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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適合的星球上」

作者:入间人间 字数:5153 更新:2022-11-07 20:15:02

先前我和幸长都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幸长是姓氏,还是名字。只因为待在同一间学校,就自然而然省略了自我介绍,错过机会至今。总觉得一待在一起,就会被大家起鬨,也实际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们开始互相避开彼此,到头来,我想我们面对面说话,大概只有两次左右。

但国小同学当中,我还是对幸长有着最鲜明的记忆,是因为她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我。我听了以后既觉得好厉害,也觉得她脑袋有问题,被种种情绪剧烈撼动,所以才会留下深刻的印象吧。

我对幸长的了解,就只有她叫幸长,以及她是外星人这件事。

我国小时,很流行所谓的对枕。就是一种占卜,说如果两个人在同一时间睡着,作同样的梦,就表示这两个人很配。我不知道是谁推广的,又流行到什么规模,只知道不知不觉间,对枕已经深深普及,被我们拿来当话题的程度,和最新电玩游戏的攻略法不相上下。提到昨天作了这样的梦啦、几点睡啦。基本上根本不会一样。而梦的内容也乱七八糟,多半都让人觉得这人根本没作梦,只是信口胡诌,但旁人也都不点破,随口答腔。

我也几乎都是当听众,并未站上自己谈起梦境的立场。毕竟我根本不记得作了什么梦,而且觉得和这些每天见到的家伙很配又有什么用,才是我的真心话。不用去想这种事,我也有很多要好的朋友。

到了国小高年级,我一直暗自心想,其实应该有人想和自己欣赏的女生试试看。但又担心一说出来就会被取笑,所以谁也不表现出来。要是实际说出自己喜欢的女生名字,多半只要三十分钟,就会传得全班都知道。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并没有出现那种不是出于自己提起,而是真正在无路可逃的场合下尝试的人。毕竟睡觉时间大致上都是深夜,这样一来,对国小生来说门槛就会变得很高。大家一起在深夜集合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办得到的。

也因为有这样的因素,我们聊是会聊到,但并未实际发生什么事。

而实际尝试的机会,是在国小五年级的秋天来临。

在我们学校,升上五年级后,就会说要进行什么野外教学,举办一趟三天两夜的旅行,到山上过夜。这个时候大家都会睡在同一个房间,也就可以尝试这个占卜。当时就由班上的风云人物带头,要大家一起试试看。这当然没有所谓拒绝权,我也就跟着参加,但其实我根本无法抗拒。因为我能够轻易想像到如果抱怨、抗拒,会受到班上同学什么样的对待。

最可怕的就是这种叫做「群体」的生物。到了后来,我升上国中、高中,仍然觉得这是就是我在学校学会的事情当中最重要的一件。

不说这个了,重点是这野外教学。我们住宿的地方,是一处名称叫做自然之家还是什么来着的住宿设施,我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别睡在放了六张上下铺床的朴素房间之中。虽说每到这种活动,就会有些家伙都不睡觉,一直闹个不停,但我们则讲好了要在同一个时间睡觉,所以一齐安静下来。隔天馆方的人称讚我们是一群很有规矩的学生,但事实其实不完全是这样。

这天晚上,我一边祈祷最好什么梦都别作,一边睡着,却实实在在作了一个梦。

舞台是在家门前的通学路。我一如往常地走在路上,不知不觉间却发现祖父出现在身旁。祖父也面带笑容,我也理所当然地跟祖父聊得很开心,但我们一起走过的,就只有从通学路上的停车场前面那一段路。刚从前面走过,祖父就理所当然的消失了。这是作梦,所以也就省略了整合性和逻辑,而哪怕对方已故,还是见得到他,这让我十分欢喜。我就在停车场前面,和祖父走过一遍又一遍。

然后有一次,我过了停车场,回头一看,祖父却还在。祖父微笑得像是要把左半边缺了一颗牙的样子秀给我看。他说了几句话,而我为了听清楚而想折回去。但我听见的,却是个与祖父的嗓音一点都不相像的粗豪嗓音。是级任导师催我起床的声音。

隔天白天,一个班上风云人物的男生把我们集合起来,开始统计。就是叫每个人把梦的内容和睡觉时间写在纸上,然后收集起来对答案。我也懒得编造别的故事,所以直接把梦到的内容写出来,交了出去。毕竟我觉得反正不会有人跟我作一样的梦,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觉得为了不忘记这个梦而写下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关係。

但我想得太天真,忘了一件事。

忘了在学校课堂上,以为不会被叫到而发獃时,才正是老师的矛头最会指过来的时候。

统计结果,时间与梦相符的有两组。

其中一组就是我和幸长。

起初我为自己的名字出现而吓了一跳。

然后等听到幸长的名字,心想这谁啊,又吓了一跳。

每次我说我曾经见过外星人,大多数人的表情都会变得很尴尬。

不是陪笑着打圆场,就是轻轻带过,反应始终不外乎这两种。没有人试着认真听下去。这也就表示,除了我以外的每个人,都没有遇到外星人的经验。这样一来,我也就老是被人说是骗子。

「你说的这个也真的是在骗人吧?」

一个跑到人家房间里的朋友,轻鬆地对我说出否定的话。这个抓住脚掌伸展膝盖来做屈伸运动的家伙叫做足利。他和我读同系,说明会上刚好坐在隔壁,就是这样的缘分,让他会像这样擅自跑来我房间。

「你是说我骗人,还是对方骗人?」

「就结果来说,双方都是吧。就是所谓小孩子无关紧要的谎。我小时候,也常撒些莫名其妙的谎。到处说我是从异世界来的不老不死人。」

他一个人喊得很开心,说自己是风之国来的战士。

「这方向就不对了。」

「跟来自太空有什么不一样?」

「太空存在,异世界不存在。」

「是喔,是这样喔。」

他连我有什么根据都不问,就轻轻带过,显得由衷没有兴趣。

我也不回头看向这样的足利,把这个东西举到眼睛的高度。

它的造型很像沙漏,两个上下对称的形状拼在一起,里头有像是沙子的细小物体在流动。可是不用像沙漏那样翻过来,里头流动的东西也不会流完。

而且有时候,里头的东西会发出淡淡的光芒。

这种光芒不稳定,发光的时间与颜色也都各不相同。

这种时候,我会长时间注意看,但从未发生髮光以外的事。

「只要把这玩意儿拿去给有权威的博士看,不就会知道是不是真的外星製造了?照我的推测,这应该是从古墓发现的东西。然后,这玩意儿叫做。」

「我可不想被没收。」

有人把它交给我,要我带着,我可不想随便交给别人。

对于真正不想失去的东西,无论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放手。

这也是我活到今天,深深刺进我心中的教训之一。

「我说啊。」

「啥?」

「太空给人的感觉是直的,异世界的感觉是横的,对吧。」

「……先不说异世界,太空……也是啦,是直的。」

我抬起头。万里无云的天空,就像蓝色的原顶,覆盖在整片景色上。

足利又跟我说话。

「记得说是会拿这个当标记跑来?」

「对。」

「那如果有外星人来到这个星球,可能就是你害的了。」

「也许吧。」

「不过我倒是没见过这样的家伙啊。」

足利抓着脚掌躺下。怎么样都好,你赶快从电风扇前面让开啦。

我先把沙漏(暂称)放到地上,然后双手抱胸。

都怪足利挡在我和电风扇中间,害我热得背上都冒汗了。

陨石坠落在这附近时,沙漏也在发光,我心想说不定遇得到,也就跑去现场绕绕看,但并未看见幸长。既然我们已经将近有七年没见,就算见到了,我也不觉得认得出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让我养成了遇到每一位女性,就问对方是不是外星人的习惯。

真要说起来,我到底在等什么?等着和幸长重逢吗?

可是我们以前也没聊过几句话,现在再见面又能怎么样呢?早在当初国小毕业的时候会就这么分开,到现在都没有任何交集,就应该想到这是什么情形,我却一直视而不见?我就是会忍不住这么想。

就像这个沙漏一样,看似在流动的时间,其实一直在停滞。

但我还是回想起第一次和幸长说话时的情形。

我和幸长在野外教学,被众人大肆取笑,然后大概被起鬨了三天左右。

无论在野外教学期间,还是回到学校后,大家起鬨的内容都是「你们结婚吧」这种让人觉得这些人国语考试成绩一定很差的家伙所说的幼稚言语。可是很烦。总之他们就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说个不停,让人听了就烦。先前我和她的个性都不太会出风头,所以不习惯这样,更加难以承受。即使明知只要置之不理,过一阵子大家就会腻了,但被人擅自施加这种没有必要的压力,心情会不愉快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明明也和大家同年,却不时会心想,就是这样我才受不了小鬼。

这种情形有令人无法接受之处,我虽然忍耐了下来,却也有人并非如此。

幸长不来上学了。

等她请假长达一周左右,每个人都晓得她不是生病。

我立场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觉得自己有责任,但也觉得舌头上有种苦涩。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幸长的双亲要求,有一天放学后,导师针对这件事对大家质问了一番。当然了,每个人都坚称不知情。但一到休息时间,这些人却起鬨说要我想办法,那时我真的很想乾脆揍他们一顿。

虽然这种时候没办法举起拳头,大概就是我的个性问题了。

后来幸长也没来上学。时间又过了一周,她还是不现身。有人对此很在意,也有人完全不当一回事,过得一如往常。而我严格说来属于前者。

或许是因为把幸长不来上学的这件事看得很严重,大家对我的取笑也就平息下来。所以在这个时候,也许我应该低调不作声,等事态过去,才是明智的选择。但相对的,儘管我们的交集很马虎,但考虑到我们同是受害者,让我一直觉得非得做点什么不可。我一直在想,大概至少该去探望一下。

虽然我去了多半也不会有什么两样,但要是不去露个脸,我的胃就会一直很沉。虽然这样多半只会造成她的困扰,但我还是逼自己动身了。

这当中几乎没有任何积极的成分。

如果一定要找出积极处,就是我对梦境内容一致的这点,有了一点兴趣。

因为我觉得即使是巧合,若不是有相似之处,根本不会作一样的梦。

但话说回来,光是要查出幸长家在哪,都让我费了一番工夫。要是去问老师,多半反而会被老师质问说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而且要是去问幸长的朋友,也可能让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取笑又死灰复燃。所以要说能找谁问,也就只有幸长本人。

现在也许没有这一套,但我国小的时候,有所谓的联络网制度。也就是为了在颱风之类的状况下有紧急联络的管道可用,我们有一张接力打电话到班上同学家的顺序表。制度上是说一旦接到上一个人打电话来,就要把传达的内容转告下一个人,但这联络网上,记载了所有人家里的电话号码。只要回到家,查看一下贴在厨房的这张顺序表,就会知道幸长家的电话号码。虽然觉得要打电话到女生家里,也是相当高的门槛,但不打也不是办法。

我很快就找到了幸长的电话号码。这个时候,我理应找到了幸长的全名,但后来我一直都想不起来。

我记得的就只有猜不出是姓还是名的「幸长」两字。

一旦被母亲发现,她就会很啰唆,所以我先确定母亲待在客厅,才拨打电话。我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会过来这边,所以想赶快讲完,但要怎样才能迅速问出住址?

我根本连幸长会不会告诉我,都没想得太多。

『喂?你好。』

隔了一会儿,接电话的是幸长本人。嗓音比较稚气,所以多半是她。

她的声调很开朗,让我有点愣住。因为说到拒绝上学,就会给人一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沮丧之类的印象。『喂?』听她问得狐疑,我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

『……请问是哪位?』

幸长似乎完全不记得我。

我在班上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我略微感叹地心想,至少也把姓给记住吧。

我诚恳又细心地解释我是跟她「同一间小学,同班的○○」,幸长似乎才总算想起,发出「喔」一声若干阴沉的回应。考虑到学校发生的事,也许她对我没有好印象。而这可说是彼此彼此。

『原来就是你啊。』

「啥?嗯、嗯。」

她的说法让我觉得怪怪的,反应也变得迟钝。

『有什么事?』

「啊,没有……呃。」

我决定妥协,觉得不用问住址,打个电话问候就好了。

只要盘据在我心中的不舒服能够散去,幸长本人如何我都不在乎。

「我是想说,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很好啊。』

我听见一阵含糊的咀嚼声。

「你在吃东西吗?」

『嗯。』

「你在吃什么?」

『糰子。』

还补上一句简短的感想说有够好吃。我没想到她口气会这么随兴。

虽然我对幸长一无所知,会觉得意外这件事本身就很意外。多半是因为和拒绝上学这个说法给我的印象相反,才会让我忍不住这么觉得吧。

『所以呢,我过得很好。』

是怎么个所以法啦?

「那就好。」

『没事了吗?』

幸长似乎想挂电话。也是啦,接到没什么交情的人打电话来,也只会觉得为难,这种心情我很能理解。我其实也想赶快挂掉,可是我还有事。

「不,还有一点事情,大概。」

『有什么事?』

她的问法和刚才一样,两者都令我感受到某种独特的冰冷。

「今、今天的营养午餐啊,有红豆汤。」

我明明是想问她要不要来上学,说出来的话却绕了相当大一圈。当时我就是这么一个神经很细的小孩,会去烦恼这个问题能不能轻鬆提起。幸长有一会儿不说话。

『跟你对话似乎很难。因为除了「所以呢?」以外,我想不到要说什么。』

我真正的意思没让幸长听懂。这当然了,幸长又不是我。

要是没说出口的话也能轻易地让别人明白,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为了太要求幸长懂我而觉得难为情,只好直接问出来。

「我是想说,不知道你要不要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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