。

我往住客离开而关上的自动门一瞥,站起身,和那位外国人一样大摇大摆走出去。半夜我也不时这样出入,但无论我怎么玩自动门,饭店人员都只当作故障而不予理会,大概今天就会找业者来修吧。

到了外头,一辆辆计程车奔过车道流向车站。车站对侧的夜晚云朵开始背负起光芒,电车也发车了。我倚着旅馆的墙抬起头看着这黎明的城镇。

听着远去的电车声,反思我怎么会在这里。

好想大叫。

我离开墙壁转过身,却因为不晓得自己的手在哪里而使力不当,中指用力撞上墙。只有痛楚浮在空中。往那注视也什么都看不见,但似乎能看见意料外的东西,令人不寒而慄,心境转换得很忙。

一转念,我锁住差点扯开的喉咙,用力握拳向旁锤墙,以别种方式发泄冲动。没有任何候兆,就只有一声闷响。

那是我敲的。

感觉就像变成超能力者。

大肆自嘲过后,我牙咬得轧轧响。

好想杀了那个女人。

可是就现况而言,能帮我解除这现象的希望,很遗憾地只有春日透。

倘若她能解除隐形,该怎么求……怎么样都不会答应吧。我不禁叹气。她没理由乖乖听从我的要求。虽不知她是初犯或累犯,既然被我知道她想杀人,她一定会想杀我灭口。

她是我心腹大患,而反之亦然。

对杀人魔而言,解决方法十分单纯。

杀了我就行了。

我要怎么让那种人接受我的要求?我不会说出去什么的口头承诺她才不会信,必须找到我解除隐形对她的好处……会有这种事吗?

到昨天之前毫无交集的我们,谈得了什么好处或利益?

哪可能找得到那种积极正面的东西。

再说了,若她能解除,那都还有得谈。

最糟的就是那根本无法解除。这么一来,无论我下大的决心作多少努力再怎么挣扎,打倒所有敌人袪除一切灾厄,都只能得到无可奈何的结果。人们给这种事起了个名字,叫绝望。

我有种强烈预感,事实极有可能真是如此。希望这单纯是因为我心灵不够坚强。

有什么能让我找回积极进取……该在我前方领导我?就只有姊姊了。

姊姊似乎看得见完整的我。这也是当然的,姊姊从一开始就看不见任何形体。只有姊姊会注视这样的我,是我偌大的安慰,同时也是枷锁。假如没有任何问题,我早就回家了。

除姊姊外谁也看不见我,父母也不例外。假如在这种状态下生活久了,姊姊明显会被视为异端。若她隐瞒的超能力也曝光,不晓得会遭到什么处置。绝不能殃及姊姊。

因此,在我治好这副身体之前,我不能回到姊姊身边。

「……………………………………」

我会先解除隐形,还是先发疯呢?

开始照耀大地的晨曦,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

回头看有没有影子,却只见到失望。

儘管如此,黑云仍向远方退去,天色渐亮。

凄惨的夜终于结束。

好凄惨的一夜。儘管如此,从浅眠醒来的我心情仍然平复了很多。

整理完器具而倒进床铺时,我还很怀疑睡不睡得着,结果很意外,意识一下子就模糊了。即使明知学生会长可能杀过来,但心里却是管他三七二十一,会死就死给他看,什么戒备或对策都没有。结果就是,朝阳好刺眼。

纸门一开,柔和的春光便探出头来。时节已不同于三月,一早就是大晴天。时钟告诉我起得有点早,就去晒个太阳放鬆一下。刚睡醒的身体堆满了蜡一般怠惰,在它们融光前我不想动。

这样才叫春日。我自个儿对这冷笑话咯咯笑。

我决定用酸痛贴布盖住脖子的伤,拿落枕当藉口。用脚贴那个位置有点勉强,弄得我一早就脖子痛腰也痛。干嘛咬那么不方便的地方。

而且在那种状况下咬人,实在很不正常。就算被刺了一刀而暴怒,哪有人有手脚不用先出嘴啊,又不是我。那家伙脑袋有问题吧?

那个学生会长昨晚是怎么过的呢?假如他们家懂得谅解超能力者,应该会直接回家,但这个镇上很难有这种事。他会在哪里睡觉呢?随便,他不怕找不到地方吧,毕竟是隐形人。

只要有心,哪里都进得去,现在就坐在我旁边也不奇怪。怎么想都不奇怪。我慢慢环视房间,刀若无其事地横躺着。

「今天……」

就算正常上学好了,然后呢?唔唔唔,嘴如说梦话般碎动。

我需要学生会长的资料,名字、住址和姊姊都想知道。知道名字,就不难从姓氏找出住家位置。只是在这个情况下,明目张胆地行动或许不太明智。

学生会长失蹤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顺着风波走说不定能打听到几个相关人物。能在檯面下行动当然好,只是我估不出檯面有多高。

总之,在学校问问他的名字应该无所谓吧。

一直叫他学生会长,对他印象就是深不起来。有名字才有我们嘛。

头髮和皮肤一阶一阶地从恍惚中苏醒,恢複原有的柔软。在角度偏移,开始加强的阳光曝晒下,眼睛深处伴着疼痛紧缩起来。意识甩开睡意的黏泥,奋然挺立。

双脚随之伸展,站起身。儘管亮得眼睛有点睁不开,置身在春天中总是很舒畅。

对我的杀意,是否正潜藏在如此閑适的时间与景色中,不停涡漩呢?

学生会长迟早会来找我吧,带着语言或暴力。

危机将在今天、明天或此时此刻到来。我过得了这关吗?

难以预料的情况,使我感到心跳加速。

它带着如同初春般的轻快,在我脚上加了对翅膀。

该说果然吧,离开站前后,我不可靠的脚走向了自己家。

但不是为了回家,而是保护姊姊。

我前不久才想到春日透恐怕会杀姊姊灭口。虽不知当时她是锁定姊姊还是临时起意,都不表示她不会再度行兇,所以守在家门口也不吃亏。反正我现在和学校无关,出席也会被当成缺席,去了也没意思。

参加晨练的学生与我错身而过。整个镇像浮上的气泡,静静地呼吸。人口少的乡镇晨空蓝得像海,彷佛能听见它阵阵扩散的声音。

我一路走在人行道边缘,来到家门口。晚上还觉得这里遥不可及,现在却不当一回事地来到它面前,心中满是奇妙的疑惑。

从正面仰望二楼,我房间当然没开灯。姊姊房间在一楼,没窗户所以无法从外窥探。

转往车库,老爸的车不在。即使我没回家,他还是照常去上班了的样子。满符合他的个性,没什么问题,不过他不担心我的感觉让人有点在意。我这个好儿子应该扮得还不错啊。

我背向家门。没人看得见我,在院子站再久都无所谓,但若姊姊出门时撞上我就糟了。那样我是很高兴,但情况不允许。于是稍微拉点距离,监视家门。

我背靠别人家围墙吐口气,湿黏的疲劳跟着压上肩头,不知是精神累了还是单纯的疲劳。肩伤也乘此之便发起疼来。

「……睡眠不足。」

我们家围墙看起来向内弯了。头也好重,大脑缺氧,身体好像快垮了。在旅馆沙发躺一会儿虽然不会挨骂,有人坐到我身上问题就大了。一这么想,我就无法安心睡觉。到最后我还是找不到像样的地方休息,不禁想像未来会因为露宿生活而成为毛茸茸的野人。

人眼看不见的隐形人,却比谁都更在意他人,真是讽刺。

不过,一直守在家门前也不是办法。若要设个断点,就是学校第一堂课开始吧。届时到学校去,看春日透在不在,不在就回来继续看门……这样是没错,呃,是没错啦。

但没有解决根本问题。再说,找到春日透之后要做什么?

难道要像看门狗那样叫两声咬上去?呃,昨天就咬过了,还把她赶跑了,不过我不认为她会就此作罢。搞不好还会设想我守在这里的状况,加倍慎重地做出更可怕的事。

所以我该怎么办?

先不论能否办到,我想不到杀了她以外的办法。

再说我现在一动脑头就好痛。

儘管站着,精神稍微放鬆就好像要飘走似的。我往背后围墙撞一下后脑杓。

虽然没进家门,待在家旁边似乎就能让人不由自主地放鬆。

时间在我昏昏沉沉之中流逝,小学生路队开始从我面前经过。我怕他们撞上来,整个人贴在墙上。失蹤案发生以来,过去徒具形式的路队制重新彻底执行。由于回家时,尤其是放学时特别危险,经常能见到他们结伴同行。

最近自治会也在讨论该不该推广孩童外出时必须有监护人陪同。鑒于超能力者驱逐专家总是找尽各种藉口不来乡镇地方,这样的上下学路队在事情解决前不会消失。

要解决,就得逮捕春日透这个头号嫌犯(暂定)吧。

感觉很不现实。或许是因为她是个超能力者。

「…………………………」

孩子们的行列还没结束。看着看着,背逐渐离开围墙。

总觉得……不知道怎么说。

心里有点乱。

仅仅是许多视线从我面前毫无反应地经过,什么也没做就让我的脑袋开始打结。这种全身皮肤都感觉得到的不耐,与相反情况──视线聚集在我身上时非常相似。

他们不是把我当景物的一部分而略过,是完全忽视。这些男孩女孩的眼睛在围墙、朋友或天空之间忙碌地打转,却丝毫不在我身上停留片刻,诡异得让人很不是滋味。所谓的善良、人性我应该也都有,却被他们当成和看不见的虚幻美梦是同一种东西。饶了我吧。

也许谁都看不见,就会觉得自己的存在意义变得很薄弱。毕竟事实上,还真的没意义。自己的价值是由别人来决定的。

现在的我究竟算什么?

我连家人现在怎么处理我都不晓得。是当成离家出走,还是所谓失蹤案的受害者之一呢?这想像使我想起那女人快速转动的眼。

她反应还真快。一部分多半是个性使然,但感觉上另一大部分是因为她很惯于那种场面,表示她很可能是惯犯。居然有这么可怕的人一脸自若地在这镇上生活……嗯?等等,先等一下。

不是指春日透,而是更早以前的事。

「……啊,对了!」

我惊讶得不禁出声。直接当成离家出走不就好了。

在书桌上留一张表示我要离家出走的字条,父母就不会往无谓的方向行动,姊姊可能也只会觉得「这样啊」就没多想了。不,姊姊那么聪明,这很难说。而我不禁出声,使得从旁走过的男小学生往我这抬头探视。虽明知他看不见,仍然吓了一跳。

不过他就此被上学路队捲走,随即消失在我眼前。

鬆口气后,我的嘴一直紧闭到人龙走过才敢开。

等完全没人,我才回到自家门前。刚好母亲正要出来,表面上与平时无异,没有担心儿子而辗转难眠的影子。还真是夫唱妇随啊。我愤慨之余快步向前,想趁她关门前溜进去。我没带钥匙,若错过这次机会就得用比较粗暴的方式才能进门了。然而动作有点慢,钻到一半被门夹住。母亲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门直接就搧过来了。强烈痛楚窜过撞到边角的手,害我差点叫出来。

门突然停住,使母亲露出疑惑表情。应该有撞到东西的感觉吧,她回头稍微开门,往家里看两眼。我也趁这一刻将另一半身体拉进玄关,并小心地当场蹲下以免动作太急而跌倒,搞砸一切。

母亲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我,歪着头确实关好了门。

锁起来了。这声音提醒我得带上家里钥匙,以备不时之需。

我等脚步声离得够远才站直,手撑着一旁鞋柜喘口气。气也是隐形的。喔,本来就看不见。

遭母亲忽视也让我很有感慨,不过先来的是担忧。希望她防範意识能提高一点。这可是有超能力者的世界,任何小怀疑都不能轻易放过。

说不定会有人像我这样,用超乎常识的方式潜进家里啊。

家里没有任何声音,可能姊姊也出门了,如果在房间就是在睡觉吧。从鞋子看来应该是前者,守门都白守了。

我脱下隐形的鞋子上走廊,半途想到我可能会忘记位置,还是带走比较好而折回。而当摸到鞋子拎起来时,我吓了一跳。一片脏污浮在空中。原以为是有大批微生物飞出来,猛退了一步。不过微生物肉眼看不见,会有这种误会实在莫名其妙。我看了停在手边的异物一会儿后,才发现那是鞋底脏污。

可见行走时附着到脚底的东西不会隐形。站在路边时并不明显,像这样提到空中就像霉菌妖怪一样。即使明白了那是什么,我仍凝视起那个平时不曾注意的地方。

多穿几件衣服盖满全身,戴上口罩、墨镜和帽子,我就算复活了吧。构成表面的物质,就是我的一切吗?

假如遇到能把我完美画回身上的人,问题说不定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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